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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雨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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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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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5 12: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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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萨回来后断断续续地码了些字,写的不好,也没打算发上来的,原意是留着自己看,怕时间长了就忘了。
<br>谁知等了那么多天,竟然没有人交作业!!!只好勉强把这篇流水帐发上来凑数了。
<br>
<br>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
<br>
<br>前言
<br>   
<br>第一次听到启孜峰计划是在今年五一节,那时我刚迁居广州,什么人也不认识,被唯一认识的绿野朋友阿MEI拉到海岛去散心,恰巧认识了老K,听他说起国庆想组织启孜峰攀登,随口说好啊好啊,到时候算我一个!没想到几个月之后,我竟然磕磕碰碰地真的踏上了远征启孜峰之路 ……
<br>
<br>为行文方便,先介绍一下我们这支队伍的成员:
<br>老K:队长,实力派,耐力型,有数次雪山攀登经验;
<br>HUZI:装备派,爆发力型,买装备“但求最贵,不求最好!”
<br>FARM:逍遥派,诸事从不过问,大智若愚,难得糊涂。经典语言:“饭好了没有啊?”体力一流,算得上“藏队最差的!”
<br>四哥;元老级人物,门派不详。曾五上玉珠峰。
<br>天雨:就是我,混字派(也有人称理论派),凡事略知一二,不求甚解。
<br>KGB:怜香惜玉派,气质脾气与其外形恰呈反衬!经典语言:“我要睡觉!”
<br>虾米:ID全称为“麻辣虾米”,呵呵,果真是个火暴的麻辣MM啊。
<br>饭团:昆明山友,一团和气,颇有国企“书记”风范。
<br>阿东:大本营人员,可遇不可求的出色后勤兼亲善大使。
<br>阿峰:大本营人员,活力无限的劲量小子。
<br>
<br>
<br>D1   9月25日     拉萨(3600米)----尼姑庙(4700米)
<br>
<br>今天是进山的日子,而我竟然睡堰了!揉着眼睛往八朗学旅馆的院子里一看,我们定的三辆车已经停在那儿,老K正在指挥物资装车。赶紧下楼跟着张罗了一会儿又悄悄溜回去洗脸。
<br>
<br>9点30分,我们和大齐米、扎西教练共12人分乘三辆车准时出发。我们这辆车的司机叫普布,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寻常的藏族汉子,随意交谈了几句,突然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就是那个93年和王勇峰一起登顶珠峰的普布!而昨天我们在藏队遇到的那个看仓库的竟然登顶过7、8座8000米以上山峰,连看大门的都上过珠峰8300米;另外两辆车的司机一个是西藏女子登山队的教练,最菜的那个也登顶过彰子峰,藏队真是藏龙卧虎啊!我不由得一阵感慨。
<br>
<br>约中午11点30分到达羊八井吃午饭,此刻天气阴沉,并开始下雨加雪。我靠在饭店门口望着远处一排乌云压顶的雪山,担心是不是正好碰到一个坏天气周期,只有教练们若无其事地吃喝。
<br>
<br>下午1点多,到达了海拔4700米的尼姑庙,尼姑们笑嘻嘻地帮我们卸车,把大包搬进一间大房子,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
<br>
<br>放下包后几个人到屋外的平台上看风景,留下四哥在屋内“反应”,一屋子的尼姑好奇地对我们张望着,四哥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抱住阿东的腰开始撒娇:“恩~~~恩!我头疼!哼~~~”尼姑们呼啦一下慌慌张张退到屋外去了,四哥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br>
<br>时间还早,耐不住寂寞的胡子拉着阿东到山上“踩点”去了,这时一阵玉米粒儿大的雹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一会儿地上就白了,可前面的平川里仍然是阳光灿烂!几分钟后雹子就过去了,移到前面的平川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仿佛天地间一道厚约100米的白色大幕在灿烂的阳光中往前移去,同时白幕间出现两道彩虹,一明一暗!真是奇景!
<br>
<br>就在大家争相观看奇景拍照的时候,我不得不狼狈地四处逃窜----原因是刚才见到一个感冒发烧的尼姑,就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了量,给了几颗药,谁知尼姑们追着我蜂拥而至,要求看病!我跟尼姑们比画说不会,可她们根本不信,大家笑嘻嘻看着我在尼姑堆里左推右挡,还起哄说我是“赤脚医生”!哼!这帮Bird人!
<br>
<br>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胡子和阿东从山上回来了,胡子一脚跨进门槛就眉飞色舞地讲他在山上“点秋香”的艳遇----碰到了7个尼姑,他的帽子上沾满了尼姑们的唾液!据阿东说尼姑们朝胡子噗噗吐口水的时候都神情温良,可惜和尼姑语言不通,山上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我脑海里闪现出“射雕”里丐帮立新帮主的仪式,会不会尼姑们把胡子奉为新住持了?
<br>
<br>尼姑们不会说汉语,却给阿东教会了两句:“胡子好!”,“阿东好!”,还自己整合成了一句:“胡子和阿东好!”,真让人忍俊不禁!
<br>
<br>尼姑们给我们做了晚饭,我以为尼姑是不吃荤的,居然个个菜都见肉,乐坏了非肉不饱的胡子和FARM,两个人你抢我夺地狠狠吃了几碗。四哥则回到了用牙签吃饭的状态…..
<br>
<br>D2    9月26日    尼姑庙----ABC(5400米)
<br>
<br>我们采购的公共食品和物品居然装了18袋,再加上每个人的一只大包,总共请了28个尼姑背运,我们再每人背个冲顶包跟着,前呼后拥跟搬家似的,登个山真是不容易啊。
<br>
<br>天气仍然不好,上升了大约300米开始下雪粒,越来越大,打在脸上生疼,地上则早已白了,于是越来越慢。四哥由于一直没“反应”好,体力不佳,拄着两支拐,启动“四驱”慢吞吞走在最后。今天的700米上升还是有些辛苦的。
<br>
<br>一个又一个的坡,总也走不到尽头,上升越来越慢了,尼姑们已经在返程,纷纷从我身边过去,我把下巴搁在登山杖上呼呼喘气,觉得自己累得就象一条狗,摸一摸鼻子,冰凉的,也象狗。我正在想着,忽然就真的看见一只狗了!真神!它是黑白色的,欢快地在我旁边摇着尾巴,我摸摸它的头,它轻蔑地抬头看看我,然后就撒开了往上跑,我眼睁睁看着它呼地就跑到营地边了,唉------我要是真的象条狗就好了!
<br>
<br>下午2点,我终于到达5400米的前进营地,花了4个多小时,据扎西教练说我们这还算不错的,比那年登山节的强多了,走到天黑还没到,还得派人下去找!扎西的话又让大家打起了精神。
<br>
<br>先行到达的老K、饭团和教练们已经在ABC扎好了帐篷,雪还在劈头盖脸地下着,于是一头钻进一顶帐篷,我累坏了,先睡他一觉再说!
