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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新疆自助游;喀什自助旅游之牛羊市场。

已有 46 次阅读2008-2-8 04:53 |个人分类:南疆资讯

星期天,喀什市向东约7公里的远方市场门口的两条路上,这时候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嘈嘈杂杂的人流牛羊流还有驼队,鱼贯不息地从市场门口涌向牛羊市场。路上的羊群密密匝匝,大群有100--200只羊,小群的也有三五两只,偶也有一人独赶一只;牛和骆驼没有羊那么大的群体,慢条斯文的迈着方步,总是被那你急我赶的羊群所超过。有部分的牛装在车子上,站立在行驶的车厢上摇摇晃晃。远道路过的长途车师傅们在车上一走一停的驾着车,心里窝着火,按响着震耳的喇叭;羊们也不甘主人的呵赶,或长或短地被抽打似的嚎叫着。冬日温暖的阳光还没有直射,一路上的尘土仿佛闪烁着灰白的光,温暖干燥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繁忙而杂乱的各种声音和牛羊的臊气。站在高处远望,路上是黑压压的没有尽头,浩浩荡荡的朝向市场这个方向涌动。这是维吾尔“古尔邦”节前的最后一个牛羊市场。 市场的门口是一排一层房的商铺,几乎被只有星期日才临时摆摊的维吾尔小餐点所占有。各种民族小食铺罗列成一排,叫卖的童工黝黑而又带着童稚的脸面,此时正伸长了脖子,拼命的替父母或店主叫卖着:“唉----热的烤包子哎---刚出馕坑的唉----烤羊肉嘞!......”那声音悠长地从每一个人的耳旁飘过,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极宽敞的商铺门口摆满了各种货色的地摊,小杂货,农家的、内地的、只要能实用的各种小商品,应有尽有。一个卖婴儿小衣服的胖胖的中年维族大嫂,头上紧裹着着花色多样且艳丽的头巾,胖得几乎是堆坐在摊边,眯着胖胖的眼睛向我招呼:“小巴郎有吗?”声音带着恳求的询问而细小,我倒是没有回应她的招呼,而旁边的一个被阳光照射出冒着青光的亮光头吸引了我。 “噼噼啪啪”两只生满老茧且屈节干缩的大手,在那亮的光头上和背上有节奏地拍打着----想是理完头发后的一套传统的按摩。顺着那手向上看去,是一个精瘦且精神逸乐的维族老人,身穿一件老旧且油腻生光的中山装,也是一个新刮的光头,尖尖的下巴挂着花白的胡须,四方角花帽显得有些小,几乎是挂在他的后脑勺上。目光既平静有神又从容地看着来往的人们,而手还是不停地“噼噼啪啪”。旁边的条凳上本就坐着两位发梢贴着头皮的寸头白发老人,这时又来了一个。先前那个头上毫毛不留的老人,从腰间摸出了一元钱,递给了剃头老人,微笑着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左手护胸一边鞠躬向剃头老人行着礼,右手顺手扣上长筒高耸的黑毡帽,一直扣到耳根,乐乐地走了。条凳上的三个老者,相互谦让了一下,其中一个更为老些的老人上了剃头老人的理发凳--但见那剃头老者,拿了一把连同刀柄足有10寸长自制的大刀,在自己的右胳膊的光滑油亮袖子上来回“噗噗”使劲地拂了几下,抓住那老人的头,就从额顶向后拉出了一条光光的白道。真是锋利!这种土制理发刀,我正这样想时,小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狠狠挤了一下,扭头地下一看:原来是一只肚大如孕的山羊挤了我,我就跟定了那群羊进了牛羊市场里。 市场很大,门口有收牲畜费的类似工商的维族市场管理人员,一边站一个在收入场费,一只牲畜两个大洋,一个眼睛如牛的大腹便便胖子,满身的横肉几乎要挤出那制服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让我进去了。除了门口有一排被卖小食的租用的低矮小平房外,其余三方都是高高的砖式围墙,形成一个极大的院落,从门口遥遥向院落的另一个角落望去,足有两千米,宽约有七八百米。满场的尘土---准确的说是干粉的牛羊粪便尘粉,被搅闹飞扬到黑压压的市场头顶,地面踩上去是松软的,都是没有被完全消化的粪便干粉。最刺耳的是牛们的声嘶力竭的叫声,有似乎反抗的、争扎的、哀怨的或者呼救的“哞昂”一个接一个地叫着,只有真正养牛的主人,拍拍或摸摸那不安的牛,它们才会安静下来。牛们都用绳子被缠绕着牛角,短短地绑在中间长长的草料槽两边固定铁杠上,这样专用来拴牛的杠子,足有横着七八排,排与排之间满满的都拴着牛。黑色的、黄色的、食用肉牛、花斑色的奶牛、高原牦牛都被绑在这种专用牛架子的巷道间。可能是怕大牛争扎跑掉或者便于买家比较,分开成大牛们在一列,间距比较大,小牛犊们却紧挤着站一列,草槽里有些麦草,大牛们只顾发力的争扎和叫吼,嘴里冒着白沫和粗气;而小牛们还不时地东张西望地看着人们也吃几口草料,鼻子上也沁着汗,甚是拘态可爱。小牛们恐怕是会再养的,而大的、老的牛们其命难保了。