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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br> 5月2日,当我从纳米村骑马上大本营的时候,我就明确知道,这一趟行程,跟自虐是完全无干无系了――一知道有马可骑,我便全然不顾领队之前提出的尽量徒步上山的要求,也完全不顾及我此次来高海拔地区是来适应空气稀薄地带,为今后更上"层楼"奠基。我全程骑马上大本营。我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紧紧拽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全然不顾它的价值和意义。
<br> 我知道的,即使没有任何意外,我也会一如既往地贯彻我的FB精神,把骑马进行到底――纳米村至黄龙穿越一段,除了大自然的威慑,或者进食、进帐篷的诱惑,没有其他因素可以把我从马背上揪下来。如此,这趟行程还能自虐得起来?
<br> 然而意外发生了,纳米村至黄龙之旅取消,我跟野猪二人转战九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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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5月5日 松潘-九寨沟】
<br> 早上10点,牛记按门铃把我们叫起。打开电视机,第一个念头是:我们进城了!第二个是:非典怎么样了?没有新闻,一头雾水,打电话问家里,女儿告诉我广州没有什么变化,北京好像厉害起来。
<br> 5月3日在雪宝顶4300吧见到的那个马帮导游曾给我他的办公电话,当时他说,去九寨沟、黄龙的路好像都封了,检查得很厉害,不过他可以帮忙进入旅游区。纷乱的2天过去,我居然还记得他报给我的7个数字,打过去,人不在。野猪打114查问了九寨沟管理局电话,得知九寨沟继续开放。好了,那么我们两人的行程可以确定下来了。
<br> 在酒店大堂游说其他队员,好像大家都很郁闷,只想去成都FB。只有依依惜别。背着好重好重的背囊,走在阳光明媚的松潘县城,一切像云里雾里,连野猪问我想吃什么,我都不那么确切知道。
<br> 在一家兰州拉面店前我停住脚步,野猪问我,是不是想吃拉面?我恍惚中点点头。看菜牌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点了一个汤两个小炒,咦,番茄蛋汤非常清香鲜美呀,胃口来了,埋头大吃。正在寻找“回来”的感觉,一抬头,街上有四个似曾相识的人面,谁呀?我那一桶浆糊般的大脑搜寻了N秒才找到记忆:是欲登雪宝顶的山友广州红景天、深圳虎头虎脑、成都伊登和一只洋鸡蛋!看来他们的反应跟我接近,直到我展开犹豫的笑容,他们的面部肌肉才有所表示。看来,高海拔地区真的不能久待,待久了就呆了。呵呵。
<br> 据说松潘至九寨沟的大巴早就发车了,而这条街是去九寨沟方向车子必经之路,可是一顿饭功夫,并没有见到有巴士经过。野猪买单后轻装去汽车站找车,我木然地坐着,看着阳光下的黄土包,和戴着各种遮阳帽的市民。他(她)们总体来说比我和野猪时髦多了,而且表情更加自信,更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看看我的傻样,明明见到一辆脏兮兮的大巴驶近、停靠,还是要等到车门打开野猪下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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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大巴上只有零零落落四五个乘客。野猪问司机到九寨沟的车费,司机好奇的对我们上看下看,然后伸出一只张开的手,野猪给了他50元。呵,我还以为一人50呢。被司机观察的这段时间好像非常长,让我极度害怕车子撞了人或者车或者房子。
<br> 阳光真烈。白云很白。蓝天却不蓝。公路两边赤裸的地球,只有零星几颗小草小树遮挡。有湍湍流水,水是浑浊的。一个又一个村落。叫村还是寨?反正是在靠山坡的一片土地上,一群人字顶的深色建筑。这里庄稼很少,一切都是安静的,就连吃草的牛羊马,也是静谧的。我猜,这跟我当时所处的精神状况也是有关的吧。
<br> 我看到几座雪山在并不遥远的远处郁闷着。呵,应该是雪山看到我在郁闷着吧?反正彼此都郁闷――我没有攀爬它们的欲望,它们也别想折磨我!
<br> 我还看到路的两边有工人在铺了塑料薄膜的地面种树苗。生平第一次,我对于水土流失有了确切的概念:地表泥土只有10cm左右,下边全是沙石!浑浊溪水带走的是泥土呀,如果连这10cm的泥土都不能保持,那么这片土地上,连这些零星的小草小树都长不了!希望“环境保护”大标语的精神能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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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大巴沿途招徕乘客,川主寺附近上来带大包小包的藏民。两个姑娘很美,穿的民族服装更是美不堪言。我悄悄跟野猪说:我想要买她们这样的衣服。看上去野猪好像只顾着指给我看去黄龙的路标,实际上,他心底早有打算。刚进九寨沟县,他就拿着食物到后边搭讪……半晌回来告诉我,她们的衣服是自己做的;她们是九寨沟附近的,可以给我们介绍酒店;我给她们拍了照片……
<br> 她们真的很美而且很好心。可惜她们给我们介绍的酒店离九寨沟口远了一点,“还有不止5公里,”司机建议我们到沟口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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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是[red]大妈[/red]我怕[blue]谁[/blue]?<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爱玛 on 2003/05/27 16:27.</EM></FONT></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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