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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朋友再见

已有 26 次阅读2004-12-7 13:07 |个人分类:内部资料

“啊,朋友再见……”南斯拉夫电影《桥》中最经典的旋律。2年零2个月前,樟木口岸,饽饽送我和老大出关,临别哼起这个调子,勾得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作笑颜和同行阿里的伙伴说再见。 时间好快,一晃就是两年。星期六早晨,从办公室的会议桌上爬起来,匆匆赶到西客站,因为说好了会在火车进站的第一时间让饽饽见到我――这是请他来北京玩时谈定的条件。 站台。拥挤的人群。我盯着一侧车厢口,他却从背后出现,敲着我的肩膀叫“小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脸,当然是熟悉的饽饽。他坐了一夜的硬座,仍然很精神,调皮的眼神让我想起以前同行的日子,泸沽湖、虎跳峡,喀纳斯、塔什库尔干,还有扎达古格、神山圣湖,记忆是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此时再见,打心底里高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呵呵,索性还击不轻不重的一拳! 先逛一圈地坛。七点半,金鼎轩,老大出现。看着这哥俩假惺惺地握手,我在一旁坏笑,心想这会儿还装得礼貌兮兮的(按我们的规矩可定是用打两拳来代替握手的)。 早茶聊的当然是不痛不痒的话题,笑声中见我发现彼此的距离不可能不被时间疏远。樟木一别至今两年有余,我们的生活都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先是我经受着各种各样的打击;然后是老大母亲生病,在他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发生了奇迹;再后,饽饽终于想开了,娶了媳妇发表了演说(“第一次结婚没经验,不会结;以后结婚一定好好结,结出世界先进水平来,谢谢!”――这小子说话永远那么精辟!)。此时相聚一起,说不出的感觉,似陌生,也似熟悉。 去箭扣是老大提议并安排的,这是自老大母亲生病以来他第一次爬山。我说:“饽饽你面子真大,只有你能让老大腾出整整一天的时间陪同。”饽饽笑,老大笑,都有点涩涩的味道。 上菜了,终于一起吃到了广式早茶的凤爪,这是我们在阿里时的约定啊。两年多,终于兑现了当时的承诺,和老大相视而笑,笑里面酸酸的。4500米高原上的场景一幕幕浮现,想起他们俩兄弟一路对我的关照,心绪无论如何不能平静。 早晨的阳光洒在餐桌上,也洒在我们身上,很温暖,很平和。怕冷的我忆起阿里中秋夜蜷缩在卡车上时饽饽羽绒服臂弯的暖意,记得生病时老大帮我换的一瓶瓶热水。哦,朋友,幸福的感觉是可以形容的吗?反正我不晓得如何言说,只是知道珍惜该永远放在心底。 箭扣说是不能爬了,可是不论老外还是本地人,游客仍旧很多。 老大走在前面,这么久没爬山,速度依然快得惊人。他带队,从西栅子停车场上到长城仅用了20分钟。饽饽是常进太白的主儿,脸上都全是汗,不过不用担心,这家伙永远一副很累的样子,却从来没有走P过。我则跟得气喘吁吁,在残长城上面拍照时直打踉跄,旁边的游客安慰说“嗯,上到这儿都这样!” 箭扣的魅力在于残长城盘旋于陡峭山脊的舞姿。远观,是重重山脉之恢宏和长城绵延的威严;近看,是身边砖石破落中的秩序,古朴里的辉煌。 这一段保护的还不错,长城相当完整,同时又没有破坏它原有的特色,较之八达岭居庸关之类自然得多。灌木在青石间、城墙外钻出,和城墙互相保护着。 随意拍了几张照片,尽量追上老大和饽饽的步伐。有些吃力,头痛又开始。三天总共睡了不足十个小时,毕竟自己已没有学生时的精力和体力,熬夜之后的困乏全都显现出来。 爬上最高的楼子,叫停老大和饽饽,申请吃中饭,实际上是想歇歇看自己能否恢复状态。吞下去疼片,在阳光下适应着麻木与疼痛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尽量把精力集中到兄弟们正在聊的话题。 