<br>
<br>醒来觉得精神完全恢复,连那点隐隐约约的头疼都没有了,于是爬起来和阿东一起做饭,大家挤在炊事帐里做偎灶猫,眼巴巴等着饭熟,任阿东怎么赶,打死都不肯出去。晚餐除四哥和阿峰外,大家的胃口都极好。阿峰显然是开始高山反应了,软软地躺在帐篷里不动,不复在拉萨时的劲量小子相。
<br>
<br>晚上温度大概是零下3-4度,无风,舒适。
<br>
<br>D3    9月27日
<br>
<br>早上8:20起床,天依然是阴沉沉的,看不见顶峰。
<br>
<br>按照计划,今天是适应性行军及冰雪训练,四哥因为一直头疼,决定今天不参加训练保存体力。大齐米和扎西一早就背着绳索出发去修路了,等我们在营地先换好高山靴,穿好安全带,带齐技术装备出发已经是10点了。
<br>
<br>沿碎石坡上升了约100米,就到了启孜峰冰川的最前端,我们要顺着冰川前端的约45度,20多米高的冰雪坡爬上去,到达冰川之上。教练们已经在这里修好了路挂好了保护绳。此处需要用上升器。
<br>
<br>今天是轻装,我觉得很轻松,在雪坡上走了一段儿,又练习了一阵压镐制动,随后看见KGB慢慢爬上来,给他解释了半天,这小子对怎么“翻身”,怎么“压镐”一直夹缠不清,最后给他把这个动作浅显易懂地描述为“基本要领就好象你一个转身搂住了你老婆”才算有点开窍,于是KGB逮谁都要练“压镐制动”,在雪地里扑腾开了……
<br>
<br>远远看见大齐米和扎西从雪坡上下来了,他们下的好快,几分钟好象就到面前了,这让我们错误地估计了明天的行军强度。
<br>
<br>下到ABC,阿东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饭:萝卜炖肉、炒白菜、茄汁黄豆、火腿炒饭,以后的几天,我们都叨了阿东的光,连齐米教练都说是“天上掉下个阿东来!”
<br>
<br>下午睡了个午觉,天放晴了,帐篷里很热,睡着的时候恍惚梦见广州的炎热……钻出帐篷,启孜峰历历在目,我静静地仰望着顶峰,它离我好近!我用目光一次一次地测量着攀登路线,渐渐地心里生出些把握来。
<br>
<br>没事的时候,我站在营地边缘的高冈上望着来路,突然我又看见了那条神奇的狗了,它孤独地躺在冰川河谷的雪地里,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周围一片空茫,寸草不生,它来这里干什么?昨天我以为它是尼姑们养的狗,后来一问原来不是,尼姑们下山后,它也不知所踪,在这个高度,哪里还有什么人家,也不可能是牧民养的啊?启孜峰的意思是狗形山,这狗,莫非真跟这山有些关联么?
<br>
<br>夜幕降临了,雪山的夜晚纵然无风无雪,也总带着些不安和肃杀的气氛,当讨论起明天的攀登计划时,一种沉重和肃穆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br>
<br>今天四哥的状态依然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帐篷里睡着,劲量小子阿峰就没起来过,不过他的状态倒还稳定。虾米和KGB的状态也不好,虾米明显的开始浮肿了,原本小巧精致的脸蛋胖了一圈,从小虾米变成了澳洲龙虾!他们二人的心率都在110次以上,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br>
<br>临睡的时候,四哥说,他明天不上了,他从上到ABC以来就几乎没吃下过什么东西,实在没有体力,他愿意在ABC等我们。这个消息让大家心里越发沉重,谁会想到第一个退出的竟是队伍中有最多次雪山攀登经验的四哥呢?但有四哥坐镇ABC让我心里又多少有些安慰,明天一旦山上出了什么状况,下面有经验丰富的四哥接应总要好的多。
<br>
<br>晚上在忐忑不安中睡去,凌晨2:40就醒了,隐约觉得有些感冒症状,头痛鼻塞,于是坐起来吃了两片感冒药,却一直没有再睡着……
<br>
<br>今天晚上很冷,帐篷里结满了冰霜,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了!
<br>
<br>(未完待续)
<br>
<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天雨流芳 on 2003/10/15 00:30.</EM></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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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6 06: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中)

9月28日       ABC
<br>
<br>清晨6点,我听见四哥在叫老K,心里一喜,以为四哥状态回升,又打算上攀了,立即起身,穿衣。好在那些感冒症状已经消失,我个人状态到是不错。
<br>
<br>还没走到四哥帐篷前,就听见四哥说他从昨天夜里以来开始感觉非常不好,半夜开始浑身发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不能够躺着,躺着呼吸不畅,他就这么坐了大半夜熬到天亮,他说无法在ABC等我们,要立即下撤到尼姑庙。
<br>
<br>我本能地奔回帐篷拿出体温计给四哥量,37.9度,他在发烧!
<br>
<br>所有人都起来了,站在四哥帐篷前为他发愁,在这么高的地方,这种原因不明的发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加上四哥本来就高山反应较重,万一由此引发了什么肺水肿、脑水肿……
<br>
<br>现在的问题是:由谁护送四哥下撤呢?
<br>
<br>如果由队伍中任何一个人护送,那么此人的攀登就到此结束了;如果由阿东护送,那么大本营将无人留守,一旦山上发生什么意外,一点后援都没有;如果由教练护送,那么由谁来保障山上的安全呢?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四哥是否可以自己走下去,如果不能,就只能宣布攀登计划到此结束,毕竟生命是最重要的……
<br>
<br>讨论了几种方案都觉得不妥,老K提议让四哥先吃点退烧药,让他先睡两个小时看情况再说,今天肯定是上不了C1了。
<br>
<br>我们默默地在炊事帐里坐着等四哥醒来,老K说起他前年在玉珠峰的经历,也是有一个队员发生肺水肿失去行动能力,最后攀登演变成一次救援。在每一次的雪山攀登中,救护高山反应队员似乎已经成了必修课。10点多钟,四哥醒了,他的状态好了一点,于是采取第三种方案,让两位教练一起护送四哥下撤,同时带上阿峰,他留在ABC苦捱已经没有意义,而且他的情况要好的多,随着海拔降低会更好,这样到了尼姑庙他可以照顾四哥,若四哥情况不好转还可以往拉萨撤。两位教练护送四哥下撤到尼姑庙后要么当天返回ABC,要么第二天一大早从尼姑庙出发直接上到C1,这主要取决于四哥下撤的速度了。我们则按计划第二天一早出发从ABC上攀到C1与教练汇合。
<br>
<br>送走了四哥和阿峰,营地安静下来了,但一种沉重的气氛笼罩着ABC,每个人都默默地想着心事。
<br>
<br>我和阿东在冰河的小水流旁边的雪地上慢慢洗碗,旁边的胡子和FARM在讨论攀登营地侧面的一个小山峰并当天往返的可能性,我也没太在意,和阿东一边洗碗一边闲聊,一抬头突然看见胡子已经上到对面的半山腰了!这小子,就是冲动!那个山峰怎么也在5800米以上,顶峰全是风化严重的岩石,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竟然去尝试能否攀得上去,无谓地消耗体能不说,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这次攀登就彻底结束了!我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br>
<br>唉!看来高山反应不一定都是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反应也是我们要面对和克服的!再这么下去谁都耗不起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上C1了。
<br>
<br>下午我坐在高岗上望着来路,希望可以看见教练们的身影,突然我又看见那只狗了,几乎和昨天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它真是个迷!
