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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盔卸甲的小五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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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绿野,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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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21 22:19:27 | 只看该作者

写的太好了,PF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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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2-11-22 01:50:45 | 只看该作者

头一回认识你,就赶上了风雪,你帮我背背包让我很受感动.再次谢谢.

板凳
匿名  发表于 2002-11-21 23:03:00

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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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的革命者,中间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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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2-11-22 22:55:17 | 只看该作者

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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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投名状,终生免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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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1-21 13:52: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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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盔卸甲的小五台之旅
<br>                              --我的个人总结
<br>
<br>    喝着从小五台背回的还没完全化冻的果真饮料,看完和这次rumble队小五台有关的帖子,感慨万千,这次走在事故边缘的小五台之旅,让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可谓受益匪浅。以下从我的角度进行总结,把我看到的、想到的如实记录下来,献给队长rumble和共患难的队友们,献给关心我们、为我们安全操心的绿野弟兄们。我的回忆或有谬误,欢迎提出批评。
<br>
<br>引子
<br>    11月1-3日的六岁小五台队是我第一次上小五台,没有冰雪经验的我内心却雄心万丈,虽然嘴中不说,但对六岁及时下撤的腐败命令颇不以为然。在回来的路上,总觉得一个顶也没登很窝囊,rumble说下下周组织一次3台连穿,我记在心里。
<br>   “你去小五台了,拍了这么多冰雪照片,幸福啊!佩服啊”,朋友羡慕的恭喜我。
<br>   “是啊,我们还在雪地宿营呢,睡袋结了冰凌,帐篷顶还有雪花...”,我很得意。
<br>   “你们登了那几个台?”,朋友问。
<br>    ......
<br>    尽管有很多事情,尽管开会到周五下午3:30,尽管我甚至来不及准备出行的食物,只临时买了几包饼干方便面之类,我还是及时赶到马甸三夫门口。
