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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今天的绿野和4年前的绿野有什么不同?

已有 151 次阅读2004-7-14 00:01 |个人分类:火坑

从小五台回来,看到一群人在埋怨、争论、指责、解释......乱七八糟的,百花山更是混天黑日的,感觉就像在牲口市场里面,臭气熏天,噪声鼎沸,人畜不分。 夏季小五台10次去有8次得下雨,6次得堵车,次次都得交进山费,以前的罚款比现在的进山费都贵,为什么4年前没有那么多抱怨,现在周周都有人抱怨,搞的好心情都因为网上这点破事给整烦了。3年前就有过定论,小五台早晚会出事,歪个脚、拉个口子、迷个路都是正常的,那里不是市区,三环四环瞎走都能到,在正确的时间作出正确的选择,就可以保障你的安全,什么生呀死的,写什么危险小概念理论,写什么警示后人,后人就不去啦。 又重新搜了一下以前的老帖子,为什么看老帖子的感觉比现在的帖子感觉都新呢?为什么现在的绿野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呢? 摘录几篇: 踏雪寻路小五台 作者:西作者:西风瘦马 || 涉及:小五台游记 || 发表日期:1999年11月 本来是打算和大部队一起进军西灵山的,但经不过邮递员同志的盛情相邀,并且还有伟大的老粥以及新结识的爱斯基摩人同志(此同志曾令俺感动不已,在西风事件中,其为外人,与我从未谋面,但亦给予我有力声援)相伴,虽有些小五台恐惧症,但性情相投之土(土人也,非士),负重同游,不亦快哉!! 走!但北京的交通真是没翅难飞,7:30,由爱斯基摩人驾驶的越野富康,1行4人才驶出北京西郊的"王致和"腐乳厂,出了北京,上了109国道,路况较好,老爱同志以其熟练的驾驶技术为后盾,在109京西的群山赛道上玩起了"NEED IS SPEED",黑黢黢的山或飞快掠过,或迎面扑来,感觉很爽!路上我还给他们介绍了重点景区"西风□□(略去2字,详情参阅《月光光,照身上》篇)处"的所在及名称由来,车在齐家庄出北京地界,这里也是109国道的一部分,属河北,路正在修,非常难走!随处可见从山上崩下的大石头,本来欢快的狂奔的越野富康,现在也只能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以10-20迈的速度踱步,这一段路我们谁也没有走过,所以到了这里我又有了一个衍生的名字"西风探马",因为我时不时必须下车问路,过孔涧、沿109国道一直向前,路上我们看到3处109国道工程指挥部的施工营地和横在路旁的压路机等筑路机械,希望我们下次来的时候这段路能够修好,这段土路浪费我们不少时间,好在大部分路是下坡,车过太平堡,我们终于又上了沥青路,又可以飞奔了,再向前有一个收费站,前面的路是一条刚修的准高速公路,可把压抑了半天的老爱给乐坏了,速度表的指针向100以上攀升,过了10多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路障上书"禁止通行",费了半天周折,我们总算找到了一条路出去,又遇到大队的运煤的卡车造成的交通拥堵,每辆车都严重超载,多危险!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出故障的车,堵了半个多小时,好在我们的车比较小可以找个缝往外钻,总算是离开了长长的汽车阵,到达了桃花,在邮递员同志的指挥下左转向目的地赤崖堡进发,而一路上老粥同志老是不放心的问邮递员山上有没有雪,说他一定要爬雪山!邮递员大口应诺没问题,肯定有,车在卵石路上前进,同伴们开玩笑道,整个一个阿里行,整个一个进藏预演(一路上我们四人都在讨论着明年的大举措-进藏),可怜了老爱的越野富康了,接近2:00,我们总算到达了预计的营地:这是山脚下的一个小型采石场,人困马乏,居然不扎帐篷,露营!!在满天星星的注视下睡觉!刚开始还有点冷,过了不久就睡着了!! 八点多起床,老粥同志已经在溪边的石头上"晓汲清泉燃酒精",热乎乎的方便面+六必居黄瓜好吃极了,邮递员同志一个人就吃了两袋"面爸120",等我们收拾好行头出发已是10:15,进山的路是一条山谷,布满了乱七八糟的大石头,但其间有清流叮当而出,(西风语录:有水,这山就活了!)嶙峋,大小不一的乱石;隐约,峰回路转的小路;潺潺,清澈见地的小溪,带着我们一路向前,视野里不时出现陡峭的千仞险峰,有无限风光,有人感慨:要是带相机就好了(走的匆忙),结果招来一阵抗议,并且公布纪律,要是谁再提相机,就跟谁没完!行至一水潭处,水从高处流下,水潭深而清冽,老粥和邮递员在讨论夏天的设想,西风吟咏道"裸而泳之,不亦乐乎!"可能有些忘情,马失前蹄!我的一只ROADMATE登山鞋一下子被按到了水里,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我赶紧上岸给它控水,惨也!袜子湿了,早节不保,这么早就成了湿足青年!登临未捷足先湿,长使西风脚心凉!! 邮递员在边,嘻嘻哈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苦也,虽然往鞋里塞了些手纸但也解决不了大问题,瘸子是一个腿长,一个腿短,我这一个脚凉,一个脚热的叫什么,我感慨道:"要是这山里有乌拉草就好了"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一路狂奔,经过了八达岭的锻炼,我觉得我的步子快多了,看来我也是大山的孩子,感谢老爸老妈给了我山胸海怀(有些自夸,费了好大劲才想到了这个词就先让我用一次吧!)瘦马的负重能力是差一点,但是俺的腿脚可不慢,从1400米左右的地方我们已经发现了冰盖!越往上走,冰盖越多,一大串的冰凌从石头上垂下,象是石头的白胡子,我跑上前,给每位同志准备了一只小号的火炬冰淇淋,卡蹦卡蹦吃起来很脆!此外大家还采用一种"先进"的喝水方式:五体投地喝水法,在小五台采用这种办法喝水,水中还有一个人和你嘴对嘴一起喝,遗憾的是,和我一起喝水的面孔,如我一样不美丽,并且肯定是男性,(老兄,大家都是雄性,你离我那么近干吗?!)XIXI,要是有个田螺姑娘,(我又想歪了),漂亮MM以后习得此法,收获肯定比我大!! 继续前行,在过一个冰盖的时候,扑通,我一个大屁墩,把冰盖砸了一个大大的洞!快来看呀!我故做玄虚的兴奋地大喊!离我最近的邮递员好奇的跑来,问到:"什么,什么"!我告诉他:"你看,我屁股砸的洞",哈哈!令他大跌眼镜,多亏他没戴!我将这种有技巧和结果的摔法命名为"西风摔",因为脚凉,我走的很快,将他们远远的拉在后边,路边有一片开阔的草地,(大概离出发地有2个小时的路)草,很厚,很软,很平,在这里扎营甚至都不用防潮垫,我舒服地躺在草丛里,躺了10多分钟也没有听到他们的踪迹,本想吓唬他们一下,算了,我又慢慢地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后面喊,跟我走,快点,走我的"马路"。过了好久他们才跟了上来,1:30分我们到达了冰瀑下,两侧的山崖也很有特点,一边象鹰隼,一边象母鸡,两者隔着一条窄窄的河谷对峙着,水从半圆的山上流下,因为气温的关系,大部分结成了冰,很壮观,虽然有禁令在先,大家还是几乎异口同声大发感慨!