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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年五一或者十一去四川乡城得荣的驴友请跟贴交流,另外征集最新的乡城-得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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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6 11:0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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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乡城:
  行:从云南中甸和四川稻城,都有去乡城的班车。基本上是淡季每日一班, 旺季两班。

  游:当然, 首先是乡城三绝。三绝中, 桑披寺就在县城后的山坡上, 徒步不过20多分钟,租微面上去, 大约5元/人。而白色土坯房, 途中四处可见。要进室内参观, 跟主人说说, 一般都会应允. 乡城民风淳朴, 不必担心。只是”疯装”难于见到, 临别前曾建议旅游局以某种方式(如藏家乐)组织日常的展示, 不知现在弄成了没有.

  在乡城, 同样存在像稻城那样的高山原生态风景区,而且由于几乎没有游人而更加原始。例如巴姆海,七湖连珠(因高差而错落的七个高山湖泊),查呈沟雪山牧场,有蛇不时落入的然乌温泉等。但这些养在深闺的秘景, 或者不通公路, 只能骑马或徒步上高山。或者路面又窄又险, 要性能很好的越野车, 才能走上一段。因此, 属探险游的性质。我在旅游局见过这些景区的图片, 虽不出自大师之手, 但已美得一塌糊涂了。从乡城去德荣有一个高达5000米的无名山口,过了山口下山不远,还有著名的尼丁峡谷.风光如画,不妨在途中深入一下.

  住:乡城的客栈不多, 但住宿很好找。县城的巴姆神山宾馆外观不错, 但室内却很糟而且较贵, 不如去住招待所,约20元/人。有一座三星级宾馆正在修建中.估计2005年会完工吧.

  吃:与稻城相似, 干巴牛肉,蘑菇等, 可以一尝。价格比稻城要相对便宜些。

  2.德荣:

  行:乡城至德荣基本上没有班车。所谓不定期班车, 是乡城本地人要去德荣, 到车站打个招呼, 几日内凑够了人数, 再安排车辆。驴们有谁能这样耗着等?因此从乡城去德荣,只能包车, 微面约300―350元左右。

德荣的经济、人员对外交流, 基本上是与云南接轨而疏远四川。大量的松茸,就从这里运到云南,再拉回日用品。与奔子栏隔金沙江相望的瓦卡镇, 并不比县城松麦镇差多少。瓦卡前行二十多公里,则是跨云南四川两省的伏龙桥。(定曲入金沙江处, 还有一座直达德钦的大桥正在修建)因而, 中甸基本上每天有两班车去德荣, 此外, 两地间的微面包租车跑的也多(350元/天)。但这一段正好在山脚途经金沙江大拐弯的路, 在德荣境内还是砂石路。虽路肩巳修好,何时铺上柏油, 还不得而知。

  游:
  德荣的自然风光景区,严格地说不在太阳谷――这条荒漠化景色的干热河谷中。风光几乎全在河谷两岸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顶。

  除了图片上己介绍的翁甲神山,最负盛名的是下拥、莫木一带的高山林带。
  从县城顺定曲河而下,约30km与硕曲河交汇处就是劳动桥,下拥村所隶属的古学乡政府则在此,再逆硕曲河峡谷底向上走约3km,就开始骑马上山了。

  “下拥村”即“下雍屯”,藏语意为洪水冲出的平地。在太阳谷平地是极难得的。骑马在小道上越走越高,山高谷深,望硕曲河,巳变成一条绿丝绦飘于群山谷底。山顶是海拔4,885m布若嘎宗雪山,雪山下,分布着以高山针叶林为主的寒带原始森林。原始森林区有松、柏、杉、桦、杨、楠、杜鹃以及数不清的无名花草和灌木,林间盛产松茸。我们就是因乡亲们全力采运松茸,而没有骡马上山,才不能去下拥的。山顶的秋色, 彩色山林和淙淙小溪, 绝对不次于稻城的俄初山。而且,民居,牧场更加原生志,可以说,它是太阳谷风光的代表。

  但徒步上山,也许要走一天。路不太好走,天气不定。听说7月山上还有多处有雪。要穿防滑鞋,因为有很多滑石地区. 徒步极为辛苦,绝不是有自虐的精神即可对付,必须要有足够的体力和准备,而且,绝对要向导,一是带路, 二是山上极少人家且全听不懂汉话, 没有向导,吃住都是大问题。

