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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阿尔金山的个人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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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 01:25:26 | 只看该作者

明白了帖子的“做者”是你,文章的作者是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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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3-9-30 23:52:09 | 只看该作者

由于是代发,贴子作者是我,文章作者已注明是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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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3-9-30 22:09:47 | 只看该作者

糊涂:玄狐(游猪)是你的作品吗?可是小力的第一人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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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3-9-30 05:06: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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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力
<br>序
<br>为了避免重复,我将结合豌豆、MUDPLAYER的编“日”体格式和ROOF的纪传体格式,分别讲述我的经历和感受。因为是“我的”一个女性的视觉角度,所以里面的技术性不会很强,能不能在山版发布,请山版版主定夺吧!
<br>登山之前
<br>建军节的晚上,我和豌豆登上了开往敦煌的火车。火车上的事情豌豆几笔就描写的淋漓尽致,这里不再罗嗦。
<br>8月3日:
<br>出了火车站,等了下一辆中巴,车上就五个女孩,而且司机一点儿再等人的意思都没有,关门就走。我心一惊,为了安全起见马上打开手机当着司机的面把车牌号发给了袁队。真给面子,开机不到五分钟我收到三条短信,把司机看的直毛。嘻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实,三条信息是:袁队发的告诉我们几点有到阿克塞的车;马队发的告诉我们有两个上海的队员希望和我们汇合;小林发的上海车到站时间和汇合办法。同时中巴已又到一个地方接上了半车据说是水果商贩和采棉农类的人物。我和豌豆商量与上海两人汇合的事。有点儿烦,有点儿烦,我俩都属于制定计划就按计划走的人(在此之前就有讨论的余地,干嘛非搞临时抱佛脚的事儿呢?),突然又多了个汇合,不太情愿,又很无奈。于是,一边和上海队员通报当前情况,一边商量可执行方案。此时中巴接着奔向敦煌,可开出不到五分钟又停在一个离道班不远的地方说:“前面过火车半小时之内过不去了,要再等等。”这一等,汇合问题解决了。
<br>路上平淡无奇。
<br>17:30到阿克塞宾馆邻近的路口,我第一个下车。旁边有辆红色的夏利,一侧还站着两位男士。就听他们中一个人说了句:“把东西放下吧!”我们四人谁也没理,都以为是拉黑活儿的呢!谁想我们走出十几米他们还跟着,从他们左一言右一语中,才听出来是自己人――袁队派去接我们的。“嘴架”有了个好开头。袁队在宾馆门口迎接我们,将我们送进房间后就发布了第一个命令――洗澡、收拾东西,准备吃饭。
<br>饭前,袁队命令自我介绍,大家彼此认识了一下,没记住几个――基本处于名字和人对不上号状态。饭菜就对那盆凉拌西红柿有印象,我和美圆给包了(郑大厨别生气,女孩子吃素嘛!)。饭后,袁队命令女的刷碗、男的收拾,要求最晚十点钟装车。豌豆身体不舒服,我没让她着水(水太凉),所以我和刘蓉洗的碗。这里有个伏笔――我没有向别人解释豌豆没参加劳动的原因,结果成为指责我们不干活的起因。
<br>十点之前,把装备送到车旁,看看没有什么能搭上手的,我们三个女孩就回房间睡觉了。因为头天在火车上碰到一群不懂公德的人,到嘉峪关下车,早上四、五点钟就开始折腾――甚至要求列车员开灯。好在列车员不糊涂,但我被吵的严重缺觉。所以,倒在床上就着了。