要是带……就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形容词,感觉象是技术欠佳的厨师做的拔丝香蕉,大块大块的冰糖稀从锅边泼泼辣辣的流了下来,让人感到这菜很实成,绝对的货真价实!因为"冰糖"的纯度很高,晶莹剔透!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潭里的糖堆砸下了一块,几个对着大大的一块,一阵乱啃! 沿着水声,继续往前走,邮递员的海拔表显示是1800了,山的坡度陡了起来,路上有残雪和冰,比较滑!我不时抠下带有绿茸茸地衣的草皮给后面的人修筑马路,一边高声提醒着,这里虽然仍是针阔混交林但是针叶林的比例明显大了,远处可以看到一座非常漂亮的山峰,象一个没有长出很大鸡冠的小鸡,仰着头,仿佛在晨练,叫什么名字?就叫"雏鸡啼晓"吧!转过了"雏鸡啼晓"峰,远处的高山草甸呼啦一下子铺在了我们的面前,深秋的季节,左侧山上的草已经枯黄,是一种浅褐色的黄,细细软软的,象是黄牛的毛或是骆驼的绒,手摸上去感觉肯定非常好,我跟老粥交换着意见,我说你看这山脊叫黄牛坡或是骆驼岭怎么样!老粥默然许之!邮递员同志指着远处的山口说道那里就是今晚的营地,穿过哪个灌木丛就到了,但是邮递员同志已经很累了,远远的拉在后面,4点多钟,我们到达了营地,左侧是针阔混交林,有大片大片的积雪,右侧是牛毛山脊。安营扎寨后,分配任务,邮递员同志下山打水,老爱,老粥和我负责打柴生火,我奔向那片针阔混交林,林间的积雪很厚,有的地方可以没过膝盖,我在林间寻找枯树,树林里的木柴一点不成问题,一会儿就搞了一大堆,我还想体验一下踏冰卧雪的感觉,在雪地里撒了点野,从鞋口进了不少雪,这下可好,有独脚湿足青年变成了双脚湿足青年了,老粥同志则在山下实验他的"冒险王",那把刀很锋利,一会儿就砍下了一棵圣诞树,这时邮递员同志野打水归来,我们将木柴搬到帐篷附近,倒了些酒精,火便熊熊地着了起来,针叶林木非常适合点篝火,吱吱着的很旺,这时虽然是6点多钟,但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能见度很低,只能隐约看到远处黑黢黢的山,风不是很大,天上的星星很少,一两个星天外,烤了会火,远处传来"嗷嗷"的叫声,大家都在猜测是什么,至于是走兽还是飞鸟,不得而知,我们也"嗷嗷"几声回应,远处也没了声音,邮递员同志有些困了,在他的建议下,7:30,大家入帐就寝,我和老粥同罗帐,此同志的速眠法非常了得,来的时候,我们在土路上颠簸的厉害,他还能鼾声隆隆,我这人的最大缺点就是,有点声音就睡不着,以前虽然刻意锻炼过,但也没有什么大成果,这一次我也是本着到鼾声中锻炼的目的才和老粥同志一帐的,开始还好,两个帐篷的人还聊着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粥的发动机隆隆的发动了起来,声音很大,我开始试着用脚揣他一下,鼾声小了点,但是不用半分钟,分贝又马上提高的原来的水平,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试了几次,也没有什么成果,我干脆放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鼾声来了,我或捂耳,或缩头,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这句话被我用到这了!),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呼呼刮起了大风,下起了雪,,风特别大,好象想把帐篷卷走,雪应该是雪粒子,特别密集,打得帐篷,啪啪啪啪啪啪乱响,老粥同志呢!依然香甜,我有些抓耳挠腮,"风声雪声打鼾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反正睡不着,我采用精神胜利法,欣赏起雪打帐篷声,心想这声音肯定比雨打芭蕉来得更豪迈些,雨打芭蕉,应该是痴男哀女的知音,纤巧多情而无风骨,这雪打帐篷呢,更能搏动我们这等粗诳之土(亦土,非士)的心弦,脑海里一幕一幕过着"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豪迈与凄凉,一边用被金圣叹,称赞有加的"这雪,下的正紧"来修饰帐外的呼啸者,想着小五台的作业题目应该套用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来个西风瘦马.风雪.小五台;冷不丁,鼾声突然停了,老粥突然来了句你听:"外面有野兽的声音,"倒使我促不及防,心里有句话没好意思说,"帐内也有,声音还挺大!!!",说了会话,听了会雪声,老粥又呼隆去了,我呢,继续听我的风声雪声打鼾声,迷迷瞪瞪,…….,其间可能有睡着的时候,不一会又醒了,反正我的清醒的时候挺多,老粥同志上周8天征战6个城市,加上小五台的劳顿,已经很累了,我也不忍心再用脚揣他,LET IT BE,该听的也听够了,该想的也想完了,多么希望有人聊天了,有个PC就更好了,听见另一顶帐篷里有声音,赶快和邮递员联络,还好邮递员和老爱都醒了,我们又聊了会儿天,获知现在的时间是2点多,老粥也醒了,大家讨论了天气,说道估计放在外面的酒精锅早给吹跑了,并假想了西灵山同志的现状!!大家交流着小五台的感觉,大家一致认为,小五台!一个字,爽!聊着,聊着,大家都渐渐睡去了,我终于也睡着了,……..一觉倒天明,7:00老爱同志招呼大家起床,外面的雪停了,但风依然很大,大家讨论通过,继续睡到8点,并且签于天气状况,大家决定放弃登顶西台的计划,养精蓄锐完毕的老粥锐不可挡,一句,我要登上那山,便穿上了衣服出了帐篷,我本来想和他同行,但一露头,冷的要命,并且还有些困,再赖会被窝再说,另一顶帐篷里的老爱以为我们两都登顶去了,"等等我,"扑腾扑腾也追了出去,我又继续睡,睡够了,我看了老粥的手机时间,8:15,我穿上了我所有的衣服:由里到外,上身,杜邦心逸,宜而爽三保暖,JEANWEST的毛衣,抓绒衣,TNF冲锋衣,下身杜邦心逸,宜而爽三保暖,李宁纯棉运动裤,DRYMAX材料的冲锋裤,装备停当,出了帐篷,外面的风真的很大,骆驼岭、黄牛背都被"盐"给渍了起来,我们的健力宝被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子,那长长的北京风味烤肠变成了一根擀面杖,用来包饺子再合适不过了,我揣了一块巧克力向右侧的黄牛背爬去,那黄牛背垂直上升的幅度的很大,我们的营地的海拔是2200米,黄牛背的高度应该至少超出500米,黄牛背从山脚到顶看起来距离好象不长,但走起来距离可就长了,过了一个坡,前面又出现一个,好象走也走不完,不负重,走起来好象少点什么,我的脚冻的发木,好久好久终于爬上了牛背,牛背上的风很大,高处不胜寒,山风吹我我欲摇,沿着山脊向前走,容易了很多,爬过个一个青色的石头山,可以看到远处的山顶的积雪被风吹起,打着旋儿上升,西风吹雪,雪舞轻烟,在刺目的阳光下,煞是好看!!四周都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山,白色的,褐色的,青色的一重重向远处延伸,非常漂亮的渐变,我们的帐篷象两个小小的瓢虫,静静地趴在山下,瑟瑟发抖。