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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南伽帕尔巴特宿命

已有 38 次阅读2005-12-7 17:31 |个人分类:杂七杂八

该文为约稿文章,请勿转载,内容详见第十二期<<户外探险>>杂志. 南伽帕尔巴特峰海拔8126米,是世界第九高峰,登顶死亡率位居14座8000米级高峰第二,绰号是“杀手巨峰”。Rupal Flank(鲁泊尔)岩壁地形结构复杂,冰川极不稳定,雪崩异常频繁,是公认的最难攀登的岩壁之一。在这里首开新路线,但也在这里失去弟弟的梅斯纳尔曾经这样评价:“能攀登它的人万里挑一。” 就是在2005年,这块巨壁和三个男人制造了一波又一波的新闻。在这里首开新路线的梅斯纳尔,因兄弟遇难事件引发的声名狼藉和长达30年的口舌之争,在2005年因其弟的遗骸的发现而达到顶点。两个当红的顶级高手胡马和毫斯展开竞争开辟新路线,结果胡马遇险被救成了轰动事件,反而盖过了一个月后毫斯成功开辟新路线。围绕着这些事件引发的争议颇有意味,不同的攀登理念的碰撞,商业对攀登的影响,互联网和登山的关系,以及这些事件的旁观者表现出的不同态度和声音,将成为日后攀登运动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Nanga Parbat Fate 南伽帕尔巴特宿命 ――一座山峰和三个男人的2005 南峰救援 胡马(Tomaz Humar)和毫斯(Steve House)是中国攀登者对他们的称呼。两位牛人早在多年前就在斯洛文尼亚相识,今年又都前往南伽帕尔巴特峰攀登。 胡马热衷于在喜马拉雅攀登,今年的攀登计划在鲁泊尔岩壁中部位置进行单人攀登,开辟一条新路线。这是现代攀登史上最具挑战性的路线之一。2005年8月,他攀登至海拔6000米处,遭遇突然袭来的恶劣天气而被困冰洞,开始了长达六天的煎熬,也就展开了以后的一系列故事。8月10日,胡马被巴基斯坦军方的直升机成功解救回大本营。 这次救援被认为是最为艰难也是最为成功的一次高山救援行动。救援行动通过互联网迅速传遍世界: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放了新闻,胡马的个人网站当天获得超过6000万次的点击率。返回伊斯兰堡当天他一共接受了17个采访。返回欧洲后,他更被邀请前往各地进行巡回演讲。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一举成为年度最知名的登山人物。自1996年珠峰世纪山难以来,从未有任何一次攀登事件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如此之高的关注度。 在胡马的求援以及斯洛文尼亚政府的要求下,巴基斯坦军方决定派直升机救援。两名飞行员成功抓住一个天气窗口将胡马解救。巴基斯坦旅游部长表示他们将建立专门的直升机救援队,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巴基斯坦。 这次救援表明高海拔攀登者一旦遇险,在天气状况允许前提下,完全有可能被直升机营救而脱离险境。这意味着以后的高海拔攀登可以在更加安全的保障下进行。在具有一定的安全保障前提下,是不是会引起更多的攀登者前去挑战极限?这样的保险措施是不是会对攀登本身带来影响?它是不是破坏了攀登的本原意义? 胡马VS毫斯 胡马喜欢阿尔卑斯攀登方式,并且以此闻名。他自己这样解释阿尔卑斯攀登:“它就是一种人类在完全自然的垂直极限环境中的生存艺术”。胡马解释自己的攀登:“只有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度,我才可以开始自由呼吸,所以我选择了向上攀登。每当我回到山峰中时,我甚至没有时间休息,因为我的灵魂、我的双腿一直在驱使我不断向上,不得停留。只有回到了群山之间,我才可以真正感到自己的存在,这或许就是我选择攀登的原因吧。” 毫斯的攀登以轻快闻名,尤其喜欢无间歇连续攀登。2000年,他与Mark Twight、Scott Backes完成麦金利峰最困难的“捷克直上路线”,震惊了整个登山界。三人总负重只有25公斤(包括八公斤水),在连续60小时上攀中只有不到一小时的休息。2004年在K7,背包只有四公斤,没有宿营装备,41小时45分往返登顶。在今年南峰攀登中,他与搭档的背包只有16公斤重:一公斤的帐篷,特制的睡袋,三个机械塞、十个岩塞、九个钛制岩锥、五个冰锥、十根扁带,八毫米路绳与五毫米静力绳各50米,食品与燃料精简到最少。 