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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坝上草原到北京的大巴上,大风说:下周不上坝,要去内蒙。就这一句不经意的话点燃了我对内蒙古辉腾草原的思念,在那没有路的、巨大的平底锅上骑马,其愉悦,不是在天漠抑或坝上草原骑马所能获得的。可惜需要自己带鞍子,除非想挑战蒙古鞍。对我来说,用蒙古鞍骑马,与受酷刑是一回事儿。
周一大象发帖《周末太旗骑马计划》,心有不甘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那里有三套军鞍。就这样锡盟草原初体验就拉开了序幕。
进入锡盟境内,雨后初晴的草原格外美丽,镶嵌在蓝天的白云似乎有了灵性,都带着甜甜的微笑,默默地等待着远方来的客人。路边悠闲的牛群,对汽车没有丝毫敬畏,我行我素地在路上或立或卧,似乎在说,在这里牛比人牛。未曾见过的巨大羊群,似乎是天上白云的镜像。
在汽车驶入崎岖的土路后,开阔的草原似乎无边无际,路边远处都没了树的踪影。这里是草的故乡,草是这里一切。到达驻地,分房安顿,等待明早的征程。
一早起来,觉得气温比坝上还低了几度。水冷刺骨,所幸几乎没风,天气预报的四五级风明摆着是糊弄人的。备鞍选马,勇士trooper是唯一挑战蒙古鞍的。我看上了一匹大马,鉴于我的名声毁于行行色色的传说,领队大象有些犹豫,我再上保证后,总算如愿以尝。未及上马,马倌便吓唬我此马不可放,否则勒不住。心想嚼口肯定很硬,心中有些忐忑。
一路上,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将此马控制在队尾。出了驻地不久,前面就没了路,在广阔的草地上,只能根据远方的一些地标来指引大概的方向,任意驰骋不再是梦想。就因为自然条件极佳,随意放绷子很容易让马儿体力透支,大象给我们打了多次预防针。可没过多久,几位猛士便肆意妄为起来,马蹄过处,一缕白烟,人欢马悦,绝尘而去。大象果断地给带头的GG记了黄牌。当然,老奸巨猾的我受到了表扬,被取消了骑慢马的权利,此后我就开始发飙,马儿四蹄腾空,其他马匹只有在后面吃土的机会了。后来马倌告诉我,我那骑座是当地多次比赛的冠军。给我们带队的马倌老罗面色黝黑,是个性情中人,他把这些马的品种如数家珍一样给我介绍了一遍,有些是伊犁马与蒙古马混血,有些是蒙古马,还有二匹汶川马,那匹黄马是当地土马等。在我们下马休息的时候,勇士trooper还在继续挑战蒙古鞍。一路上我们都在关心trooper骑蒙古鞍的感受,(不安好心的我们问了许多细节,此处略去500字)。
等我们大家都回到驻地后,发现trooper还没回来,大家议论纷纷。大象尖着嗓子学公公的音调说了几句trooper回来后的挑战感言,大家哄堂大笑。总算trooper摇摇晃晃地回来了,虽然面带微笑,其实苦不堪言。据称在回程时,马倌骂了句:你女人都不如。可trooper的落难却没有打消其他跃跃的勇士--不到黄河不死心。
下午马头琴改骑蒙古鞍,trooper换骑军鞍。大家有说有笑,时跑时歇,玩得都很痛快。本来我们要去看一个大泡子的,没想到已经干涸,大家都有些遗憾。所幸边上有一个小水泡,显然是拜最近这场雨水所赐,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戏水拍照,玩得不亦乐乎。草地平坦辽阔,大家有节制地追逐,此时,马倌老罗也被我们的欢乐所感染,说很久没有骑这么爽了,想带我们去当地唯一有树的地方看看。对我们来说,树不算什么,可对这大草原来说,树是稀缺的。我们随着老罗又跑又颠,很快就到了山顶的几棵榆树下,说来也奇怪,在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也就这里有几棵原生态的树了。很远的地方有几排树,一看就是人为种植的。
安全舒适地结束一天的行程,晚上把酒言欢,一吐一天的所见所闻,偶而翻些陈年旧事,也都和马有关。当晚,星空璀璨,酒空樽,人尽欢。
第二天,trooper又骑上了蒙古鞍并换了匹新马,马很躁,玩命跑。trooper到底勇猛,在他的控制下,此马还算驯服。蒙古鞍配躁马,真是折磨人的绝配。一路奔跑后,在一处草地歇息,此时猛士老周与trooper换马挑战下半程。老周欲上马,此马机贼绕着拒骑,此时trooper正过去准备帮忙。突然,老周一跃上马,可惜没落入那狭窄的蒙古鞍,一屁股坐在马屁股上。马立刻开始狂奔,与速度赛马一般刺激,马越来越快,几秒后,老周滚落马下,受惊的马绝尘而去。所幸老周无大碍,得益于草地的柔软。看着远去的马儿,大家都僵住了。此时马倌要了我的座骑不紧不慢地追过去,一个小时后这位英勇的草原汉子将马从一望无际的草原给抓了回来。大家都啧啧称奇。在这个小插曲后,我们踏上了归途。
午饭时,马倌称赞了trooper,说他骑得好,并为那句不如女人的话道歉。是啊,能够挑战蒙鞍的人,需要不一般的勇气和技术!能得到当地高手的赞扬,是莫大的荣幸。
结束了锡盟草原初体验,回到北京,心中还是那片无际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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