右侧的背阳坡积雪非常厚,长着大片的针叶林,走过的一个青黛色的石头山顶有一截枯死树的根,浅黑色的,很有风骨,爬到高处的石头山,看到山下往回走的老爱,他招呼我下去,我指了指最高处的山峰,登顶后我开始下撤,有些渴,我抓了把雪,可惜没有炒面,要不我可以体验一下最可爱的人的生活了,巧克力,被冻得硬邦邦的,很难掰开,放到嘴里,味同嚼蜡,嚼好大一会儿,才能品出巧克力的味道,但雪加巧克力的味道非常不好。 下撤,我采用的是屁股滑雪滑草法,双手将冲锋衣下摆斜上拉,盖住臀部,身子后仰,腿向前伸,脚离滑动面少许,必要时,试探障碍,并控制方向,下滑速度很快,下来后发现冲锋衣裤都是硬邦邦的冰,自己肯定能立着不倒,下山后,喝了老粥热的奶(酒精炉还在),感觉好极了,收拾垃圾和装备下山,是11点多,走了不久,老粥同志就摔了个大跟头,膝盖给磕坏了,一瘸一拐,精神也摔掉了不少,眉毛上有雪,象一个苦行的白眉老道,蹒跚地走着,在过一个冰盖的时候,扑通又是一下,标准的"西风摔"!厚厚的冰被砸了一个比原版"西风摔"大的多的坑。可怜的老粥!我要求他将背包的重量分一些给我,他执意不肯,坚强的老粥! 我们下撤的速度很快,整个山谷里都是雪,虽然有些滑,但踩在上面吱吱作响,很舒服也很好听,为了光大"探马"精神,我跌跌撞撞地冲在前面,开辟马路,给他们做路标,也在雪地上给马路命名,什么"大马路""小马路""冰马路""雪马路""冰,OK""NO WAY"等等!踏雪寻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不时还误入歧途,在密密的树丛中乱撞,以至后来,走着走着就可以从脖子里摸出一截小树枝,在和老爱并行的时候,老爱开口道,我回去以后小五台的作业题目就是---"风雪小五台",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脱口而出,并且申明,专利所有,不得侵权!呜呼!西风瘦马也不能风雪小五台了,抢注!恶意抢注!不过我也没办法。老爱长长的胡子上都结了冰,倒象真的爱斯基摩人,就让他一回!12点多我们到达冰瀑,稍时休息,后来邮递员同志对路上的小动物的脚印发生了兴趣,脚印几乎把我们带到了山口,近2点多,4个疲惫的身躯并排靠近了老爱的越野富康铁马,班师回朝,邮递员在富康的后玻璃的积雪上手书"风雪小五台"以示纪念,这时我们才发现,来时我们走了错路,应该是从赤崖堡村穿过,村头的高坡有一个小土地庙!回程因为对路不熟,浪费了点时间,在河北诼鹿县城的烟草餐馆一阵山吞海吃当地火锅,全身热乎乎的从下花园经怀化/延庆/八达岭于1999年11月14日21:59:21到达牡丹分舵并以西风宝马和探马的名义发表帖子"刚从风雪小5台返回!!!(无内容)西风探马"" 风雪小五台!!!爽!!(无内容) - 西风宝马"。 至此小五台之行胜利结束,虽略有损伤,譬如:老粥的膝盖和冻红的鼻子,我冲锋衣和抓绒衣上被篝火烧的洞…!但大家一致对这次行动给予极大肯定,认定2天的小五台游是没有问题的,(对体力人数有要求)并决定以后一定要再"复习"小五台。经民主评议,《风雪小五台》活动组评出如下先进:最佳导演奖:邮递员(策划本次活动,虽因匆忙有小纰漏,但瑕不掩玉) 杰出贡献奖:老爱/爱斯基摩人(超疲劳快速驾车近500KM,为本次活动胜利奠定重要基石,功不可没)最佳表现奖:老粥(煮面热奶,任劳任怨,轻伤不下,重伤不哭,拄个拐棍,一样下山,学习老粥好榜样,忠于俺爹和俺娘……)最佳道具奖:越野富康铁马 (虽为轿车而不娇,走土坑,过卵石,毫不含糊,但老爱可能心疼,授予越野铁马职称,并冠以888888红旗轮子称号)最佳配角:西风瘦马(没镜头了,发个奖,安慰一下我那麻木的湿足吧!!!) 重游小五台 作者:小懒 || 涉及:小五台游记 || 发表日期:1999年10月 (此非游记,因记性不好,实属撂爪就忘之辈,张冠李戴、挂一漏万,敬请原谅。) 一直痛恨放假的日子都不宜出游,金秋十月一下子放假7天宛如乞丐面前上了满汉全席,顿时无处下口麻了爪,兴冲冲地计划了7、8条线路却处处落空,于是本来认为牛刀杀鸡的小五台上了台面。 去年"十一"曾去小五台,呼啦啦地50多口子,老弱妇孺一应俱全,路上波折重重、鸡飞狗跳、冻个半死、未能登顶,第二天晚上又被巡山的老村长以防火为名赶下山来。不过景色差强人意,由此行中人曲折结识了咳嗽,从而知晓绿野,也算收获颇丰。 行前组织明智地限制了人数,强调了困难,真真气氛紧张,可咱家这等怠懒人物还是忘了带手套,未曾多备一只手电或灯泡引致了不小的麻烦,又因在地铁上邂逅剑客,被他弄得迟到几分钟遭大家臭说。 由于达娃及时醒悟参加活动,加上巨人、履星家、咳嗽,绿野四大LUO子到齐,人心安定。 传奇女子如妍不惟娇小玲珑且天真活泼叫人大跌眼镜,也许是因为有宽厚伟岸的咳嗽随护身畔吧。同行一共19人,大都认识,只有吴静、耳环及朋友(咳嗽漂白缩水版)初见。 9.30日晚9:20北京站准时发车,一路无话于深夜到达闻所未闻的下花园站,站台对面是一工厂,喷火吐焰、烟汽腾腾、鬼影憧憧、叮当乱响。穿过破旧、阴暗、滴水的通道后却是灯火通明、霓灯闪烁、金碧辉煌的广场,不仅到处干净漂亮、花团锦簇,而且居然有黄绿透明罩子的IC卡电话,现代化的可以,著名的鸡鸣山也在左近。 事先联系好的中巴爽约,IC卡电话派上了用场,咳嗽一通忙活之后总算又找到一辆车。雨后的秋夜寒气逼人,大家都疲惫不堪,睡意朦胧,坐左边的向大姐甫一上车便裹紧冲锋衣缩成一团,一头抵在车窗玻璃上不吱声了。正又冷又没处靠,浑身不得劲儿时,发现老好人达娃坐在了右手加座的长条凳上,立马不由分说拽过一条胳膊抱住,耳边模糊听得某人斥责某人脑袋长的不平、包硌着腰之类的就迅速进入了梦乡。一个盹儿醒来,发觉达娃姿势及其古怪痛苦且一脑门子的纳闷表情,却原来是把达娃老兄扯歪了当被盖了,怪不得人人叫冷,独咱如拥暖裘,只是沉了点。 天刚蒙蒙亮时到了西金河口,这次穿越活动的起点,计划第二天攀登海拔2882米的东台,从另一侧至赤崖堡下,全程约60公里。 汽车停处,对面是直耸的群山,朵朵白云缠绕山间;左边干河沟里杨树如同小型胡杨木风姿苍劲,金黄璀璨,背阴一面的点点翠绿更衬得颜色浓得化不开却又干净得如同透明一般晶莹剔透;右边果园后是炊烟袅袅的村落,天色转亮,轻纱样的晨雾在身边悄然升起。 按门牌号找到向导后才霍然发觉去年也是从此村进山的,只不过这次是从村后抄入罢了。村子没啥大变化,黑板报上换了今年的村部帐目,上次摘的那棵苹果树上结的果更胜往年,只是今次的同伴不同,心境大异,哎,往事如烟呀。 一行人在向导家吃过小米粥补过回笼觉后顺着大沟进山,心情是愈来愈好,因山色斑斓,天气晴朗,空气清新,身边流水淙淙,清澈见底。 今年的水势明显大了许多,水流湍急,大家一边惊叹无数个小瀑布,小泳池,一边快乐地在溪水上跳来蹦去。大概是因为照相,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最后,被收容队大队长达娃、队副巨人一路押解,到一水面较宽的过河处时,远远瞅见622斜倚在河对面巨石旁,却是在抖搂湿裤子。知道勇猛的622同志都落了水,禁不住就有点脚软眼晕,觉着水里哪块石头皆不大牢靠,万二分地不愿走旧路,巨人和达娃无奈只好陪着另辟蹊径。眼看着做示范的巨人按捺不住脾气了,也只好心一横窜蹦而去,虽惊险万分到恁事没有,岸边都不敢稍停,一气跑上高坡,后面可大呼小叫地炸了锅,跟着的达娃正在进行好友老周黑龙密径的案件重演,一头扎进了水里被大包压得翻不过身来,这回薅他脖领子救英雄的只有巨人一个了。达娃一身狼狈地上得岸来发现损失惨重,小腿、膝盖伤痕累累,装备到完好无损。