<br>大约23:30(后来看的),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楼道吆喝:“全队开会。”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穿着冲锋衣、登山靴就下去了。进了一个蒙古包,“蒙古包??”坐在沙发上,我还在半睡半醒之间。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才明白过来,什么开会啊!是等什么县委书记接见!看着兰州的女士一个一个的溜掉,感觉不太好。碍着两位队长(马、袁)的面子,我们坚持着――陪唱歌、陪跳舞。凌晨1:30,回到凉了的被窝里。
<br>两个人的三千九
<br>8月4日:
<br>5:20被美圆叫醒,吃过早饭,7:20出发。一路有惊无险,道路出口被封,但又开辟了新的,颠簸之苦是少不了的,但我在此占了绝对优势。我晕车,所以被安排在小车最前面,夹在司机和袁队之间。这里可有经验了,第一,坐此位置的一定要带护膝,用膝盖顶着前面固定自己,因为左右没得扶;第二,最好戴头盔,一路上袁队没少向我炫耀自己的英明;第三,如果体重偏轻,建议在身上压个重点的包,或被质量大的人压着,否则你看过乒乓球在两个近距离的板子间的跳动吗――那就是你的样子。
<br>12:30到达泉水,海拔3908米,是我和豌豆适应海拔高度的营地。袁队把我们就近放下,给了一顶两人帐和一点食品(除了黄瓜其余臭了,都扔了),车队继续上路。我俩在离水源大约五六米的地方扎营,因为有人警告我们不要离水源太近,防止野生动物不高兴。开始扎营,奇怪我同时开始拼命流眼泪。惹得豌豆围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我拼命地摇了摇头,一边在想为什么――嗨,先甭管了,已经有高山反应了。先把帐篷搭起来睡一觉再说吧。于是在烈日炎炎下,在蚊子的“狂轰乱炸”下,在求同存异的前提下,我俩搭好帐篷、收拾好东西,在13:30钻进帐篷开始睡觉。高山反应不记得几点醒得了,起床烧水做饭,眼睛没事了。豌豆告诉我,她的保温壶在车上没拿下来。比较麻烦,因为我平时不喝热水,所以只带了个保温性较差的保温壶和一套铝制军用水壶加饭盒。也就是意味着我俩要靠2L水支撑一晚。“还好我晚上睡觉没有喝水的习惯,没关系!”我安慰着。可心理说:废话,谁晚上睡着了还喝水,那是梦游!吃完饭已到事先定好的通讯时间了,豌豆开始呼叫,没响应。对讲机欺生,就是不服从指挥,我也试了试――从145到163,试了个遍儿,就是没回音儿。最后,放弃。看着黑黑的对讲机,我到心里踏实了。下车的时候,袁队没让我拿大冰镐,那是我计划在3900当自卫武器的,现在好了――至少有块“砖头”了。最后,填写了豌豆奉马队之命带的《身体健康表格》――睡觉!
<br>半夜里,晕晕沉沉的感觉喘不上气,摸出一片西洋参,刚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实在受不了那个土腥味。不想惊动了豌豆,一个劲儿的逼问我干什么呢!这一问到把我问醒了,头怎么这么凉啊!豌豆马上贡献出她自己的还是豆苗GG的帽子给我戴,不记得了――因为这里有个典故。教训一个:中海拔地区睡觉前要把帽子准备好。
<br>8月5日:
<br>凌晨两、三点钟,感觉豌豆睡的不踏实。四、五点钟,她坐起来了。我问她:“有事儿吗?”“在北京这时候,我都起来遛狗了。”深呼吸一大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六、七点钟,豌豆说:“天怎么还不亮啊!”“怎么要出去吗?”“还是别了,等天亮吧!”我顺手摸了一把豌豆的额头,有点热。“先喝点儿水吧,虽然凉了,先在嘴里含会儿,再往下咽。等天亮了,我就打水、烧水。”聊天等天亮,时间真漫长啊!由于时差的问题,那个地方亮的晚,让我们感受到等待的滋味。北京不也有人等待着吗?撤平了。
<br>天亮了,起床了,打水了,做饭了,量体温了。豌豆体温有些高,属高山反应,征求个人意见,愿意先“水疗”――多喝水、捂汗、多睡觉。但是不很见效,下午体温超过38度开始用药。效果明显,迅速降温,到晚上已经不烧了。豌豆调皮地说:“一定听小力大夫的话。”这期间,我有高山反应,但不发烧或不超过37度2,过了晕车的劲儿,眼睛没有再流泪。下山接送人的小车经过时,给我们捎来了豌豆的保温壶和一碗面条几根黄瓜,代表了大本营的慰问。面条豌豆吃了,黄瓜我包圆了。
<br>今天是和大部队汇合的日子,从晚上八点开始,我和豌豆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大部队的到来。一边收拾个人物品随时拔营,一边猜测他们迟到的原因。列举原因无数,就是没想到“火车会晚点”。总之,坐等到夜里12点,估计他们要不5点之前到,要不明儿再说了。睡觉,睡觉前没忘把头灯栓在帐顶,并开着!
