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楔子
回到广州的这几天，心绪一直不宁，恍恍惚惚，仿佛时空穿梭般往返于碧皑瑶台和现实生活之间。
每每再次浏览时日照片，那云，似烟波浩淼；那霞，似七彩云天；那冰，似处子游龙；那雪，似珏?驳色；那刃，似峦摧石坼；那峰，似神霄雾裹；苍山负雪，明烛白虎，直如太虚幻境……
我告诉自己，应该将这一切记录下来。也许多年后，当我无法记起什么的时候，我可以再一次的打开这篇游记，证明曾经有这样一个旅程，证明我曾经登临仙界……
前奏
按惯例，今年五一去阿尼玛卿时，我们就开始酝酿十一的行程。几个人一合计，初步定了半脊峰，小队长也顺利产生。
计划很快做了出来。拉练（公开、系统性拉练3次：五马归槽-上岩石穿越探路、布政顶穿越、四方山穿越）、技术训练（由5D、野猪做技术指导，对装备、器械等强化训练）、线路熟悉（5D、野猪、禧驴口授实攀心得，并详细观摩刃脊所拍摄的VCR）等过程一切按部就班。
9月中旬，在一次FB中成功收编了夏日和lala守营，使得我们原定的伙食计划有了极大程度的改善（这是后话不表）。
计划做得虽早，却依然是好事多磨。8月初定机票，被告知最低只能买到去程6折、回程8折。我一位在机场的朋友建议我们等下去会有更低的折扣，然而等的过程中折扣却一路看涨，搞的我们越来越沉不住气。虽然朋友建议我们继续等下去（事后证明，临近十一的几天折扣的确降了下来），但为了减少计划的不确定性，我和阿飞买了往返重庆的55折机票、其他四人则选择了去程火车回程重庆飞广州的线路。
27日下午，4个FB的家伙坐上开往成都的火车（据说他们在车上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很是舒坦），而我和阿飞28日飞重庆然后转汽车至成都却是几经周折。
先是阿飞误机（15：55）。无奈，阿飞补了7折差价改下一班（18：55）。而我先行抵达重庆后又再次遭遇机场乌龙――丢了我的行李。
不顺利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到了重庆市区，在路边等了20多分钟居然打不到的士，最后只能拦了部摩托车展转于沙坪坝、陈家坪、菜园坝之间。折腾到半夜（个中艰辛，有兴趣的可直接找阿飞打探），往成都的交通还是没有着落，而早晨6：30的班车楞是拖到7：30才开。
好在天可怜见。我和阿飞在13：00理县班车发车前几分钟赶到了茶店子；夏日追着出租车跑了几条街竟然神奇的在加气站找到了遗失在车上的帐篷……
班车沿岷江而上，6：30到达理县，和司机张文接上头（理县-上海子，小面包，120元），在朴头他姐姐餐馆用饭后赶往上海子。通过张文，毕棚沟的门票（60）也省了，只是门票的钱落入了他的口袋（据他本人说，车费没有利润空间，他们也就在门票上赚点钱）。
往上海子的时候，沥沥下起了小雨。快到游人接待中心，路右侧有个木房子，张文建议我们在木房子过夜，不会产生费用（木房子是毕棚沟新建漂流项目的终点，暂未启用），而我们为了方便、又考虑到是下雨天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在游人接待中心扎营。
游人接待中心大约扎着5-6顶帐篷，由于老马的队伍还没下来，所以都是空着的。另有一对北京来的男女，据说已经在毕棚沟晃悠了几天，准备跟老马的第二批队伍上。
兴许是有点亢奋，又兴许是晚饭吃的多了，我和阿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也是一夜无话。
凌晨3点起夜，雨已经停了，对明天前往C1的行军，也许是个好兆头。
D1：BC-C1
7点，洗刷完毕，分拣装备、食物，打包。景区管理人员先是收取了我们10元/人的扎营费用、10元/环保费用。听说我们要登半脊峰，他们一方面要求我们出示登山证、收取60元/人的登山管理费，另一方面要求我们在BC再适应一天，不许我们当天进山。几经谈判，对方不肯让步，最后抬出老马，景区还是以老马没有知会他们为由拒绝（事实上，老马跟景区交代的是：凡是没有报名老马商业队伍的都跟他无关――即便我们之前早已跟老马沟通过）。
没办法，我们先以吃早餐为由，说反正老马今天下山，我们等他下来再说。说实话，我们可不愿意在C1再呆，一来我们现在经气神都很好，希望到更高的海拔适应；二来天气预报越往后变天的可能越大，三来我们也不想和大部队拥挤在一起。
