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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白马嘶风
天高地远,白马嘶风,一剑絮云纷飞
梦里江山依旧,帘卷征衣
西风吹斜身影,可依谁,满怀秋思
彤云落,漫天泪如雨,残阳燃眉
犹忆塞外时日,芳草浅,难掩知君红颜
素手长戈弹乱,醉了柔肠
而今豪情磨尽,倚重楼,意兴珊阑
此一去,把断弦重续,共赴瑶池
仲秋十月,江南仍是桂花飘香,蟹黄鱼肥时节,塞外高原却已是
秋风萧瑟,枯草凄凄,几度金风,吹打得千山红遍,层林尽染,好像
要用这最后的艳丽,挽住过客的脚步。
毕竟深秋,盛夏喧嚣的人群,已经散去。绿野三十余骑,却迎风
纵马,快意塞北,要去采摘草原这最后的秋色。一天骑行结束后,大
伙齐聚一堂,对酒当歌。众人各展绝活,当场献艺。但见得大风的酒,
东海的掌,豪气冲天。小宝的歌,绮明的舞,娇媚动人。路路丽丽
姐妹双株,更是舞惊四座。老狼琴挑小宝,羊哥吹萧引凤,也是别有
一番风味。
闲话少表,书归正传,近几年来,在下不但骑马,也尽力读马,
试图懂马,通过语言,眼神,肢体去同马交流。我发现一般情况下,
马的眼神安静,柔和,与世无争,象宝石一样纯洁,处变不惊。但
受到过度惊吓时,也会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受到打骂时,会流露出
委曲,不解,甚至痛苦,愤怒的神情。在赛马时又会有一种坚毅,
不曲,一往无前的表情。
前段时间我经常骑大红,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比较亲密的关系,
溜马时它喜欢用头在我身上磨蹭,轻轻顶我,经常把我顶得两脚离地,
我知道这是它喜欢的游戏,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人马合一。最近常骑
追风,此马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很有一些贵族气质,它每次吃草时
会偷偷观察我一下,看我不反对后再放心大嚼。
记得以前有匹叫大黑的马,力大无穷,性情暴燥,无人能骑,只有
那位叫北风行的独行侠能骑。一骑上就看他们两一会冲上山顶,一会下
到沟底,一直折腾到中午,大黑才歇息下来,北风坐在大黑眼前,两人
四目相对,大黑的眼神不再暴烈,变得温柔而安静,它仔细打量着
北风,大概是想弄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能够把我驯服”。
半个月前看到那匹叫小黑的快马,竟然由合子牵着跟在马队后
面走,让我大吃一惊,这匹总跑第一的马究竟怎么啦?我细看一下,
小黑已变得瘦骨鳞鳞,步态蹒跚。满脸的无奈与落寞,虽然还是壮心
不已,却已是英雄迟暮,无可奈何。后来才知道今年坝上来了一群虐
马者,用高价诱惑老乡把快马发给他们,然后打马狂奔,几不停歇。
老乡把这称为发快马,小黑就被发了几次,年岁已老,身躯瘦小的
小黑怎能经受这样的折腾?这次遇到爱马的合子,它的身体不会再
受折磨,但永跑第一的它跟在马队后面走,这种心灵的折磨又有谁能
慰平。小黑,但愿明年在马群的前面,还能看到你矫健的身影,你是
我心目中永远的第一。
不久以前,一匹好马在奔驰中倒下了,我近前一看,只见它双目
圆睁,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样。直到马主来了,在人们帮助下它才
站了起来,但一条前脚已断,它好象要向主人证明“我还能站,不要
卖我“,但命运是残酷的,马主们不会养一匹失去价值的马,在它被
卡车拉走时,野花,棒哥,大副和我赶到路边去送它这最后一程,我
看到野花双眼噙满泪水,自己眼睛也不免一热。此时我才知道,刚才
马儿躺地上装死,不是它不能起来,而是它不想起来,它只是想依偎
着这片曾经让它尽情奔驰,带给它欢乐的大地,静静的离去,这也许
才是它最好的归属,又何必再去忍受那最后的一刀。
再次期盼中国的“动物福利法“能早日出台,让人类的伙伴们
能有一种有尊严的无痛苦的死法。
谨以此文向如是的“动物世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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