<br>
<br>傍晚我们都坐在炊事帐里闲聊,气氛很是沉闷,突然有人拍了拍帐篷门上方的透明塑料布窗口,抬头一看,教练大齐米黝黑的面孔一闪而过,大家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这是今天最让人高兴的一刻!
<br>
<br>教练们带来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新的麻烦降临了。晚饭胡子没有来吃,他从山上下来后就一直胃难受,想吐,我给他吃了一片吗叮咛止吐;而KGB从下午开始一直躺在帐篷里,老K悄悄告诉我他给KGB量了体温,和四哥一模一样,37.9度!他已经给KGB吃了退烧药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呢?
<br>
<br>老K到教练帐篷里把这个情况说了,大齐米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扎西急得直搓手,他们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可是谁也不能去说服别人放弃,毕竟各人的身体状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能明天起床再看情况了。
<br>
<br>今天我是最后一个睡的,旁边传来大齐米的颂经声,经久不息,看来教练也紧张了。
<br>
<br>今天晚上明显没有昨天冷,星星也看不见了,明天天气可能要转坏了。
<br>
<br>9月29日       ABC---C1(5800米)
<br>
<br>早晨从帐篷中探出头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外面大雾弥漫,一片白茫茫。今天的天气可比昨天差多了。
<br>
<br>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上C1的,本来决定7点出发,这种天气让我们观望到了9点,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好在没有风。令人欣慰的是,经过了一夜,KGB退烧了,胡子也好多了。
<br>
<br>出发!
<br>
<br>我们是自己背运物资上C1建营,两顶高山帐都把内外帐和帐杆拆开了由体力好的队员分背,昨天我已经把C1食品和今天的路餐都分成小包,多备了一天的C1食品,每个人分到一份,这样下来每个人的负重大概在12-15公斤左右。
<br>
<br>今天比前天轻装适应性行军的时候可累多了。在爬那个45度雪坡的时候,走不了几步就觉得心脏狂跳,几步一歇几步一歇地到了雪坡顶,我一下子瘫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脑袋里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br>
<br>这还才刚上雪线,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照这个累法到不了C1就得歇菜!我努力调整呼吸和步伐,渐渐找到节奏,这下好多了!后面是一个又一个的雪坡,依旧是大雾弥漫,看不见远处,只有一行脚印往上延伸。
<br>
<br>登山是孤独的,登山的人是孤独的……
<br>
<br>就在没完没了的雪坡弄的我要绝望的时候,雪坡的尽头出现了一团黄色,原来是帐篷顶,是教练们的帐篷,C1就要到了!感觉就象是在海上漂了多日的人忽然看见了救援船的桅杆!可是我没有力气朝它游过去!
<br>
<br>这段200米左右的距离我休息了7、8次,每走4、50步就要喘一回气,终于蹭到C1了,老K、FARM、和饭团先我一会儿到达,正在铲雪搭帐篷。
<br>
<br>大家都以为到达C1的就是我们几个人了,胡子和虾米、KGB走在后面,三个人状态都不太好,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是我刚上完第一个大雪坡,他们三个坐在约5500米高度的雪地上休息,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想他们三个是不是一起下撤了呢?
<br>
<br>C1就在主峰下面较平坦的雪地上,有风,很冷。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搭好了一顶VE25帐篷,我们坐在雪地上喘气。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红点,是胡子,他上来了,接着虾米和KGB也出现了,真是顽强!他们晚了我们一个多小时到达。
<br>
<br>看到他们我们立即开始铲雪,给他们平出一块搭帐篷的地方。这已经是我到过的最高海拔了,在这么高的地方干活可真累啊,我们轮流铲雪,我只能连续铲三下就要休息一阵,要是勉强铲到第四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两眼发黑。
<br>
<br>终于咬着牙搭好第二顶高山帐,手冻的生疼。这时KGB最后一个到达了,他的脸色和嘴唇乌黑,两眼发直,这都是缺氧闹的,他已经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两腿一软就一头栽倒在帐篷门口。
<br>
<br>大家分头钻进帐篷裹上睡袋,饭团已经呼呼入睡,老K抱着睡袋眼泪汪汪地坐在帐篷一角----他今天一时大意只戴了墨镜夹片,从眼镜两边侧漏的紫外线把眼睛灼伤了,眼睛红的象兔子!幸好还没有雪盲。
<br>
<br>晚饭是煮方便面,在这个高度,水的沸点70度都不到,居然方便面也能煮的那么好吃!饭团、老K和我三个人胃口都不错,争吃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羡慕死了另外一顶帐篷的胡子他们三个----都在恶心想吐呢!
<br>
<br>入夜,帐篷外风雪交加,但帐篷里点了一盏气灯,温暖如春。呵呵!这实在是个意外的收获----昨天晚上老K宣布一切腐败装备都减负减掉,气灯也在被减之列,偏偏我没听见,就把它背上来了。
<br>
<br>晚上伴着齐米教练喃喃的颂经声入睡,他一定在祈祷明天老天给我们一个好天气吧。
<br>
<br>这一夜,竟然是我进山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直睡到天亮,奇怪!
<br>
<br>
<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天雨流芳 on 2003/10/15 18:51.</EM></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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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7 13: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下)

9月30日   C1----顶峰(6206米)----ABC
<br>
<br>由于昨晚睡的好,醒来的时候感觉不差。
<br>
<br>在拉开帐篷门之前,我的手犹豫了一下:千万别是个坏天气啊!这时帐篷外居然传来一两声鸟叫声,是喜玛拉雅黄嘴乌鸦,真是奇迹!我的幻想立即被激活,几乎相信拉开帐篷门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br>
<br>可是拉开帐篷门,帐篷顶上的霜雪簌簌地落下来,外面白雾弥漫,能见度大概只有5米!这样的天气,登顶还有希望吗?
<br>
<br>大齐米教练说,再等等,9点半再说。
<br>
<br>我居然又睡着了大概15分钟!起来煮咖啡、煮杏仁麦片,感觉好象还没饱似的,于是又煮了包方便面吃了。我的好胃口简直把老K给惊呆了:)连我自己也有些疑心,这会不会是高山反应的另外一种症状啊?