<br>    2002年11月15日晚8时许,野骆驼、蒜头、飘飘mm、沈默、心悦mm、高原风mm、黑刺猬mm、狮子王、大头、易普拉辛、烙铁、阿拉雷mm、小丸子mm、rumble(领队)和我(bigm)一行15人坐上老蔡的破“驴”,雄纠纠离开北京杀向小五台......
<br>
<br>一、精干的队伍
<br>    由于连续开会和开夜车干活,上车后便准备一路睡进管理站。刺猬问起我西藏的路线,水木的飘飘也问个不停,我胡乱的回答着这些问题,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化为碎片,离开大脑......忽然,一个高亢的的声音叫到:“bigm,拿钱来”!原来是高原风带上了打劫帽兴奋不已,找上我的茬了!我心里暗道:“完了,这觉睡不成啦”。
<br>    老蔡的车和认路仍然难以令人满意,车的小毛病总是不断的,弯路也总是要走的,16日凌晨1点半,终于到达西金河口管理站。半小时之内,大家都躺下了,rumble安排5:30起床,6:00三轮蹦蹦儿接我们出发。
<br>    在迷糊中,听到老乡敲窗子:“走不走”,接着听见rumble的声音,“起床”!我看看表,6点过了!大家迅速动作起来,穿衣、吃饭、方便......我和一个队友(好象是易普拉辛)率先冲进食堂,馒头刚蒸好。吃!队友一个接一个,约7:00,除了阿拉雷和小丸子留下外,其余的人分乘两辆蹦蹦儿,出发。自己认为,除了晚起40分钟外,大家睡觉、起床和吃饭的效率是很高的,队伍中还有象狮子王、蒜头、野骆驼、大头等“名”驴,几个mm也都是女侠级人物,可以说是支精干的队伍,2天完成南中西台穿越应该不成问题。
<br>    高原风、黑刺猬、易普拉辛、rumble、野骆驼、大头和我乘第一辆蹦蹦儿,大家被颠的无比难受却唱起快乐的歌,天空晴朗,远处的太行山脉可见少许残雪。有人说天气真好啊,我们的队长rumble说要下点雪才够味,我也这么想,包里藏着重重的单反相机呢,要是连个象样的雪景都看不见,我都懒的拿出它来。
<br>    9点,到达隧道口,隧道里有冰,三蹦子不容易过去,就走过隧道,我拿头灯时居然掉了只手套,赶快回去找,好在刺猬看见了,找回了我的手套(我带了备用的)。
<br>
<br>二、暴走的开始
<br>    到达隧道口爬山的起点,匆匆合影后,于9:20左右开始上升。rumble吩咐大头做前锋,蒜头说穿高山鞋走不快就自告奋勇殿后,上升15分钟后,大家普遍感觉热,脱衣,继续爬,10时许,全体爬上路口。大头告诉我们,除了登南台顶有大的上升外,其余的是平缓的路,也没有什么岔路。随着rumble命令出发,狮子王、我、易仆拉辛三个从没来过南台的轮番冲在最前面,拉开了暴走的序幕。走了不到20分钟,发现明媚晴朗的天空开始飘出了细细的雪花,大家都很激动,终于可能有雪景欣赏了!我甚至伸出舌头,努力去感受雪花在舌尖熔融时的惬意......近12点,后面传来休息吃饭的命令,我们在南台前的有雪坡的鞍部午餐,烙铁拿出了令人咋舌的腐败物资----酱猪蹄!rumble、大头和蒜头商量走沟还是走梁的路线问题,烙铁和野骆驼狂拍照片。此时,风雪已大,大家拉高衣领,戴上各种帽子,躲避风雪的袭击。此时,有来过南台队友说,我们速度很好,比以前的队伍都快(再次证明我们是精干的!)。但是,我们的队形在这番暴走中已经开始凌乱,前后拖拉可能有近1公里,前面的队友在鞍部把腐败物资一样一样吃的差不多了,最后的队友才刚刚上来,他们刚上不到10分钟,也不知他们吃了些什么,队伍继续前进。这时快1点了。
<br>
<br>三、初识风雪
<br>    领队决定走较近的路,先横切下到沟底然后登南台。此时,天不再是刚才的天,雪也不再是刚才的雪,路也不再是刚才的路了!风大,雪深,路时常不见,开始我和大头、易仆拉辛在前面,他们俩轮换探索前行,我因没提前穿雪套,便停下穿雪套,落在了后面。和后面的队友走了一段,才发现并非人人体力都象易仆拉辛、狮子王等一样猛。好在这段横切下降的路不长,不到30分钟,到达沟底。
<br>
<br>四、登顶比赛
<br>    待全体人员到达沟底,稍事调整了部分队员的负重后,rumble下达开始登顶的命令。此时沟底的风不大,但能见度已经只有30m左右。随着命令的下达,易仆拉辛和大头已经冲出去了。我也不甘落后,紧跟在易仆拉辛的后面,这小子真快啊!我始终只能见他若有若无的影子,紧跟了他20分钟才想起看看后面,一个人也看不见了!能见度似乎还在下降,一丝忧虑出现在乐观而胆大的我的心底,如果南台是2-3个峰组成(我对南台一无所知,只刚刚听说上面有个破庙),我有可能和大家失散!我只好撵前面的影子,这个时候,我不能再看不见易仆拉辛。
<br>    这个上升真是非同小可,我一次一次问前面的易仆拉辛,“到顶没有?”易说,“快了”,“应该快到了”,“就要到了”......就这样爬上n个土台子,前面还有更高的土台子!我Faint! 回首望,只有越来越大的风雪,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易大概也觉得有点问题,停了下来,我说,我们不能这么爬,不然上去后要冻坏的,我们就站在这,冷了就走,不冷就站着,等后面对友上来。我们就开始走走停停,约15分钟后,看见了几个隐约的影子上来,向他们喊话,听见了回音,却不知对方说的什么,反正也没有关系了,看见人就好。我已觉得很冷了,说:“走吧!”
