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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了三月有余的青藏骑行计划,就要在这个周末实现了。可是,可是,,,我却在最后的关头,掉了链子。留给同伴的,只是一些共同度过的不眠夜、骑行计划的里程安排、各种准备好的药品、N多个气罐、沮丧的心情以及关于他们将带给我的,青藏高原的梦。我想,我就要彻底的晕了,同时,这座城市也空了,废墟一般的空了。
<br>下班后,将骑行包交给等在门口的八千后,就拉着一个朋友跑到了景山公园。我试图在那里,回忆起被卷走了时隔3年,即将再次聆听到的,那雪域的声音。我相信,那绝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幻听。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哭。
<br>2003年8月8日下午3点28分。我不在那列西行的火车上,我,我依然会坐在阳光中。北京的这间办公室充满了虚伪的宽容、平和、安宁,他们象油脂一样浸入我的神经。工作以来,我鄙视的某种东西,其实就在这间陪伴我24小时的老房子里面。只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没有意识到。那就是宿命。每年总有那么些日子,当我再次由远方回到这里,一切伤痛、巨大的震撼与良知,都会刹那消失。这间房子让我存活下去,无可理喻的存活下去。
<br>2003年8月8日下午3点28分。窗前阳光中的无数粒子,依然会飞散而来,杯子中的茶水,依然会冒出温热的气息,有蝉声,有鸟们的絮语,有楼道里洗衣服的哗啦哗啦的水声,有炎夏的风,有油在锅里轻轻的炸开闷热,还有老式石英钟钟缓慢的滴答。而我的雪域,我的家,就在这些对时间若无其事的嘲笑中,如阳光中的粒子,在腐烂中,纯洁着。
<br>2003年8月8日下午3点28分。我的伙伴们,为我,请为我带回一捧高原的泥土。
<br><br><br>在平原沉睡的人
<br>蒸发在梦里
<br>我已雪盲
<br>找不到
<br>喜玛拉雅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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