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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十月小五台南中西琐记

已有 67 次阅读2006-12-14 15:08 |个人分类:private

每次提起笔记录外出的事情,便拉拉杂杂唯恐有所遗漏成为以后的憾事。于是每次都难免不惜笔墨写一些琐碎的事情甚至动机。虽说记忆永存于脑海,但是文字却不失为一种加深记忆的好方法。这篇琐碎罗索的文字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汇报吧。 十月小五台南中西琐记 缘起 十一陪亲人没能出游,使我不得不抱憾在家。待领导敲定10月27-30日出差,顿觉一定要出去了。恰好距离出发的时间还早,于是立刻开始拟定出行计划。 小五台因为环境被污染的问题导致东沟一直封闭。这件事情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并引来诸多猜测。且不论其他利益纷争的原故,个别人对环境的破坏却也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出于熟悉小五台南中西路线,为明年六、七月份五台连穿做准备;积累深秋初冬季节的户外经验;锻炼体能,磨练毅力;和净山,尽量多的带走沿途的垃圾这几个主要目的。再考虑到我曾经到过小五台,走过北东,石家庄周边强度较高的线路中只有这比较熟悉等原因,我选择了小五台南中西作为此次出行的线路,并写好讨论召集贴发在了石家庄三个主要的户外论坛上。 前两次出行,也曾发贴,由于时间紧迫等原因,并无人响应。所以此次也没有预期会有多少人报名。但没想到小五台的魔力确实惊人,再加上刚过完十一,大家出游的心情都还没有平复,到第一次碰头会竟然已有19人报名,且还不断攀升。很多人都说人太多了,不利于组织活动,队伍战线会拉的很长,很容易出危险。我也一度惴惴不安。因为没有经验,写召集贴的时候并没有限定人数,而且因为自己参加活动少并不怎么了解旅友们的状况,所以只能打算碰头会了解情况后再定最后名单。那两周每天不论在哪里只要没有做事情,脑子里一定想的就是这次出行的事情,从人员到装备,从安全到净山,每天晚上睡觉前总要看几遍地图,每天早晨从脑子里有意识开始就继续想。不经意间听到别人说话,怎么都会听到“小五”“北东”“南台”等字眼。几乎要走火入魔了。 到了碰头会那天,没想到中午单位领导临时通知晚上有任务,不能按时到达碰头会地点。赶紧发短信致歉。庆幸的是幻想曲天籁很热心这次活动,虽然素未谋面,但专程赶到我单位取走打印好的召集贴和地图,并按时到达碰头会地点招呼众人。 后来有些队员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成行,最终成员共有十人。领队:幻想曲天籁,头驴:大蚂蚁,收队:姚哥和河马,会计:买买提,队员:大嘴恶鱼、惑、人生如梦、小齐。 二次碰头会,人员确定,车票买好,计划最终敲定。多谢人生如梦帮忙买了车票,而且都是下铺。自此万事俱备大家回去各自准备东西。 现在每次出去前,我都在不断的添置装备,这次添了一个泉盛大金刚手台,一件防风抓绒,一条冲锋裤,一条羽绒裤,一顶抓绒帽都派上了大用场。说到这儿要特别感谢拉姆老师和老祖将保命的装备借出。 出发 周五晚上,大家约定在候车室集合。我下班回家取包,出门打车却20分钟没有一辆出租经过。这也是好事多磨。焦急之间猛然看到一拉货的三轮从东边驶来,立刻跳到马路上拦下它赶到车站。此时是7点整,站台已经开始检票。除大蚂蚁外其他人到齐,片刻大蚂蚁也出现在候车室,一众人等上包、检票、进站、上车。 在车上发了通讯录,大家小聊了一会儿便纷纷入睡。 迷糊中,电话声起,我赶紧接听,原来是赤崖堡小赵的弟弟打电话来再次确定我们明日到达的时间,以便到车站接我们。 说起小赵的弟弟,也比较有趣。本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找小赵帮忙联系车去车站接我们,但因为下花园当地排斥外地车,所以小赵建议我们下车再找车。我后来联系西金河口金河山庄的王师傅,他也只能帮我们找向导和从西金河口去隧道口的三马子。本来我已经和领队沟通过,打算到下花园下车再找车,虽然担心下花园的车会不认得道路,但是万般无奈,也只得如此。