背夫陆续到了（昨晚张文帮忙找的，150元，途中也遇到有100元的。由于我们想把更充沛的体力留在冲顶，虽然背夫费用有点高、虽然野猪建议我们负重上C1，我们还是决定用背夫）。在张文的店里吃完羊杂汤泡馍，我们洋装散步，然后散着散着，约9：30就“散”上山了（后来听张文说，景区曾打算上山追我们）。
上山的路口很好找，就在顺公路往回走几百米的右首，山溪的左侧。沿途树林里有很多钉在树上的红色木板路标，树林里几乎没有迷路的机会。
一条道，上升约400米出乔木林。出了乔木林就是灌木林。灌木林以杜鹃为主，部分杜鹃还在开花，也有部分红叶开始变红，一蔟一蔟的。
中途背夫开始玩花，说要一个人背两个包，其他人先下去再接其他生意，在我的极力劝阻下，没能成功。后来由于我走到了的前头，临到C1再见背夫时，两个已然得逞。
灌木林中也有很多钉在树上的红色木板路标，沿着路标，出了灌木林向左首攻一个约150米的草坡，然后右切绕过一个小山脊，再翻过一个碎石坡，接着直上300多米就到了C1营地的小平台（大平台由于取水不便，已没有队伍扎营）。
BC到C1海拔上升900多米，多为急升，线路成熟、明显。我到达C1时差不多用时3小时，而皮萨说反正这么早上去也没事，开始磨蹭起来，说是“适应”。
我到C1没多久，就见老马一马当先从C2下来。赶紧上前套近乎，老马贼的很，死活不肯说他们走的是哪条线路，然后又说上面落石多严重雪况多难多复杂“你想想，以往我们从C2冲顶往返5小时，但是昨天我们用了13个小时多，这说明什么问题”。等小队长上来，寒暄一会后，老马就匆匆下去了。
我们支好帐篷后，开始下午茶。由于有夏日这个大厨兼守营，我们菜式空前丰盛（为避免勾引大家谗虫的嫌疑，我就不一一罗列了）。下午茶后，lala有点不适，先行休息了。而我和阿飞皮萨又开始“散步”，翻过了大平台，接下来就是直升400米的碎石坡，我和皮萨往上爬了一段，感觉天色渐暗，撤了下来。
重新回到营地，开始准备晚餐正餐。说是晚餐，其实也就是还不到17点的样子。小队长开始大显身手时，天又开始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继而变成小雪，然后是小冰雹，再接下来便是鹅毛雪。随着红烧茄子、手撕包菜、腐竹虾米粉丝、酸辣白菜等一道道菜的出炉，我的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阿飞这时却迸发“营地综合症”――吃不下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我跑到老马的行营和罗日阿甲兄弟吹牛。谈话中得知，榔头、苏拉、罗罗等都是表兄弟，算上各自的亲兄弟，兄弟十几个人算是强大的“黑水帮”。罗罗这次带的是3个韩国人，我们约定明天跟他一起上C2。
回到帐篷，皮萨又在做《数独》，我一时也被勾起瘾来，也讨了几题来做，谁知这一做就是到凌晨，才昏昏入睡。
D2：C1-C2
一觉醒来，帐篷外赫然是银装素裹，雪整整下了一夜，而且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早餐过后，雪依然下的纷纷扬扬。由于C1-C2只需要2个小时的脚程，大家决定等天晴再动身。
约莫11点，雪还没停，3个韩国人坐不住了，要求强行上C2。于是我们也急急忙忙收包，迟了他们半小时，我们也开始向C2进发，包括背小包上去观光的夏日。
由于今天是全负重，开始时还好，往后走就相对吃力了点。过完碎石坡，上面就发生了惊悚的一幕――一块磨盘大的落石从夏日身边呼啸而过，险些要了下面两个韩国人的性命。纵是如此，溅起的小石头还是砸到了夏日的脚面，吓的他屁颠屁颠跑回C1去了。
换上冰爪，小心翼翼向右侧偏移，尽量避开左首岩石山脊以防落石。上升50米后，眼前已经是纵横交错的大冰裂缝，继续向右迂回，绕过几条冰沟后就抵达了C2。阿飞比我先到，由于帐篷是分开背，皮萨和小队长落在最后，所以我上去看到的就是他在风雪中瑟缩的样子。
由于经历了多次落石（左首岩石山脊已经严重剥落，预计不久C1往C2的标志性参照物――拇指山尖即将消失），引发冰层变动，传说中C2营地的平台已经不复存在。而仅有的一点稍微平缓安全地带（上面还是有几条冰裂缝）也被老马用绳子圈了起来，而且我们临上来时老马再三告戒不要在他绳圈范围内扎营。搞的小队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KAO，老马搞圈地运动啊！”