  去莫木同样是艰难的。德荣除了从乡城到瓦卡伏龙桥过云南这一条路, 似乎再没有其它公路。我们曾打算上白茫雪山,但那沙石路刚一辆车宽,又高又险,上行到哪里掉头,没人知道。连久走川藏路的司机,都不敢开车了,只好作罢。

  住:住德荣宾馆,(0836-5922664)10元/人。而新修的太阳谷宾馆,按三星级装修,大约100―200元/标准间,当然,还有一些简陋的招待所。

  吃:首先当然是松茸。在县城松麦镇桥头市场上很多,也不贵。而且,这里也有一品酥油煨鸡, 味道很鲜美别致,不可不尝。德荣核桃个大味正, 似也可捎点回家.

三.其它:
  1.乡城,德荣县城海拔都在2000米以下,如不去高山风景区,不必担心有高原反应,而且气候比较温暖.

  2.两地相对比较闭塞, 民风淳朴, 许多藏民生活习俗与其他康区不一样, 得入乡问俗, 尊重民族习惯.比如, 在河中水葬场地附近, 不要逗留和大声喧哗.

  3.太阳谷生态极为脆弱, 爱护一草一木不是空话..盼驴友们注意环境保护.
从稻城到乡城,要从红草地前方桑堆村的一个路口岔向南行, 必须折返再次跨过稻城河大桥。过大桥时,我又看到桥畔的依桥楼饭庄从窗外闪过。昨晚,老黄代表仁青县长请我们在这里品尝了河中鲜美的高原细鳞鱼。这是一种从两三斤重一尾的鱼头上能吃出鱼骨剑的珍稀鱼种,与闻名天下的雅安“雅鱼”相似。当我真的吃出鱼骨剑时,老黄那一嗓子吼出了祝酒的豪放藏歌,让我们深深地记住了稻城主人们待客的奔放热情,虽然我更留念前日主人们款待的酥油牛头汤。

  通向乡城的路要翻过海拔近5000米的无名山口,这是我们从巴郎山口、折多山口算起,第十座海拔4500米以上的高山了。当初通过山口需要吸氧才能对付高原反应的几位同行女士,在十多天的行程中看来也适应了高原。车里又响起了歌声,我们仍在香格里拉核心区向前纵深。

  山口两侧的公路,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北坡短南坡长,这说明前方的海拔高度开始降低,山谷中的景色也在发生变化。与人类从未触动过的“最后一片净土”---亚丁的森林相比较,山间的植被明显稀疏起来,开始出现一种苍凉感。而这条苍凉之路,就是昔日那条通向中转站理塘的茶马古道之一。但最大的变化,还是山谷里的藏房民居。

  这是一个多云的晴天, 阳光透过云隙射进深深的山谷。山谷中的台地上,时暗时明地出现了一个个小村庄。拿出500毫米的大口径镜头,卡上相机往山间望去,那种悬于半空鸟瞰的视野,把一切看得更加分明:如同积木般的白色藏房, 散落在大山的怀抱之中。那夯土垒出的齐齐整整的四方体或长方体,简洁到省却了任何挑檐之类的修饰, 这就是“乡城三绝”中特有的民居----整个藏区唯一的白色土坯房。听说是仅在每年传召节前, 只用一种白色粘土用水稀释后, 从屋顶沿微斜的墙面浇注一次而己。同伴说那像极了一堆堆切成小块的豆腐,惹出一车人好一阵欢笑。

  然而,我还更感兴趣的是这茶马古道驿站上的另一绝:即藏女“疯装”。

  “疯装”? 穿在女人身上“疯子的服饰”?它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对我来说,也许仅仅是好奇,而对同行的谢老师来说, 则可能是研究的起点。谢教授是一个极富生活情趣爱好广泛的学者。他认为, 疯装实际是受汉族服饰影响, 汉服是右亚。而藏装则为古代胡族传统服饰的发展,即左亚。孔子说:微管仲,吾被发左亚矣。但疯装却采用右亚形式,这是其他藏区百姓潜意识中称其为“疯”的主要缘由。但传说中的故事却是文成公主进藏时,途经乡城巴姆神山,细雨霏霏。婢女为公主避雨,随手扯下当地的芭蕉叶,披盖在她的背上,这便是乡城藏女“疯装”上那一块称之为“贡热”的装饰绿布的由来。