<br>    这次不再关心顶在何处,因为后面队友离我们不远。走了5分钟不到,小庙赫然在眼前,登顶了!这是我小五台的第一次登顶,我很激动,围着小庙转了一圈,居然还有类似玛尼堆的石堆!想看看远景,可扑面的风雪和灰蒙蒙的空气让我看不见什么,和易躲进小庙等队友的到来。这时约2点50分。
<br>    不一会,只见下面开始出现蠕动黑影,左、中、右先后都见有人(他们互相应该是看不见的),野骆驼、大头、rumble、狮子王、烙铁、蒜头、飘飘先后从不同方向上来(此时大致是3点20左右),大家都为登顶而激动,毕竟多数人第一次登南台!而且是在风雪中登台。大家吃着零食,说笑、跺脚取暖,我和烙铁练起了太级推手,推了一阵子,感觉脚底有了热意......野骆驼开始还给大家照相,也许是气温太低吧,野骆驼和烙铁的照相热情开始下降了,我甚至连相机都没拿出来。开始听见蒜头嘀咕今天的中台计划难以实现,有队友说可以在南台和中台之间宿营。看看大家的状态,这么灵活的计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br>    我们先期到达的人就这样在小庙待了约20分钟,高原风和黑刺猬迈着艰难的步伐上来了,大家出庙热情迎接,寒暄......这时,我看见狮子王空身下山的背影,忽然想到还有两个队友在后面,于是也跟下去了,走了3分钟,看见底下的队友,狮子王已经背了个包往回走,我赶紧下去接过队友的包。
<br>
<br>五、走失易仆拉辛
<br>    终于全体都上来了!此时,rumble下令合影后尽快出发,不然可能难以在天黑前宿营。但不知为什么,人聚不起来,野骆驼胡乱照了几张人不齐的,而大头和易扑拉辛已经开始摸索前进了,我赶快背上包,跟上,时间是不到3点50左右吧。前面是狮子王,后面是高原风和黑刺猬,其他的人我已经看不清楚,风更大,吹起漫天雪“沙”直扑口鼻,我上午伸出舌头接飞雪的闲情早已不再,由于没有适宜的帽子,我的整个脸都暴露在风雪中,先是觉得疼,然后鼻尖开始麻木,我知道快要冻伤了,赶快边做咀嚼动作边用手捂脸,感觉好些,但热气却在脸上成冰......大家都很艰难,不断有人跌到,黑刺猬和高原风和我距离在拉开,我只见他们中一个,却认不出是谁,狮子王的背影也开始模糊,大头和易扑拉辛刚刚还有声音,一转眼就消失了。我正想赶到前面去,rumble从后面跑上来,叫收缩队伍,看见我,令我和他一起押后。rumble此时应该发现有些不妙了,和我走了一会,就跑前面去了(估计是去收拢队员),终于,全体队员集中,听见大头向rumble报告,易扑拉辛探路去了。大队并没有完全停下来,一边等易一边慢慢下行,因为这个地方的风太大了,下面估计风小些,大家都想找地方先避避风吧。大头、rumble等开始沿易仆拉辛下去的方向摸索并喊话,蒜头提出他知道在沿山脊返回的途中有一营地......就这样,大家下到一个平台,风似乎又大了些。更糟的是,幻想正不得不离开我们的脑子,所有的人都认识到,易仆拉辛走失了!
<br>
<br>六、寒风中的等待和无结果的搜索
<br>    我们的领队,乐观而始终充满信心的小伙子----rumble,开始有些乱了方寸,他一面组织人搜寻易卜拉辛,一面令蒜头带领其他人:1.原地等待(太冷,难以坚持了)2.找蒜头说的营地宿营(开始大家担心rumble等搜救的队友找不到营地,后来天渐黑,风更大,蒜头对自己能否找到营地也没有了信心)3.就地宿营(不记得是rumble的指令还是大家合计的结果)。以上3种方案是rumble和蒜头、狮子王等通过喊话,对讲机反复商议?指令?在这个过程中,rumble和大头在找易仆拉辛,其他人在风雪中围在一起跺脚,商议该怎么办,不时和rumble通话,却没有任何具体行动!也许大家此时除了等领队回来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这样1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是下午5点多。
<br>
<br>七、混乱中的宿营
<br>    rumble和大头还在搜寻,这边大家已经坚持不住了,再不行动大家都面临失去体温的危险,立即就地宿营!不知谁说的。于是大家分头找平一点的地方,我先扔下包,拿出E225帐篷,开始行动。此时没有人组织安排,没有人说怎么分工,扎几个帐篷,反正带的帐篷够多(rumble、大头、蒜头、狮子王、沈默、野骆驼和我都带了帐篷!13个人至少7顶),都拿出来了。如果大家在半小时前都还是在为易扑拉辛的安危担心的话,这时应该都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到整个团队!乱糟糟的风雪中,光线正暗淡下去,手脚在不停地颤抖,在黑刺猬和飘飘的帮助下,终于把杆穿好了,刚撑起帐篷,就被风吹翻,看来不能先挂内帐再打地钉了,我拿出地钉,这可是我在三夫另买的三角钢钉啊,但找不到东西锤!