<br>8月6日:
<br>大约三、四点钟,我听见刹车声,闭着眼睛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动静,估计大部队到了。脚步声近了,拉锁声外帐被拉开了,我努力的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只大黑手的影子印在内帐门上,边大喊着:“ROOF!”。“嘿嘿,是我。”天啊!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就象穿了个夜行衣,冻的够戗。豌豆也起来了,开始收拾东西。外面有人开始撤外帐。趁着豌豆收拾东西的空儿(我不记得她为什么拿睡袋就要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我把马队请进了我的睡袋暖和暖和,当然那时候我在睡袋外面。不准笑!原来为了赶时间,他们都没来得急给自己加衣服,山里夜里的温度是很低的,可他们还在为我们拔营。感动,有亲人了!我没流鼻涕,那是着凉的表现。
<br>结束了40小时两个人的3900生活,高兴,反省……
<br>大本营(海拔4620米)
<br>五点左右到达大本营,我、豌豆、马队和二老被分配在炊事帐里就寝。老忘状态不好,能听出来。要命的是豌豆嫌窗户漏风,而且又到了她遛狗的时间,没躺多一会儿就起床出去了。不知道时间,反正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她靠着帐篷坐着,我让她给后背裹上睡袋别凉着,她听了;问老忘要不要喝水,不喝怕吐;看见老赵脸色还算平静,呼吸还算均匀;听着马队的呼噜此起彼伏,真香啊!又迷糊了一会儿,天似乎大亮,起床。先摸豌豆的头,好烫;再摸老忘的头,也有温度,逼着他喝下水,我有点儿慌。想都没想的冲出帐篷,大喊:“队医,队医,在哪儿?”没人理我。我急了,拦着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问。“那个。”我赶紧过去,拉开外帐就问:“队医在吗?”“怎么了?”“有两人发烧了,一个可能着凉烧的高,一个可能是高山反应低烧。”“哦,我起来就去看他们。”我一愣,没有心理准备,犹豫了一下――因为按我当时着急的心理和急脾气,听到此话很不满意,怎么着也该是“我马上去”啊!不过,停了一下,到好了,至少没冲动,想想我母亲(一名医生)也会这么说吧!至少可以稳定一下人心,表明医生心里有把握。谁想队医的室友到误会了,嘟囔着“这人怎么这样啊,走了也不拉外帐。”“对不起,我还没走呢!”说完,拉上外帐就走。直奔做饭的地方,因为起来的人好像都在哪儿!“谁是高山协助?”我质问,没人回答。我连问三遍。他们彼此互相看看,才有个人问“你有什么事儿吗?”美圆在旁边解围:“小力,我这儿有高山协助的名单。”“不用了, 我只是想把人和名儿对上。”心里却很失望:对于都没有胆量承认自己是高山协助的高山协助,怎么可能有信心呢!
<br>趁着多数人还没起床喝了点儿粥,赶紧又回到寝帐看望豌豆。看见队医从帐篷里走出来,高兴。可看到豌豆又着急了,脸被烧的红彤彤的,在试表;老忘脸惨白,也在试表。你说这要开锣唱戏多好,不用化妆,现成的一红一白。其实,一看就明白――红脸的肯定烧过38度了,白脸的37到38度之间。当然额头一摸也很重要。果然不出所料。关于吃药的问题,可参看MUDPLAYER的描述。豌豆的药不是我喂的,只是有人告诉我吃的是红景天,我也没确定就已经义愤填膺了。这次登山,根据自己对高海拔的适应规律,我只带了一天的药量,在3900的时候,已经给豌豆吃了,顶多还有一次的量。想着到大本营有队医就不用我了。而根据我的观察,判断豌豆高烧的原因是着凉的因素大于高山反应。所以,红景天能管什么用?我走过青藏线,照顾过一个同学,她与豌豆症状基本一致,后果的严重性不必我说大家都知道。到现在我还有些后怕,不知万一出事了如何向她老公交代,毕竟人是我带去的。作为一个大夫的女儿,对于判断症状这一点,母亲总为我自豪。所以,当豌豆要我帮她找出剩余的最后一点药时,我没犹豫。因为我深信,当一个病人对一个大夫失去信任时,这个大夫所给药就失效了(指心理上的)。