  且不论文成公主进藏的唐蕃古道经不经过乡城, 想一见“疯装”的兴趣却更浓了。
  事实上, 我见过在田间劳作的藏族妇女。青稞田中, 她们以一身简朴的藏装在弯腰拔草。“疯装”仅仅是婚礼、节日及佛事活动之中才出现的盛装,它甚至没有在旅游做秀的活动中露脸。乡城藏女一生中真正能“疯”起来的日子并不多, 这种已沉于现代生活深处的康巴藏族最有特点的服饰, 我们能见到吗?

  当乡城热情的主人们迎出30多公里外,向我们而献上哈达和青稞酒时, 我觉得这一切有了希望。果然, 第二天, 在清晨参观了“三绝”之一的桑披寺后, 文化旅游局洼西局长把我们带到了离城约十公里的边边哨村、

  我们走进了亚里曲珍家, 这是一个因经营松茸而很快富裕起来的藏族人家。在女主人去村里邀两位藏女前来梳装前, 我们参观了这栋三层楼的白色藏房。如同所有康巴藏区的大多数民居一样, 二楼是生活起居的中心,有客厅、厨房、卧室和经堂。厨房里有琳朗满目全铜炊具的“甲丹”(即汉柜),以示富有吉祥的水缸柜和有灶神图腾的火灶。在有彩塑梁柱的大客厅边, 还有几乎是一座小寺院的经堂。它们一起构成了乡城白色民居中最华丽、最神圣的家庭空间,不仅居住着人, 还供奉着水神、灶神,佛及菩萨们与主人同在。这些没有实用价值的昂贵器物和摆设, 估计占了家庭全部财产的一多半。若说是品味到了“乡城三绝”“疯”的主题前奏, 当不为过。

  女主人请来同村的两位藏族妇女, 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穿戴起一套沉重华贵的衣装来。然而, 为了不让我们久等, 她们已没有时间去编那上百条细发辫, 就匆匆来到厨房里。她们很热情地与女主人一道为我们准备酥油茶, 然后, 在这座小楼里的各处让我们拍摄。看上去,在这样一个为远方贵客再穿“疯装”的普通日子里, 她们并不掩饰心里的喜悦和快乐。

  细看缀在“疯装”上的纯金饰品, 比如挂在胸前的巨大圆盘般的“呷乌”, 我
不禁为其精美的艺术图案所倾倒。头发上别着的镶银边的巨大金蝴蝶, 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用手拎起一条铠甲般的被称为“洞勒”、“萨邛”之类的饰带, 沉甸甸地感觉超过了两公斤。只有耳坠才显得小巧些,亮闪闪地晃动在秀发旁。据说,这样一套“疯装”至少价值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的也不少见。在这个偏僻而贫瘠的大山深处, 它们要经多少代人从事农牧生产的积累, 才能在上百年的积攒下, 逐年添置这一代又一代的嫁装啊? 事实上, 在乡城, “疯装”正是作为财富的载体, 在女儿出嫁中传承的。但是,若生有几个女儿的贫寒藏家,又该怎么办呢?

  在这一途中, 因为没有遇到重大节日, 我们没能见到系着大红英雄结的康巴男人,与头顶的厚重皮毛帽子比较, 我从来以为红色英雄结才表现了一种粗犷豪迈伟大民族的情怀。而在乡城的大山深处, 这种奇特的康巴女装,则为英雄结添加了一种温馨华美的柔性注释。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疯装”,使一行人非常高兴。女士们拉着两位“疯装”藏女在室内壁画边,门厅旁合影。而谢老师则兴奋地对我说起“疯装”可能起源于盛唐, 乡城地域历史上又曾是丽江木氏土司的属地,此服饰原是汉、藏、纳西等民族文化融合的结果。他甚至联系到黔东南苗家同样沉重的银饰服饰做出比较, 使我获益非浅。