赶紧处理一下伤口赶上大部队,看看并无大碍,大家竟都幸灾乐祸、品头论足地观赏起伤口来,如妍更甚,调皮地撩起裤腿拍照留念。 这一天走的小路上满是尖利的小石头,虽穿着号称硬底的登山鞋,脚还是硌得不行,又痛又胀恨不能拿脚背走路,棉袄穿着在城里表现良好的新鞋更是宛如小美人鱼样步步血泪。好在下午4点左右就到了营地,这是去东台前最后一块大而相对平坦的草地了,离溪水不远,抬头就能看见山顶有雪,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兴奋之余不禁为临行前刚买了羽绒服而庆幸。 巨人同志搭帐篷的技术日趋纯熟,只是为求完美外绳拉得长点,八爪蜘蛛似的,每个路过的人都唠叨一句提醒,虽没见哪位同志被绊马索别了腿,可耳朵都快出了油,一开始还答应两句,后来索性不理,幻想着有生产荧光帐绳的就好了。 夜晚星斗满天,寒浓露重,帐篷里好似总有股凉风四窜,身上倒也不太冷,鼻子却是冰凉凉的好生怪异。早上醒来独622的羽绒睡袋上结满露水弄得万人唾骂,要求今后但凡有鸭绒睡袋的必须露营。 第二天路程艰苦是老早就讲过的,一开始钻密林倒也无甚痛苦,上了草甸可就累死了人,后来更雪上加霜地要顺着山势横穿过去。因为坡度很大,左脚短右脚长的,久了全成了跛子,右脚内侧磨得沾不了地,吃不上劲儿。小道还窄的不得了,加冰带雪的颇为湿滑,半点也大意不得。一路之上见到不少冻得死硬的蘑菇和嫩黄的落叶松。 正午时分终于攀上了山脊,风好猛烈,可阳面就温暖如春,草厚如毡,只是坡斜得只能半站半靠。此地已经能看到雪白雪白的东台顶峰了,大家饱餐战饭后沿着山脊直奔而去。 山脊很窄如单边墙,两边立陡亦如单边墙,风大概有7.8级的样子,吹得立脚不稳,好在雪厚,先行人在山脊上踏出一道沟来,心里就安稳多了。羽绒服老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尽管被风刮得左摇右摆的,可连脑袋都被包在厚厚的羽绒帽子里面,手也缩在袖子里,一丝儿风也吹不到皮肤上,因之东张西望地很是优哉。忽然巨人大叫大嚷:"快看!快看!"赶紧四处乱找,却瞅不出蹊跷所在,此时巨人大声吟咏:"看,我的鼻涕在飞扬!"简直被那厮气得险险噎死,赶忙紧走两步去追前面的棉袄,刚打了声招呼,老实憨厚的棉袄沉吟了一下,站稳后缓缓地说:"我的鼻涕吹飞了。" 真是望山跑死马,刚才看着很近的主峰,在走了无数个"最后十分钟"后竟然被挡住了,颇叫人沮丧。穿的相对单薄的几个人抵受不住大风,想从阳面一侧横切过去,可山脊上不过是举步维难,侧坡却是走一步滑三步,凶险且更费力。棉袄背负挺沉又走了会儿侧坡,体力消耗很大,休整系风帽时一下子勒的过紧又手软无力解开,差点自缢,旁边的人看他努嘴、瞪眼莫名其妙。正庆幸未误入歧途,在顶峰前最后一个大坡前,山脊上却没了路,必须从阳面重新翻上去。正值下午3.4点钟,万里无云,天空呈现一种眩目的蓝色,阳面的雪已经软化了,地斜滑得立不住脚,那麽直通通毫无遮拦的一个大斜面,如果滑下去,虽无甚危险,再要上来可难于登天。虽有先头部队中的向大姐、耳环等把绳子仍下来试图帮忙,可真要上去只能靠自己了。 手已不可能抄在袖中,在山上趴得像壁虎一样都止不住下滑,更糟的是没十秒钟,手就冻的红肿起来,痛的钻心,弯儿都打不了,眼看支撑不住,别人又不可能帮得上手,喘息的机会都没得一个,哭的份儿都有了。刚刚翻上去的巨人看着不成,赶紧丢下自己的手套和木杖,按照指示把木杖插牢在地里,再别住一只脚,倒真是止住了下滑趋势,手还疼的要命但也能抓牢东西了,内心稍安。五条腿就是牢靠得多,更何况有一条能立牢呢?恐慌溜走,手脚就便利了许多,终是抓住了凸出的岩石后翻了上去,在山脊上站稳当口真恍如再世为人。 达娃的高档自动相机早就冻得不灵光了,咱家的宾得傻瓜瓜倒是未叫人失望,在顶峰留影之后分拨下山,一开始走在没膝深的雪中一蹦一窜一屁墩儿的像是重走落叶谷已很是高兴,不大会儿的功夫,不知谁带头坐起了雪滑梯,于是乎众人纷纷效仿,童心大起,还掷开了雪球,流弹四窜,误伤累累。其中以向大姐滑雪的方法最有创意,侧滑、右脚蹬偶尔凸起的石头刹车,以木杖为桨掌握方向及加速,左一下右一下的象划独木舟一般在众人间穿梭,既不会和别人撞摞一堆,又能多划好远。 上得如此艰辛的山,不到十分钟就滑到了山脚,众人衣服、鞋里也全都是雪了,恋恋不舍地向山谷中寻找当晚的宿营地。 在高山草甸与次生林交界处遇到了另一拨上山的人,因为太冷、风大、天色尚早,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决定再往下走。于是又开始了在溪水上的往来,可今时不同往日,不惟水势更猛,体力下降,鞋子湿硬,还讨厌的是好多石头上有冰,没一处稳妥的,天也迅速地暗下来。在一些怕得要命的地方,多亏借用向大姐准备烤袜子的木棍支撑,也算是有惊无险,大概是少数几个未落水的了。但是比较惭愧的是还曾踩着耳环、瘸子他俩的脚过了一处,想来中世纪骑士风度不过如此(据说他们是在泥坑上铺手帕,浪漫有余,真诚不足)。至于达娃则是半个身子蹲在水中,622更是步老周、达娃后尘,平拍水上,幸有棉袄淌水奋勇相救。后来大家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凡遇惊险之处索性就淌过去,省得折腾半天,费时费力再整个掉水里受刺激。 在天几乎全暗下来时到了预定的宿营地,早有人先入为主,搭帐篷的地方不够了。向导铺盖卷一抱钻进山崖上的小山洞死活不肯下来了,打头的履星家气得破口大骂,要他继续带路,因为无论如何不能让女孩子露营。本已又冷又乏琢磨着凑合了,闻听此言感动之余还是跟着剩下的十多个人下撤。但天已经全黑了,手电偏巧又不亮了,换了电池还是不行,只好与几个人共用一把,由来过的刘纪元探路,拖拖拉拉地晚上九点多找到了一个营地。 大家立刻生火烤鞋,咱只想钻睡袋暖和了,反正袜子带了好几双,鞋又不可能真正地烤干。于是劳动模范巨人同志开始耪地、挖石头、砍树叉,努力弄出一块尽可能平整的地方。 622的腿又抽了筋,虽然这是她的例行公事,但犯起来依旧挺吓人,好在帐篷刚搭好,赶紧裹到鸭绒睡袋里按摩,一通忙活之后谁也不愿意出帐了,四人各把一角,垫好防火之物,巨人掌勺开始作饭。经由此役发现,那种塑料包装的小把挂面很是好熟,一锅一把,汤稠面滑,不似方便面的汤又油又稀,只是汤里要事先放上巨人带的家传无敌酱牛肉,出锅再配上素什锦、阿香婆、番茄沙司,有菜、有面、有肉汤,又不烫嘴,香得舌头都吞掉。 正吃的酣畅淋漓,忽听得一声幽婉的长叹,似从古井深洞里传出,余音袅袅,后一暗哑声音:"还有面吗?"原来热闹的火边早没了人,达娃更因找不到合适地方把帐篷搭得与我们口对口,此时从因酒精呛鼻而打开的外帐口探进头来,含愁带怨地凝望着我们。看着老达露在睡袋外的香肩和冻得通红的大鼻子,大家愣怔了一下,赶紧吞下碗里剩下的面,异口同声地说:"没!"达娃嗔怪又无奈地睨视俺们一眼,委屈失望地缩了回去。 为了不让他的眼泪陪他过夜,何况哭大发了冲了下边的同志们不好看相,赶紧手忙脚乱地盛了两碗送过去。唉,真是一念之慈呀,不知达娃会否于月夜之下为给他一饭之恩的人棼香祈福。 转天一直睡到了九点多,住在上面的人十分钟就走了昨儿个晚上2个多小时的路程。 这次再上路就轻松多了,谈谈笑笑的边走边玩,转出一山口时还碰上了三个背包族,一通神聊后发觉竟然是王国生的同事,与老王也属旧识,可惜他们都去了太白山。由彼知晓了温泉在一古寺旁且未至军事禁区,想来于大雪纷飞之下泡泡温泉是何等写意,只是不知何时有缘能再游小五台了。 