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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0-12-7 19: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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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中) 众生相
凯大爷说,他的程婴与18年前的程蝶衣,这俩姓程的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忍,后者是不忍。我觉得若皮箱哥是忍,师父一定是不忍了。师父从不掩饰对滑雪的依赖,她百年后的墓志铭估计有可能会铭刻“我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遇见Ski~~”。侠女小丸子那也是相当的不忍,难道水瓶座女生皆如此?第一次见小丸子是参加雪圈的腐败,侠女一付以每天夜店买醉为荣气势,叫嚣哪天一定带俺这种家庭煮夫去她的地盘见见世面。我感觉自己处于忍与不忍之间,觉得不是一定要怎么怎么着或不怎么怎么着那种,再发展下去应该就是怎么着都行的活稀泥男了,天蝎座嘛。当时已和皮箱哥已经定下了闪电AT玉珠的计划,本着人多热闹的原则,随口忽悠小丸子和雪板大哥一起玉珠吧,真没想到一拍即合,倒是搞得皮箱哥听说侠女连安全带都不知为何物时叫苦不迭,一付上了贼船又突遇海盗的命苦不赖政府还赖谁呀的模样。没上过雪山没事,咱到乔波练冰雪操作;没上过高海拔没事,咱请协作。还说当天腐败,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老李与感冒药,传说中的禁军总教头可比想像中谦和多了,感冒药也比印象中文雅,小眼镜小眼睛,但大腿的确比我粗。
老李有范儿,当然是在雪场上。第一次万龙,哆哆嗦嗦挨到了红花梁,只见老李正襟危立其上,检阅众人从缆车鱼贯而下。想知道什么是大哥的范儿?看看雪场上的老李就知道了。你腰板得直,弯腰驼背就没了气场;雪杖可不能乱放乱晃,那可就失了气度;目光要坚定,看人如同Core们国庆阅兵;话不能太多太杂,四个字足矣:西区树林。于是众兵跟着教头便径直西行了。老卢也有范儿,当然是矗立在南山猫狗道顶端时,那种气场,与老李不一样,是一种俯视芸芸众生的范儿。芸芸众生在坡顶老卢的慈爱俯视目光中,坐着拖欠谦卑地上来,然后尽力或练习或表演自己到底已经尽得教主几成功力。卡卡也有范儿,且不说人家面若银盆,唇红齿白,一上雪道,其直立的身形、紧并的双腿和直立的发冠向外界发散着不一样的气场,学其一项易,三项兼修难啊。我很纳闷,我俩头发似乎差不多短啊,咋他一上雪场就能怒发冲关,难不成祖上有赛亚人的血统?第一次见向山老爷子,是老卢请客品尝南美葡萄酒,老爷子和我挨着坐着,变戏法般从包里掏出《Haute Route Guide》等一本本甚毒的画册,毒的一桌有钱有闲的兄弟姐妹势要成为“大陆第一支组队去走天路的队伍”。向老爷子身型板正,鼻直口方,银发飘然,猜想年轻时定是偶像级美男了,(*^__^*) 嘻嘻……
第一次去玉珠峰之前,师父很负责地把我第二次带到万龙,用爵士冰那固定器无比后置的板子练习AT行走与平行式滑降。当时感觉Tele真没白练啊,大腿力量还是杠杠的,但是,仅此而已。在沙尘暴侵袭过的万龙,放眼望去皆是卡布奇诺般的糙雪,雪道边的陡坎上,一道道泥水从树林中并排着流淌出来,感觉万龙在哭泣,或是哭诉。后来,便是孤独的昆仑山之旅,孤独地看羊、爬山、滑雪,独自品尝着人与自然的微妙关系,以及大自然赠予的酸甜苦辣,很是值得珍藏的经历。
再往后,就是8月份“最佳失控组合”的玉珠之旅了。小丸子和雪板真挺牛B的,早晨西大滩出发,AT玉珠峰后,晚上直接格尔木腐败了,就别说雪圈了,之前就是登山圈也没这么快的,当然,还是和AT的方式登山有关,玉珠峰是在是太适合AT了,600米的海拔纵差,舍得放速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最好的向导跑下来也得半个小时吧。欲抑先扬,幸好当天天气不算坏,要不两位大侠还真可能凶多吉少了。国庆节,看到杨戈大哥的事,还是出了身冷汗!八到我自己,在玉珠峰也经历了次心理上的三温暖。记得那天大山同志裸睡受了点风寒,我无所事事,便独自出门拦了辆车到昆仑山口闲逛。昆仑山口有一帮奇瑞公司测试车辆的,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十几辆车一字在索南达杰碑前排开,我觉得像是一群汽车人在开会等会怎么痛扁霸天虎。4700米,倒是没啥感觉,我决定做五十个俯卧撑,并找了个试车的哥们帮忙录像。可能刚做了二三十个,兜里手机来了条短信,做完了俯卧撑气喘吁吁地一看,是一个大学同学发来的,说我中百篇了。当时一下蒙了,因为半年前上报材料时都算计好是走个过场了,一时间真有点不知北在哪里。后来一想,好多诺贝尔奖得主得知喜讯时,都是说自己在实验室,这也太没劲了。俺老了可以跟孙女说,爷爷当时知道中百篇的时候,在索南达杰的纪念碑前做俯卧撑呢。。。真的,生活充满各种暴强的幽默啊。
过了两天,失控组合全员到齐,加入了雪山狂人老罗。当我和皮箱哥大谈Outside应该请小爱来中国交流时,老罗一语惊人:“小爱?Erricson吧,死了”。一时间,堂中寂静无比。晚上,跟师父短信确认后,终于相信小爱真的永远长眠在喀喇昆仑山脉了。后来的两天里,一喜一悲的两件事在脑海中冲来撞去,我也时不时的思考为什么要来这登山,为什么要滑雪的傻B问题起来。我当时真不想爬了,就想飞回家,好好思考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再说,真的。所以,几乎是做好随时准备撤退的心情来到南坡大本营的。皮箱哥、老罗和我在C1的大雪中挨了两天两夜,我真是觉得登神马顶?滑神马雪?明天早上就能直接回去喽。最后一天傍晚,看到西边天际预示好天气的,如岩浆翻滚般的火红晚霞,我一定没有那两位同伴激动。最后一天早上,天气简直不能再好了,峰顶竟出现了一道彩虹!有段时间,我真觉得是踏着那虹桥在上升啊。美哉!壮哉!
再往后,就是即欢乐又刺激的素珠琏之旅了,八卦游记已经写的很八卦了,在此就不啰嗦了。我觉得玉珠之旅之所以没有素珠琏欢乐,主要是皮箱哥没遇上对手。皮箱哥偶尔调侃下老罗,显然老罗的回应难以勾起他再战的兴趣。老黄可就不同了,按皮箱哥的说法,这学天文的就从根儿上总压他学地理的一头,那场面,简直是PKU师兄弟相见格外不忿啊,一路的唇枪舌剑,很陶冶康老师和我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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