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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东龙门涧穿越我的一点感受――转贴自牛头怪
回来路上以及回来以后听着诸多的感谢声,其实心底很有些不安。
<br>无心说的对---“再猛的驴也不该一个人去探路”。
<br>我从山口往下找路的过程中近半个小时跟所有人失去联系,这肯定让大家担心了。
<br>虽然结果是找到路大家顺利出来了,但是我未跟领队等人商量就在无联络的状态下探路本身是错误的。
<br>但是毒虫、大夫、肥狼等兄弟只提到感谢,未有微言。感谢他们的同时,我无法不说出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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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下面我详细讲一下当时的状况与当时的感受、判断,以及现在认为正确的行为应该是如何的。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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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1、龙门山脊 内蒙大夫上到山脊时我已经顺着山脊往北走过几十米,此方向路途明显,估计是通往椴木沟方向,但路线长,可能时间比较紧。所以大夫给我对讲机让我顺着山脊往南找东面山坡是否有下切的路时就没问什么就开始找路去了。
<br>这里犯了个错误,忘了问大夫东龙门涧的位置。结果我往南走到头也没有看到东面山坡有下切的路,只是看到正南方低100米左右有一山脊,其左右各有一个山谷,该山脊右侧有一条明显的南北走向横切路。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连东龙门涧在哪都不知道,只好呼叫毒虫让大夫来看一下。但是当时毒虫跟大夫不在一起,正好了残过来,然后通过喊话叫大夫来一下。传话顺序:牛头怪--了残--兰猫,兰猫说有人往回走叫大夫去了。我趁此机会呼叫红色高棉从他那里知道了东龙门涧的位置。这时兰猫说她刚才走的斜坡可能有路下去,于是我们三个一起往那个方向探了几十米,我觉得灌木太密又无明显路径,决定返回等大夫。此时收到六岁呼叫,说是队伍太分散,并问看见大夫没有。觉得不太对经,立刻往回,几分钟后会合,此时毒虫队长也到了,清点人数,23人。队长所站之东面山坡有新踩出来得下切的路,讨论后认为是大夫带人新开的路。毒虫指派我在前,不必在后带着这22人沿此路下山,他去迎接后队。行进中感觉不对,大夫把对讲机给我了,他的前队可能没有对讲机;于是交待了残接替我的任务,自己快速下行去追大夫。等追上大夫时确认他确实没对讲机,并且他前面还有别人。将对讲机还给大夫,停下整理包、吃了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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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2、山沟 很快毒虫赶到,决定由毒虫和我追上前队接过找路的任务。等我俩一路狂跑追上他们时才松了口气:前面竟然有十几头驴,人数应该没有错了。再往前,不久依稀可见脚印;顺着脚印继续往沟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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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3、关键的岔路 此处脚印往右侧山坡向上延伸,而我们是要下到沟底,不能确定哪个方向正确。决定毒虫原地守候,我顺着脚印往前探一探。前行约百米,感觉路仍是缓缓上升,一直往右大概回到山脊,左前方不远(也不高)倒是能看见一个小平台,但看不出该平台跟脚下的路是否连通。正犹豫是否继续往前走走,听到有人喊往下能走,然后听到毒虫喊我回路口往下走,于是就追他们去了。(最后结果证明,这条路是正路,而且只需要再走两分钟就能到左前方的平台。可惜我一犹豫,害得大家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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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4、绝壁 十几分钟后追上前队时看到有人正在固定绳子,原来是个断崖,分成两段,各五六米。第一个兄弟降到一半时说右面有个斜坡,于是过去,果然是个约60度的斜坡,直通断崖底。试探一下,确认雪有半米深,雪下是土,往下滑该无问题。先滑两米试用脚后跟制动,很管用,于是放心地每几米一停地滑下去了。还有位朋友跟着下来了,很惭愧没记住名字。正在看兄弟用绳子往下爬看得忘乎所以,直到有人提醒:再往下看看路。赶紧走,大概也就两分钟吧,令人绝望的绝壁陡现眼前,圆桶状,绕都没的绕。跑回斜坡处通知大家不用下来了,赶紧找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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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5、返回岔路 等我爬上斜坡时大夫已经往右面山壁找路看能否从高点的地方绕过去,此时天已快黑下来,毒虫队长提醒大家走到一块等大夫的探路结果,不要分散了。约十几分钟过去了,已经看不见大夫,对讲机也联系不上。毒虫和我分析后觉得前面的岔路应该是正道,于是决定他留下等大夫,由我带着这先头部队十多个人返回岔路。途中遇到正在等候消息的中队,告知领队的决定,一同返回。此时说好我带路,菜鸟收尾。刚上到岔路不久,听到后面有人喊先停下,没听清是睡,那就先停下,正好趁此穿上抓绒衣(估计余下的路速度不可能快,可能会冷),并招呼大家把衣服穿好。又过了几分钟,觉得这样停着不是个事,听到刚才喊停的位置有人声,就喊“下面是谁,为什么让停?”没听清回答,决定带人慢慢走。走了一会,传话过来让我慢点,要传个对讲机过来,于是再放慢步子,等到了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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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6、平台 顺着脚步走到平台(中间有一小段路脚印被雪抹平,后来又找到了脚印)。平台正前方是很陡的斜坡,右侧是山壁,左边是一小段平地。此处雪较厚已经看不到脚印。我让大家暂停平台,然后从斜坡往下走了十几米,注意到这坡上有一段约一米宽、直直的、没有一点草木的地形,初步判断是路。但想着身后是四十多人,体力有强有弱;这地形虽然象路,毕竟没有脚印,万一将大家带到另一个绝壁?不敢决定让大家跟上。回头让去个人往右边走几十米看看,因为指令不明确,没人去。用对讲机呼叫后面,也没听到回应。