<br>
<br>磨蹭到了10点,不能再等了,终于全副武装地出发了,我特意戴上了黑色打劫帽,露出的眼睛处再罩上雪镜,就只露出个嘴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其实不戴也看不出什么“本来面目”了,我的脸也开始浮肿了!),呵呵!这时候风还没有大到非戴这种头套不可,戴它主要是出自防晒考虑,昨天是个阴天,我没有戴打劫帽,虽然一路上拼命抹防晒霜,脸还是被雪地强烈的反射线晒伤了,昨晚脸上火辣辣的疼,所以今天不敢大意。虾米和我同样打扮,扎西教练歪着头笑嘻嘻看着我俩,我顺口胡邹说到了顶峰要打一场CS,我们是土匪,当然打扮得要酷一点!
<br>
<br>今天老K吸取教训换了墨镜,镜片两边包起来了不再漏光,他抹了厚厚的防晒霜说是要“物理防晒”,其实也就是在脸上刮一层腻子挡住紫外线,一张大白脸看起来怪怪的让人忍不住直想笑:)要是打CS的话坚决不要他加入俺们土匪帮,以免败坏俺们的形象!
<br>
<br>这时KGB说他今天不上去了,他昨天咬牙捱到C1已经是挣命了,考虑今天登顶后还要下撤到ABC,决定留着体力下撤。
<br>
<br>剩下的六个人开始在教练的带领下上攀,两个教练一个开路一个收尾。今天一出发就是50度以上的陡坡,好在大齐米和扎西昨天已经修好了路,我们只需顺着路绳往上,我们都没有用上升器,嫌麻烦!只挂了一个快挂在路绳上挨个上升。
<br>
<br>我走在队伍中间,每到一个绳结处都要把快挂取下来挂上另一条路绳,我戴着手套的手笨极了,无奈只好脱下下手套裸手操作,我明白这种动作如果是在大风寒冷的天气是很危险的:我一个朋友就是在7000多米的顶峰脱下手套照了几张像,前后2、3分钟而已,他付出了三个手指的代价!好在今天没有大风,否则我也不敢冒这个险脱手套啊!
<br>
<br>越接近顶峰坡越陡,现在我们已经在靠近雪檐的山脊上横切了,由于大雾,自然是只看见一片白茫茫,我事先看过北工大的登山报告,知道这一带的地形,这一侧是近70度的陡雪坡,另一侧则是刀劈斧砍的悬崖,一旦滑坠会毫无遮挡地直落几百米。可是在浓雾中我们竟然没有人感到紧张,扎西教练说上次登山节有三个女队员爬到这个高度往下一看当场就吓哭了,坐在那里不敢上也不敢下,急的扎西不知怎么才好。这么说我们是“瞎子不怕老虎”喽,看来大雾天气也未必是坏事,呵呵!
<br>
<br>顶峰在即了,可是它一点都不象顶峰----没有“无限风光”,只有一片浓雾! FARM、老K和饭团三个已经笑嘻嘻地坐在顶峰上等我们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心中没有激动与喜悦,对那个几步之外的顶峰我也没有渴望,那时的感觉竟然是有些萧索有些茫然……
<br>
<br>是否是因为两个多月来一切的目标都设定在这个顶峰,所以才有动力有激情,它现在就在我的脚下了,动力和激情也就失去了支撑?我不知道。此刻我唯一的感触就是:我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生命而存在着,真实地存在着,在一个无限延伸的界限中间……
<br>
<br>登山总是上山很充实,也许是因为怀着希望;而下山都很仓皇,这跟心情的失落有关吧……下山我走的很快,因为脑袋里一片空白。三个小时后,我重新站在ABC的帐篷边仰望着顶峰,天气又变好了,晴朗的蓝天下顶峰很清晰,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我们在C1以上留下的一行细细的印子……可攀登好象已经离我很远了,甚至于----我真的曾经站在那个顶峰吗?
<br>
<br>后记
<br>
<br>登完启孜峰以后我一直莫名的情绪低落心情萧索,我怀疑我的户外生涯是不是该结束了----连登雪山都没什么感怀了!
<br>
<br>一直到回广州的飞机上,我看着舷窗外一排排气势恢弘的雪山群从脚下掠过,突然心里象被某种锐利的力量击中,情感奔腾间终于泪流满面……
<br><br><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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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7 21:51: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登山?

这是篇心情故事,成文时间在日记之前,本来也是打算自己留着看的,想想还是发上来吧......
<br>
<br>《为什么登山》
<br>
<br>我很怕别人问我这个----连马洛里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得出来?
<br>
<br>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攀登雪山了,与前两次不同的是,它不再具有某种象征意义或者说不再是“梦想”,而只是单纯的一种户外运动一种爱好而已。这一次,我登顶了……
<br>
<br>上苍似乎总是喜欢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当你越是想紧紧地把什么握在手中,它就会象沙子一样从你手中滑落,当你松开手指,它反而在你掌中……
<br>
<br>站在顶峰的一刻,我心里竟然没有兴奋,有的只是萧索与茫然,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在回广州的飞机上,我木然地看着玄窗外一排排气势恢弘的雪山群从脚下一一掠过,忽然之间心里象被某种锐利的力量击中,情感奔腾中不知不觉间已是满脸泪水……
<br>
<br>2000年的9月,那时的我还不是一个背包客,甚至于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群人和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即将到来的国庆大假让我莫名地烦闷,那么长的假期,该怎么打发啊,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休过年假,因为不知道拿来干什么。这一次,我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地点无所谓。
<br>
<br>我搭上了去高黎贡山的车。很巧地,我搭乘的旅游车上有两名山友,一路上我很用心地听着他们讨论攀登位于云南中甸虎跳峡一侧的哈巴雪山的计划,那时我还不明白攀登雪山是怎么回事,但是千真万确地,我动心了!那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一个世界。
<br>
<br>一年后的同一天,我踏上了攀登哈巴雪山的旅途……
<br>
<br>那是我第一次与雪山亲密接触,那一次的攀登,留给我的印象甜蜜而痛楚,登山的人都爱山,我对哈巴雪山我怀着一种情人般的虔诚与渴望,那时的游记中写道:
<br>
<br>“每一步的上升,都让我觉得自己更接近着这座意为“金子之花朵”的山峰,山上偶尔传来的响声让我固执地认为那是我听到的雪山的呼吸。虽然天空中一直下着雪,我还是幻想着等我上升到某一高度时,天会突然放晴,似乎我是在赴一个与哈巴雪山的秘密约会……”
<br>
<br>“我始终认为山是有灵性的。每个登山人都单独地面对山,就象每个人单独地面对神灵……我第一次听见哈巴雪山的名字仅仅是在一年前,我不知道她已经在我心里象精灵一样潜伏下来。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这个关于雪山的梦竟然象火一样灼痛着我的心,再也挥之不去……”
<br>
<br>“站在山脊上,我觉得有些茫然,有些不甘心,我望向顶峰方向,什么也看不见,可我知道,她就在那儿,她就在浓雾面纱之后冷冷注视着我们这群登山者。我觉得自己离她那样近,又那样遥不可及……”
<br>
<br>“必须下撤了,我回头又望了望顶峰方向,失望与痛楚慢慢从我心里弥漫到全身,它盖过了刚刚登上这一高度时的喜悦……在下山途中,我一直在想,哈巴雪山真的不肯接纳对她充满亲近与爱恋的我吗?直到返回大本营,我都不能摆脱被拒绝的沮丧。”
<br>
<br>那时,攀登雪山对我而言的确是个象征,我执拗地一定要在其中寻找某种“生命的本意”---- 我的心不安静!我总觉得雪山在向我昭示着什么。也许是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让我心中积聚了太多渴望,渴望逃离渴望意外渴望奇迹……登山也许恰恰就成了这一宣泄口:它是我现实中的童话虚拟中的真实……