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小赵的弟弟主动打来电话,问我们是否需要租车。于是我便委托他再帮忙找一辆面的,准时到车站接我们去金河山庄。本来打算跟他砍价到180,但小赵的弟弟说他也不多要,痛痛快快200元一辆。后来想到上次我去赤崖堡时车费是140元,而他们本地从赤崖堡到西金河口是60元,而且现在比起我上次去的时候汽油价钱有所上涨,所以我也就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以前跟小赵打过交道,对他的承诺我很是放心,所以对他弟弟的信誉我也同样的安心。 次日,车过沙城站,大家纷纷起来收拾东西。火车凌晨2:13准点到达下花园,众旅友在清冷的夜色中踏上了张家口下花园区的土地。 下车出站前我先给小赵的弟弟打了个电话,果然他们已经在站外等着了。集合齐人,下包上了面的。我突然发现,原来小赵的弟弟就是上次我自己来下花园的时候到车站接我的那个人,顿感亲切。 我和姚哥、大蚂蚁、惑、河马五个人一车,另外五个人坐小赵弟弟开得车。我座在副驾上,听者后边的谈话声由有到无,强打着精神看着车前,生怕我们的睡意感染了司机。中间有一段路经过一个村子,路上放了玉米秸做的路障。可能是因为水泥路刚刚修好,或者是因为怕汽车过村子扰乱村民的休息。我们勘查了一下路面,发现早已干透,于是迅速而悄悄的将路障移开一点,绕了过去。 车到金河山庄,山里的夜风刺骨,但是夜空繁星满布。给山庄的王师傅打电话,不一会儿,门开了。我们进入温暖明亮的小屋。由于我们和面的衔接的时间很紧凑,所以比王师傅预期的时间早到达山庄,这时向导和三马子都还没有到。于是我们就地在金河山庄解决了早餐。 不一会儿向导和三马子都到了。根据先小人后君子的原则,大家先把报酬说明白。三马子的价钱开始就说定了,现在也没什么可谈。向导却可以还还价。天籁让我还,我便狮子大开口,问向导150元如何?向导说200。旁边队员说按一天80,两天160好了。向导说可以按180元。双方正在僵持不下,有些队员已经去餐厅吃早餐了。最后还是金河山庄的王师傅解了围,说双方各让一步170元好了。就此说定。皆大欢喜。 饭毕。上三马子。虽然事前我反复问过王师傅,我们十个人一辆三马子是否能座下?王师傅给了肯定的回答。但是上去才发现,十个人加十个包还是比较挤。基本上大家都蜷作一团,挤在车上。当时也许是天太早,大家休息的又不好,我们都没有想到要再找一辆三马子,而是大家拼命在车上自我压缩。终于车开出了金河山庄。我缩在车尾仰望着夜空。左边是猎户,右边是北斗,满天的繁星随着渐亮的天色渐渐隐去了身影。周围起伏的山峦也由黝黑的轮廓变得生动而错落有致。路边的果林,红橙黄各色的叶子挤挤挨挨,好不热闹,一片秋意盎然。本来后悔看不到秋色的我也不禁欣喜起来。 南台 三马子在盘山路上左拐右绕终于在7点50分到了隧道口。结账送走三马子,我们修整了10分钟,8点整开始爬升。 沿着隧道口右边山坡的小路开始上升。可能因为一晚上大家都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三个小时在三马子上的上下颠簸和寒风凛冽,大家开始的状态都不是特别好。在茂密的枯枝之间穿梭了一会儿,我们先停下来清点了一次人数,才继续上升。很快上升到隧道口上方的山梁。大家休息片刻,继续延着小路切向南台。 一路爬升并不剧烈,到了最后一个取水地。水从石缝中缓缓渗出,接一瓶水需要大概10分钟左右。大家并不卸包,靠在石头上休息。需要补水的队员补水。谈笑间时光流逝,大家继续前进。 蜿蜒前行,时不时能听到有人问向导,现在能看到南台吗?之类的话语。站在山坳里北望。有一个山顶白雪皑皑,旁边枯黄和黑褐相杂的山峰便是南台。再向前行,南台已被眼前的山遮住,我们继续低头沿着脚下唯一的路前进。 绕过一道山梁,迎面是一个陡坡。买买提当先直上而去,到达山梁后原地待命。我们跟着向导迂回前进。在快到山梁的地方,大家停下来等人。基本到齐后又向上移动了近20米,发现时间不早,就地午餐。大蚂蚁和惑竟然背了自重将近两斤的保温壶上山,使我们无比荣幸的在午餐的时候喝到了热水。大家边吃边忽悠要减负,使劲吃。过了一会儿大家午餐完毕却发现不见了小齐和大嘴恶鱼两人。一路狂吼,才发现两位同志没看到掩映在石头后边避风的我们,吃完饭顺着山路直接往南台顶那边过去了。 迎面的山梁上耸立着几块巨大褐色的石块,经过万年的风雨侵蚀,造就了它们斧劈刀割的嶙峋,匆忙拍了两张照片,沿山梁直奔南台。 到达南台已是13:55。