风雪小五台 发言者:爱斯基摩人 发表时间:1999年11月24日 12:20:22 西龙门涧―灵山穿越后,知“邮递员”体力壮,精神好,喜好险段。11月10日周四聚会时,与其商讨一路线,他极力推崇小五台,正合我意,便让其联络同行者。幸“老粥”出差回来,我鼓动“西风瘦马”同行,周四深夜才确定小五台之行四人组。 周五下午临时上“中双”购得所需Holidy中档帐逢,又让老赵送来BLACK YAK冲锋衣裤,较为奢侈的装备基本配齐(差双防水鞋)。晚上7:50方才从拥堵不堪的三环路突围,四人吃完拉面,发动车时,启动机不转,防盗器乱跳码,以往从没有过的故障。打开机盖,接紧电瓶接头,一切如常,发动车沿阜石路奔西而去,我们选择109国道,明知灵山之后的河北界道路难行,却坚信行得通。从王致和的豆腐厂至灵山的河北界用了1个半小时,河北界的20公里长的109国道正在修路,路况很差,知可用20―30公里的时速前进。好在全是下大坡,不太费劲。边行边问道,“西风瘦马”改成了“西风探马”,黑夜中,上道班问路,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坏人,紧闭的铁门内与“西风探马”大声对话,不远处狗叫个不停。长长的颠箕越野中,老粥竟然在车内酣睡不醒,想必是困乏之极。 车到太平堡才上柏油马路,黑夜里对不太熟悉的弯道不敢造次,车速控制在80公里/小时以内,过了蔚县的收费口后,平坦宽阔的新路,让我放开了百公里时速,正得意时,一道网拦住去路――路断了。从旁边寻得一个出口,探马定说是路,斜下去之后,才知是修路取土的。临时道路只得轻装越野,请诸位乘客步行。总算上了附路,到“桃花”(地名)之前的一段老路上,双向挤满长长的、严重超载的拉煤货车,对面来车甚至并到列三排,据说该段堵车达10小时之久,我方车辆楞是在路基下行走,方才挤出重围,幸亏 50多分钟就逃离煤车阵。 “邮递员”的记忆力很好,我们没走弯路,直接来到了山口,将“越野富康”直驱至山前无路。已是深夜2点多钟。乱石堆中四人露宿山口,虽是寒夜,温暧的羽绒睡袋也足以抵御,不用抬头,亦见满天繁星。头一回与爱车一同露宿,而没有躺在其温暧的怀抱。 清晨醒来,看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不好惊扰,独自仰望兰天和荒凉的山体。当朝阳照耀山尖的时候,才唤醒其他人。吃完老粥用泉水煮好的方便面,整装出发,沿着涓涓流水的小溪逆流而上。初冬的小五台迎来我们四位不速之客,我把车放心地停泊在山口的乱石坪上,让她静候我们的归来。 一路上只有枯枝和乱草,老粥满怀猜疑地追问“邮递员”:“此时的山中有雪了?今日若见不到雪拿你试问”,“邮递员”却信誓旦旦:“山顶上一定有没膝的深雪”。“西风瘦马”却不管有没有雪,径直往前,一心想走出他的“马”路。谈笑风声中各得其乐,渴了就地饥马(背着背包,直趴在水边喝水,省事又有意境),时而走溪谷,时而走山边小路,当我们来到一片苇草地,可能是以前有人在此宿营,压倒的一片苇草,松软有弹性,若不是为了赶路,真想好好在此歇息。忽听远处“西风瘦马”又喊又叫,兴致勃勃,三人赶紧上前,见“西风”正在一小瀑布下玩冰。冰是刚刚结成,冰瀑表面波浪起伏,形状各异,冰下流水潺潺。我躺在瀑布下的石板上。仰望瀑布晶莹的冰花,透过冰瀑的山谷,天上白云行走如飞,变幻莫测。此我的心,时而象冰,凝住在流水之上,时而象云,飘飘而去。 幽静的山谷,布满树枝的小路上,四位不辞辛劳的人,不知疲倦地往上攀爬,见不到其他人影、动物。走出一片树林之后,是高山草甸,山上一只山鹰顺山势翱翱,形单影只,使我联想 小五台纪行 作者:鳄鱼 || 涉及:小五台游记 || 发表日期:2000年8月11日 从小五台归来三天,我还没有动笔写一个字。耗尽体力以后带来的困倦,以及公司事务的繁忙,使我没有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和空余的时间来纪录那又一次的朝山之行。可是,小五台曲径幽深的河谷、群峰簇拥的顶峰和变幻莫测的云雾,无时无刻不牵动着我的心灵,呼唤着我的魂魄再一次回到那如诗如画的山山水水... 周五出发时刻来临的时候又是一次胜利大逃亡。用百般借口推托掉公司同事盛邀的晚宴,匆匆地赶回宿舍。嘴里还在咀嚼着充当晚饭的面包,两手忙着把一应物品全都塞到背包中去。临出门不忘再在背包的顶兜里塞上两块狗皮膏,以作为对我那只扭伤一周尚未痊愈的左脚一点可怜的慰籍。又一次在下班人流诧异的目光中进了地铁。 在复兴门转站的时候,高兴地发现两个同样背着大包的人在前面行走。不用问自然是一伙同去小五台的疯子。我才认识到这个与满头小辫的女孩同伴的人就是曾有耳闻的格格巫。他们用奇怪而有点轻蔑的神气问我们的包怎么这么小的时候,我心里嘀咕着我才真不明白这些大骡子高高超过头顶的大包中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宝贝。出了地铁口,我建议可以坐三元钱的人力车到长途汽车站去时,他们说要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走着去。走着去!我和柠檬相视而笑:今天真倒霉,一出门就被别人无言地嘲笑了两次。 在汽车站的站口找到组织搁下包,觉得口渴难耐,进了快餐厅要了一支啤酒。我现在居然习惯用啤酒来解渴了!这真是参加户外活动以来养成的恶习之一。上了车,半睡半醒之间就到了该下车的时候。由格格巫领队的十来个人与我们分别,他们要经北台去东台。看在拐脚的份上我就没有做此打算。此时是凌晨两点,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往前走了几步,是两排还没峻工的房子,有墙没有屋顶。队伍就此扎营。我们都没有扎帐篷,就看着满天的星星入睡。这一夜,山风掀开了我的帽子,调皮地捏着我的鼻子、楸着我的耳朵。 天亮了,我爬起身,惊讶地发现我们正置身于大山的入口处。在前方,一座座雄伟高大的山峰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好象它们轻轻动一个脚趾就能把我象一只蚂蚁一样碾个粉身碎骨。 “喂,该起来了!别人都出发了!”我轻轻踹了晓军一脚。和我同行的除了他、柠檬,还有小雨,他们三个缩在睡袋里纹丝不动,就象三个大蚕踊。 进山了。行不远就是一个大拐弯,河道在此围着一座鱼嘴状突出的山崖呈现了90度的大回折。在那个山崖上,居然安坐着一块不与山体相连的钟形巨石。绕到巨石后,我们一路都是行走在溪谷之中。这条沟谷就象是大山身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这条小溪就是从大山的伤口上汩汩流出来的血液。我们的队伍就是一条穿了线的针,我们的每一个脚印都是一个针眼。随着队伍在溪谷上来回穿行地前进,我们就这样一针、又一针地缝补着大山的伤口。 今天这次小五台之行,按组织者的意图,是对绿野除那班骡子之外的体力稍欠缺者的训练。所以,队伍除由北台登东台者之外,足足还有二十多人。行程并不是很艰难,可也是一次考验。在履星家凶狠的枝条催促之下,大伙儿无法多休息几分钟就匆匆地背包上路,十足是一帮中世纪的农奴。老爱的大胡子更是落伍者的噩梦,看见了老爱就意味着那些MM再不努力就要成为掉队的羔羊。 走在队伍的前面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虽然这条登山之路谁都知道是沿着这条溪谷向前走,可是就是来过几次的人也未必能在无数个岔道口弄清楚每一个正确的方向。