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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绿野太白都督门至营头游记―我的第一个百公里(二)

已有 31 次阅读2005-6-26 01:33 |个人分类:文字创作

9:35上路,622仍是状态最不好的一个,尽管背包交给了老张来背,让她走在青铜酒爵两人后面,可不一会儿还是被落下了,且走路打晃儿,还眼冒金星。青铜酒爵向她打趣儿,问她墨镜后面的金星是什么颜色,622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以有高山反应特色的略带羞涩的温柔一笑做答。 拔仙台越来越近了,11点多上到二爷海,海拔3690米。这天上午我能记起的东西不多,总之是觉得路已经很清楚,人也走得有劲儿,很快就到拔仙台跟前的山坡了。看着那座山顶小庙一步一步地离我近了,却没感到有多么兴奋,只是慢慢地向它靠近。11:32,海拔3767.2米的拔仙台已在脚下。 卸下重负,远眺群山,苍茫的秦岭在若有若无的云雾中望不到头,东南方的二爷海和三爷海冰霜未化,其美妙的圆弧和晶莹的洁白只有用珍珠二字才可形容。找了半天没见着大爷海的影儿,老张告诉我,大爷海在西边儿,下山时就看到了。 伙伴们陆续都到了,622本色不改,上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可以吃了吧”晕倒!EOSKISS张罗着大家吃黄瓜,吕浩拿出最后一瓶健力宝,二人都为自己决断英明而让大家在拔仙台还有这样的好吃好喝自得不已。达娃从包里变出了“绿野”旗子,大家不禁欢呼起来。摆好姿势,举起绿野大旗留下了珍贵的合影。豌豆则忙不迭地向大家宣布给青铜酒爵的女朋友起好了名字,叫小稞,典出自“青铜酒爵”专饮“青稞酒”,取其中的“稞”字,配成“小稞”,不俗又贴切。宣布之后,得到了小稞本人的赞成,偷眼看青铜酒爵,发现他在一旁笑而不语,我明白这是寡言的人表达同意的方式,遂大乐,命名成功! 此时又上来了很多装备简单的登山者,有十几个人。聊起来知道有西安的游客也有来自南京的大学生。我们却不能在此久留了,因为已经一致决定下山走营头线。我们收集的资料里都没人提到过这条路下山的具体情况,老张也没走过(他就在这里和我们告别回家了),一切要靠自己了。 1点的时候,整装出发。先往回走一点儿再向北就是大爷海,要下一个很大的陡坡,有很多碎石,还有的地方有冰雪。一路小心翼翼地下来,发现大爷海旁竟满是游人,有的在湖边嬉戏,还有的在冰面上滑冰。几天在不见人的深山里跋涉,突然见到这么多人还真不适应,吕浩在一旁感叹:太白要变成另一个黄山了。然而大爷海却没我想象中的大,据说它就是我们来时路上见到的黑水河的源头,也许源头本来就不在于宽大辽阔而在于其源源不断吧。 未敢多作停留又匆匆上路了。这段山路人很多,都是从汤峪上来的,但路却比较危险,右侧就是悬崖,山路又窄,很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因为大家都比较心急,622又已恢复很多,行进速度极快,我印象中一直到文官庙好象就没休息过。 15点的时候到达了海拔3468米的文官庙。这是一大块儿平地,有破墙和铁碑,可已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了。在这儿可以宿营但周围没有水源,并能看到有两条明显的岔路,往东是到上阪寺、下阪寺、汤峪方向的,往西就是奔营头的。只稍作停留喝了口水,又继续赶路了。 山路换到了山的另一侧,现在左手边是悬崖,路却依然窄。622是真的恢复了,走在我前面,我竟被她轻而易举地落下十几米,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好象是让吕浩和她走在一起才好些。我边走边不时回头看看,拔仙台成了一个小黑点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路上又有了树木和青草,可知海拔在不断下降。此时我已经能感觉到疲惫了,尽管还没任何表现,但藏在身体深处由于连日奔波引起的疲惫确实开始出现了,说不清楚但能感觉到,我没有太担心只是盼着这种疲惫的真正发作来得晚点儿再晚点儿,最好是回到北京之后。 