南台顶上有一座寺庙的遗迹,倾颓的庙墙石块依傍着庙后的褐色巨石。大家或坐或卧,拍照留念,一边等待着后面的队友。山顶风很大,我一停下来就赶忙把羽绒服揪出来穿上。这时,只见姚哥从包里摸出来一个苹果,给大家分而食之。虽然只是一小块而且有些冰凉,但是在海拔两千七百多米的地方能吃到苹果本身就是一件意外之喜。仿佛苹果不复是随处可见的大众水果,而是瑶池玉宴中的蟠桃。一样的东西在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情况下,给人的感觉确实迥然不同。 离开南台顶,我们继续横切。切到一个山口的上方,发现我们竟然一下要下降一百多米。想想现在下降的每一步一会儿还得再一步步地走上去就有点不甘心。不过山就是这样,有起伏才是山,有起伏才美丽。向导像在速降一样三晃两晃就从高高的陡坡上降到了山口。山口有两条路,他很特别的坐在右边的那个不是我们要走的路上,看到我们下来就往左指指。走在前边的大蚂蚁和买买提连迟疑的停顿都没有就继续向左边横切路走去。我隔开一段跟着他们,刚走到左手就发现风很大,有时候一阵风吹来人都仿佛要失去重量。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赶紧蹲伏在地,减少受力面积。不知道的,恐怕以为我正在示范什么叫鞠躬尽瘁。这面山坡是总不见阳光的阴面,所以有厚十公分左右的积雪,应该是九月份那场雪的遗迹。走在雪坡上我非常地小心谨慎,大家的速度也都收敛了一些。在雪坡上缓慢而稳健的前行,我几次想停下来照几张风景,几次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安全第一。美丽的景色既然已经进入了你的眼帘,刻在了你的脑海,能够拍照留念固然好,但是留在心里也同样有意义。 我谨小慎微的过着雪坡,一会儿姚哥和惑也过来了。走着走着发现红日渐渐西沉,原定计划扎中台或者百花。看来我们只能扎在百花了。有了这点觉悟姚哥走起路来也不赶了,惑因为要测算路线行进时间奔向百花营地,我则站定拿出相机照落日。 一个圆而大、温暖又艳丽的太阳挂在天边,用肉眼看得到的明显速度逐渐靠向地平线。眼睁睁的看到它一点点的沉下,留给天空玫瑰色的余晖。等太阳完全看不到的时候,天色一下暗了很多,远山也都只剩下黝黑的轮廓。 营地 我们赶向营地,发现大蚂蚁已经把帐篷搭了起来。我把背包一放,第一件事情就是穿羽绒服。大蚂蚁搭完的帐篷,又帮我搭好了我的单人帐。虽然戴着一层皮手套,一层抓绒手套,但仍然感觉手指冰凉。因为要解防风绳,摘掉手套,用不了一分钟,在凛冽寒风的作用下就觉得手指僵硬冰冷麻木,变得迟钝无比。这时众驴们也陆续来到营地,各自搭起了帐篷。百花营地是一个山口,风不小。大家纷纷找石头将帐篷压住。天色逐渐昏暗,伴着夜风寒气逼人。我赶紧钻进帐篷穿上羽绒裤。顺便给饱受登山鞋和石头折磨得右脚贴上几块胶布。 虽然才六点多,但是转瞬间天已经黑了,大家各自和帐友在帐篷里解决晚饭。我没有帐友,也没带炉头气罐,于是跟大蚂蚁和惑混吃混喝。这顿晚饭可以称得上是我户外以来最腐败的一顿晚餐。在海拔两千五百米以上的地方竟然吃到了大米饭、四喜丸子、鱼香肉丝、高山娃娃菜和海鲜汤,更不用说朝鲜泡菜、酱花生、小咸菜,相比之下我带的午餐肉、面包就毫无吸引力了。向导老大爷竟然自己带了瓶白酒,还特热情的招呼别人也喝。一会儿酒足饭饱,我说去拿点水过来,就在站起来的刹那突然觉得有水流到脚上,冰凉刺骨。一惊,低头回望,发现水袋在后面。估计是不小心压到了水袋口。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在羽绒裤外边穿了冲锋裤,不然可真是惨了。袜子基本全湿,脚下的防潮垫上也已经是一片水渍。我赶紧把袜子脱了,光脚穿鞋回自己帐篷拿毛巾过来擦。 折腾完了,到外面透透气。抬头发现左侧大山轮廓勾了出的苍穹边际上斜倚着七颗明亮的星,构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勺型。这完全跟平时我们在头顶天空中看到的小小的北斗七星不同,他们那么稳定安宁的倚在地平线上方,恍若亘古以来未曾改变。沿七星延长线向北方天心望去,北极星一颗独亮,周围繁星拱卫。再向右边看去就是仙后座了。以往在城市要辨认这些星座再简单不过,因为城市光污染太严重,我们只能看到这些星座的主星,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色而已。