<br>
<br>后来在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登山的人回来了”,是个真实的故事:说的是美国一个叫做安柯的登山顶级高手,从小就酷爱登山的他在20年的登山历程中,带他入门的老师、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登山伙伴一一被雪山夺走,尤其是好朋友的离去,给他心灵带来巨大的创伤以至于要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直到数年后,他才恢复过来,他娶了离去的好朋友的妻子,照顾他留下的三个孩子,又过了一年,他重新鼓起勇气面对山……他参加了寻找70多年前攀登珠峰失踪的登山英雄马洛里遗体的活动,在海拔8000多米的地方,他找到了马洛里……在马洛里的遗物中,他找到一个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作为一个人,他的生命如草,盛开如田野里的花。当风儿吹临,他随风而逝,但是,他曾经盛开过……----赞美诗第103章”。这个故事以及马洛里记下的《圣经》中那段话让我心中莫名的疼痛莫名的感动,不知为什么,登山渐渐褪去了那层浮躁与臆想出的色彩,换言之,我的心逐渐安静下来了……
<br>
<br>2002年的8月11日,北大山鹰社在希夏邦马峰遭遇雪崩,5人遇难。希夏邦马峰无情的冰雪,永远留住了那些年轻的生命。登山开始近距离地向我显示出它及其残酷和现实的一面,雪山的“雪”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雪”, 它不再是童话。关于登山意义的问题在全国范围内迅速成为舆论的焦点。其中一种观点认为,大学生作为栋梁之才,理应以学业为主,承担起更大的社会责任。拿自己的生命去进行爬雪山这种与现实生活无关的冒险,多少有些不值。另一种观点认为,北大学生的这种选择,充分体现了一种挑战自我,拼搏向上的“北大精神”甚至于“民族精神”。我静静地看着网络上汹涌扑面的讨论,觉得后一种说法更让我反感,这种我们从小就熟悉的宏大叙事极易将个人行为无限拔高,造出了无数的“光辉形象”,对于拥有太浓厚的传统积淀的中国人而言,民族、家国、社会等这些被过分强调的宏大话语,长期以来在无形中已经将本我、将个性自由的空间挤压得几近于无。我不愿意人们试图贬低或者拔高这一次实属平常的举动。我更愿意把这次事件看作是一种纯粹的个人选择,一种自我认可的生活方式,一种在发自内心的召唤与追寻下的偶然事件 ----与这种自由选择相伴随的,是对自己选择后果的承担,他们只是5个自由选择了而又用自己的生命去担当了的人!仅此而已。我忽然看清楚了自己登山的理由……不要再说什么精神了,也不要把登山和什么“勇敢”、“坚忍不拔”、“征服”之类的词语放在一起,登山原来只是一种需要担当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有生命成分的体验而已!
<br>
<br>这时我忽然明白,自己对登山态度变得平和客观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它对我的影响已经从表面开始转入深层……自从背上那个大背包,行走和攀登成了我的某种生活状态,我认真的行走,逐渐习惯于把行走当作目的,而所谓的目的地,只是下一段旅程的起始点……我喜欢这种在山水间留连和在阳光种穿行的感觉。我喜欢楚留香的那种结局:我来过,我活过,我爱过……这还不够吗?
<br>
<br>我发现自己在改变,对于我已经习惯的那种可以一眼看到老的安稳生活我越来越不喜欢了,我开始思考和寻找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生命状态。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飘尘。在生命的有限性面前,每个人都有用自己的行为诠释生命意义的自由。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怎样才能达到呢?
<br>
<br>我开始响应内心深处时时涌现的梦想与躁动。
<br>
<br>不久,我离开了那个我从小就生长其中的研究单位,来到另外一个城市,开始了生命中另外的一段历程……
<br>
<br>登山与我,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相逢了……只是现在,它已不再是我某种情感的宣泄口,而是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安静地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br>
<br>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选择了许巍的《完美生活》做我的签名档:
<br>“青春的岁月,
<br>我们身不由己,
<br>只因这胸中,
<br>燃烧的梦想……
<br>青春的岁月,
<br>放浪的生涯,
<br>就任这时光,
<br>奔腾如流水……
<br>……
<br>体会这狂野,
<br>体会孤独,
<br>体会这欢乐,
<br>爱恨离别……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
<br>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br><br><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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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8 12: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这篇有点认真了,且看这个命题作文的另外一个版本:)

为什么登山?
<br>                    作者:鬼影儿
<br>
<br>要说我登山是“因为山在那里”肯定会被人打;要说是为了挑战自我,那更是胡扯!我要是能战胜自己一次就不会混成今天这样,早就天天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眺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了;要说是为了老了以后多点回忆,那是不可能的,在大脑严重缺氧的情况下,能记得吃东西就不错了;要说是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刚强的人……我把自己搞的那么刚强干什么?
<br>
<br>登山是没有观众的,对于我来说这恰恰是最大的诱惑------只要你敢去登,回家以后就随你怎么说了,就算你说你是施展轻功飞上山去的,别人也只能听着,除了你的队友谁也不知道你在山上的熊样儿!问题是你的队友也要给别人讲故事啊,还怕你把真相说出来呢!还有一个办法是什么也不说,有人问起来就若有所思地点燃一支烟,徐徐地朝天喷一口,眼神要迷离!别人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说不定还真以为你在山上见到了什么惊耸呢!
<br>
<br>去登山,甭管你在山上有多孬种,只要回家就是英雄。请MM吃顿饭,先上一根5分钟的蜡烛,然后用很平静的语言回忆我在山上的经历:白天,我们一如既往地往上攀登,试图驱散日益增加的恐惧。一到夜晚,白天看来平静的雪山向我们散发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我和队友缩在帐篷里,外面的暴风雪就象地狱里的一场战争,我们只有祈祷黎明之光的到来……我保证,只要是个人都会听呆!接下来该怎么样大家都能想的到,我就不罗嗦了。
<br>
<br>有人去登山是因为自己的BMW停在楼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就能挣很多钱……无数美女在身边,看见都嫌烦……城市里已经没有任何挑战了……生活空虚无助……然后就每年登几回山,挑战一下自我。
<br>
<br>我的自行车就停在门口,每天忙的象搞事业的人一样……还不知道挣不挣钱!每天早晨一睁眼就感觉无数机遇和挑战在等待自己……我去登山我不为美女我为什么啊?!