<br>看着豌豆的样子,不行,必须跟马队沟通。我把豌豆交给她信任的游猪,走出了帐篷。一眼就看见很多人围成一圈晒太阳――交流,马队也在。我根本就不想顾及周围还有什么人,单刀直入,切入主题。可是跟体力一贯很好、高海拔适应一贯没问题的人沟通真难啊!就好像学习好的永远不能理解学习差的一样。气死我了,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嘴拙腮啊!这中间我甚至粗鲁的打断队医的解释,根本听不进去。受不料了。所以,就有了与MUDPLAYER的长谈。从小到大,我最受不了比我强的人的冤枉和不理解。泪水泡重了我的双眼,希望墨镜为我遮丑。经过局外人对事情的分析,我明白了。原来多是误会引起的种种不愉快,我和豌豆在火车上讨论过这次活动是商业活动还是合作。我认为是商业活动,只是对高山协助一词的理解。在这点上本人的确肤浅,以为只有商业活动中才会有高山协助(都是“2003,站在珠峰”惹得祸)。误会说开了,心情放松了。我,又是我了。终于可以专心爬山了。嘻嘻,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有点儿没心没肺。没办法,习惯了。记得开会的时候,我感觉有点低烧,也没跟别人说,就睡了一觉,出了点儿汗,开心。坐起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不能象小力那样。瞧,没事儿睡一觉起来就笑,高高兴兴的多好!”恩!这是谁啊?夸我呢骂我呢?总之,轻松的一天开始了。这里要交代的是:辛苦游猪了。自从他接手照顾豌豆的任务后,就没闲着。无意间瞥见他眼中的血丝,深感歉意――心想:如果游猪为了照顾豌豆而失去登顶的机会和体力,我会内疚的。
<br>晚饭后,听马队和MUDPLAYER商量明天上C1和修路的事。由于适应时间短,我队的大多数队员还没有很好的适应高海拔。到是我比较占便宜,算是适应不错的了,可惜就是个啥也不会,申请到C1做饭都不合格(在3900的时候就把面条做糟了,好在豌豆没挑剔,对此一点信心也没有),就申请到C1看营地吧,还让马队给否了――“到时可没有人陪你一块看营地,万一你需要照顾怎么办?”“我,我保证自己照顾自己。根据本人经验,只要今晚不发烧或明早烧退了,高山反应就算告一段落,不会再成为问题了。要不明早再决定。”绝不轻易放弃机会。看见袁队拿出了氧气瓶,乘机学习了学习如何使用。马队走过来告诉我最坏的打算,我非常认可,赞许他的决定。
<br>在兰州队员的歌声和笑声中,睡去。少有的踏实,夜里只醒过一次,看见马队给老忘喂水,之后拿着羽绒服出了帐篷――想起来了,他跟我说过夜里会给豌豆用氧,八成是去看豌豆了。当队长不容易啊!
<br>8月7日:
<br>早上起床,高兴。不发烧,感觉呼吸没障碍。喝了点儿粥,最后整理了一遍背包,“全副武装”地走到马队面前“请战”。马队看着我一副“事在必得”的样子,笑了,帮我拉下挡脸的围巾说:“不用这样,出发吧,小心点儿”。我一百个不乐意,可没敢回嘴,心里却在说:“我才不要晒得像你那么黑呢?你不怕女友骂,我还怕老公跟我急呢!”不过,事实表明队长就是队长,原来这段上山的路是背朝太阳的,哪晒得着脸啊!把鼻子和嘴巴蒙三层布,还妨碍呼吸呢!“听人劝吃包饭。”我乖,我乖,我乖乖的,行了吧!