而这里才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星空。银河像白纱般飘舞在空中。月亮也挂在南边的天空上,遍洒着清辉,照得山口草甸一片银白。草甸间片片积雪更反射着它白亮的光。我禁不住喊了一嗓子,让大家出来看星星。不过温度比星星更有吸引力。只有人生如梦和惑出来看了看。我却没有觉得外边寒冷,不过谁让我穿着羽绒裤和羽绒服呢。自己享受了半天夜空,发现大家都在帐篷里猫着。不知道谁说了句,让我看看帐篷扎得好不好,有没有被风吹跑得迹象。我就索性都看了一遍。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了六根登山杖被遗弃在帐篷外的草地上,跟大家说了声,统统抱回我的帐篷里。往帐篷里一放,用手电一照,六根都是LIKE。到不怕被风吹跑,但是晚上被人踩坏了,或者拌倒人可就不好了。 回到帐篷,突然喝口水,不小心撒了几滴在登山包上,赶紧回身去从帐篷侧兜取纸擦,回过头来惊觉,那几滴水竟然已经冻成了冰滴。我几乎怀疑这种凝结速度赶的上蜡油了。费劲巴查的扣下来,却化在了手里。 我们搭帐篷的时候为了避风,没有把帐篷搭在山口平坦的地方,而是搭在了山口侧面有些坡度的地方。钻到睡袋里,发现自己总是往下出溜。把背包垫在脚下好一点,却还是不时得往上蹭蹭。听着外面风掣帐篷的声音,渐渐地睡着了。 睡梦中还在想着出行的事情,梦回时才发现其实已经出来了。正在这时,听到隔壁帐篷里有人喊“什么人”,以为有人说梦话,谁知道一问问了六七遍。看来是真的以为外边有人。我仔细听了听,没听见外边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倒是觉得自己眨眼的声音,很像踩雪的声音。摸出手机一看才4点,索性出去看看,顺便可以仰望星空。果然没有人,但是星星到很多。因为月亮落下去了,繁星更加繁杂。猎户座也不知什么时候升起在南方的天空中。看了会儿,过了瘾,回去抱着水瓶、相机接着睡。 快六点渐渐的先是听到西边帐篷向导和人生如梦的说话声,后来又听到东边大蚂蚁和惑的说话声,陆陆续续大家的声音都出现了。好像有谁开玩笑说走不动了,我接了一句“直接用绳子捆了扔下去”。 起来先看昨天湿了的袜子和毛巾,一个被冻成斧子状,一个被冻成三棱锥状,甚是坚硬。互相敲击当当作响。再看我留在外边做实验的矿泉水瓶子里的100毫升水。凌晨四点时,它是完全冻住的,现在已经开始化了15%,可见气温已经回升到零度以上。不过我扔在帐篷里的腰包中的温度计却还停留在零下一度,看来腰包的保温作用也不小。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在帐篷里做早饭,人生如梦带了若干包咖啡,为大家煮好分喝;大蚂蚁和惑也为大家提供了热水。我坐在帐篷里,一手拿压缩饼干,一手端着咖啡,把帐篷门上边拉开一个小窗口,看着在朝阳照射下一片橙黄的西台余脉,享受百花晨曦的早餐。 餐毕,大家纷纷收拾好帐篷,在百花营地西侧山坡上晒了一小会儿太阳,预热一下,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行程。 中台 果然是新的一天有新的气象。经过一天晚上的休息,大家的体力得到了恢复,精力得到了补充。每个人都是健步如飞。 百花离中台已经很近,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到达了中台。 中台顶那座小庙的残垣断壁上有不知道谁献上的洁白哈达。哈达在阳光下白的耀眼,和台顶的小片积雪交相辉映。人们的信仰果然是无处不在的,哪怕是倾颓多年,早已没有人烟的山顶小庙,依然有人将信仰寄托其上。 众驴都到达台顶。昨天在南台就忘了照合影,今天在中台大家都提着醒。三个相机轮番轰炸,向导老大爷也受累不断的给我们合影。 告别中台,顺着西侧山坡下降。因为中台西坡上有积雪,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有动物的脚印,沿着人踩出的路和我们现在的方向背道而行。向导说那时土豹子的脚印,又说别担心,这里的土豹子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伤过人了。在厚实的积雪上,土豹子的脚印就好像一朵朵开在雪地上的小花,伴着山脊的小路延伸,别有一番情趣。