<br>
<br>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朋友,原先也是个登山的,我和他有了以下对话:
<br>我问:“上次登完山回家后骗到美女了吗?”
<br>他说:“没骗到!”
<br>我问:“不会吧?”
<br>他说:“现在但凡有两分姿色的美女,谁还有时间和你烦啊?你登不登山关她什么事啊?”
<br>我呆了半天说:“好象也有道理啊!”
<br>他又说:“你看我现在还登山吗?登山!鬼知道你登的山在哪啊?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回家好好找个工作,多挣点钱,现在你就是野外生存的大师又怎么样?关键难的是在城市里的生存啊!”
<br>
<br>我一下子觉得我活错了!这个社会那么残酷,哪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想成名,甚至不过想骗个MM哪有那么容易!
<br>我决定我还是应该多挣点钱,等我的BMW停在门口,一起床,翻开财富杂志上又把我排进十大富商里了,友人约我登个山玩玩,我前几天刚好和美国签好一单协议,正好有空,就答应他了。放下电话,吃完早餐,对身边的人说;叫他们把直升飞机开过来,我要去登山……
<br>
<br>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去登山?
<br>你能告诉我吗?
<br><br><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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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8 23: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饭团的启孜峰日记!(转自黑风论坛)

启孜峰登山日记
<br>   
<br>在最后一段路绳开始的地方是顶峰的一个转弯,我机戒地弯下腰,将铁锁安全过渡到下一段路绳上。周围仍是大雾弥漫,没有风,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我知道我的左侧是70度的冰坡,右侧是危险的雪檐。但是所有的危险都被浓雾所掩盖,我的心情此时也象周边的环境一样一偏空白。我一点也不冷,似乎也不累,只是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想哭,可是眼球已被冻得很干。如果此时身边是蓝天白云,我也许会想飞,就象那个诗人。。。。
<br>
<br>9月21日:昆明(1886米) 晴
<br>
<br>从湄公河下游那个海拔只有385米的城市飞回昆明,用了叁天时间来适应高原。几乎走遍昆明的所有的户外店,总算准备好了冲顶启孜峰所需的装备。今天,当我再次拿出这本笔记本,惊奇地发现上面竟记录着我每次出行时的装包清单。从第一次进藏到最近一次苍山穿越。我翻看着每一页,这就是我漂泊山野的历程!现在,我又将在这笔记本上记录一次新的登山旅程。每一件装进包里的物品都无形的打上一个希望的烙印。这不只是我的希望,还有“黑风”的希望与祝福。经过半年的计划与准备,我想不出不成功的理由,包括那最难料的天气,我都相信我虔诚的祈祷已感动了上苍。于是在此行的第一页,我又一次写下:上帝与我同在!
<br>
<br>9月23日:晴
<br>
<br>早晨7:10分成都---拉萨的飞机在朝霞中起飞。在空客A300宽敞的机舱里,我带着雪山之梦,昏昏入睡。当仙女般的空中小姐推着香浓的咖啡来到我面前时,我的大脑仿佛突然从缺氧的沉睡中醒来。精神也为之一振。但是更让我亢奋的是机舱外的胜景:连绵不断的雪山与云海相伴,没于天际间一偏深邃的蓝色中,还有一道神秘的香槟色光带在天的尽头闪耀。根据机舱里的飞行信息,我坚信我认出了卡瓦博格和贡嘎雪山。在10000米的高空看到的雪山胜景,宁静而美丽,犹如传说中的天堂。而我一年以前,曾在5000米的雪山腹地经历过一场肆虐的暴风雪。那时我犹如身在一个白色恶魔控制的地狱,生命与死亡只隔着那层薄薄的尼龙帐篷,于是我很快想起一句似乎很有哲理的话:
<br>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登山吧,因为那是灵魂的天堂!
<br>如果你恨一个人,就送他去登山吧,因为那是情感的地狱!
<br>可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又觉得有点可笑,甚至酸得想吐。
<br>
<br>2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贡嘎机场。一出机舱,我不禁张开双臂,将自己的心情放飞在圣城的蓝天、白云里。在明显稀薄的空气里我高唱:“回到拉萨-----!”
<br>
<br>9月24日:拉萨(3650米) 多云
<br>
<br>今天我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天雨和冬姐姐采购物资,天雨做的食品计划可能够一个连吃10天。在拉萨百货大楼里,我连儿童推车都用上了才把堆成小山一样的食品、物资运到收银处。拉百的经理赶紧过来,送了我们好多张会员卡。他希望我们明年上7000米的时候,最好把拉百的整个食品超市搬空。
<br>
<br>晚上,托曾四哥的福,尼玛次仁校长到八廊学旅馆与我们见面。我特意穿上黑风的T恤衫与尼玛合影。我想回去把这张照片送给黑风老妖,他一定很高兴。
<br>
<br>9月25日 多云
<br>
<br>早晨9:00,西藏登山队的3台越野车和2个教练准时来接我们。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来接我们的人全是登山界的名人:教练大齐米----3次登顶珠峰;教练扎西次仁----上过章子峰和珠峰7800米;司机普布----93年双跨珠峰并登顶;司机嘎亚----前西藏女子登山队教练;司机边巴----去年刚上过章子峰,其父亲也是早期的登山队员,1966年在珠峰上冻伤了双手。真可谓阵容强大,当我们把将近半吨的后勤物资和登山装备集中到八廊学的小院里,准备装车时,我感觉到我们就是今天八廊学的主题。那些平时穿着崭新的名牌户外服装和登山鞋,在八廊学旅馆里摇来晃去的户外菜鸟们顿时鸦雀无声。也有几个胆大的,堆着满脸的崇拜问我们要去哪里?我心里无比自豪的告诉他们,我们要去登启孜峰。管他的,即使最后只有我一人失败地撤回拉萨,我想我应该是先被送到医院,而不是八廊学。所以,现在有机会牛一把倒也蛮开心的。
<br>
<br>藏队的3台越野车载着我们10名队员和2名教练飞驰在拉萨至羊八井的公路上。我也有了机会和我的队友们熟悉:队长老K----一个年青但颇有政治前途的企业上层管理人员,思维敏捷,说话行事都很有领导风范。他曾登顶过雪宝顶;胡子----很典型的湖北汉子,属于那种很有性格的驴;天雨流芳----以前黑风的铁杆女当家,现在广州开拓事业,正向一个小资女人转型;曾四哥----绿野广州的元老,本土粤人,说话温和得象在泡温泉,但内心却深藏登山热情,曾5次去玉珠峰,并有一次登顶;FARM----在广州工作的东北人,外型很象个日本的农场主,为人谦和,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KGB----会讲湖北话的广州仔,是个很会照顾MM的驴,以前从没有上过雪山;虾米-----眼睛很亮,剪着时髦短发的湖南MM,绿野广州的Q一代;阿峰----长得很象齐秦的靓仔,活泼可爱,谈起电脑游戏来可谓无所不通;冬姐姐----一个可以从广州飞到纳木错湖,为全体队员刷碗的好姐姐。
<br>   