用脚踩?试过了,不行!用冰镐砸?也不行!昔日松软的高山草甸如今已经成为冻土。我对刺猬说,你把住外帐,我去找石头。我远远看见营地下边有几个石头的样子,跑过去一看,全是大岩石,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石头。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看见黑刺猬吃力地在风中把着外帐,刚要过去,只见风吹起一件黑乎乎的东西从我身边过,我以为是我的内帐被吹走了,赶快追,却哪里追的上!追过个小土坎,看见那东西消失在风雪中......此时,我心情突然异常沉重,我想到了易仆拉辛。回到帐篷旁,高原风已经和黑刺猬还有飘飘把我的外帐向其他帐篷靠拢,我发现我的内帐还在,吹走的是狮子王的地席之类的东西吧,我看见狮子王一脸的沮丧,他的225帐杆胡乱扔在了地下。我放弃了打地钉的幻想,胡乱弄了两个背包,约花了10-15分钟,迎风拉起了两条防风绳,我叫mm们坚持住,我开始挂内帐,我发现帐门是迎风的,也管不了这些了,此时我脑子开始清醒了些,必须尽快挂好内帐,用人进去固定帐篷。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带上了头灯,
<br>   “挂好没有?”,不知是哪个mm急切地询问。
<br>   “快了!”,我回答,我刚挂上了一个角。
<br>   “好了没有?”,声音业已颤抖。
<br>   “就好了!”我还没挂好一半。
<br>    是时,我手指已经僵硬,全身随着风的吹过不住地颤抖,我把手指放在嘴里暖暖,加紧行动。终于挂好了内帐(快6点了吧),来不及铺防潮垫,就让飘飘、高原风和黑刺猬三个mm钻进去,我随后钻进来,然后狮子王带个大冰袋(装保鲜食品的)也钻进来了,鞋当然也来不及脱了。
<br>    拉上帐门,虽然风吹的帐篷呼呼作响,但毕竟没直接吹在身上,不再哆嗦了。大家惊魂莆定,开始铺防潮垫,狮子王开始点火,拿出他的腐败物资,做饭。狮子王的腐败物质真多啊,麻辣烫的调料、羊肉片、白菜、甚至还有蒿子杆等!在来小五台的车上,他说有这些东西,我还以为他吹牛呢。可是,大家已经没有心情涮锅子了,先烧了点开水喝,然后煮方便面,放了些白菜羊肉,草草吃完。说是草草,但吃饭估计也折腾了1个半小时以上。可以想象,5个人穿的鼓鼓囊囊挤在225内,地还不平,还要生火,展转腾挪多费力!多亏苗条灵活的狮子王,干这干那,我几乎动不了,腿几次有要抽筋的感觉!
<br>    终于吃喝结束,我先出去方便,发现一共搭起了四个帐篷,我的225内有5个,而另外3个帐篷一共只有7个人!我找到大头的帐篷,我的背包在他们帐篷内,我拿了睡袋和一袋食品回到自己的225中,狮子王得知大头的青蛙帐只有3个人,于是就搬过去了。
<br>    (后来看到蒜头提到搭帐篷缺乏合作,事先搭好帐篷的人没有出来帮助其他队友。回想起来,我的帐篷大概是最先搭好的,钻进帐篷后,确实听见rumble、大头等忙碌的声音,但没有想到应该出去帮助他们,惭愧!rumble、蒜头等起码晚我们40分钟才钻进帐篷。野骆驼和沈默的两个帐篷什么时候搭好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搭这么多帐篷?如果狮子王的帐篷没出问题,是否会搭起5个呢?)
<br>     
<br>八、长夜漫漫
<br>    忙乱终于过去,我和3个mm一人把着一个角,围着睡袋,用背顶着帐杆的位置,半坐半躺,顶着外面肆虐的寒风。自己今夜安全了,开始替易仆拉辛担心,他现在会怎样?帐内非常冷,呼出的空气变成雪花落在我们的睡袋上,睡袋表面已经是一片白芒芒了。内外帐部分地方已经冻在了一起,帐门的拉链也冻上了,出入极为不便。为了防止鞋冻上,我们把鞋掖在睡袋边,飘飘担心弄脏借来的睡袋,但实在顾不了这些了。也许是因为紧张和受凉,刺猬有些呕吐,飘飘不顾寒冷,只想睡觉,这样可能生病呀。高原风提议唱歌提神,于是我们3个唱起歌来,“we shall overcome...”飘飘却差不多睡着了,让她睡会吧。我们唱平安夜等歌为易仆拉辛祈福。我想着易仆拉辛,想起在三蹦子上和他一起唱“Sailing”唱到第3段却都不记得词了,而现在我终于想起了词!这词是这样的-----
<br>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br>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br>    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br>    To be near you, who can say?