在对疲惫的感觉中,我也不禁开始认真地想想自己到底为什么来爬山,是回首就可望到的峰顶吗,显然不是,在拔仙台我没有任何过多的喜悦,那只是旅途中一个小小的驿站;是增长见识、欣赏美景吗,好象也不太对,达到这样的目标方式很多,完全不用这么辛苦;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答案其实也很简单,一为体味自然,二为体味人与人在纯自然空间中淳朴的感情。这个回答,对能理解的人,不用解释,一目了然;对不能理解的人,费百言亦徒劳,不说也罢。 山路蜿蜒,望不到尽头,太阳渐渐西落,我们不得不考虑宿营的问题了。吕浩去前面探路,一会儿在前面冲我们招手,说有个能扎40顶帐篷的地方。我们赶过去发现其实是山在这儿向前伸出了一块儿,长满落叶松,林间又有一片平地,40顶帐篷是夸张了,但4顶还是没问题的。最后的这段20几分钟路走得可真艰难,幸好有可以宿营了的动力,爬上去,卸了包就站不起来了。青铜酒爵告诉我,现在16:30,海拔3300米。 大家的水都不多了,刚才在路上接了些山泉,可惜水发黄没法喝,豌豆苗自告奋勇去打水,吕浩也在后面跟去了。前面路况不明,有点儿替他担心,不过有机会独立扎帐篷了。和LILY忙活自己帐篷的时候,听见老达又暴出笑话,继昨晚三根帐杆全穿错之后,又开始犯把穿对的帐杆抽出来的错误,在我们的哄笑声中,老达也嘿嘿地笑着给自己打圆嘲:我反应还没过去呢?” 等了好久豌豆苗他们才回来,说往前走半小时有水,可惜他们只打了3瓶回来。营地旁边正好有一块儿石头,被我们封做“灶台”。永远沉默忠诚可靠的风霜在烧永远烧不开的水;EOSKISS又对着一群听众开始了以“我跟你说”开头的讲解与分析;“铁汉”吕浩竟在刚才取水的地方被风吹了一下,头疼起来,钻到帐篷里睡去了(这和我昨天的反应类型相同吧);我看见西面太阳正散发着柔柔的光从容地下沉,就拉了豌豆苗走到前面去看风景。 (三) 我们沿着小路慢慢向下走,地上铺满了枯黄的草,四周的松树肆意生长,树枝挡住了落日,只在空隙中漏过点点余辉,昏黄的光笼罩住整片树林也笼罩着我们。一只彩色的山鸡在不远处的树丛中跳来跳去,一点儿也不怕人。我们两人找了块儿平地,象以往一样,静静坐在厚厚的枯草上,谁也不说话。后面远远传来同伴们的说话声,可又不太真切。我闭着眼睛斜躺下去,觉得疲惫又轻松,一种真实和虚幻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此时人已不是人,而是与自然一体的天人,人声也不是人声,是自然界的天籁之音。我忽然想到了去玉珠的同伴,此时他们也该登顶了吧,不知在那雪山之巅,他们是否和我一样,享受到了同样的自然之乐。 EOSKISS他们在上面叫我们回去,我拉着豌豆苗的手缓缓地往回走。"灶台"上的水还在烧着,大家决定等会儿水开了还可以煮点儿面。622看起来状态不错,就有开始给我们倒腾她那点儿吃的,发现竟然还有一袋海带没吃,大家不禁欢呼:可以吃加了海带的面。水终于开了,622自告奋勇给大家煮面,我们都以为她的反应终于过去了,可以加些任务给她了。然而没想到,622小姐在不大的锅和有限的水中加了快一包挂面,再加上半包海带,怎么煮也煮不开,大家都已吃了些干粮了,便不再肯等面,纷纷休息去了。最后连622也等不及,终于把面捞了出来,可半生不熟且没味道的一大锅面让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622端着只被吃了几口面的饭盒下最后通牒"再没人吃我可倒了啊!"可终是无人应答。最后,可怜的面条都被留在了营地周围的草丛中。 大家都早早收拾完了,风霜、豌豆苗和青铜酒爵等几个人都已钻进帐篷睡了。我和LILY都睡不着,出去和老达、622他们看星星。这时大概只有8点多,星星都出来了但显得很高很远。我穿着抓绒和冲锋衣还是觉得有点儿冷,就缩成一团听他们说话。气氛不是很热烈,不知大家都在想什么。我抬头望着星星,不禁回忆起了上次走司马台时,在宿营的城楼子里老粥领着我们大家唱歌的情形,心想,要是老粥在就好了,又可以唱个痛快了。 快9点的时候,天越来越凉,我们不得不回去睡了。我们的帐篷扎在了个斜坡上,很不舒服。水也不够了,我在睡前还向青铜酒爵要了点水,那些水好象是仅有的一些凉水了,当然每个帐篷里还有点儿热水,那是明天早上的,不能动。