<br>以前在昆明,曾有户外登山老手告戒我不要和陌生的山友登山,因为相互间没有一种默契来达到安全保障的要求。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的这些新队友此行会是怎样的结果。
<br>
<br>9月26日:阴
<br>
<br>早晨7:30分,闹钟还未响,尼姑庙的早号便吹响了。这里从地理位置上看应该比北京时间相差2小时,所以那低沉的号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吹响时,我一下就被吓醒了。我们今天将雇佣28名尼姑,协助我们将全部物资背到5300米的BC。这里是进山前最后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大约有40多名尼姑在这里修行,这些尼姑几乎都不懂汉话,只有2?3名尼姑可以听懂一点。但她们都很热情大方,并且特别爱笑。她们会主动与你说话,而结果往往是谁都不懂谁在说什么,于是她们就只会笑,那笑声象一首藏歌传向远方。
<br>
<br>约1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整装待发。今天的提升高度是700米。行经路程约7?8公里。从尼姑庙一出来,便开始爬坡,我默默告戒自己一定要分配好体力,千万不能“屁”在去大本营的路上。好在刚到拉萨时的偏头痛,现在已经全消了。大约走出40分钟以后,我感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努力说服自己去坚持。回头看看身后,总算没有落在最后。一路上都有背东西的尼姑停下来休息,她们从包裹着大部分头脸的围巾后面,露出好奇而友善的目光。当我顺着一条塞满花岗岩石的河谷,上升到4950米的高度时,我已经非常疲惫了。我知道5000米的高度也许是我要克服的第一个心理界限,无论如何我要突破到5100米左右才能休息,否则后面的路可能没有信心走完。天雨、KGB、曾四哥、虾米等队员已经落在后面我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冬姐姐还一直紧跟着我的脚印。这个外表柔弱的冬姐姐耐力还蛮好。
<br>
<br>到了5090米的地方,我决定停下来吃点东西,天气此时已全部变阴了,并有点点的雪粒飘打到脸上。吃了半块POWERBAR,喝了点热水后,心跳总算平稳了,我的大脑又重新清爽起来。河谷的两侧是风化岩构成的山脊,冰河在花岗岩的河床下流淌,看不到水却听得见水声,感觉很奇妙。我的心情竟莫名的有点高兴。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帮我,让我能在心灵深处与雪山对话。中午1:10左右,我追随着前面老K和胡子的身影走上了一道由乱石堆成的山梁,堆满物资的BC就近在眼前。两个藏队教练已将两个OZARK的帅帐搭好。远处小馒头型的启孜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我总觉得启孜峰的外型还不如我们云南的哈巴雪山好看。----TMD,还是赶快搭帐篷吧!
<br>
<br>9月27日 BC(5300米) 晴
<br>
<br>两位藏队教练很早便出发了,他们今天将把路绳、雪锥等物资搬运到C1,并在通往C1的第一个冰坡上修路。我们今天将进行第一次雪线以上的适应训练。上午9:30分,每个人都将登山装备全拿了出来。我们的队员中有很多新手,都还需要一一熟悉装备的使用方法。于是,双层高山靴、冰爪、冰镐、安全带、主锁、快挂、上升器、下降器…..一铺摊的摆出来,就象在开土杂店。大家都是第一次摆弄这些东东,所以都很兴奋。只有曾四哥和阿峰状态不好,高山反映有点严重。当我们准备出发时,曾四哥自觉身体状况欠佳,不想去了。我看他全副武装却力不从心、进退两难的样子,赶快劝说他卸下登山甲胄回帐休息。上不上C1明天再说。
<br>
<br>雪线开始的地方,便是第一个冰坡,冰坡的两侧是层次分明的暗灰色冰壁。在大本营远远观察这冰壁时,它就象一块发了霉的奶油蛋糕。当我们走到约70度冰坡下方时,教练已在上方打好路绳。从下面看上去这里非常象珠峰的北坳。FARM第一个准备完毕,迫不及待地将上升器扣在绳上,开始努力上攀。他这次是第一次上雪山,我还有点担心。不过他体力很好,看起来攀得很轻松。当所有队员上到冰坡顶部时,看到教练已从远远的雪坡上下来了,他们空身走得很快。没过多久,我们便在两个著名登山教练的指导下,实地学习了很多登山知识。我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在雪山上学习,我的生命也许就会因为这一课而显得比别人更精彩。
<br>
<br>9月28日 BC(5300米) 晴
<br>
<br>今天一早起来,就听说曾四哥又发烧了。原定上C1的计划只有取消。队长老K表现出极其卓越的领导才能,终于说服了两个教练送四哥和阿峰下撤到尼姑庙。曾四哥蹒跚上路时,其登顶之心仍未死,他一再声明2天后要重上C1-----真是精神可佳。
<br>
<br>上午天气晴朗,启孜峰上没有一丝云。在BC的南面,越过羊八井褐黄色的原野,可以看到野牛角一样的鲁孜峰银装素裹,非常漂亮。象一头白牦牛昂首于天地之间。营地上的各色帐篷,在这单调乏味的高山上显得特别醒目。我想学电影《8000米生死线》上的镜头,在这5300米的地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享受天体日光浴。可是找遍各式岩石,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我POSE的地方。最后我还是只有钻进帐篷,用那本《进入空气稀薄地带》遮住自己的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绪自由飞舞。外面天雨他们在高兴地和FARM玩笑。天雨好象海拔越高越来劲,并且越来越爱笑,也许是被那些小尼姑传染的。冬姐姐又在准备晚饭了,好象今天她要调制什么罗松汤。可惜在这样的高度我每天都没有胃口。
<br>
<br>天黑前教练回来了,又为我们背上来一罐煤气。听说曾四哥他们下到尼姑庙就好多了。晚上教练的帐篷里传来阵阵颂经的声音,我知道教练也在为我们祁福。带我们这样菜的队伍,他们的压力一定也不小。
<br>
<br>9月29日 阴 (无风)
<br>
<br>今天是我们此行最艰难的一天,我们必须将建C1和登顶的物资运送到5800米。我的背包估计在10公斤左右,再加上安全带上挂着的那些登山器件,我真不敢肯定,我能否挨到C1。出发时,冬姐姐为我们一一拍了“盛装”照。而可怜的她今晚将为我们独守BC。
<br>   
<br>为了减少负重,我们从营地出发时便穿上了双层高山靴,踩着那些高高低低的岩石,非常难走。负重行进到雪线时,我已感到精疲力尽,用了很长时间才穿上了冰爪。前天进行冰雪训练的那个小“北坳”,现在简直让我感到畏惧。FARM又是第一个上去了,天雨排在我后面。当FARM快接近冰坡顶部时,我很无奈地将上升器扣在绳上。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只要爬上这个冰坡,后面的雪坡就好走多了。此时的攀登路线已经在训练时被我们蹬踏得破碎不堪。我背着沉重的登山包上攀了10多米,便心跳加速,大口大口的呼吸仍然觉得胸闷无力。我只能倚着上升器,贴在破碎冰坡上休息。我把精神和身体的重负全都挂在了这根尼龙绳上。在上升的每一步里,我恨不得用上自己的牙齿,啃着冰坡往上爬。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路绳尽头的雪锥。挣扎到顶时,我迫不及待地解下背包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恨不得自己多长出一个肺来。此时天空早已被云雾遮得严严实实,周围的一切只有一种单调的白色。在这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里,除了我的心跳没有其他任何声响。我想大喊一声来打破这无边的寂寞,但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喊。我突然想起昨天老K讲的一个笑话:“你知道熊猫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想照一张彩色相片。”哈哈,TMD,我现在正有这种愿望。可是FARM已经走远了,这个农民第一次上雪山就那么生猛。
