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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7年12月29日登上朝台路至今,我都被闭于“太钢烧伤医院”,昨天(2008年1月12日)出院,并非康复出院,而是伤残已成定局,左手无名指,小指,右手食指、小指第一指节已坏死,现在等手指进一步稳定之后再做是否手术截指的打算。我明白,至此,我手已成残疾,以后的生活,会因这次的事故而发生许多变化。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看了论坛,留于今的是耳边的一片喧闹。尤感痛的,是眼见花花的冻伤,只似一片白色的泡沫,逐渐被湮没于热闹的轻浮的激流当中。而我,更希望各位驴友更加冷静地深刻地看待问题,因为,以后还有更多有更精彩的路要走,既然是一次深刻的教训,那就应该让“深刻”二字真正地落实,让我们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者,心存的,不再只是侥幸。
和所有的驴友一样,我喜欢走在路上的感觉,喜欢行走间的心路历程。大家说的好:“大自然不是被轻视的。”而我的最爱恰恰就是和大自然最亲密的接触,那晚的风雨,我再敬畏又如何?那晚的风雨,我再温情拥抱又如何?最终用我的双手殉情了风雨。怪菩萨?怪命运?都不是吧,不出事是侥幸,出了事是偶然中的必然。
走那天,我看了太子的天气预报,预感到此行中包含的凶险,在因报名晚杯子没提及出行保险的情况下,我个人在临汾入了险,并将大至抓绒冲锋衣,小至雪套手套帽子围巾两双加厚户外袜等装备牢牢地裹在身上。问题在哪里?问题在于我知道冷会很可怕,风会很可怕,但我不知道可怕的最终结果,我不知道人的脸会冻坏,不知道手指会被冻掉。或者可以说,我知道人会被冻死,但却不知道被冻死的过程。如果我知道,就算走上北台,我的伤也不会至此……
此次出行中,有人知道这些吗?如果有人知道,为什么在火车上听到的只是一片片笑语风声?如果是我没有意识,为什么冻伤的,不只是我一个?每次出行前,免责声明中者会提到“户外有风险”,但具体的风险,又有几人考虑?
断指的教训告诉我:如果以后再有机会出行,必须具体真切地考虑到各种可能存在的情况并想到各种应对的方法。而你,知道了什么?我们所有人,出行是为了快乐,没人愿意出现任何状况,与其出事后再考虑责任,不如在出行前就尽可能地杜绝最惨的情况发生。
我应该是头新驴,最艰难的徒步,是2007年6月23日任我行组织的夏季朝台,感觉中,朝台就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所以在贝雷帽提出先走之后,我欣然同意。那时,我没感觉任何不适,更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受伤,更没想到大部队会止步。更无意于让那么多人替我们担心,结队寻找。让大家那么担心,那么辛苦,只能苦笑着责怪:唉,纯棉怎能忘了我和贝雷帽先行之前给你的交待?即便因我包裹太严认不出我,至少在找不到我之后联想起这个曾有的声音。
看了精品的《央视女编辑参与自助游遇难案一审 组织者不担责》一文,我想:如果我此番真有更大的不幸,一定想办法告知我的家人不要追责,因为户外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不出事,我会和大家一起享受到行进的快乐,如果出事了,不管是哪个人,只要是我们的队友,我们会一样的难过和伤心。夏子淹没于户外的酷寒中,让她难以瞑目的,应该是她爱的家人,与她全心热爱的户外群体之间的硝烟。我想告诉各位户外的朋友:大家的理解才能让死者在天堂微笑。
手指已断,无论什么方式的补偿与安慰都无法代替我面对以后的生活,断指后的酸甜苦涩心路历程只能由我一个人去承受。只希望,我的牺牲能给各位一个警醒,希望大家能安全地,快乐地走好以后的路。
感谢关心着我的各位朋友!
谢谢来医院看过我的,以及论坛内外一直为我祝福的朋友。
永远忘不了在医院这段难过却又幸福的日子。
手机上,也永远保留着素不相识的朋友发过来的短信。
……
(更多资料见链接中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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