躺下后,不知是对水不多了的担忧还是真的,我觉得奇渴无比。几口就喝光了要来的凉水,可还是渴得睡不着。两边的豌豆苗和LILY都睡着了,LILY嘴里还呜哩呜噜的嘀咕着什么,我睁大眼睛盯着帐篷顶,听着外面风刮树枝的声音,时间就这么在风声中溜走了。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不知道时间也不敢起床。仍旧还是渴,实在忍不住喝了点儿保温瓶里的热水。LILY睡觉不老实,都快到帐篷中间了,我只好侧过身以减少空间的占用。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终于开始有亮光了有鸟叫了有EOSKISS的声音了,我终于可-以-起-床-了。 EOSKISS说今天的路况不明,而且我们必须在今天走出去,并赶到营头。匆匆地啃了点儿巧克力,7:30分的时候就随大家上路了。路上豌豆苗在昨天他打水的地方又接了两瓶水,可惜这里水流特别细,要不然还可以再多打些。 走了快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来到放羊寺,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庙。大家在两条小路之间犹豫不决,我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我们可能会迷路。还好一条被迅速确定为是通往一口井的路,那么另一条是正路了。风霜由于识路能力好些,被派到前面去,有他在前面,我们的行军速度又提高了不少。这段路上有一大段有未化的冰雪,我胆子小最怕走这种路,可前后的人都走得很快,我连停下来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在一块儿湿滑的石头上还摔了一交,是慢慢倒下的,根本没事。摔完了我倒塌实了,觉得再摔一个也没关系了。 好在这样的路并不长,很快就过去了。山路上上下下,有时需要手脚并用。空无一物的胃开始闹意见了,再加上还有点儿低血糖,我脚下有些晃晃悠悠的了,可包里已经没有能引起我食欲的东西了,况且这么快速的行军,也不可能停下来吃东西。水也不多了,我至今还记得吕浩在我前面一边气喘吁吁地走一边说,"不许喝水,扛着!"我心里确实十分愿意象他那样象个牲口似的不停走下去,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他看不见我的地方停下来,喝了一口豌豆苗在路上打的泉水。 9:30到了明星寺,不知古老的寺庙为何有这样一个现代的名字。寺边的棚子里有一个大盆,接着一滴一滴流下的泉水。水是浑的,幸亏风霜带了净水药片。当大家在外面补上这一天的早餐的时候,风霜还在里面,把他高大的身躯缩在低矮的棚子下面,将水一瓶瓶地接出来,真是好兄弟! 外面622拿出在西安带来的烧饼四处推销,大家胃口都不好,一共也没吃下去几个。我掏出了一直没吃的压缩饼干,就着开水,咽了一块儿。达娃和EOSKISS都对我吃这东西不以为然,总觉得它太难吃了,我倒不在乎,我的理论是反正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好歹这玩意儿还有点儿营养。吃的还在嘴里没咽下去,吕浩就举着手表嚷嚷:"10点出发啊,还有8分钟!"天,我的气好象还没喘匀呢。 背起包来,听见吕浩和622在那里议论:"上面还写着客房部呢!"抬起头,一间破房子的门口果然写着客房部,不知谁笑着应答:"那还应该有餐厅和卫生间吧。"这一点点儿的文明讯息还是给了我们极大鼓舞:我们应该没走错路。 后面的路漫长而没有尽头,据GPS测出的数据,我们就在海拔2900的范围内上下了四、五个小时,每站在一个大上坡前就为刚才拼命下降的海拔心疼,而每个下坡之后都不知还要再上升多少才算完。我低着头拖着已经疲惫的身体傻走,脑子里不停地重复张信哲在一首歌中的歌词"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回来后才知道这首歌叫《爱就一个字》,为了这句歌词,我特意去买了张CD)。