我见过宰牛的初步,被杀的牛总是从它那大眼睛里流着泪水,顺着眼角流向鼻梁的两侧,形成两条湿湿的线。在那时我的心总是颤抖地离开了。 买牛的人们,有一个人的,有两三个一伙的,总是扯扯牛的尾巴,捏捏牛的脊梁,或者是搬开牛的嘴巴看看牙口;然后和卖牛的主人套着价格,几经交涉,价格接近了或者达到意愿了,双方当着众多旁观者面,拍击般的握手---成交,这可是男子汉的交易,不得反悔。交下定金,然后就是数钞票了,大家从不避讳地数着钞。一只大牛多者三四千,少者也两三千;有交易几头牛也有交易一群的,点钞也是一件费功夫的事情,他们在手指上吐着口沫,一张张的点着钱递给卖主。往往卖主总是长相很是憨厚,一砸砸地接过钞票,也不重新数清地用手捏着钱。木木地等候着对方一叠叠数着钞票,大概大部分是山里来的牧牛牧民吧。交清了,有的粗蛮地装上车,有的直接赶走了。人们一团团的交易着,除了牛羊的噪杂叫声外,没有人声的张扬,而是轻声细语的交谈。这些牛们是被赶走后再次改日进了别的市场卖呢?还是直接进了屠宰厂?我不知道。中间的几道卖的是骆驼和牦牛,贯来是山里散养的骆驼牦牛,从来就惊恐生人的接近,虽然头都被短短的绳子绑在杆子上不能动作,但只要生人稍稍接近,它们总是挪动着后身避让。 再往市场里面走就是羊的交易场地了。羊们是被一排排地绑在高高的夏天留下的凉棚立柱之间,或者散做一团,散做一团的它们,不知是为了取暖还是惧怕生人,都把头部伸向团阵的中央,把肥硕的屁股不害臊地朝向外面。不粗壮的木杆立柱之间,很整齐的拴着羊,用的是两根绳子不断交错的扣法,每一个扣里就套着一只羊的关键部位---细长脖子,其实很容易挣脱的,可能羊们觉得是已经被绑定了,不敢挣脱,木木地站在那里瞪着死鱼般的眼睛。所有的动物里,恐怕只有绵羊最温驯和老实了,那些羊任凭买羊的人捏来捏去任人摆布。而山羊就不是那么老实了,只要你去摸它总是避让开去,或者你抓住他的粗大羊角他总是给你一个相反的力量与你较力。有几只羊角粗且长高大的山羊,高傲地举着羊角,看着你,桀傲不训的似乎他才是羊的王者,的确这样的山羊,大都是经过战斗后而取得地位的羊群中的头羊,绵羊群中总会养几只山羊,而其中就会有一只是头羊,头羊走在最前面引导着羊群蠕动的方向。绵羊几乎都是被剪光了羊毛,既赤裸又光溜,肥大的两块后腚肉,颤巍巍的尽显无遗。 绵羊在出卖的时候是要脱掉棉衣的,也许是为了买者更能清楚的看其肥膘或剪下羊毛又有新的收入的缘故吧,买羊者总是用大剪刀给绵羊剪毛--也许是美容吧。 有一只羊,分明昨日在从帕米尔回来的路上,被人赶下来羊群里的一个,似乎见过,呆呆的盯着我,我也拿不定地看着它对视,一问羊的主人,他说正是。这些羊的真正主人是住在高原的大山里的,而这个“羊主任”肯定不是山里人---他们大部分是羊贩子,低价从原始牧民手里贩卖回来在这里卖,既价高且可以剪下羊的毛来卖,真是一件美事。而这种羊贩子的羊群一般市场的早期是没有人问津的;卖的最快的是三三两两的真正的农民或山里牧民的羊,他们往往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的羊的准确价位。所以羊贩子或中间人最热衷于买下他们的羊了,因为真正的养羊的主人,觉得差不多的价格就出售了。往往总是比较淳朴和受忍谦让,总是被一些贩子把牧民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试探着低价而慢慢提高一点价格,这言语带着一种蒙蔽和欺压:“你卖吗还是不卖?不卖的话我们买别人的去了。”中间人或者同伙的就会说:“嗨,阿康(大哥),卖了吧,价格可以了,以后都是朋友了......”牧民们心里明白他的羊儿值多少钱,只是不善言语和说不过他们罢了,往往总是退让地给那些贩子占点便宜,忍痛割爱地把自己心爱的羊儿卖给了他们。 市场再往里面更为空旷的边缘,贩卖的就是马和驴子了,抬眼看出去,马儿温驯乖乖静立;而公驴子就不那么老实了,好不容易得了如此的悠闲,总得找个倩女。因此上,公驴子们总在不安地嚎叫或者突然爬向母驴的后背。“哎--呀,好不害臊!”我身旁的一个不相识的女旅友捂着眼说着。一个懂得汉语的高大维族中年壮汉说:“害什么臊,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好驴?!” 我要走了,走到市场的门口扭头回望,市场里依然是沸沸扬扬的热闹,牛羊们依然在被人们交易转卖着;然而我肚子饿了,出了市场门口,本想吃那羊肉的烤包子,想着那些牛羊们,改吃烤馕了,吃着热馕,脑海里浮现着牛羊的各种脸谱和市场里人们的各种生动的神态,难怪很多的国外驴友热衷于这里,原来这里是民俗显现的集中地。 今日发了这一篇,管他怎么不好,我想总不至于不配“拉车驴”之一嚎叫吧。恳请大家们抛砖!也欢迎到我的驴窝:[url=hi.baidu.com/%C4%CF%BD%AE%D3%CE%D7%D3]hi.baidu.com/%C4%CF%BD%AE%D3%CE%D7%D3[/url]来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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