<br>C1(海拔5200米)
<br>上升和到达C1可参考MUDPLAYER的日记。
<br>晚上,我被分配在一个四人帐内,室友有老赵、游猪和装备狂。老赵的状况还可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游猪和装备狂都在发烧。虽然游猪照顾别人惯了,但这次还真是有点儿力不从心。至于装备狂,我们公认的大少爷,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分配给我的任务就是监控两人的体温,督促他们喝水,所以我睡在他们之间。至于尽不尽职,他俩说了算。我挺不满意的是,随着他们体温的不断波动,我一点儿也找不着成就感,就觉得心累。
<br>8月8日:
<br>早上起来,将室友的健康情况向马队做了汇报。烧水做饭,为修路人灌满了水壶。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一人留守营地。看着队友一个一个消失在山头,耳边还响着他们的嘱咐:“小力,别忘了把自己喂好!”心里暖暖的。
<br>一时间,营地里只剩下了我――难得的宁静。环绕四周,努力的去听去看,希望能够得到大山的启示。临时搭起来的炊事帐,已被一晚一早的忙碌弄得不堪入目,周围的地上也被新旧的垃圾点缀的不象样子。收拾屋子是我的拿手好戏,不过说什么我也没想过――会在这时候用上。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捡拾垃圾的时候,部分队友下来了。他们告诉我,上面还缺绳子,有人要吃羊排上的肉。于是,我把羊肉撕碎装到美圆提供的饭盒里,美圆整理绳子。不记得了,当时只是觉得大家都很累,最后我和美圆决定去送绳子和肉。小林曾表示过异议:希望我留下来做饭。我则学习MUDPLAYER的原则:修路人优先,先保证修路人。
<br>我背着肉和水,美圆背着绳子上去了。结果因为都没穿冰抓,不仅被“骂”,还白白浪费了体力。更糟糕的是我回到营地的时候看到炊事帐里――天啊。由于队友“业务”不熟练,做饭的时候碰翻了锅,帐篷里早就“水淹七军”了。我该怎么办?兰州的队员马上就到,最起码要保证他们的水啊!我没有时间想,在队友的鼓励支持下,开始一升一升的烧水。装备狂显然是休息过来了,跑前跑后的迎接兰州队员,递水的活儿让他承包了。
<br>兰州队员上来了,大炉头上来了,大锅支起来了,一升一升的烧水成为历史。
<br>忙碌,不记得忙什么来着?好像是老任务,逼着所有的队友量体温,汇总、通报队员身体情况。反正最后是和小超打水回来,接到命令,换帐篷,又有新的“病号”要照顾。不巧的是,装备狂的睡袋刚好又没着落了,打乱了原本四人帐篷的计划,人多点儿,挤着点儿还暖和些,再走一个,三人睡两个睡袋,有点儿悬儿。可另外的两人帐里,再放心,根据大家当时的状况也不能让一个人单独睡,怕有万一。真是分身无术啊!只有他们自己解决了。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们送去小超做的糌粑。
<br>“新家”,为了保证休息的质量――四人帐睡三人,我、MUDPLAYER和马队。当我看到马队时,他很惨,脸色暗暗的喘着粗气,哪里还有队长的威风?弄得我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本想逗逗他:终有一天,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了,瞧我怎么收拾他。不过饶了他吧!他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夜里风大,不想惊动他,帮他转个身――脸朝里,可这家伙儿死沉死沉的,翻不过来。只好借着量体温的机会,命令他:“脸朝里”。还算听话。
<br>8月9日:(看MUDPLAYER的吧!)
<br>他说的除了开会我记得,其余我都没参与。问我干嘛呢!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睡觉。困死我了,感觉好似睡了一天,有点儿睡大发儿了。就记得在傍晚帮王普借了游猪的手电后,就在他们的帐篷里聊天,聊到十一点,才醒过神儿,回到自己的帐篷,惹得马队好奇心都有了。小熊还没回来,我静静地听着营地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兰州女队员的欢呼,才闭上眼睛,那时十二点半。
<br>登顶
<br>8月10日:
<br>这是难忘的一天,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在我心里。早上第一个醒来,感觉不错。叫醒队友,发现早有人抢了我的工作――打水、烧水、做饭。好同志就是多。带好装备,喝了点儿水。看见MUDPLAYER已经出发,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了;两个队长召集上海队员开会,袁队在嘱咐他们,马队看见我则挥手催我上路。的确,没人带我,还真成问题。追!出营地之前看见游猪,一乐儿,他拎着洗漱用具认真地说:“今天是个大日子,不能沐浴,至少也要洗个脸啊!”逗死了。“开心”使人进步,我居然追上了MUDPLAYER。惹得这老兄,开始喋喋不休的给我介绍登山路线,他对我太有信心了,对自己到不那么自信了。我听着,心里直乐。因为我太了解自己了,眼前的这个大慢坡对我来说刚好是充分展露我登山方面最大弱点的机会――我上升一贯很慢,超过他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是感谢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在实践中我的经验显得是那么可怜。
<br>后面的过程参看……地球人都知道啊!
