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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这两天,天透亮了不少,太阳也越来越卖力地值班,今天的它就献媚地狠了点儿,我那很薄的毛衣早晨让我觉得还有点儿凉快,到了中午就热得我咬牙切齿地想让它变成线团,可变成线团能干吗啊?那不就是一堆废物了么?所以,打开屋里的窗,打开屋里的门,让风能穿堂而过,掠过我发烫的周身,让我可以安静些,不再烦躁于这突然的升温,对!我需要降温,
夜晚的颤栗,深夜的迷惑,我变了那么多,我该这样么?高速的旋转,头晕眼花,想停下来,看明白自己的位置,看清楚我们的方向。而对与错的标准究竟怎样介定,我晕了头,找不着北!心从深海渐渐浮起,甚至它在水面开心地蹦跳了几下,可又被什么撞到了,不能说疼,只是有些无法想象,无法相信,无法断定它是真的愿意这样么?还是因为它在水底待了太久,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我呢,似乎在两种状态里的时候才会源源不断废话连篇的码字,即使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也会滔滔不绝地噼里啪啦,(很久不在纸上写字,有点儿不会写字,挺悲哀一事)。大概因为找不到那么一个人或者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能听懂你说什么的人存在,所以呢,与其絮絮叨叨、毫无头绪、乱七八糟地说给素不相干的人去听,博取片刻的同情,到不如永远不说,把那些罗嗦只说给自己。那些曾经啊,过去啊什么的都应该只属于自己,是自己的财产,即使这财产过分的沉重,可那些不愿意面对的往事发生的时候,那个时间、那个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所以只能也只该说给自己,不愿揭起那早已愈合只是永远不可能遗忘的伤疤。似乎我从不惧怕别人对我的失望,我惧怕对自己的失望,失望于自己的没心没肺,没头没脑,没黑没白,没轻没重……总是在选择面前犹豫该抓住什么,放弃什么。
去大夫家的路上,每天我都会看看夜空,去望月。月从一线新月,到如钩月牙儿,到半个笑脸,到前日的银盘,到昨天的突然不再,很自然的阴晴圆缺,一月一月地都是如此着。我不知人是否也能如月一般的,接受残缺和圆满的变迁,是否它从不为自己的残缺而心生压抑,因为它知道自己终会从残缺跨越,迎来圆满,有了圆满的那个希望,残缺也不过是暂时的过渡,所以月在圆满的时候,我总是看见它歪着头的笑颜,柔柔的笑意让它的眼睛弯弯的,浓浓的满意让它的嘴角翘翘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去做一个月的月亮,这当然是白日的梦话,但真的很想去体会从残缺渐变圆满的过程里,究竟是种平静的从容还是兴奋的喜悦,而最后,圆满结束,又渐变残缺的过程是否会心悸,这个恐怕太复杂了,就算我真有可能成为空中的月,恐怕还是无法真的明白这些变迁。
想睡个大觉,一夜天明,风平浪静,看日升月落,从容看待一切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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