我和阿飞尝试着在绳圈边缘刨营地，十分钟后，我们放弃了――倾斜度太大，下面都是硬冰，无法平整。考虑到老马的队伍最快也要后天才能上来，我和阿飞决定先在老马的势力范围内平出营地再说（当时是想：如果顺利我们明天冲顶，那么在老马队伍没上来前我们已经下山了；如果我们不顺利，那么我们明天更是有充足的时间去老马绳圈之外的范围平整营地。眼下重要的是先安顿下来）。
老马就是会圈地――营地很快平整出来，我还在一脚一脚踩过来踩过去的时候，阿飞在朝着皮萨上来的方向已经快站成了望夫石。
皮萨上来后，雪渐渐停了。而他和小队长却是死活不肯在我们平好的营地扎营――原因是我们曾经答应老马不在他的绳圈内扎营。我和阿飞一再向他劝说之前的考虑，最终皮萨和小队长勉强答应了。前后一折腾，由于受凉，阿飞的营地综合症就更厉害了。
当天的晚餐依然很丰盛，我在大喝了几碗各式各样的汤之后，只吃了半碗米饭，就再没战斗力了。而阿飞确是一点油水吃不进，只是半夜起来冲了点阿华田。
罗罗带的韩国队路绳还没送上来，他当晚下去取绳子。我们几个合计着，一方面看明天大家的状态，另一方面，有可能的话争取和他们一起上。
停雪后的天空，五彩绚烂，落日带着晚霞缓缓向甘海子方向沉去。
夜，月慢慢爬上来，捉迷藏一样在5414峰顶的云层里时隐时现。抬起头，天幕中竟出现了碧蓝的一块，几颗星星在蓝宝石上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而月光下的毕棚沟云雾升腾，如同填满了棉花糖，又如新娘的纯白的百褶裙，堆云凝雪，纯白如脂，莹润如玉，纤尘不染。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祥和。
D3：C2适应
后半夜还是变了点天，上午天比较阴沉，下着小雪。
罗罗在队讲里说，绳子没取到，要等明天。而我们也思量不要上的这么快，天也不是特别好，决定适应一天。
早餐过后，我们先是在老马绳圈外平了新的营地，把帐篷搬出了老马的“势力范围”。
天渐渐晴了，我们起身往上探探路，练练滑缀制动。小队长在前开路、皮萨第二，我则和阿飞调换了一下原定位置。一路上走走停停，反复练习交替保护过冰裂缝。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123号线前的大冰裂缝，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评估着几条线的可行性。
考察完毕，回程。快到营地前又练习了会滑缀制动、雪降步谱。这一天的功课算是结束了。
太阳又快落山了，天格外的通透，甚至可以看到甘海子的水面，而C1、BC似乎就在我们脚下。远处山头升起了旗云，乐的阿飞抓起相机一阵狂拍。
罗罗还没回来，对讲传来的消息是路绳可能拿不到了，3个韩国人百无聊赖的躲在帐篷里，很是失落。
晚餐，阿飞胃口还是不见好转。我疑心他是否有骆驼的本领，事先储备了能量――不然怎么不见他行进中体能下降呢？
夜。又是月朗星疏。
D4：C2-冲顶-C2
今天冲顶。
老天爷真给面子，早晨起来，天很快就放晴了。
早餐小队长和皮萨吃的是粽子。而我致死也不能接受粽子居然包肉的做法，阿飞还是见不得油水，所以我俩煮粥。小队长他们很快搞定了粽子，而我俩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煮好粥，总算把早餐对付了。
朝阳出来了，因前两天下了点雪，对面岩石裸露、风蚀严重的山头总算挂了点雪，有了那么点日照金山的意思，阿飞又是一阵狂拍。
罗罗还没上来，3个韩国人继续等。C1的Lala状态还没缓解过来，决定今天下撤。
收拾停当，我们结组出发。
老马已经到了C1，我们让夏日再次向他打探他们走哪条线、哪条线好走一点，老马的回答是：234号线都可以*%￥#@狡猾狡猾的。
其实我们心中已有初步打算：1号线是冰岩混合线路，难度最大；2号线是垂直冰壁线路，难度也不小；3号线据老马说雪桥已断，我们也不敢贸然；于是只剩4号线了，虽说线路长一点，但我们几个的体能还能应付过来。
于是直接攻4号线方向大雪坡。脚下云海升腾，美不胜收，害的阿飞不断要求停下来拍照。大家状态都不错，速度不算慢。只是皮萨没掌握踢步阶的技巧，每走一步都是死命向前踢，结果下山后发现他两个大脚趾甲都淤血了――可怜的皮萨同学，又要至少一个月不能登山了。
一个小时，我们上到雪坡的顶端――约5300米的大雪檐！只见雪檐背风面是软软的浮雪，下面则是狰狞的沟壑，裂缝、塔林错综复杂，下的小队长趴在雪檐一动不动，赶忙要求大家谨慎回撤。