<br>登顶后,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在沉默中等待,并且分享队友们登顶的快乐。那种滋味,似水似茶,淡淡的,香香的。最后,在队友的提议下,我代表大家用热烈的方式迎接马队的登顶。就好像模拟电影的情节,谁是导演?人总是在最不经意地时候,被感动。马队的还礼实在特别,竟然拿出一条黄色的哈达,给我系上。天啊!这?这??黄色的哈达是拜会尊长和觐见佛像用的,我,惶恐,又别有滋味。下撤前,特意请马队帮我将哈达留在山顶,让它陪伴着高山、白云,说不定哪天有神仙路过渡了去,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br>最后一个下山,让队友等了很长时间。回到C1,我第一个表示,留在C1再过一夜。当时的几方面因素,让我果断决定:第一,体力消耗很大,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够安全下撤,下撤路线上碎石路很多,如果万一意外受伤会成为别人的包袱,这绝对违背了我的原则;第二,高山反应适应的很好,不会成为留下来的障碍;第三,如果其他队员感觉状况不好留下来,自己还可以有把握继续担当“护士”一职,而尽量让袁队不分心――专心照顾小熊。理由够充分的了。
<br>最后选择的结果,我又搬家了,这回可好,单间――单人帐篷。北京队员除了我都下撤了。袁队显然有些不满意,希望我也下去。不过,还是尊重我的个人意见。毕竟,我已不是麻烦(自己的感觉)。打水,烧水。看见袁队围着我的帐篷转了一圈,他是在检查我的帐篷,看看还用不用加固。别看这个西北汉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还满心细的,谢了。学着他的样子,自己又观摩了一遍,没看出什么不妥,整理好个人物品和袁队打了个招呼――明儿早上我起来就下撤,不叫他了。首肯。睡觉。
<br>8月11日:
<br>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叫我――好象是叫我吃饭,回复不饿不吃了,继续睡觉。(后来和小熊聊天,才知道是他们叫我搬去一块住,人多热闹。嘿嘿!猴吃麻花――满拧。)
<br>凌晨,被仆仆簌簌的声音吵醒,探头一看,下雪了。没有花瓣的小雪粒,滚落了一地。冷,我缩回帐篷睡了个回笼觉,香。天大亮的时候才起床。看见袁队已热好了一锅羊肉汤等我。喝着汤,品着味,听着叮咛和命令,一切是那样自然和谐。
<br>下山我走的小心翼翼,时间不是问题,怕得就是受伤,有些地方就象披着冰甲,一不留神就坐个屁墩儿。下了一半看见王普,夹着冲锋衣上来。他的体力让我钦佩,他的精神让我叹服。再走,碰上了小超,他体力显然已消耗很大,爬得不快但已在喘息。就这样还念念不忘我的手套。咿!今儿是什么日子啊!西北大汉都婆婆妈妈起来。
<br>接近大本营,第一个就看见豌豆,同类找同类总是很容易的,脸色不错,高兴地冲过去,借着拥抱的机会在她身上赖了会儿,有好长时间没撒娇了嘛!郑大厨等人叫我喝粥,不领情,在C1就馋八宝粥好几天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满足一下,要不太委屈自己的胃啦!
<br>照完“全家福”,队友又上山了。我特自觉地留下,因为再上山我已无用。留下来至少还可以关心一下蛋白质。真的在整个登山过程中,这是我第一次关注这老兄。他脸色苍白,更符合他的身份,“白面书生”一个。不过听豌豆抱怨:“本来他昨天还好些,就是晚上给大家按摩累着了,才成这样的。”我,无奈地摇摇头,又一个先顾别人不顾自己的主儿。蛋白质似乎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一声不吭地回帐篷躺着去了。第一次碰到这么乖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隔三差五地跑过去,问他需要点儿什么,他还不好意思。最后干脆是我递什么他喝什么,估计被我灌了个水饱。
<br>张黎晖与袁队取得联系,我们开始撤营。看见大车后面有个特可爱的单人帐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拆。说实在的,在绿野平常出去玩儿被GGDD宠坏了,自己动手搭帐篷和撤帐篷的机会还真不多,以后要争取。先生们别再为了你们的绅士风度惯我们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br>……
<br>后记
<br>――《走进雪宝顶》的向往
<br>记的在大苏干湖畔的蒙古包里,北京队开总结会时,我曾向所有的队员提过一个问题:“从你开始有登雪山的念头到你真正迈出这一步用了多长时间?”我的答案是三年。
<br>那是2000年的暑假,从黄龙回来,那飘扬着旗云的山峰时时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有一天能来个亲密接触就好了。工作原因结识了文啦啦,他给我推荐了绿野仙踪。观帖三月,突然一天看到《走进雪宝顶》,我恍然大悟,那座山有名字,有人上去了。心跳加速,我要去。可早过了冲动年龄的我,深知自己对此是一窍不通,必须从头学起。在岁末送自己一件礼物,为自己开辟一片天地,请文啦啦带我正式走进绿野。那是“入门经典”类的活动之一――东龙门涧到黄草粱的穿越,队长:海光、羚羊。
<br>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趟行程下来认识了不少“老人”,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经验。比如:我的户外活动原则――如果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和有可能成为别人包袱的时候,首先要学会放弃。这很重要,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领队负责的一种体现。我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如果自己不能照顾自己,别人就要照顾自己,那么自己就失去锻炼的机会,而本次活动不是自己独立完成的,也就失去某些意义。当然,如果自己都不能够照顾好自己,又如何照顾别人呢?照顾别人导致自己更要被照顾是得不偿失的。如果每个人首先保证自己不需要照顾,那么对于团队来说该是怎样的幸事儿啊!
