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进山？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你为什么要来参加？ 是的，“我们都有病，病得还不轻。”这是我们在攀登途中气喘至窒息疲劳至濒死的时候对自己最客观的评价，也是我们在归途中对别人不解的目光和话语的最简洁的回答。 一、序曲 我想，计划写出来，每一个字都不是多余 当我写下活动的题目，心中无疑是激动的――未知的因素、对冒险和刺激的期望、对个人的挑战都让人跃跃欲试。 当我写下活动的大致内容，心中无疑是有信心的――雨轩对方向的指引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不认为强度会大到自己没有把握。以前有他人对路线的描述，对交通的介绍，有个人曾经的探路经历和对路线的部分熟悉。更不用说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周，有山僧的17小时探路，有小丸子的连穿成功。是的，当我在强度后写下2.0的时候，回想到了曾经的下马威到柏峪，那时只是写了个1.5+而已――但我知道这是要给别人看的――只是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思考这个2.0级？ 写下景点介绍，仍愿这不仅仅是一次自虐。 写下行程计划，愿看到它的人心中有个大概。在去的车上开玩笑说了一句：我自己都没看！――看过了以前的游记介绍，我想我或许不需要多看，毕竟后面补充了会变动。但是，毫无疑问，计划中一个时间的限制、一个下撤的选择机会让很多人失败而归。 写下携带物品，我想到自己包中固定不动的防水裤、压缩饼干、袜子、毛巾、电池、铁丝、背包带以及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总是那些计划要求中提不到的东西。 写下报名办法，想到每次的提醒强调和*、：、！等各种符号，一些很多人不会去考虑什么意思的东西。 写下注意事项，想到以前的种种、可能的种种、以后的种种…… 再添上天气预报，一个几乎要成为笑柄的东西。 ――一切应该都是完美的，除了我们不完美的自我。 二、前奏（跟序曲有什么差别？不懂因勒地说） 是的，当我看到你的报名，搜寻了记忆中你的信息，查阅了你的履历，或者跟帖或者电话或者短信询问了你的体力情况（别的暂不考虑了），我知道/你让我知道了你的自信。是你的自信给了我信心，我也愿用我的信心给你支持，一切都取决与你，一如行走中你用的是你自己的双脚。 是的，当我看到善意的提醒，我也在怀疑自己，这怀疑更多地会变成对目标的坚定和对意外的准备。 一切都不能预测，所以，一切也都不可以预言。 ――就让我们带着期待或者忐忑上路吧 三、开始 当我看到前队的绝尘而去和后队的从容不迫 当我看到先行者身影中的矫健和洒脱 当我看到落后者目光中的绝望和不甘 当我看到对前路漫漫的惊诧，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当我看到毫无根据又毫无顾忌地对未来的悲观预测给不知自己何去何从的迷茫者的无情打击 我只有悲哀。 我没有更多的东西给你。不是不想给，是因为我没有。 我不可以蔑视强者的高大，不可以粉饰弱者的卑微，不可以剥夺每个人独立选择的权力。就如同我不可以放弃自己快乐的权利，不可以放弃出行的初衷，不可以放弃行动的目标。 “你抛弃了我，却一笑而过” ――――那英《征服》？ 我想，那次分别，是宣告失败的分别――互相抛弃，因而也是失败者与失败者的分别。本来我们可以共同成功，却因为一方的失败，造就了双方的失败。这一方是谁呢？不好说。 是的，既然公约已经涵盖一切，领队需要做什么？收队需要做什么？队员需要做什么？如果领队走在第一，他是否应该毫无负担轻装前进？如果收队走在最后，他是否应该毫无怨言背起所有前面人扔下的包袱？如果每个人能达到比较理想的自助，是否可以完全避免人为意外？可否如此假设？应该如何选择？没有答案！ ――任何回答和结论，都只能是我们每个人自己的。 四、高潮 没有高潮 五、结局 结局违背初衷。正因为有一个失败的开始，因而注定了失败的结局――一个侧面的总结。 但，我们也是成功的，在各种各样心情下前行，在各种各样动力下全部登顶，带着不同滋味安全返回，带着不同体验完成穿越。从安全的意义上，从达到活动的目的（不是具体目标）的意义上，我们是成功的。 成功的代价，应该让我们有更多思考。 是的，思考。行走的过程，没有多少娱乐，更多的是事后难以记起的思考。然而，“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主观上的深邃和客观上的愚钝总是如影相随。 ――但是，既然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让我们继续思考吧。 （个人想法，其中有太多的“我”，如被鄙视，就当检讨了！） 2004-3-22流云上 尊重一下自己劳动。贴在这里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