  巴姆神山下的桑披寺,是“乡城三绝”中的另一绝。那是一座由班禅大师亲自选址, 没有任何图纸而全靠这蛮荒之地的能工巧匠建起来的雄伟寺院。寺中的壁画及各种雕塑, 极为精美,几近奢华。桑披寺乃1995年迁新址复建的。几千万元的投资,居然全由一个贫困县的百姓们, 以投工、投劳、投料自愿承担,且建造得美轮美奂之至。这种信仰之疯狂,令人瞠目,令人感慨!也许正因为如此, 在桑披寺的东门廊下, 遥望蓝色山谷中的乡城, 才能悟出“香巴拉”并不遥远的真正含义。

                   
  去得荣太阳谷,是此次西行又一个旖丽的梦。

  三年前,我曾看过一部关于太阳谷探险的电视纪录片,在“格桑花如期开放”的歌声中, 片头淡入一朵山巅怒放的雪莲花,叠化着红色山林掩映的雪山……从那时起,得荣太阳谷就驻留到了心底挥之不去。

  因此, 在制定川西之行的路线功略时, 我就牢牢地锁定了德荣,谢老师对这个金沙江畔川、滇、藏三省交汇处的秘景也兴趣极浓。我们试图浏览大量网站来了解得荣,但有关资讯极少。看来,以“驴”自称的中外背包自助的旅行者,还很少踏足这方土地。新浪驴坛上,关于德荣的游记极少,为什么呢? 难道“太阳谷”三个字,还不足以构成诱惑? 还是去得荣过于边远偏僻,难于进入呢?

  无论如何,当我们又翻越崇山峻岭去得荣时, 我是非常兴奋的。远方的群山一如既往是一色梦幻般的苍蓝,山那边,无法想象隐藏着何等的风光!

  走过乡城的尼丁河谷进入得荣县界,我立即发现先前的判断产生了有趣的“错误”:即得荣不仅有驴,且驴极多,比常见到毛驴的京津一带和华北平原还要多。这些“驴友”们在公路上一群群、一队队悠闲地溜达着,即使汽车按着喇叭, 它们也不让不躲,倒干脆瞪着汽车站定不动。更有几只大眼睛的小家伙, 索性躺倒在公路中央, 惹人爱怜地闪动着耳朵撒娇哩。汽车只好左弯右拐往前蹭,弯过山路, 又是一群, 老天, 难道得荣还真是驴的天堂?

  只好不去理会这些驴, 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公路边已是得荣的茨巫藏乡。不经意中, 发现路边竟是一片绵绣河川。那条小河边的田园,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色彩呢?黄的是麦田,绿色青稞,这很明白,但那大片淡紫色却不是荞麦花, 而像是刚翻过的土地。啊,紫色土!史书上祭天的“五色土”? 这个古老的名词一下子跳入脑际,我举起相机迟疑着, 若是拍下来, 这些“超现实”的斑斓色块, 会不会让朋友们以为是用数字技术处理过的电脑画?

  冷冷清清的公路上几乎没有别的车驶过。几个小时里, 没有见到一辆货车, 也没有见到一辆客车,只有三三两两的驴们悠闲地在散步。后来,又来了一群牛,或者是骡、马,照例在道心溜达着,一听喇叭就瞪眼。看来, 乡城与德荣间的物资人员交流极少,难怪在稻城,乡城没有去德荣的班车,只能包租车前往. 但平整公路上的“驴友”们却能和汽车“逗着玩儿”,使之走走停停。我们也就乐得不时跳下车, 去拍下那些美丽的小村庄。我注意到, 小村旁毫不例外地有两座白塔, 而不像其他康区乡村村口那样只有一座。

  当汽车驶过有一座索桥的峡口后,村庄不再出现,“驴友”们也不见了,定曲河波涛汹涌地冲到公路旁。两岸大山逼仄地夹过来,庞大的山体上很少植被。谢老师对我说,我们己进入了金沙江干热河谷地带。

                  
  得荣县城就坐落在河谷中的山沟里,定曲河翻着一河浪花穿城而过,很像康定被折多河分割一样。不过定曲似水流更急,水面己完全破碎成纯白色,浪头互相追赶着穿过垂柳依依的河岸。

  照例是远迎的哈达和青稞酒,随后主人们把我们安顿到太阳谷宾馆。同时,带来一个很令人失望的消息:原来在这个收采松茸的季节,藏民们都上山了,找不到骡马把我们送到下拥那个高山风景区。下拥村是太阳谷的核心景区, 去那里要骑马走上约六个小时的崎岖山路,而松茸又是当地藏民一年的主要收入来源, 这使我们既难于背负行囊徒步上山去, 又不能勉为其难让老乡不采松茸而送我们。怎么办呢?