<br>在“修行”中,一个特意创造的机会让我如愿的结识了《走进雪宝顶》的作者――太白客。如获至宝,以致于到现在都养成了事事请教的习惯。非常感谢他对我体力的肯定,让我信心百倍;对可能发生情况的告诫,让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总之,象他一样的热心人,在绿野还有很多很多,如:大豆姐,老李,后窗等,他们伴我从新人走向成熟。
<br>一年后,根据体力的积累,我计划在第二年的暑假(2002年)完成登雪宝顶的心愿。但人算不如天算,我失去了冰雪训练的时机,仓促之间,想参加2001年“十一”雪宝顶的攀登是不可能的,继续等待。“等待”不等于“无事可做”,准备工作太重要了。
<br>首先,是体力的锻炼。在绿野关于我的体力有过这样的谈话,“哪个小力?”“哦,就是那个按照一修儿训练计划锻炼的那个。”的确,我很感谢一修哥的训练计划,并一直坚持着,收获不小。同时也不敢怠慢,生怕污了自己的好名声,这点儿真是很有效的监督。时间过去这么长了,至今它居然还有效,你信吗?
<br>其次,高海拔的适应。在2001年我虽然没有登雪山,但我却走了青藏线(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爬了四姑娘的大峰(海拔5050米),穿越了太白山(海拔3767米)。正是这样的经历,让我能够准确的把握自己高海拔适应规律,才会那么坚决的请求在中海拔(3000-4000米间)适应。都说在登山中没有对和错,却有最好。我想此次在海拔适应上我做到了最好。
<br>最后,团队。登雪山对我来说,绝不可能成为个人行为。何时能组队?何时领队能收容我?都成了未知数。的确,毕竟这是风险较大的活动,愿意与熟人同行,是墨守成规的准则。可对于我来说,周末的时间有限,要想准时参加训练,难度大些。被拒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女士登雪山的不多,就拿结组来说,找个体重相当的都困难,要么怎么有人老想把我当风筝放呢!所以当有人要我评价本次活动时,我首先要感谢马队的接纳――这不是每个领队都会的选择。谢谢他,给了我一个如愿的机会。虽然不是雪宝顶,但只要是雪山就好,因为自从大海出事我就决定暂时先放弃雪宝顶了。不为别的,求个心境吧!其他队员也不错,团结就是力量。我又多了很多过命知交的朋友。荣幸。谢谢你们陪我迈出了雪山上的第一步。
<br>一个三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三年,但我因它而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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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9-30 05:17:01 | 只看该作者

由于未能忠实原作的意愿和原则,特此重发。

发贴时未经原作同意,加入了个人想法,特向原作者及跟贴山友道歉!今日修改时已超过时限,只好删除重发。<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玄狐 on 2003/09/29 17:22.</EM></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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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30 08:13:01 | 只看该作者

仿佛又回到了山里。

寻找自己的天空,去放飞心情!<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王哥 on 2003/09/29 20:15.</EM></FONT></P>
登阿尔金山的个人小结 玄狐 2003-09-30
糊涂:玄狐(游猪)是你的作品吗?可是小力的第一人称呀! 老忘 2003-09-30
由于是代发,贴子作者是我,文章作者已注明是小力。 玄狐 2003-09-30
明白了帖子的“做者”是你,文章的作者是小力。 老忘 2003-10-01
由于未能忠实原作的意愿和原则,特此重发。 玄狐 2003-09-30
仿佛又回到了山里。 王哥 2003-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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