每一次山洪暴发都会让这条在溪谷中穿行的小路面目全非。即使走在队伍的中间,当你小心翼翼地踩过湍流中的几块并不稳当还长着青苔的岩石,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发现前面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头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跟着你走。你茫茫然地站在溪流的中间,刚才还置身其间的热闹一转眼就烟消云散,只有脚下的水在潺潺地川流不息。你不知道他们趟过的是溪流中的哪几块石头,还是走过哪片树丛后一条秘密的小径。当你试图在各个看起来象是小路的地方摸索前进的时候,我劝你还是站在原地等候后来人的好。绿野的那帮铁杆是决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掉到他们的身后的。 我不记得已经在这跌跌撞撞地寻路过程中迷失过多少回。可是小五台就是在你迷路的时候也会给你意外的惊喜。我和几个先头部队莽撞地闯入了一个绝境。当他们在拨开茂密的树枝寻路的时候,我却发现在一边隐藏有一个瀑布。它象是一个执意要养在深闺的少女,日复一日梳洗她十数米长的秀发,对着水潭孤芳自赏。 可是千万别只是贪图这一路的美景。一不留神,很可能就会成为失足青年。虽无千古之恨,但或是靴子里盛满了水、或是湿了整个裤子,或是甚至大半身都被溪水沾湿,那种滋味可不好受。我一路就亲眼目睹了五六次倒霉虫的狼狈相(千万别说我是幸灾乐祸,担心众怒难犯),最惨的是一位好象是头次参加绿野的女同志。当她被人搀扶起来的时候一边呻吟一边还不忘问了我一句:“你看我的脸怎么啦?” 我安慰了她一句:“红了一块,但是没破。”毕竟,按晓军的话来说,瑕不掩瑜。 天色阴沉。行走了六个小时之后,钻出一片林子,眼前忽然开阔了起来。遍野是绿色的草坡和丛丛的灌木,牛马在悠闲自在地吃草。回头望去,树木青翠、群峦叠嶂。在山谷里有一朵雾象巨大的蘑菇一样升了起来。这里是美丽的草甸地带,也就是我们2200米营地的所在。队伍就此扎营。在我们忙碌的时候,大雾轻轻松松地越过千山万水,追上了我们。当我们发现大雾来到背后的时候,它张开饕餮大口,在一瞬间吞没了我们所有的帐篷。 我找了离溪流最近的一小块空地扎了帐篷,还按履星家的叮嘱打上所有的地钉并拉上风绳。“最浪漫的男孩子”晓军在溪水和帐篷之间搭了个简易的小灶,迫不及待地给我们烧了一锅西红柿蛋汤。 两点多,我和柠檬、小雨跟着履星家、晨峰他们出发去登东台。我发现走在队伍的最后是个很大的错误。因为你不可能还有力气去追赶前面的人,你就差不多被注定要落后一路了。晨峰离开我们,慢慢地从右侧的山坡上到山顶,再沿着山脊向前走。我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顺着逐渐变成泉水的溪流上溯。 曾从网上看过白坚果的警告,说是连那班以太白客为代表的骡子从2200米营地都要近三个小时才能登顶。我担心时间不够,头一个小时没有歇息地往前赶。听履星家说,要走一个小时才能看到东台,可是我看着前方似乎是被连绵的山脉包围了,也不知道哪才是最高点。先行的那些人只能看到小小的身影,脚下慢慢地没有路了。 大山开始以60度左右的倾角站起身来。我就象是一个跳蚤一样,四肢着地,紧紧抓住大山身上的毛――那些厚厚的野草,唯恐大山打一个哈欠就把我们震下身去。大山的肌肤并不是完美无瑕的。它的身上也有一块块灰色的疤痕。那是山石滑落后堆积而成的。爬到此处,感觉脚下的石块在不断地往下滑落,便匆匆地向侧面的草坡转移。 真的是爬不动了,更何况坐在这厚厚的草地上是多么地舒服。当上面有人朝我喊:“只有五十米了。”我还懒得动弹。不过才爬了两个小时么,没这么快到东台吧? 可是真的只有这么五十米就到东台了!这里就是整个华北地区除了五台山之外的最高点!我发现所有登东台的人都聚集在这一小块二十来平方米的山顶上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山顶上有一块石碑,上面的文字模糊不清。这块石碑也标志着这里就是东台顶。平生至今最艰难的一次登顶结束了! 云雾围绕着周围高高矮矮的山峰在不断地蒸腾,那些山峰则在沉默地仰望我们这些又一次打破东台宁静的人们。它们不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类为什么总喜欢要登到它们的最高点,或许它们根本就不会去想要理解这一点。对于它们来说,永恒地存在就是一切。而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一座山是最后的一座山,登山的脚步也永远不会有个尽头。山与人,就这么在对峙中互生敬意,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证明生存的意义。 休憩了半个小时,除了履星家和晨峰留在山顶等待北台那些后来据说象一班残兵败将的人,我们都开始下山。只要不担心撞着石头,从厚厚的草地上向山下滑行还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如果要用四个字来概括登东台的话,那么“连爬带滚”想必是最合适的。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便在营地开始准备今晚丰盛的晚餐。 晓军大显身手,摆出了他新购置的家当,所有的锅碗盆勺。白桦树皮轻快地把火引燃,欢快的火焰舔黑了锅底。在我们围在灶火边忙碌的时候,还是有人奇怪地问我们为什么不用酒精炉,并且好心地要把他的炉具借给我们。实际上我对他们的问题也是同样地迷惑不解。对于我这个出生山区的人来说,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就习惯了背着家里的锅碗到野外烧火做饭,或者在中午的时候跑到山里烧红薯。那些在河道溪流边饮烟袅袅的美好往事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象。 当晚的篝火烧得不大,在火边的人也不多,包括那个我们打算欢送回广东的艳阳天也因为疲劳早早地回帐休息了。我们这一回的运气不错,没有往昔势不可挡的山风来打挠我们的好梦。 第二天9时半启程,花了4个小时顺顺利利地下到山下。唯一出了一点小漏子是村里的支书,一个戴着眼镜的有点商品经济意识的年轻人,喊了一辆警车来罚我们的款。因为我们擅自进山了。接着自然是一场持久的讨价还价,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让老爱去诉说我们是学生、派出最靓的美女去抛媚眼,以及写下最诚挚的保证书,终于从1200元讲价到了500元。最后还是司机仗意,说了一句话:“他们常来这玩,都是坐我的车。你们看着差不多就算了。”于是对方将到手的钱又退给了我们100,还和我们握手送别。 回到京城,不消说,又是演绎了一场饿狼传说------ 三个人的营地--残联小五台别动队 作者:622 || 涉及:小五台游记 || 发表日期:2000年8月11日 小五台是满记忆里去年十一最五彩的山林,东台顶峰的积雪和滑雪下山,刺骨的冰冷山涧,营地上空狭长的星辰幕布,在帐篷里炖着的牛肉烩饼…却都不及这回的三人营地。 