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我们的登山大本营里有许多活动,因为有许多其他的登山队从东山脊上上下下。Simon和我坐在舒适的帐篷里,各种干肉,奶酪,香肠和其他我们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我们被所有这些活动吃惊不已。一天晚上,在我们吃过饭后甜点,喝过啤酒之后,有人来找我们救援:Iñaki Ochoa de Olza在7500米的第四营地突发疾病。第四营地位于东山脊一半的路线上。我们所有的装备都储藏在南壁下面。穿着单衣和简单的鞋子,我们穿过了草地,沿着小路从黑暗的冰川向山峰行进。在第三营地,我们遇到了Alexy Bolotov,他借给了我他的高山靴。两天后,我来到了Iñaki的营地,但是他没坚持住。
我想起了Walter Bonatti在《The Mountains of My Life》中写的话:“只要我孤独的冒险旅程没有结束,我就好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星球上,进入了另外一维空间,进入一种神秘的,有远见的状态。在这里我好像是无所不能。”与此同时,我又感到是有很多人陪伴着我,比如说Don, 他不停地撺道我攀爬这条线路。还有 Jean-Christophe和Pierre,正是他们首次尝试了这条路线。这次成功的攀登应该献给他们。还有Erhard,也应该献给他。他向我展示了在8000米的山上什么是可能的,特别是你不带那些不必要的行李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些人现在已经不和我们在一起。对我来说,这个Annapurna的故事就到此结束,正如这次攀登一样。在这几页纸翻过之后,世界依然向前运转,转过黑的夜和白的雪。无论是有我,还是无我。无论是有攀登,还是没攀登。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作者: 豌豆 时间: 2014-6-10 18:16 标题: K6 West 西北壁 K6 West 西北壁
Ian 和Raphael坐飞机飞到尘土飞扬的Skardu,避免了乘车穿越冗长危险的喀喇昆仑公路。Skardu是无数登山探险的起点。接下来六个小时的越野吉普之旅穿过奇石嶙峋的山地和点缀其间的绿色草甸直到美丽的村子Hushe。7821米的Masherbrum伫立在山谷的尽头。徒步到位于一片草坡上的登山大本营(4300米)花了两个加拿大人两天的时间。他们要登顶的山峰,K6 West,几乎在垂直海拔三公里之上。无庸置疑他们需要先适应高海拔。在Charkusa山谷,登山者很容易分心,这里有太多的花岗岩尖峰可以供人攀爬。Ian和Raphael抵制住了诱惑,他们专注于高海拔适应训练,尽量登高而很少攀爬。这些高海拔适应训练无趣且枯燥,但是效果明显。
七月二十六日, 5500米到6000米
Ian 和Raphael花了整天的时间攀爬50到60度的冰区。这个冰区好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而且时不时的有更加垂直的绳距。这些攀爬要是在加拿大的洛基山脉里就算很容易的攀冰了,但是在海拔6000米的山上,背着沉重的背包,两个加拿大人爬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两人在一块突出的岩壁下面,在坚冰上吃力地凿出了一小块平台,才得以搭建帐篷。
七月二十九日, 6500米到7040米
Ian 和Raphael在太阳升起之前离开帐篷。太阳依旧在水平线之下,山里的严寒就好像是阿拉斯加的冬季。他们开始从一个陡峭的冰坡下行至一个较为平缓的冰川上。现在K6 west的峰顶离他们更加遥远了。但是幸运的是雪况很好,他们攀登得很顺利。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攀回到山脊之上,把那段尖耸陡峭的峰脊甩在脑后。这时他们依旧在背阴的地方攀登,想通过快速攀登来保持体温十分困难,因为快不起来。两个人把带的衣物全都穿在了身上,即便这样每隔几分钟两人还得停下来活动手脚以保证血液循环畅通。幸运的是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进入了阳光带,再过了不久就来到了峰顶:南侧是平缓的山坡,北侧是巨大的悬崖。两个加拿大人在温暖的阳光下坐了很久,在湛蓝无云的天空下品味着登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