其实从心底来说,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土豹子的模样。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动物都生性畏生,估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早被吓跑了。而且山顶寒冷,也不适合生物久呆。 正在胡思乱想着便下到了一个山口,我们便又开始了横切。 在横切路的等高线上绕过一个座又一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过了三岔,继续绕着山切…… 羊圈 不知不觉已经11:45,我们到达了西台下的羊圈营地。 刚才远远望过来是一个小棚子,近看才发现是羊圈。羊圈周围遍地都是羊粪蛋。虽然向导说羊粪是不沾的。不过我们还是各自费尽心机找了几块没有羊粪的石头,进行午餐。 后面的人陆续赶到。根据时间和体力还有个人愿望,我们在这里分成了两组。一组简单午餐完毕后冲顶西台,另一组人午餐完毕后继续横切绕过西台。两组人在西台下沟处的山口汇合。 西台 告别羊圈,买买提、大蚂蚁、惑、姚哥和我向西台进发。站在登西台的陡坡上,向东回望东台、北台、北东山脊、北台第一垭口、西沟赫然在目。我也小小的指点了一把江山。接下来就是缓慢的爬升,步子只能用挪来形容。我总怕自己走的慢拖累别人,所以就对后边的人说,你要是觉得我慢就直接超过我好了。果然,还是我比较慢。后来,大蚂蚁故意走在我后边,说压力可以变成动力。我也就只好拼命往上挪了。到了山顶,买买提和惑已经在上面了,惑还拿着DV正在拍我的狼狈相。上去了一问,买买提用了20分钟,我们基本上用了30分钟。后来买买提在回程的火车上说,这都要归功于他带了双杖,让我们也回来尝试一下。 在西台顶上,有一个方形的砖柱和几个用砖头堆的马尼堆。我们有的加砖头,有的另垒,有的坐看。之后五人西台合影,开始沿山脊下撤。 因为去之前看攻略说,下西台的时候要绕一下,结果把买买提给支到很难走的地方。还好就十几米距离,他便回到正途。 从西台西侧下降,基本上都是沿着山脊行走,地势比较陡峭险峻。我走在后边,担心前边的人,不由自主地总是说“小心”“小心”,结果反而给前边的人造成了心理压力。这点开始没有想到,后来经人提醒才发现。可惜,后来的路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就会说。果然是习惯难改啊。 下降的时候可以看到山下横切路上的队友,时不时地呼唤两声,应答两声,感觉很好。 从西台顶往西沿山脊下降到一个小山口,恰好和从西台下羊圈处水平延伸过来的横切路汇合。这个地方有手机信号,大家纷纷电话短信报平安。因为高度问题,坐在地上没有信号,但是站着就有。我懒得站着发,于是编好后直接把手举高。搞得大家以为我要发言。不知是山势阻隔还是什么原因,原本想用手台联系金和山庄,让他们提前为我们准备晚餐。但是手台呼叫没有应答,仍然手机联络。让山庄准备素菜、肉菜和稀饭。想到下山后的晚餐,大家群情激昂。 下撤 休息片刻后,便沿着山口右边的沟开始下降。过了一段背阴有积雪的山坡,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滑了一两跤。积雪大概有十公分左右,摔得到不疼。我也不小心单膝着地了一把。人生如梦更是连续示范了三个非常标准的座姿。我们一路说笑着下降,突然前边向导在往山上喊,走到跟前才知道刚才在小山口最后开始下降的大嘴恶鱼在往上走。我们纷纷呼唤大嘴,结果却没有回音。正在焦急中。通过手台得知,原来大嘴把手机仍在刚才那个山口了。向导和天籁、小齐、惑、还有我留下来等大嘴。其他人先顺着向导指明的道路前行。不多时,看到大嘴带着他可怜的差点被遗弃的手机,狂奔而来。 我们继续下撤,到了又一个小小山口,大家集合一下。由于高度下降,气温上升,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水喝完了。开始互相借水。可惜大家存水都不多。因为再下撤20分钟就有水源,河马先行一步,找水喝。我们继续等待后续部队。 人员集合完毕,向导在前,我们依次向水源奔去。随着高度下降,水源的临近。地表已经出现了嫩绿的苔藓、青绿的小草,甚至还有小小的蚂蚱蹦来蹦去,让习惯了枯枝、衰草、白雪的我眼前一亮,颇有些不甚习惯。 到了水源只见到向导,先头部队已经补完水继续下撤了。我还有500毫升水,所以就没有补,但是却尝了尝这源头之水。