<br>    (前两段是:I am sailing,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
<br>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br>passing high cloud,to be with you ,to be free.)
<br>    易仆拉辛啊,我知道你现在还活着,脑子还是清醒的,你想起这歌和歌词了吗,难道“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就是你现在的写照么!我想起这是电影《哥伦布》的主题曲,哥伦布没有被大海吞噬,易仆拉辛你也不会倒在大山上的!
<br>
<br>九、发现易仆拉辛的痕迹,拔营   
<br>    经过了n次看表和迷糊,听到了rumble的声音,他叫大家生火煮早餐。天一亮,rumble带上烙铁、大头、沈默和蒜头分别向南台等方向搜索。我钻出帐篷,朝阳刚刚从东方露头,远处的雪山在紫红的朝霞下显的格外的瑰丽和诡谧,忽然内心感到某种震撼。没有心情照相,钻回帐篷煮早餐,收拾东西,为rumble等搜寻易仆拉辛的队友烧了一些热水揣在怀里。不久,传来rumble等在庙里发现易仆拉辛踪迹的好消息。经分析,认为他昨夜返回小庙,在天亮后就立即下撤了。于是,大家开始拔营,10点下撤。
<br>    早上是晴雪的天气,能见度极高,但风依然很强,收帐篷也很费力,不过比起扎帐篷,就不算什么了。我找出自己的照相机,把营地狂拍了一通,2002年11月16日,我们的营地,我要记住这个地方!
<br>    拔营时,我发现我的帐篷袋,帐杆袋,防潮垫袋都不见了,地钉也遗失数枚,有丢盔卸甲的感觉,好在没有丢失重要的东西。
<br>
<br>十、下撤,再次搜寻
<br>    大家这次是沿着山脊下撤,途中路过了蒜头所说的营地。风依然很大,吹在脸上难以忍受,积雪深浅不定,大家步履维艰。rumble安排我和他断后,我肚子有些不适,就在后面方便,rumble又停下等我。渐渐看见了昨天吃午饭的鞍部位置,但下山的路很陡,大头又开始不辞辛苦地探路,狮子王也在找路,大家慢慢下山,并希望能在鞍部发现易仆拉辛的足迹,如果他今天到过这里,就一定没有危险了。大家还在找路,下到半山,突然,鞍部有一个人,都以为是易仆拉辛,但一喊,发现是沈默,天!他从什么地方这么快就下去了?大头、狮子王等也很快冲了下去,和沈默一起搜寻易仆拉辛的足迹,却一无所获。1点左右,全体在鞍部集中,狮子王、蒜头和我认为易应该是从前面的陡坡切下去了,因为从那里可以看见梯田和村庄。rumble却不敢象我们这样乐观,如果易从原路下撤,会不会因身体原因昏到在路上?于是,rumble和大头轻装向沟底搜寻,烙铁、野骆驼、高原风、黑刺猬四个先走,先下到隧道口和外界联系并找车。沈默、欣悦、狮子王、蒜头、飘飘和我等待大头和rumble的归来。不到40分钟,rumble一脸失望地回来了,显然没有什么收获。“走吧!”一脸无奈的rumble吩咐了一句。
<br>
<br>十一、分队,御风而行,下到隧道口
<br>     虽然是中午时间,但天空的云层急剧地变幻着,回首南台的方向已是白蒙蒙一片,可以想象今晚的天气将比昨晚更恶劣。我和rumble走在后面,rumble说歇歇,我才注意看了看rumble的脸,可以说脸都绿了,从他脸上可见他今天两次搜寻的体力消耗和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这就是两周前六岁队中冲锋在前、不知疲倦为何物的rumble么?我说,我一个人押后就够了,你走前面吧。
<br>    蒜头穿着笨重的高山靴走在我前面,再前面是大头,这小子背个青蛙帐,又陪着rumble找人,显见体力也消耗不小。狮子王远远地在前面走着,突然大家都停下了。原来看见了烙铁和高原风,烙铁的脚崴了,高原风陪他等我们,野骆驼和黑刺猬先下去找车。等我赶到,rumble和飘飘、狮子王、沈默、欣悦已经走了。我问烙铁怎么了,他说他体力有些不济,摔了几下把脚崴了。我有些脸红,为什么早上自己不提出和rumble一起去南台呢,如果我去,也许烙铁就不必去了......蒜头给烙铁的脚做了简单处理,高原风、烙铁、蒜头、大头和我组成后队继续下撤。