公众形象 胡马曾表示自己讨厌互联网,因为它破坏了阿尔卑斯式攀登的本原,但是他也认为互联网是极其必要的联系手段。胡马的攀登计划得到了24个赞助合同,商业压力要求他必须在个人网站上对整个攀登过程实时报道。在攀登期间,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源源不断地通过互联网传向整个世界。在他被困期间,来自外界的的鼓励和祝福也给身处险境的他带来了鼓舞。胡马的助手通过互联网络向巴基斯坦军方和斯洛文尼亚政府发出求援,并且最终促成巴基斯坦军方派出直升机解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互联网,胡马可否成功脱险。 相比之下,毫斯从来都不被认为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传统攀登者。他的行事和言语一直都备受争议。毫斯获得2004年度金冰镐奖的特别公众奖后,接受采访时就明白无误地表示:“我并不需要也不希望依靠获得一个奖项来谋求公众对我的攀登行为的认同,同时我甚至也不需要公众对我的认同。”在今年的南伽帕尔巴特峰攀登结束后,他对外宣布:“南伽帕尔巴特峰的鲁泊尔岩壁从岩壁底部的冰川开始计算只有4125米的垂直高度,并非之前一直认为的4500米甚至5000米的高度,同时它是否是世界上最大的岩壁也存在很多疑问。” 余波未平 谁是这一次救援行动的最大受益者?或许应该是长期远离主流国家集团的巴基斯坦政府,这给了他们一个向世界展示的机会。巴基斯坦总统与总理都亲自接见胡马,总统还表示对这次救援行动非常满意,因为它向世界展示了巴基斯坦热情好客的形象。 胡马也作为英雄人物巡回演讲,但是他却将救援轻描淡写,只字不提两位飞行员,而是渲染自己过去一系列的成就。他甚至还抨击当时同在鲁泊尔岩壁攀登的毫斯和其搭档Vince Anderson,指责他们明知自己身处险境中,却见死不救。认为他的指责毫无道理,毫斯马上给予相应还击,表示自己对胡马的情况毫不知情,而且即使他们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也无能为力。关于这一事件的种种争论以及胡马与毫斯的口水仗事后在网络上炒得火热。互联网络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那么它是不是还要继续改变登山运动呢? 旁观者语 就在胡马被救期间,就有人猜测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了直升机救援,或者说至少他已经清楚即使他身处困境,也完全可以得到救援。这样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胡马在攀登前已经被最大的赞助商抛弃,所以他现在急需获得关注度。况且,胡马一直善于吸引媒体与公众眼球。无论这一救援行动是否有意为之,至少现在他的确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人物。当然,很多胡马的“粉丝”也表示了对这一观点的反对,毕竟高海拔攀登的不可测因素太多,而且直升机救援本身也有极大风险。这样的争论当然不会有任何结论,倒是留给我们思考的空间。 或许这样的问题只能由胡马自己来进行回答。2003年,他已经在南伽帕尔巴特峰失败过一次,而且他当时还留下这样一句话:“我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大自然的无穷力量,或许有时候它的确是不可战胜。” 2005年9月6日,毫斯和搭档站在南伽帕尔巴特峰顶。他们在鲁泊尔岩壁成功开辟了一条新路线(难度为:M5、5.9、W14,路线长度为4125米)。整个攀爬持续六天,最后24小时冲顶异常困难,这是一次纯粹的阿尔卑斯式攀登。他们极有可能成为2005年度金冰镐奖得主。在挫折面前,毫斯总是屡败屡战,他在K7先后五次攀登才获成功,今年一役也是对去年失败的一次复仇。听到毫斯的登顶消息,不知胡马作何感想? 南伽帕尔巴特峰是一座特别的山峰,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难度,更是充满了太多的苦难。“登山是无情的追求。一个人越走越远,但永远不能到达目的地。这也许就是登山的特别魅力。一个人一直追求着永远不可能达到的东西。”我想起首登的Hermann Buhl传记中的这段话,这或许就是南伽帕尔巴特峰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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