<br>   
<br>大约在下午2:00左右,走过无穷无尽的雪坡,我终于挨到了5800米的C1。两个藏队教练搭好帐篷,便又爬上了通向顶峰的雪坡去为我们修路了。老K和FARM正轮流着用雪铲修建营地,我也不好怠慢,恨恨地解下全身的登山甲胄投身其中。但每次只能舞动10多下雪铲,便瘫倒在雪地上。约40分钟以后,KGB最后一个蹒跚的走到了C1,看得出他的体力透支严重。但无论如何,我们7名队员已全部到达。
<br>   
<br>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又听到教练的颂经声,我们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祈祷。
<br>
<br>9月30日:大雾
<br>
<br>早上一掀开帐篷门便是漫天大雾,能见度不超过50米,但是没有一丝风。昨天夜里在睡袋里我竟觉得有点热,并且听不到帐篷被风吹动的声响。在5800米的地方,这样的情况往往反映出帐篷外一定是阴云密布的天气。所以我对早晨的大雾并没有感到意外。
<br>
<br>也许是我们在这山里已熬了5天,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闷,或者说有点麻木了。毕竟5天没有洗脸刷牙了,蓬头垢面的我已很难作出复杂的面部表情。KGB第一次上雪山就到了5800米,已经很满足了。再加上他昨天体力透支严重,于是主动提出来留守C1。其余的6名队员都全部穿戴好登山甲胄。在浓雾中默默的祈祷,默默的等待。
<br>
<br>9:40分左右,浓雾减退了一点,但要等到云开雾散是不可能的了。大齐米教练认为登顶时没有风也是比较理想的,因为这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一些不安全因素的发生。于是教练一声令下,我们踏上了登顶之路。扎西教练赶到前面为我们又增加了一段路绳。我今天的状态已经恢复得较好。虽然坡度越来越陡,但因为没有负重,所以攀登的步伐还算稳健。我没有用上升器,只是将铁锁串在路绳上。大齐米教练总是非常小心的在队前队后为我们的安全忙碌,就象一个暴风雪来临前的牧羊人。我们在通向顶峰的山脊上要通过4段路绳。我的左侧是70度的冰坡直插C1,右侧是危险的雪檐。但所有的危险都被浓雾所掩盖。如果是个晴天,我估计会有人因害怕而退出。听说上次登山节就有2个MM被这段路吓哭了,死活不敢再往上走。11:07分转过顶峰的一个弯,我已看不到其他更高的地方。扎西教练和FARM已在最后一个雪椎旁停了下来,并兴奋地对我说着什么。我走到他们面前,默默地坐下来。周围依然是浓雾弥漫,此时在这6206米的顶峰我的心情也象周边的环境一样完全空白。我一点也不冷,似乎也不觉得累。只是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想哭,但眼球象被冻得很干燥。如果此时是蓝天作为这险峰的背景,我也许会想飞起来,就象那个诗人。。。。
<br>
<br>在我看过的所有登山的故事中,关于登顶时最后一段绳距的描写似乎都不那么浓重。我在这段路上,也没有感受到曾经期望过的那种豪迈心情。相反有点平淡,但在平淡背后又隐藏着一种由衷的感激,我感谢雪山之神能以那么宽厚的态度接纳我们的唐突造访。在这几天与启孜山神的交流中,似乎有一种爱在艰苦的磨难中产生,我的心灵与灵魂紧紧相拥。我想这就是我登山的理由。
<br>
<br>在6206米的顶峰,我与一群陌生人分享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心情-----一种苍白却很美丽的幸福!感谢老K、胡子、天雨、虾米、FARM还有大齐米、扎西教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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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br><br>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br>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上) 天雨流芳 2003-10-15
赶紧续上!^_^ 爱玛 2003-10-15
看来老K是在恭维船底顶的队员 黄非红 2003-10-16
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中) 天雨流芳 2003-10-16
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 ^龙猫^ 2003-10-16
回来再听你们讲故事! samtian 2003-10-16
2003启孜峰登山日记(下) 天雨流芳 2003-10-17
有泪流出来,说明还活着,呵呵 Wood 2003-10-17
或者很多事情,在经历的时候没有感觉。殊不知道,其实已经暗暗产生很大的影响。 kelly 2003-10-17
.... xdzi 2003-10-17
我来配些图片吧: kowin 2003-10-17
登山大本营(BC)--嘎洛寺(尼姑庵,海拔4700米) kowin 2003-10-17
图漏了: kowin 2003-10-17
正在由大本营向前进营地(ABC)搬运物资途中 kowin 2003-10-17
前进营地(海拔5400米) kowin 2003-10-17
ABC--C1攀登途中 kowin 2003-10-17
漫长的雪坡 kowin 2003-10-17
呵呵,文章作者---天雨流芳 kowin 2003-10-17
顶着半边天! hikinger 2003-10-18
正在铲雪建C1(5800米) kowin 2003-10-17
浓雾中的C1 kowin 2003-10-17
C1--顶峰途中 kowin 2003-10-17
登顶照(国旗版) kowin 2003-10-17
登顶照(队旗版) kowin 2003-10-17
恭喜!恭喜!点解没我分。 牛记 2003-10-19
为什么登山? 天雨流芳 2003-10-17
敬! 卢比 2003-10-17
深刻! radioxxx 2003-10-18
感动! ^龙猫^ 2003-10-18
呵呵!这篇有点认真了,且看这个命题作文的另外一个版本:) 天雨流芳 2003-10-18
在许魏的歌里我能听到发自内心的声音 独孤兄 2003-10-21
平和!宁静!坚强! coollala 2003-10-22
感动,好文!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中,在你衣食无忧的时候,这就是另一个世界。 nhwolf1 2004-06-04
这篇文章要慢慢看呀! 小雪XUE 2003-10-18
饭团的启孜峰日记!(转自黑风论坛) 天雨流芳 2003-10-18
实在,真切!一种朴实的美!是一个真诚的人! 捉依人 2003-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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