<br>    转过一个山坳,来到一个垭口,大头告诉我向右再转过一个山坳就是下到隧道口的路了,胜利在望,但是风变得更猛烈了,有些地方的风估计在7-8级左右,有的地方雪深没膝,脸部再次感觉僵硬......咬牙吧,谢天谢地,到通向隧道口的叉路了。下面的路虽然陡,但由于背风,轻松了许多......4点多钟吧,看到隧道口了,野骆驼在等我们,他一脸灿烂,“我见到易扑拉辛了,他早下山,坐着辆三蹦子.......”,此时的野骆驼,象一个孩子一样地向我们讲述着这个冬天的童话故事。
<br>
<br>十二、最后的ZN
<br>    我们后队的五个人加上留下接应我们的野骆驼在隧道口会齐后,就等rumble安排接我们的三蹦子了,终于不用担心,也不再需要走路了,紧张的神经开始松弛,饥饿的感觉也就越来越清晰。弄吃的!大头和蒜头开始行动,我拿出昨天没有用过的炉子和扁罐还有套锅,大家纷纷掏出腐败物资,准备大干一场了。可是第一锅牛奶煮了近20分钟却还是冰淇淋的样子!再来一锅!又点了个炉子。外面的温度太低了,煮开几乎不可能,我说,溶了就开喝吧,大头说,不行,一定要弄热!这时隧道对面看见车灯,接我们的车到了!于是大家再也不管热不热了,开喝吧!我把后一锅的冰奶混合物喝了一半,真是凉到心里了!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几乎也没喝水,这冰饮还是很滋润的!大家手忙脚乱收拾好残局,车过来了,却不是接我们的车!大头开始后悔说别喝那么快该多好!似乎还有人提议化雪煮面条,此时,和我、野骆驼、大头推了好几圈手的烙铁还是感到了寒冷,建议迅速徒步下撤,不能在这里死等。看看天已变黑,大家有如梦初醒的感觉,毕竟这样的雪地,三蹦子也可能开不上来!
<br>    5点多,开始徒步从简易公路下撤,走了30分钟,发现远处有人对我们喊话,叫我们别走小路。我应了声,想,我根本就没看见小路,就是看见了我也不敢走呀!一会儿,远远看见一道亮光一高一低向我们奔来,开始以为是车,近了些,前头传来欢呼,是易扑拉辛!我远远地看见穿橘黄冲锋衣的易扑拉辛一个一个和队友拥抱,失散 了超过24小时的伙计,终于又见面了!
<br>    易扑拉辛带辆三蹦子来接我们,但雪深路滑,三蹦子上不来,易就上来找我们下山,开车的老乡也走上来了,热情地说,“你们辛苦了,背这么多东西,你们不象我们山里人,走不惯这路,把东西给我背吧!”说着就去接高原风的背包,高原风当然拒绝了,大家会心地笑了笑。
<br>    大家上了车,车却冻住了油路,发动不起来,好在下坡多,老乡说大家坐上,一冲就可以发动了。开始要短暂地推车,下去两三个人,推向下一个坡头,冲,但冲了n次,只闻见柴油味,却不见一丝发动的迹象,当然,我等也上下车n次。坡越来越缓,雪也越来越深,所有的人都下来推了,连崴脚的烙铁也下来了,高原风mm也起劲地推着,并自称要通过推车活动活动,喜欢推车等。但是,渐渐地,车越来越难推了,要喊号子,先退半步再推前一步,“一、二、三!”嘹亮的号子开始有了呻吟的味道,看着在30-50厘米深的松雪中蠕动的轮子,我开始有了一丝绝望的感觉,想起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等工友修铁路情形,同时,也前所未有地感觉力量正离我远去。“师傅,你喊号子吧,你喊到三,我们就用力”,我有气无力地对师傅说。“前面就是我家了,到家,我请你们吃饭!”,师傅给我们打气。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见村庄的迹象,大家都开始绝望,推一下车要休息2分钟才缓过劲。我似乎讲了个笑话,问大家知道什么事情是最累的,大家说不知道,我说吃满汉全席最累!受这个累可比推车强多了。这时,从前方来了个人,原来是师傅的老婆寻过来了,她也参加了推车。“你先回去,烧锅热水,给他们下面条!”师傅吩咐道。听了这句话,大家象被注射了强心针,力气也大了些,“一、二、三!嗨!......”。谢天谢地,看见了村子和拦路的栏杆。
<br>    约8点,把车推进个院子,大家跟着师傅的老婆,一个个躺倒、坐倒在她家的炕上,用疲惫和急切的眼睛看着女主人烧火,烧水,煮面......,易扑拉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冻冰的饮料,费力而顽强地喝着,他说他今天只喝过半瓶水。水烧好了,粗糙的农家茶,于我们不吝是仙家的甘露,虾皮煮酱油水做调料的面条,大家直说好吃,是大头还是蒜头,连农家用来喂猪的涩土豆蛋儿,也要尝尝!