抬头远处一座小庙和一棵松树映在青翠的群山之中,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而我脑子里反应出的却是,天啊,怎么那么远,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过去呀! 无数个上坡下坡之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看起来象天边的庙宇-平安寺,这时大约是11:40。在这里,通往山下的路有两条,每个人都不敢确定哪一条是正确的。我拿出从西安买的地图,可上面的标注太简单,提供不出丝毫有用的东西。正当我坐在庙前的台阶上,不安地望着束手无策的EOSKISS、吕浩他们的时候,去前面寻路的老达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根红色的小绳子,我们不禁欢呼起来----这种绳子就是我们一路看见的路标。 有了路标大家都对前面的路更有信心了,脚步都加快了。走了快四天,我的腿早就麻木了,只知道还有力气不停地往前挪。肚子也越来越饿了,刚才休息的时间虽然充足,但实在没胃口也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放了一块儿大白兔在嘴里,后悔上午为什么不吃两块儿压缩饼干。膝盖的旧伤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打头阵的风霜走得可真快,真想把他的大长腿锯掉一截。 1点半多的时候到了斗母宫,路途中豌豆苗还接到过一个手机电话,大家都很受鼓舞,说明我们已经离平原很近了。斗母宫有个干净的小院,旁边还有块巨石上面有什么什么的我已记不清了,当时又累又饿根本没兴趣走过去看。一个房间里有半缸水,也顾不得太多礼数,大家纷纷拿起窑子喝的喝灌的灌。小稞喝了几口就不敢再喝了,说肚子已经开始不舒服,再喝真的要拉肚子了,一旁沉默的青铜酒爵又不慌不忙地开口了:"肚子疼?那就再喝点儿,再喝点儿就不疼了!"正当我听得哭笑不得之际,他又加了句:"其实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是这样,不行了就再坚持一下就做成了!"我承认,事后我仔细咂摸这话,越咂摸越觉得有道理,但我当时的感觉是:小稞跟了这家伙真委屈!622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变出一小袋袋装鸡翅,当令我辈服之又服。可惜鸡翅太小了,人又太多了,我只吃到一小条鸡肉丝,并立刻生出到了下面的村子定要连鸡毛都不剩地把他们的鸡都干掉的想法。 又出发了,并开始了真正的全程下降,膝盖更疼了,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全体仍保持着高速地行军。3点半到了大殿,这是来过的背包提到的一个重要路线标志。这里的庙宇明显干净整洁得多,也大,还有个不太干净的水井。正当他们在水边高兴的想冲冲洗洗的时候,看庙的僧人回来了,并恶声制止,说浪费了他的水,还说我在庙门前脱了鞋和袜子是对神明的不敬。我只好穿起了鞋袜,心里想着:神明若真是保佑老百姓的,他定会让我好好的在他旁边尽情休息一下的。 待是没法待下去了,赶紧背起包走人吧!临走EOSKISS问了下面的路,那僧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指了条正确的路给我们,算他还是个吃斋念佛的! 到上白云和下白云的路都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了,只记得下白云的老道很和善,给我们喝他刚挑回的水,还指路给我们,其中两条岔路中的另一条是通往鹦哥嘴的;路上渐渐有游人了,是往上走的,我们终于可以完全确定路是走对了;后面还有个什么中山寺,EOSKISS还让我们和那里的老道打招呼;这些事情都很模糊了,唯一真切是下降的大坡真多呀,一个又一个,路上有很厚的树叶,可脚每一次的触地都会撞一下膝盖,真疼啊,豌豆苗在身边让我换着不同的姿势走路,可每种走法都不能减轻疼痛。前面的人又走没影儿了,吕浩就在我身后,仿佛我一停下,他就会撞上我。又站在一段看不见头的大下坡前,我绝望地想,就让我停下吧停下吧我再也不想走了,可脚早已麻木地踏出去了。