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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忽然很喜欢卡农。
喜欢钢琴曲是从大学就开始了的,那时候还很推崇kiss the rain,第一次听到是在gaga的帖子里吧,这曲子被用作了背景音乐,一如那个冬天他的文字一样,淡淡的落寞与忧伤。从那时候起,熟悉的旋律伴我走过了两年寒冬,几乎成为那些日子里自己博客专用的背景音乐,那时候总觉得,淡淡的落寞,该是属于冬天的。
然而许多事情,却总是在我们坚信着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悄悄的遗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不太多愁善感的女子,虽然独自走路的时候还是一样会习惯性的仰望天空。我会穿漂亮的衣服,素颜朝天,我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尽管过去很在意。我会对每个人微笑,对喜欢的人坦诚热情地表达思念。我会偷懒和耍赖,也会说机智有趣的话。会突然安静下来,也会一直很安静。
两年后的这个冬天,当我再一次走在午夜空旷的夜色中,耳边停留的是Johann Pachelbel的D大调卡农。准确地说,卡农并非特指一首曲子,而是一种曲式名称,是复调音乐的一种。查阅资料,有人评价说:整首曲子自始至终都在重复着一个旋律,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追随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节,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极致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的生死相随。
原来卡农,代表着纷乱复杂的爱情。可在我心里它那么纯净,那么简单,仿佛一场寂静的狂欢,跳跃的音符被小心翼翼的镶嵌在午夜安宁中,那是种极致的,让人心碎的美。
曾经写过,孤独是每个热爱思想的人无法逃脱的宿命,而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个简单的女孩子,因为简单的灵魂才比较容易快乐,站在世间边缘的人是不快乐的。他们太早看破生命的线条命运的玄妙,缺乏信仰,有厌世情怀。
一年后,在午夜的街边,耳边响起卡农的旋律。我想起《地下铁》,当盲女独自摸索在人流涌动的封闭世界里进退两难,几米说,人生如此难测,我们来唱歌吧!我们来跳舞吧!
忽然间释然了。我闭起眼睛,想象着自己站在喧闹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耳边的旋律依然宁静而优美,心却早已随着狂欢的节奏去了。
清晨,一切依旧。
昨日狂欢的人尚未醒来,挂在枯枝上的彩灯依然闪亮,我穿着昨日的戏服,睡眼惺忪的穿过冷清的公园,买了份报纸和早餐。节日过后的早晨,总是有一种压力解脱的快乐。这时候卡农又变得不那么热烈,变得宁静而美好,伴我走过一个个解脱狂欢的早晨,给我平静的资本。
许多人说,卡农给他们刻骨铭心的感受,甚至有位国外的朋友在他专门为这首音乐制作的网站上写道:它能让我感受到一种穿透脊骨的颤抖,直达灵魂。
然而在我的世界里,卡农却那么的平静和淡然。它伴我走过夜的狂欢,伴我度过清晨的寂静,伴随我走过生命中的所有快乐与忧伤。
聆听卡农,聆听另一个世界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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