<br>    来了个大嫂,看着我们这帮人的光景,问,你们大冷天去山上做啥呀。大家互相看了看,没人回答。我想了想,说:“据说,有一只有魔力的金狐住在小五台山上,看见它的人就会有好运,有情的可得良缘,求官得升,求财得发,求子也能如愿。但很难见到金狐,所以,很多人一次一次来小五台......”大嫂用似信非信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喏喏地说:“很难见到的,很难.......”
<br>    约9点,我们再次上车,风大,冷。高原风说唱歌吧,于是大家又开始唱歌。感到没那么冷了。易扑拉辛和高原风唱起了“同桌的你”等很抒情很抒情的歌曲。
<br>    接近11点,终于到达管理站,rumble最先跳出来迎接我们,看出他疲惫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原来他们一直担心我们出事,如翻车等,刚想找车去找我们,听到了烙铁手台的呼叫,知道我们还活着,而且离的不远,才放下心来。可怜的rumble,这24小时不知操了多少心!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心力交瘁的24小时!
<br>    留守的小丸子、阿拉蕾招呼我们进餐厅吃饭,给我们端水端面,象招待英雄一样招待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做饭的老乡也抽着烟,眯缝着眼满怀笑意地看着我们,外面rumble正组织人把我们的包装车.....那一刻的感觉真温暖。
<br>
<br>尾声
<br>    冷了就跺跺脚,大家东倒西歪在车里,再也没人说笑和唱歌了。老蔡的车走走停停,不知道是车坏还是堵车,管它呢!怎么,又听见rumble和谁下去推车的声音,自己要不要下去呢?车又发动了,好象车玻璃冻了什么的......
<br>    在清醒和迷糊的不断交替中,天亮了。天是北京常见的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天下面是自己向来所厌憎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物。但是,此刻却觉得窗外的一切非常亲切,我想起,在这个城市的某处,有我温暖的家,家中,有一张能躺下且不必担惊受怕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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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绿野,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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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23 04:36:14 |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读完了,心才放下来.

<br><br>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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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的革命者,中间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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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2-11-23 06:32:29 | 只看该作者

好样的!

我和我的同事(两人)十月初去过小五台(没带任何专业设备),当时山上已积雪,气候也变化多端,可以想象你们前几天去的情形,很佩服你们。
<br>  很想再去,若有机会,加入你们的行列(本人登香山正常速度沿索道从湖边登顶26-27min),望能联系。e-mail:weidongsun@china.com.
8#
匿名  发表于 2002-12-7 02:58:32

文笔真好!兄弟你是什么出身?

<br><br>爱我所爱@_@无怨无悔
丢盔卸甲的小五台之旅 bigm 2002-11-21
写的太好了,PFPF 猿人 2002-11-21
头一回认识你,就赶上了风雪,你帮我背背包让我很受感动.再次谢谢. 烙铁 2002-11-22
算了,不说了。 匿名 2002-11-21
写的好! 不必 2002-11-22
一口气读完了,心才放下来. redc 2002-11-23
好样的! sunyang 2002-11-23
文笔真好!兄弟你是什么出身? 匿名 2002-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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