大家强迫我把一些东西分给豌豆苗,其实包里已经很空了,只随便拿出点儿东西,算给我和大家个安慰吧。 无穷无尽的路没完没了的下降竟然还有走到头的时候,快六点的时候终于下到沟底了,海拔只有1100多米了。再走竟又听到了久违的流水声,终于看见了水流很大的河,天那,这么多水这么多水,可以随便喝了,再不用喝一口忍半天了。大家扔下包,扑到水边,尽情地喝水、洗脚,那边LILY、622终露淑女本色,竟开始对(河中)影梳妆起来了。我喝了几口水,静静坐在旁边看大家欢乐开心的表情,好象重回了人间似的感动,但却没敢撒开了放松,前面的村子还不知道有多远才能到,膝盖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更小心谨慎些。 果不出我所料,就算是后面平缓的大道我们也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了能找到车的村子。但这段路的风景却是四天来最美的,山美、水美、树美、暮色美、山坡上的耕牛美、村口嬉戏的孩童美,我瘸着腿,一边欣赏着绝美而我却无法停下来仔细欣赏的美景,一边想着,我们终于成功地走出来了,无论这是怎样不被别人在乎怎样不起眼的一个小成功,但却是我多么多么难忘的一次经历呀,我甚至不愿意它如此在我一步一步的脚印中就这么结束了! 在大湾村,EOSKISS找了辆拉石头的小四轮拖拉机把我们带到营头,中途还有差点拐到沟下和半路加钱的小风波,可我记忆中最真切的还是我们几个坐在挂斗中时,EOSKISS、风霜、吕浩、青铜酒爵立在我们前面的8条钢筋铁骨般健壮的腿,那时我真的觉得有他们在再颠再危险都不用害怕,可笑的是我当时哪来的那份愚蠢的信任。 营头比我想象的要小,只是个小镇子。一个地下卡拉OK厅成了我们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当一盘盘炒菜端上来,吃到嘴里的时候,才有了真正的感觉,我们是又回到文明世界了。我嘻嘻笑着问老达,我们是走完了吗,达娃肯定地告诉我,是走完了,我们平安顺利地走完了全程。我颓然倒在椅背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真正地放松下来。 晚上吃完饭,大家坐在卡拉OK厅里聊天,这个厅里的地板就是今天我们的床了。大家聊性都很高,1点了还不肯睡,只有豌豆苗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后来给他盖了个睡袋。这里最大的缺点是上厕所很不方便,感觉还不如在野外,那儿满山遍野都是,跟EOSKISS说起来,他说这就是文明的退化。 第二天早饭是正宗的陕西哨子面,大家都吃了个肚溜圆。走的时候EOSKISS和老板去砍价,最后结果我们10个人两顿饭加一夜住宿一共才200块钱,真节省啊!临走时,我把那根跟了我整个行程的拐棍留在了吃饭的房间里,心中默默的谢过它,只可惜往后的路我要自己去走了。 坐长途车到眉县再坐长途车到西安,顺利地和EOSKISS的同学联系上,定好了车票。一行十人的队伍又背着大包在西安城里招摇过市,穿了小半个城去西安饭庄吃小吃,吃足了西安特色小吃也受足了西安市民的注目礼。17:50分我们搭上开往北京的70次列车,离开了这个留下了美好回忆的千年古都。顺便说一句,青铜酒爵和小稞是坐17点的52次列车走的,虽然那两张票是卧铺而70次车是硬座,可谁也不愿意离开大部队先走,最后青铜酒爵他们是在达娃的命令下才去乘坐52次车的,我当时看着他们的背影颇有些幸灾乐祸。 后记: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又成了写字间里一个平凡的背影,每天象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乱忙着。太白山的美景在记忆里也渐渐地褪色了,只模模糊糊的留下大爷海的洁白、松林的夕照和那穿不到头的弯弯小路,唯一还能清楚记忆的只有我在人生的头一个百公里路途中所付出的艰辛和洒下的汗水,以及那旅途中与同行的朋友结下的点点真挚平凡却余味悠长的友谊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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