出发的路上如常地兴奋,即使拥挤在黑乎乎的卧铺车厢最后一排,即使被“日本鬼子”驴行家使坏最终被取消了北台队伍的名额。 摇摇恍恍到了目的地还不到凌晨2点,四下里漆黑一片,大队人马下车背好行囊向山里进发,碎石土路延伸在摇曳的头灯和手电的光亮里,跌跌撞撞,迷迷糊糊地。找了间露天客房,背包,同路和我-残联别动队雏形铺开装备休息并补充给养,其他“房间”里的人声渐渐低了下去,我也歪歪扭扭缝完了邸邸的裤子,三个人嘴里说着“睡不着,睡不着”还是昏昏睡了。 不知何时,不记得何人,我一睁眼,正冲着我们喊:起来了,起来了。赶紧哆哆嗦嗦爬出睡袋,天色未见大亮,望向无玻璃、无房顶的屋外,忽然一幅超大超宽的真彩画面填满我的视野:连绵的山峰叠满了苍翠的草木,山谷迷蒙的绿色里正飘浮着淡薄的白色雾气,那恬静的山色简直像梅雨中的江南,朦胧而清秀,完全不同于去年爽利而斑斓的秋色。 小五台,我又来喽。 “一鼓作气,再而衰…” 一心想着要当天登顶东台,并扎营台顶。进山的脚步哪敢怠慢,抢先走在队伍前方。谁想是心急走不稳山水路,踏着青石刚开始在山涧中左折返,右转回的,就身先湿了。一块石头没踩稳,我超重的身体和背包就后坠一倒,一个凿凿实实的屁股墩儿坐到了水中。还好,大部队走了水边的正经路,没看到我的狼狈相。换上干裤子,踩着水灌得满满能养鱼的蹬山鞋,咕唧咕唧重新上路。 “三而竭” 想起了去年:我们这条路出山时秋色满谷,脚下的山石溪流在奔跑的颠簸中闪跳着,红红黄黄的落叶铺散得零零落落,清亮得日光找着叶子的缝隙班班驳驳地弄着光和影。而N多个七拐八绕之后,挡住视线的永远是前面又一座山峰映衬在蓝得心旷神怡得天空里。一切都那么生动,色彩,连人都轻快起来。 这回却是永无穷尽的上升,上升,渺茫无影的顶峰在心里是沉重,沉重。绿盈盈充满眼眶的欲滴的草木,毫不矫情的扯拽着我们的背包,手臂,大腿,甚至要给我早已不白皙的脸上刻画上新的痕迹。新人,旧人正气喘吁吁呢,小日本恶狠狠的声音传来:“照这速度,今天谁也甭想登顶,同路,你们前边的再加快些速度!” “?!!!” 我也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去追赶前面的背包了。谁知,就“三而竭”了。一个小石阶没“迈”好,我便歪在路边,还是旧伤新痕,被大伙负责任地一通狂扁。小日本甚至给我下一次进山的期限加上了一万年!连小邸邸也神气地批评起我来。嘴里不服气,心里感激着大家的关心。 “成立残联” 还是晨峰好,念念叨叨翻腾出急救包,抖落出一卷进口弹性绷带,背包经验丰富手法娴熟地开始给我缠足。老爱负责地张罗留守人士,到底是海坨山一顶帐篷下扛过大风,讲过鬼故事的。背包,同路正好又同我安排在一个帐篷里,自然陪我止步不前了。 我还深感歉疚对不住二位当日登顶的宏愿呢,后来才从背包口中得知,这小子早有预谋,还振振有辞说:“北台不让走了,东台又去过好几次。我就盘算着不想再走了。” 此时也就10点钟,应该离我们去年去年的营地不远。我们仨歇足精神,不紧不慢向上进发,同路也松口说:“这样的休闲游最舒服了,干吗非累死累活自虐呀。”原来腐败的种子早已深植在每个人的脑袋里。 “三个人的营地” 卸掉压力,脚也在松绑后格外舒展,我们便寻找起宿营地来。让我记个路,认个地儿太难,走了许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还是错过了。 幸亏错过,我们才得以选择在个小瀑布旁平坦开阔的巨石上扎营。环顾四周,前后是蜿蜒的翠谷,几座草甸白桦装点的山峰正在眼前,虽然阴天,天空也是给人畅快的清澈的白色。旁边的水流哗哗的,一定是伴我入眠的好音乐。不犹豫了,我们捡了块水潭边的平石,就地扎营。想到一会儿在这里悠闲地煮着茶水汤面,晚上可以一抬头就仰望到夜空,早上能看太阳光渐渐染进山谷,这一片的秀丽山色,清净的水声都属于我们三个了!比起上回在树林中扎营的憋闷,简直欣喜得我不行。 - “腐败,腐败,腐败” 石头到底不是专为宿营的,许多斜面和小坑还需要找齐。我们用地席到下游两步的地方兜了大堆的大小粗细不一的干树棍上来,挑选些细小的垫在坑凹处。为了不被树棍硌着,三个人要在铺好的树棍上踩跳以弄碎些,更平软一些。正踩得起劲,背包那里已经喊开了号子:“腐败,腐败,腐败”,像蓝精灵们在喊“午睡,午睡”一样,令大家蹦跳得更有节奏,更有动力了。 扎妥帐篷,两个人立马钻进去,开始午睡,补眠!此时才12:00呀!时间充裕得简直不知如何打发,哪里像正苦苦登攀的大队人马。 我们小小的黄色帐篷孤零零,静悄悄地躺在山谷的怀抱中,酣酣地也睡了。几个小时的劳顿,第一次这样随心如意,这样安详轻松。我全无困意,收拾好我们的背包,在晾晒的衣裤上压好石头,堆好三个人所有的口粮。山林里有鸟叫,有虫鸣,有水的叮咚-那么欢闹却也静谧,正好可以独自欣赏,冥听,贴近山,感受她。 到底有些凉意,我也爬进帐篷,读起了北青报。隐约听到小水滴拍到外帐上的声音,探出头去,前面那几座山峰正被飘来的云雾浓浓地笼罩起来,白茫茫中仍能透出清秀的绿色,不同于去年秋天的艳丽明朗,柔和得如入梦境。我深呼吸着凉凉润润的空气,利索地收好物品,罩好背包,又钻回帐篷,身边两位睡眠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染着我,很快我也就着了。没有登顶的紧迫,这一觉,简直能睡出机器猫的鼻涕泡来。三个人都决定起来,已经4点了,还是给饿的。无法想象,这个时段的大部队在怎样艰苦地挣扎在登顶的极限劳累里。我们还真嫌“葡萄”酸。 - “香香地,美美地,味道棒棒地” 两套炉具,豌豆苗还留给我们另外一瓶酒精。守着垂手便得的甘泉,开煮吧! 先是两锅大麦茶暖和一下胃和身体。一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面嚼着花生米,椒盐饼,牛舌饼,小麻花,瓜子脆饼,看着环绕的美景。这就是惬意吧。 又用醋和辣椒油拌了一袋香焖豆腐干三人传吃着。旁边的一锅水也开了,开始准备正餐:我特意带的快餐河粉,山西老陈醋,蘑菇粉,加上平遥牛肉,樱桃西红柿,再添了些韩国酸辣粉…成就一锅美味的牛肉汤粉,没人抢,没人争,我们从容甚至谦让的开始吃起来,背包已然乐得忘了形,不住感叹着“想香低--,美美低--,微倒绑帮低--”(香香地,美美地,味道棒棒地),也不知道是哪里口音了。 然后又是一锅纯味的素河粉,只加了些西红柿海带丝,可劲儿倒了许多醋,本不贪图饕餮的同路也赞叹起来:恩,好吃好吃。 刚才啃过的猪蹄儿,骨头都不舍得扔,谁也不嫌弃谁的又放到锅里与海带一起煮汤,我们极尽可能的腐化着,还时不时地,坏坏地念叨起山里冷风中,7-8双筷子守住一个锅的饥寒累交迫的饿狼们,全然忘记了以前一起进山时甘苦与共的阶级感情。大家看到这里千万别忿忿然,最起码坦白了我们的言谈,最起码我们以独特的方式挂念着大伙呢。艳阳天,我们在温暖的,饱饱的为你举杯送行。 - “三个人的晚会,可惜没有歌声” 脸被火光烤得微微发烫,吃着烤玉米饼,一锅又一锅的茶水滚开着,话题左右东西地闲谈着,不热烈,很和谐。直到那两位无聊地开始编纂着远处的山峰多么像人的脸,脚下的两团潭水如何象鬼的眼睛,夜色也深重起来,山的轮廓由柔缓变模糊。看不到漫天星辰,偶尔发现两三颗,眨着顽皮的眼,跳出浓云,真是照顾我们的情趣。 眷恋地进了帐篷,预谋良久的鬼故事,还没来得及渲染更多气氛,两位主讲和我同时都沉沉睡了过去。 - “继续腐败,撑背包一个水饱” 被外面的雨声敲醒,时间尚早,大家都赖了会儿才起来。