  下拥景区位于得荣县城定曲下游约25公里的高山顶上,也是一处集森林、海子、雪山、草甸及藏族村落的风光带。那部引我而来的电视纪录片,就摄自那里的金秋时节,当然令人生发不可遏止的向往。但是, 这一路行来, 从四姑娘山, 贡嘎山算起,我们己见过多少雪山?多少海子?多少森林、草甸和花海?我们为什么不换一种采风方式, 去沉入当地普通藏家的生活呢?我又想到了途中那些美丽而宁静的小村庄。这难道不是叩问香格里拉的一个最好方式?

  把这个主意与谢老师一商量, 他也欣然叫好。小伙子丹增更是像回到阿坝故乡那样高兴。这些天来, 他从最初的兴奋转入了静静的思索。一大早推开房门, 总能见到他在整理笔记。我知道,他在比较, 在筛选着途中的见闻,在选择冠以文化的旅游研究的课题和方向。能走进这里藏家的生活进行社会调查, 还能有什么机会比之更让人高兴的呢?

  为难的主人听说我们想去村子里看看, 很高兴地把我们安排去了松麦镇的曲雅村。

  曲雅村是翁甲神山下定曲河边的一个小村庄。而翁甲神山七仙女峰下的溶洞里,还有年代久远的翁甲寺。据说,这里有开启全藏地108处圣迹的金钥匙。因此, 翁甲神山引来了为数众多虔诚的朝圣者。当我们在清晨赶到神山脚下时, 云幕才刚刚被山风撩开,露出七仙女峰的巅头和层层陡峭的裸岩。山脚下望不到寺院, 只能见到云雾中有一座小如虫蚁的白塔------那山那寺, 实在是太高了!我估计我这腿脚,己很难攀上那望而生畏的高度.而曲雅村, 却正在神山脚下。铁索吊桥对岸, 苍苍古树遮掩着栋栋石砌白藏房,很有一番得山水钟灵之气的秀美。

  县里派了阿楚、泽仁罗布两个小伙子带我们进村。这是曾赴北京CCTV参加过西部民歌大赛雪狼兄弟组合的两个年轻歌手。他们热情大方地带着我们, 走过索桥, 绕过大树下的玛尼堆,来到了村口。

  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迎接我们,原来镇长、书纪也来了。姑娘和大嫂们与阿楚打趣着, 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在村里的石碉楼小巷中,在白塔下的转经房, 在石墙边的花丛里, 我拍下了一张又一张原始村落质朴之美的珍贵图片。村口笑声又传过来, 回首望去, 原来谢老师正拍摄着一位笑个不停的小姑娘。黑黑的她, 出落得像一朵紫色的山野菊。人们又推出她腼腆的姐姐, 更美得像娇艳的大丽菊。她妈妈笑得合不上嘴了, 再三叮嘱我们寄回堪可永存的照片。

  接着, 阿楚和镇长又带我们爬上山坡, 攀上独木梯,走进了志玛大嫂的家里。
  她家的石砌藏房也是三层,窗口摆放着一色的牛头骨。小楼外种着的石榴开花了。大核桃树也挂了果。与乡城民居一样, 二楼是起居的中心,一楼也是关牛羊牲畜的。二楼厅房里,仍有挂铜勺的水柜和放铜锅的火灶。三楼则有家中的经房,同样供着神佛, 挂着唐卡, 摆满经卷。

  她为我们烧开了酥油茶, 拿出了一罐糌粑粉。苹果还没红, 也摘来一大盘款待客人。又让女儿拥珍,小儿子拥色换上节日盛装,陪我们上楼顶看新收的麦子。一家人乐呵呵地笑着,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最淳朴最圣洁的快乐:在这个极普通的日子里, 远方的客人来到了她们家。