也许是被复杂的地形吓到，小队长回撤的时候话语明显急噪，好在我们有惊无险安全降了下来。
回撤过程中，发现罗罗已经回来，带着韩国人正向一号线进发。扯着嗓子向我们招呼“小心点”，还真担心他的嗓门喊来了雪崩~然后他又跟我们喊“现在的4号线还要继续向右切，沿冰槽上”。
下了大雪坡，小队长先向右探探路，看有没可能。而我和阿飞则认为那边是明显的冰槽，靠近右侧山体明显看到裸露岩石，也是冰岩混合地带，与其在线路不明的情况下贸然选择这条线，不如选择1号线跟攀（后经事实证明，我的观点有失偏颇，在此向诸位队友至歉，如果当时坚持4号线我们早就成功登顶了――老马第二梯队就是走的4号线）。
于是调整方向：1号线直追罗罗。一段漫长的雪坡之后，我们很快追上了韩国人。回望4号线方向的雪坡，雪檐正下方赫然是个硕大的冰洞！
上冰岩线路前先要攀一个大约5米高的80°冰壁。这个冰壁的形成其实就是因为冰岩线路的雪坡较陡，落雪、降雪填充了攀爬前的大冰裂缝，形成的台阶。
上到冰岩结合地带时造成了塞车，我们把自己固定在岩石塞上等待。罗罗用韩国人带的50米结组绳做路绳在前面修路，而我们决定不用他们的路绳，争取自己上。
等待的过程有点长，我逐渐感觉有点冷，随手把预备的登顶苹果给吃了。韩国人鱼贯而上后，我们也用30米的结组绳充当路绳，由小队长开路。这段岩壁垂直呈90°甚至负角度，冰面坡度在80°左右，由于冰层的张力，岩壁和冰层之间形成了很大的裂缝，间杂着阴森的冰洞，而我们攀爬的线路就是冰层的冰刃。
小队长修了约25米，打好保护站，皮萨和我先后往上攀。由于保护站不能容下我们4人，所以小队长打算继续向上修路。但是，显然，我们的绳子不够长了。眼看着前面的韩国人在前面翻过一个小雪坡就登顶了，我们只能被迫下撤。
我们爬的小心翼翼，夏日同学在C1也是一直在为我们捏汗――他借了个望远镜，一直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作为大厨，夏日的手艺我们已经印证无数次，而作为“营长”，夏日又顺利拿到我们的“AAAA”级认证。
回撤也是艰难的，由于不敢贸然用冰洞下降，小队长怀着复杂的心情将冰锥、快挂以及绳子留在了上面，同时考虑到下面还有一个5米的冰壁下降要用绳子，所以又尽可能长的从结组绳上截了5米下来，接上一根2米的辐绳，勉强做下降用。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到访。原来，罗罗带韩国人登顶后，下降依然走的是1号线，顺便把我们的冰锥、快挂、绳子都带了下来，小队长好不开心。
如是，在这里我们给禧驴留了一道算术题：25+5=？
当晚，厨娘小队长甚受欢迎，我们的帐篷前好不热闹。而我由于胃部受凉，早早在欢声笑语中睡去。半夜醒来，发现皮萨还在做《数独》！这家伙，除了行进节奏有点慢，吃喝拉撒状态几乎是4个人中最好的。
D5：C2-BC
按说老天还是非常眷顾我们的。这不，我们今天返回BC，又下起了雪，而老马他们今天要冒雪冲顶。
榔头早早出发去修路了。小队长发话，“早餐干粮，到C1有夏日准备午餐”。怀着午餐的憧憬，我们匆匆上路了。
2小时后到达C1，雪依旧下的纷纷扬扬。夏日早已收好了包，“午餐”根本没时间准备，啜一口果珍，美食的希望只能期待BC的大餐了。
小队长一路上不停的念叨串串香串串香。C1-BC的小路，雨雪后泥泞湿滑，大家一路上都在演绎不同风格的“平沙落燕”式。但也许是受串串香的刺激，不用2小时我们就下到了BC。
上海子的人真多，我上去叫车的时候发现偌大的两个停车场满满当当都是车。无暇顾及张文“烤全羊”的诱惑，朴头简单用餐后杀回成都。
由于lala已提前返回，我们5个人挤一辆小面包，很是辛苦。由于空间狭小，可怜我62kg的身躯，楞是被他们说成屁股大%@#￥还有天理么~
今天是10月4号，回成都的车特别多。下雨、塞车、司机不熟路，折腾到23：00安顿下来。简单冲个凉，直奔XX串串香，消灭了592个串子后，夏日和女眷先行回撤，而我们则等来了myway、青莲这对“新人”。他乡故友，相谈甚欢。
后记
终于很艰难的将这段游历支离破碎的记录了下来。
有时候我会想，这应该是一个梦吧？
那就让我这样做完一生的梦吧。
|
|
发表于 2006-10-12 17:12:34
收藏
支持
反对
发表于 2006-10-12 17:4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