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日记(七)―小5风云 (2004.09.18-19) 太阳还没起床的时候,我们大伙起床了.没有爱恋的人可以告别,于是,我告别了老乡桌上的碗筷和厨房门前的小猫,抓起行囊,催促着同伴,投入了村南那片晨曦中酣睡树林的怀抱.而后,与收费员的谈判声又惊起了几声鸟鸣. 5点,我们到达了北沟小房子处. 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跳极限的怦怦声,夯实有力的脚步声,以百倍蜗牛的速度抗拒引力逃逸地心,眼角噙满了汗水,脸颊镶嵌着串串盐粒儿. 6:20,我们到达一垭,天已经亮了,红红的太阳在远方的山脊线上平稳升起,同伴们额头的汗珠闪耀着晶莹的光芒,肤色油亮油亮! 2分钟后,吞下了嘴里最后一滴水,嗅着两月前弥漫的金莲花香,让仲秋的金黄草甸装满双眼,我们又上路了. 7:50,翻过了二垭,三垭.我们站在了北台上.太阳也站在了东台上.她的脸庞已经不是红色的了.射出夺目的白光.站在北台,向南望去,穿过中西两台.能瞧见雄踞一角的南台. 8:00,用脚跺了跺日月神庙庙顶,向仙人们致以离意后,我们又穿梭在北东山脊的锯齿尖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摇摇晃晃,9:00,北东山脊,终于,落在了,身后.几朵白云从天边飘了过来,我们蹲在玛尼堆下,逃避着太阳严酷的盯视,一边偷食着蟠桃圣果,一边豪饮着玉液琼浆,一边欣赏着各个沟里酝酿的渺雾神烟.微风轻轻地吹着... 10分钟后,我们再次折转,向南进发.突突地傻走在模糊小路的中东山脊,横切过长长的斜坡草甸,蜿蜒在中段的脊梁上,穿过了那片我称之为"豹林"的古老树林,又蹋入中东山脊的东侧,歪着脚脖子"造"完最后一段"路".于11点10分抵达三岔,绝陡的金色草甸再现.此时,风也大了些.11点30,到中台顶.小5头顶的云朵也被风吹散了.进食完毕,藏好背包,揣上一袋食品,拎上一瓶水.挎上相机,轻装兮南台.过完上次受雹受冻的百花,羊毛双鞍,接着走完三个上升,13:20发现南台标志--石屋.拍下两张怪石阵的照片,望了一眼不可知的"无底"洞,回返中台.15:00.找到背包,再次进食,竖耳聆听了一段羊毛鞍下"哗哗"的流水声,准备好头灯,站起身来."咳"了"咳",清清嗓子,向山沟沟里狂吼了几声.看了看快干涸的瓶子,我们心向西台,--西台下的泉眼以及泉眼旁未来的烤全羊. 16:00,手扶着西台上摇摇欲坠的板砖堆,环望了北东中西四台和还能看到的深沟,丛林.最后望了一眼小5山上的金色草甸.我们跟着夕阳,下山了. 漫长的石子路,茂密的白桦林,看着翻飞的落叶, 踩着树叶和树叶上斑驳的余晖,一路五彩缤纷.我们尽力驱赶着疲劳的双腿,在白桦林的迟暮里沓沓向前,向前,向前...... 太阳落山的时候,风依然轻轻地吹,我们站在西金河口村庄前,再回头仰望了一眼高大雄伟的山,她在视线里已渐渐模糊,天快黑了.我在路边沙地上写下了下一次约见小5的时间,慢慢地划了一个分号,向路边的牛群挥了挥手,学了几声牛的嗥叫,然后进村去了. 注:这是本月18-19的一日连穿时间计划.但愿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