  同行的女士们牵着拥诊姐弟回厨房火塘边叙家常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屋顶的平台上。
曲雅村静静地躺在脚下的定曲河边,玉米田里, 还有旗幡飘动。应当说, 这是一个除了路过香客,无人打扰的深山贫穷村落。事实上,能在荒凉的峡谷中开垦种植这些零星的薄田,让一个村子千百年来繁衍生息于斯,已经是大自然慷慨的赠与了。定曲河边的急流中也飘着经幡,听说那里是村里乡亲水葬的亲人.三五经幡下,竟安葬着一些付诸流水的灵魂.从生到死,他们的岁月完全锁定在这个贫穷山沟的天地之间.

  太阳谷,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名字啊! 在途中和刚到得荣时, 我们曾反复询问它的由来和区域, 但似乎没有更简洁明了的说法。但事实上, 我们已经感觉到,沿定曲河白塔峡口而下直到金沙江这一段上百公里的峡谷(得荣系藏语峡谷之意), 就是太阳谷。它只是金沙江干热河谷带另一个动听的称呼而已,仅仅是说,这里降雨极少,蒸发量数倍于降雨。用老乡们的话说, 不下雨就是太阳谷!

  太阳谷山地山高谷深, 高差极大。河边陡峭的山体一拔上千米,但除了裸岩、沙砾,就只有荒草和荆棘, 一派荒漠化景象。只有山顶台地和谷底河边, 才有农田和人家。像下拥、莫木那样有高山森林、海子的地方, 是太阳谷不可多得的福地。这种苍凉, 当然也是香格里拉的另一种美。但是, 我们能不能作一次天问:

  离太阳最近之地,为什么却是最贫瘠之所呢?
  巨大的反差是显示上天之不公还是公平?
  开启藏区108座神山之钥,为什么却在香格里拉最贫瘠之地?
  香格里拉之心,既有阳光照耀,又是不毛之地,是否神之暗喻?
  还是香格里拉可解读为天堂与地狱永远并存?

  望着脚下穿过荒凉山谷和村口的定曲河,它毫不理会我的追问,翻着浪花向南而去。在这样艰难的自然环境中,像志玛这样的乡亲,勤劳而善良的香格里拉的主人们,让这穷山恶水闪烁起崇高人性的圣洁光辉,让我们去思索巨大反差中美的相悖。
                    
   我们乘藏族小伙翁堆的车离开德荣, 沿定曲河南行走出川西。
  路边闪过藏家乐的小院, 曲珍、拉姆、拥忠等朋友们曾在这里为我们表演弦子、跳起锅庄。路边闪过铁索拉起残破的“劳动桥”, 是不是当年红军路过的地方呢?前方不远处,是“三壁夹两江”, 是金沙江、瓦卡、奔子栏。在更远的大山里,还有德钦,中甸和丽江,我们还没有走出大香格里拉的核心区。

  我们己经走了多远的路, 不能用里程来丈量。那是一条像哈达一样洁白无暇的印迹, 己经深深地缕刻在我们的心中。对主人哪怕轻声说一声再见, 都会让我们哽咽于喉。我们能说的, 也许只有一句发自肺腑的谢谢。

  十多天的旅程, 我们读过了海子山中的山水浪漫, 扎郎寺风光带的封闭神秘, 亚丁雪山神的灵性, “乡城三绝”的疯狂和得荣太阳谷的反差相悖……,印象中香格里拉本来纯美的绝唱, 却演变了一曲新奇又怪诞的交响,以致我们还因印象的零散,无法去梳理出它动人的灵魂乐章。但是,香格里拉这本大书,才刚刚翻过几页,不知的太多,不解的太多。我们的路还在继续。

  那天傍晚, 我们一行人站在奔子栏的山头, 俯瞰气势非凡的金沙江大拐弯。蓝色远山之后, 是留下了足迹的川西那边山山水水。我们都静静地站在山风里, 没有人说话。心中想说的,也许只有一句:香格里拉, 等着我们。

  我们还会再来。
有明年五一或者十一去四川乡城得荣的驴友请跟贴交流,另外征集最新的乡城-得荣攻略 神州侠旅 2006-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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