简单的午餐之后,感觉状态还是很差,不想让朋友们担心,于是说想在长城上面好好晒晒太阳,让他们先走,反正是准备原路上下的,肯定不会错过。老大太了解我的个性了,拉着饽饽上路,让我自己慢慢收拾午餐的剩局――他知道我前一段日子太紧张了,久不锻炼就来爬山还没适应。 倚靠在城墙上,放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任阳光洒在脸上,享受那份午后的闲静。又吞下两片止痛片,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吃药,可是一定要走完今天的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不舒服,更何况还想晚上一起喝酒呢。盼了这么久,就是盼着和两个兄弟相聚,聊聊旅行,聊聊变化,还有对以后的想法。这样的状态怎么可以啊! 歇了半个多小时,飞扬的思绪被一群上山的驴子打断,领路的大婶说前面有小路下山,在山口处翻一小道梁就能到西栅子,这样就不用走回头路了。背包上路,我可不愿两个兄弟为我走回头路。 中间一段长城残毁损得厉害,从左侧下到沟里才能绕过去。路稍微有些险,有MM的撒娇似的惊叫声,也有GG们打着保护满脸豪气的表情出现。呵呵,箭扣依然是新驴们热衷的路线。 在离九眼楼还有十分钟路的地方遇到老大和饽饽向回返,他们以为我不上来了呢。既已到此,当然上去转一圈。然后又走到一起,老大打头,饽饽断后,疾行下山。到停车场的时候,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膺飞倒仰的山形俊朗傲然。月儿已经升起,挂在天空的另一边。虽然头疼得快要裂开了,胃里面也在翻腾,但又能和这两个哥们一起走路感觉是多么幸福啊,真喜欢看他们汗涔涔的笑脸! 小面到怀柔916车站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一个人跑到老远的路边吐个不停。其实中午根本没吃饭,胃里哪有什么东西,只是那种恶心的感觉无法克制。还是被勃勃发现了,紧接着老大也赶过来,帮我递纸巾和矿泉水。他们都不敢相信现在的我已经沦落到这样的状态,饽饽埋怨我不舒服干吗还跑那么快。傻笑着告诉他们没事儿,只是最近睡眠太少,一会就好。可是坐上916之后还是不停地干呕,售票员以为我晕车,旁边热情的大妈解释说“这孩子出门太少!”我差点没笑出来! 一路无语,我又在吞着止疼片,强打精神调整状态。在车到大山子的时候问老大和饽饽是否在三元桥下车吃烤鸭,他们的反应是一样的:“你行么?送你回家吧!”心里暖暖的,说:“干吗啊你们,想把我疯狂抛弃可没有那么容易!吃烤鸭去!” 香满楼等位的人太多了,打车到后海孔乙己,想起他们家自酿的太雕,两个兄弟考虑我可怜的胃恐怕只能稍微沾点黄酒了。没想到还是那么多人等位,最后闹了个拼桌,饽饽说“拼桌怕啥,咱们肯定能把他们给拼走!”多精辟的论断!我们几乎每次在孔乙己喝酒都要泡到打佯,饽饽这家伙头回来就懂得规矩,表扬啊哈! 说家庭,聊男人女人不同的想法,讲各地行走的故事,天南海北神侃,一晚上的时间如此快地流过去。我只喝了小半杯酒,意识太清醒,所以从孔仪己的小花园走出来的时候有些伤感,聚散间永远如此匆匆,朋友最多的恐怕是远远的挂念。夜,无言。 星期天,陪饽饽逛大栅栏、琉璃厂,然后香山公园。老北京的小吃是少不了要尝的,但饽饽竟把我最喜欢的海碗居炸酱面评价得一名不闻,强烈邀请我去西安吃他妈妈做的真正叫好的炸酱面!这孩子还挺挑剔的,赶快哄着骗着让他喝豆汁啥都别说了!哈哈哈哈。 星期一,手边一大堆事情,管它呢!工作算老几啊!中午开溜陪饽饽吃饭下午逛故宫,四点不得不赶回办公室,因为晚上还有推不掉的事情。没能送老朋友上火车,也好,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意味着离别,也期待着重逢是吗?那么,到底要不要说再见? 啊,朋友再见! (记于04年11月23日晚,12月7日中午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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