果然清软,细细品尝有一股淡淡的冰激凌甜味。姚哥更是灌满一瓶子说要带回家慢慢品尝。 继续下撤,对面的山坡上明显出现了一条斜斜的分界线。一侧海拔高的地方落叶松满树枯黄,另一侧则翠绿莹润。突然看到这么纯正的绿色,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拍照。 随着海拔降低,离村子越来越近,地上的垃圾也多了起来。啤酒瓶、塑料袋、方便食品袋不一而足。大家将看到的不可降解的垃圾都一一收拾起来装进自带的垃圾袋。说道垃圾,此行捡到的第一件垃圾是在南台山口的一个酱油瓶子。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没事谁带着那么大一个瓶酱油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再有就是在一个陡坡上松树枝头套着一个塑料水瓶,应该是做路标用的,所以我们没有动。 路随山转,转弯看到了电线杆。再转看到了西沟口工地。金河山庄的王师傅就在工地边站着。一问才知道,这是在给金河景区即西沟修缆车。不由心中一阵难过,又一阵迷茫。不过这些终归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总觉得真正纯净的不是白色,而是本色。是澄澈的流水、苍翠的山林、蓝的天、白的云;是爬满斑驳苔藓印记的石头、是凭本意生长的遒劲枝干、是黝黑的泥土、连天的衰草;也是丑陋可怖的小虫子,是在山野间恣意奔跑的豺狼虎豹,但绝对不是水泥、油漆、栏杆,更加不会是随意丢弃的废电池、塑料袋、饮料瓶。做不了很多,但是可以做好眼前的;不需要刻意组织,因为这是我们时刻应该做的;不想推托解释,只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我们只能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其他的我们无法左右。 金河山庄 到了山脚,让先到的驴子们回山庄张罗饮食。向导、惑和我留在山脚等待后边的人。出了山任务就完成了九成,大家平安回到山庄基本上就可以安心了。看着大家逐个都进入山庄的餐厅,我也安心了。虽然我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但是这样却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晚餐腐败,向导也和我们一起谈笑甚欢。小赵的弟弟准时开车过来接我们,但是因为我们腐败的时间稍长,拖累他们等了我们半小时,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他们毫无怨言,还如约给天籁带来了据说很有名的小赵家的烙饼。其实人们的本质都还是纯朴的。过多的世事纷仍也终遮蔽不了人性的善良。 回程 乘面的回到下花园,距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车站提前半小时售票。我们便在候车室里聊天瞎转。中间,我自己到车站对面的广场吹了会儿凉风,侦查了一下车站周围的地形地貌,慢慢的踱回站前,看着车站大厅顶上的“下花园”三个大字胡思乱想。先后碰到两个队友,都以为我神秘失踪。赶紧跑回候车室,不再出来。 买票,是无座。车晚点10多分钟。上车后我们一人又掏了20元贿赂列车员带我们到特别茶座。各自占据一席之地,或聊天,或睡觉,一夜匆匆而过。次日晨5:16分列车准点到达石家庄。大家在出站口集合碰头后,各自回家。 尾声 回忆这两天的行程,人事都如流水般一一从脑海划过。这两天的行程也可以说做到了召集贴中出行准则的三条:安全第一。山在那里,还可以再去。但也并不意味着轻言放弃;只带走相片和垃圾,只留下脚印和笑容;有团队精神。虽然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优缺点,但是却都彼此相互协助、相互包容,使得这次活动进行的十分顺利。让人感觉到了集体活动的快乐。最后再次感谢队友们!更感谢一直给予我们精神上和物质上支持的朋友们!谢谢大家!

路过

鸡蛋

鲜花

握手

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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