山水色彩和昨日相似,还是化不开的雾气,春天一样的嫩绿叶子。 早饭是老汤米线,大麦茶,绿茶。最后一锅榨菜火腿汤,尽管撒了法国乳酪洋葱粉,仍无法溜进我们缝隙全无的胃里。只有背包拼命帮我解决掉。好同志呀。 “残联并不掉队” 最后一口汤水下肚,大部队出乎意料地提前到达,人家大多昨天顺利登顶,草甸扎营也一定开阔,对比他们汗涔涔的脸,吃饱睡足的我们略有平衡。赶紧收帐篷背好包一同下撤。 照顾我的脚,三人行,平稳匀速,即使自主地决定休息几次也一直加在队伍之中,更有小雨这样的新人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跟你们走挺舒服的,老爱催我走的难受。”哈哈! 还好水不冷,尽管大家频频湿足湿身,也不如我们去年的痛苦。小老鼠真是偏爱这条山涧,多次落水不说,还将酒给洒到水中,路过时,阵阵酒香扑鼻,惹得豌豆苗饮酒陶醉… “残联助人为乐” 正点出得山来,一条队伍已经稀稀拉拉散落在进村的路上,显然有人的脚步已经蹒跚起来,贡献出罂粟的登山杖,同路背包也轮换地帮忙背起了队友的背包。 “再来,小五台” 路边的农作物还未见收成,偶尔一片向日葵地,金黄的张张笑脸却执拗地背向我们,不由想起去年报着大盘大盘的葵花嗑瓜子的过瘾。几个人约定,金秋再来小五台,估计那时的脚已经痊愈了,一定能饱揽更多山色。 “稍微的遗憾” 一切都那么完满,即使给不知哪里的警察们留下些酒菜银两。只是在往车顶装包时,一个犹豫,所有剩下的面包,麻花,点心都留在了包里。回程不困不累也不挤,就是到后来饿得直恶心,背包开始叫嚷水饱的不顶事,只好看窗外的景色打发时间,最怕路过小村镇时看到闪过的小吃店... 再上小五台--艳阳天告别游 作者:侯侯 || 涉及:小五台游记 || 发表日期:2000年8月13日 不经意中,在绿野的圈子里已经摸爬滚打一年有余,虽说菜鸟还没变成大虾,但也能抖擞精神跟着大仙们满山林乱跑了。最近为了安心学习,已有三两月没能参加活动,听说老乡艳阳天即将离京,想想今朝一别,不知相会何时,为了略表寸心,毅然逃课参加了本次的小五台之行――艳阳天告别游。 周五晚,秉承绿野一贯传统,按规定集合时间推迟40分钟后(20:40),一行三十多口子别过前来送行的 老达、酒爵夫妇、小懒、刑容、阿土婆等,在西直门长途汽车站浩浩荡荡出发了。 黑漆漆的夜里,两辆长途大巴你追我赶,这可把我们尊敬的驴领导(履星家)忙坏了,不停地两边清点人数,嘴巴不停地宣布行程安排、叮嘱注意事项等,还得时不时地与蓝妹妹进行唇枪舌战,嘿嘿!本次活动分东台&北台两队,东台的路线相对来说比较休闲,由履星家带队;北台的路线相对来说比较艰苦,由格格巫同志带队。由于报名走北台的人数过多,不得已,驴领导&格格巫对部份报名走北台但体力不佳or 路线不熟的队员进行了无情地枪杀,连老爱、野免、罂素、622、同路人等都在被杀之列,而体力一般、只会跟着傻走的我磨破了口舌才得以侥幸保住了走北台的名额。 深夜一点,到达目的地后,两队人马分别行动,相互约好周六晚在东台宿营地汇师。北台一队的成员有:格格巫、蓝妹妹、老王、海光、艳阳天、侯侯、齐齐、羚羊、北壁、老赵、小小、翟亮、大夫。伴着朦胧的月色,十三人戴着头灯或打着手电在碎石路中鱼贯而行,夜幕下形成一条煞是好看的光龙。偶尔扫见负重不轻的蓝妹妹居然穿着拖鞋在乱石堆中如走平地,果真厉害,不得不服:P 2点,大伙步行至宿营地,地席一铺,全体露营。钻进睡袋后仰望着绵绵夜空久不成眠,直至身边的艳阳天同志发出了熟睡的鼾声后,我还侧卧着目注天边那幽幽的层层山峦痴痴发呆,脑海里思絮飞扬…… 周六早5点多,格格巫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家起床收拾装备,仔细算来,昨晚睡眠不足2小时。匆匆吃过早点,别过天边几片绚丽的红霞,大伙纷纷背上登山包开始了今天的艰苦历程。北台&东台的海拨都是两千八百多米,因此今天的活动强度特别大,按计划走的话,十点钟前必须上山梁,快者1点慢者2点前必须登顶北台,天黑前必须穿越至东台登顶方可保证与大部队汇师东台宿营地。按照以前的行程习惯都是早八点多才出发,走一段平路or缓坡再逐渐上升,此行则不然,早5点半出发,出发后陡然上升几百米,而且从出发一刻起至东台顶,几乎全是上坡路,要么就是必须硬崴着脚一步深一步浅横切过山梁,路非常难走,果真如众人所料,我的体力的确吃不消。上山后骤然上升了几百米忍不住咕噜咕噜连续喝了几口健力宝,没想到一下子狂吐起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格格巫同志大叫:“侯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自己也充份意识到今天的日子确是不好过呀,但再苦再累也只有咬牙坚持,无路可退了。再有就是没想到夏天穿的袜子薄,鞋后跟儿磨脚磨得非常厉害,一天下来,先是左脚后跟儿掉了一大块皮,幸得大夫在场帮忙敷药,直至下午发现右脚后跟儿被磨得更惨,为了赶路,只能管格格巫要了几个创口贴敷衍了事。加上长时间没参加自虐活动,体力上确是大大地打了折扣,因此这一天全程一直负责“扫尾”。蓝妹妹等牲口一族(不许生气)体力非凡,带着大家走得飞快,因此我虽慢了一大节,也能按计划于10点前上了山梁。让人叫绝的是羚羊同志居然背了一个大西瓜上山与大家共享,让大家暂把疲劳抛之脑后。小憩一小会儿继续赶路,接下来有很长一段都是沿着不知深浅的草地横切过山梁,一步高一步低,一脚深一脚浅,脚后跟儿时时作痛,不知不觉地又跟大部队拉开了很长的距离,幸亏途中有翟亮同志与我相依唯命,苦撑着于2:30登上了北台顶与大部队汇合。据说他们已经在北台顶休息了两个小时了,因此未等我的屁股粘上北台顶,蓝妹妹、艳阳天、老赵、老王、海光等又潇潇洒洒起程奔往东台了,原地只留下格格巫作陪。按格格巫的意思是如果我在天黑前赶不到东台,就随地扎营,不赶夜路,但我又怎能连累大家呢。在北台休息了半小时,顾不上这疼那疼,一口气干掉了三个桃子,便与格格巫奋起直追。在我追上大部队之刻正是老爱与小刀来营救我们之时。那会儿我们登北台的全体队员都挂在悬崖上,左冲右突就是找不着正路,只听见满山地喊:“吕浩、老爱……”最后真的见着了老爱和小刀的人影了,好兴奋呀,而且远远地也见着了履星家等在东台上指手划脚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忍不住对艳阳天哀叫两声:“老乡,我快累死了。” 可恶的艳阳天只是装着深表同情地回一句:“要死你也得死在营地。”555……大伙在老爱和小刀的帮助下,钻丛林、过峭壁,历尽艰辛终于连滚带爬地登上了东台。据说为了等我们,履星家、野兔等在山顶上为了抗寒已经做了好多俯卧撑了,真是好同志!推不掉晨风GG的热情,把背包甩给他后,继续轻装登东台顶,与北台小组全体同仁在东台顶合影留念。至

路过

鸡蛋

鲜花

握手

雷人

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

回复 小A 2004-7-14 13:51
阅:)
回复 awa 2004-7-15 05:49
好!
回复 文蕤 2005-6-28 20:29
明天打印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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