<br>不甘心这样傻站着,于是决定先滑下这段雪坡(约三四十米?),到头了,站起来四周观望,发现往右移几米往下又是一段差不多长度跟前段形状差不多的雪坡,但仍无脚印。此时向上边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但左边的山壁却有人回答(不知是谁),说是有一段很好走的平路。可是在我告诉他前面是绝壁并问他是谁时已经听不到回答。在继续探路与返回报告之间犹豫片刻,决定继续下滑(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返回一个不确定的探路结果)。滑过这段,仍是依稀可见路的形状但看不出脚印。此时对讲机与喊话都无回应。我知道这时朋友们肯定在为我担心着,但是看到路似乎就在眼前,还是刚才的理由(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返回一个不确定的探路结果)。决定一探到底,要么是绝壁,要么是确定的路。心中的底线是:这段路最多下降四五百米,如果是死路爬回去没有困难;至于山路的危险,相信自己是够谨慎的,而且从小在山里长大,受伤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负担就是领队以及所有朋友在那为我担着心。决定就是挨骂也要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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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7、出路 再望下走一段,又看到了到平台前的那种脚印了,心中狂喜。突然听到对讲机响起来了,断断续续听不清说什么。也顾不得琢磨对方是谁在讲什么,只知道反复喊“毒虫,毒虫,我是牛头怪,又看到脚印了。再给我五分钟,走到头再确认大家是否跟着下来。”刚说完没几分钟,兀然发现脚下是三四米高的断壁,心望下一沉,左右观望,发现右边可能能绕下去,转过去一看果然勉强能下去。而且又见到脚印。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分钟,突然发现走到了一块平地,抑制住心中狂喜,望前再走几步,看到了熟悉的脚步,并且数量多多了,只是路分了左右。记得高棉说过出东龙门涧是往南,那就应该是往右了。于是信步往右闲逛并狂呼“毒虫,毒虫,我是牛头怪,我已下到沟底。通知菜鸟带人沿我的脚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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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8、笑话 因为我收到的信号总是断断续续的,所以得到的信息是从片段中推测出来的。我得到的信息是:大夫找到路了,但不好走,大部队在平台处等候,毒虫与大夫从大夫路线下到沟底了。于是回了两次“我往前跑十分钟,应该能跑1到1.5公里,看我们能否回合。”往南狂跑(注:单人在沟底,有种莫名的恐惧,跑步也是为了驱除恐惧)。约10分钟幕然见一木牌“您已经进入东龙门涧景区,请您补票”。如果说刚才只有90%的把握,那么现在是100%走对路了。此时认为毒虫和大夫应该在沟的另一面。于是一边慢悠悠望回溜达(没兴致跑了)一边隔十秒喊一次“毒虫,毒虫,我是牛头怪,我看到景区的牌子了。”等听到对讲机有回应后(还是听不清)又重复了几遍才停止(后来从兰猫处得知跟我通话的一直是肥狼,而且她在他旁边都听得很清楚。听到我瞎喊直想笑)。回到刚下来的位置时还在想着去跟毒虫和大夫回合,于是往左边(向东)路上走去,并呼叫“毒虫,毒虫,我是牛头怪,正往你们的方向走。”正充满信心地走着,对讲机响了“牛头怪,我是大夫,我正带人顺着你的脚印下来。” Faint!! 他们都在山上,我却在下面瞎找。赶紧回到下山路上自己觉得危险些的地方迎接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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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9、检讨 以后坚决不能在脱离联系的状态下探路。感觉如果对讲机够的话,前面至少该有两个人,都带对讲机,一个找路,一个带队伍,这两个人绝对不能有一刻失去联络。上到平台前我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有说,当时正确的选择应该是等菜鸟上来,跟他说好后再去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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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总的来说,觉得这次活动是成功的。虽然有过迷路、走夜路,但大家的心态都还好,回来后没有太多的怨言。但是也不值得宣扬,毕竟迷路、走夜路本身都不是值得宣扬的事。收获嘛,漫天飞雪、月夜冰河这些景色固然难得,大家同行的经历却更足珍贵;特别是内蒙大夫、毒虫、肥狼、大火锅、了此残生(还有见名不见人的冯公子)这种联合领队既默契而又不排外的风格,相信同行的朋友都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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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谁都很难记得每次同行的每一个人,但如果你每次从山里出来都能记得一个有印象的人,收获就已经不小。这次让我有印象以及印象加深的不止一个人。可以说,这是我到绿野几个月来收获最大的一次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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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上描述可能有记忆不精确、甚至错误之处,欢迎同行的朋友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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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下谈禅之逸致
<br>花前论剑之豪情<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肥狼 on 2003/01/21 13:37.</EM></FONT></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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