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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那傻丫头,抬头纹终于跨越脑门的中心地带,左边脑门也有了些沟壑的样子,抬头纹是衰老的象征,可当脑门上能横向挂起道道的抬头纹时,那意味着俺的病就快要好了,因而俺无比虔诚地期待着,那些曾让我憎恨现在却觉得分外可爱的抬头纹们,快快回来和俺相聚。眼睛还是闭不严实,唯有坚持,坚持,再坚持!
暖融融的夕阳让俺的影子,舞着一头乱发与我同行。穿过地下通道,火红的夕阳又动情地招起手了,眼前那一片绚烂耀眼的红,引着俺着魔一般向着夕阳,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长安街上的风比台基厂路上的风来得劲些,头发舞得更欢了,四散开来张牙舞爪。北京饭店前的玉兰快谢了,那些花瓣不再是圣洁的白而是带着倦意的略微泛黄,旗绳上的环扣和着风的拍子,与旗杆合奏叮叮当当的春曲,顺着悦耳的声音向上望去,一群飞鸟正在归家途中……安静地走春天的傍晚,心无旁念,只是悠然的沉醉――这是前天的画面,前天的感觉,今天想起来了,因为春天也属于俺了。
还是第一次这么老实地窝在家里长达6个星期没有爬山瞎跑了。每天固定的线路,单位--家--大夫家,每天固定的内容,吃药--工作--发牢骚,规律地让俺近乎发了疯,可又没折,曾经幻想一个月就可以痊愈,说花开的时候就能出去玩了,可事与愿违,这个春天比sars的春天还让俺郁闷,它似乎要跟俺没关系了。这段时间以来,总是低头而行,和周遭的一切断绝交流,羞于抬头走路,陷进自己的病,充分发挥了白痴的想象力,致使心情几度跌进低谷欲收不回,04的春天差点就在自怨自艾中错过了。一直以来朋友们的关心并不少,只是自己调整不好心态,自己折磨自己。直到上个周六费时叫俺出去散心,才捂着口罩出去了。象从冰雪严冬一下跌进了绚丽的春天里,目不暇接,尤其诧异于街上竟开了那么那么多嫣然浅笑的春花,而八戒风筝也争气地让俺口罩后的嘴巴歪笑不止。周日排骨帮我去买MP3,侃价时,又跟吃了笑药似的一直傻笑,卖家有点儿毛了,价钱在排骨的狠cei下跌落,俺笑的嘴更歪了,哈!这个周末,它成了心情的转折点,终于看见了一直都向俺打招呼的春天,接着俺就大步走进了春天。那天看见驿站的《朋友》,刚巧妈妈的朋友来电话问我的情况,边看《朋友》边讲着电话,笑着和那头的阿姨说话,眼睛却热热的冒水,饺子总在心里煮着,它们出不来,所以,俺只能用最没什么的字眼了:谢谢!谢谢你们,谢谢我的朋友们!
来到久违的驿站,在这放下自言自语似的一堆东西,本想写多一点,可俺怕没有边际地乱说,主要是太罗嗦,所以,还是直接点儿说吧,要告诉关心、关注俺的你们:俺现在的心情好得总冒泡,自己没事儿就傻乐,相信这样,俺的病会好得很快,真的!!!也许这个春天,俺不能跟你们去看山里的景儿了,但夏天山里一定会有俺的身影。嗯,好像没有其他什么让你们更高兴的事要说了。
汇报完毕,鼓掌……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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