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那座山，我来了、走了。 一，缘起： 关于冬季小五台的想法，起源于新疆回来的看片会，席间大家都很向往，作为新驴的我怯怯的问能不能跟，答复是我的睡袋帐篷都不行……觉得自己还需要很多训练和学习的我，没再把它列入目标，却暗暗的多了一件心事。托忍者帮忙，11月入了西风，从此，以前从未想过冬季扎营的我就总想出去住。只是小五台，觉得很艰难，却是不敢想的。 偏偏的，一到冬天，几个朋友都提到小五台，517上2次有人发队，虽然被批希望渺茫，都报了名，然而，活动又都取消了。 12月，夜袭海陀，总算圆了我冬季扎营的一个心愿，2011完美收官。路上，听瘦肉和大饼聊冬季小五的种种，怎样的大风暴雪，怎样的技术装备，突然觉得，今冬是不可能小五的了。 元旦，绿野上简队发西台，有些心动，咨询小棍我能不能跟的上队，答强度应该可以。可报名慢了一步，没抢到坑，遗憾错过。 元旦去了大五，再加上家中有事，等再回517，发现小棍2个礼拜去了三次！泪奔啊！看他元旦的游记，羡慕到口水直流。新年意外在北京过年，问清小棍也要去小五，马上约他同行。绿野上石头猎人发了小五过年的帖子，小棍报名我和他并队！哈哈！小五，我来了！ 二二、准备： 装备上，经过了上次海陀，再加上几遍读小棍小驴与扬州队元旦的游记，我急需三样东西： 蓝搓、冰爪、并指手套。玩的越难对装备的要求越高，以前出门前到一家户外店就能解决问题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真正满世界找装备，才知道有多难，再加上临近春节，淘宝店都已经歇业。想起人家批评我的：总是急来抱佛脚，搞的自己很麻烦，别人也很麻烦……很汗！ 入了LIFE的冰爪，T家的充气垫（查过才知道，原来蓝搓也是T家的，是吃货。小K注）。 手套本不想再借了，但被小棍训了：像扬州队的那样冻截指了怎么办？好吧，借了手套。但在年前的最后一天，在迪卡侬买地钉时，意外发现了上次没货的并指手套！好了！问题解决了！ 过年在家里，把西风又撑开了2遍，了解一下结构，希望上山可以动作快点。 打包，这次竟然都打进去了，而且很规整，看见稳稳立在地上的D60，很开心。 这次活动，为了保密和沟通，建立了讨论组，第一版计划拿到，看到小驴写的-40-的天气……我哭了，身为祖国最北端的人民，我平常也就-30玩玩，这个温度，我可爱的小命啊！ 几次问小棍，活动并未取消……好吧，舍命陪君子吧！（我必须说，我很害怕！很打退堂鼓的说！小K注） 活动在讨论中不断更改细节，腊月29，看到了最终的V3版，西台-中台-中西沟穿越路线。3天走，预计，有点难度，还好！ 在讨论组和石头聊了会儿，全队5人，老毒和石头同帐，小棍和Cabin同帐，就我单人一个帐。很汗，开始担心拖队和低温，但又不想和别人挤。算了，先背着，服从领队安排吧。 三、三 、开始吧，我来了 D1：1月25日，正月初三，晴 在地铁站看到队友以及2台SUV,领队：石头猎人、车主：叫我老毒、车主：Cabin、临时加入的老毒的朋友，走过熬太穿越的强驴Helen、还有因为无所事事，没参加讨论，被CFO的，我（在此正式介绍，本人Kitty-小寒，又名小寒，游记注释里自称小K。小K注）、路线设计与指导小棍……迟到！ 因为多了Helen，我和石头都变成了一人一个帐，石头提议我们俩混帐，为了减小负重和传说中-40的严寒，我们俩结成了一队。 下午13:30，涿鹿午餐，然后在桃花换车，等小面的时候，小棍竟然捡了一哥们，（MS叫冬雪，以后姑且这么称之吧。小K注）冬雪，他上午一个人重装上东沟，没走上去，走到1900瀑布就撤了，见了我们要求同行。这样，6人队变成了7人。 包小面进山，这一天的行程只有600上升，2,3个小时的路程，我也没记时间，大约4点进山，我因为怕拖队，所以一直走在了前面，走一段等一段，很休闲的在天刚黑时到达了营地。 羊圈营地真的很完美，平地、无风、有信号，还有一个羊圈可以休息，本来计划在老毒的豪华大帐里腐败的我们，决定就聚在一起在羊圈里涮肉。除了老毒和Helen，我们5个围成一圈，吃肉喝酒，还有几个狂发微博。（我因为酒量差，上山不喝酒，脉动意思一下。小K注）Cabin采购的羊肉蔬菜小二，冬雪拿出了午餐肉，总之，腐败系数极强。 吃饭的时候聊天，冬雪问：-5的睡袋行不行？我们集体愣住。他说他带了个-5的……棉睡袋，在灵山扎营还行，去年5月……狂汗。大家一致说不行，小五一月的气温，不是开玩笑的。我直接说：我都够不要命的了，你比我还不要命。最后结论，今天睡一晚上，如果不冷再说。第二天一早，冬雪告诉我们，他不跟我们走了。估计昨晚这哥们冻的不轻。 D2：1月26日，正月初四，晴 拔营，我的慢和石头的晚起“强强联手”，比预定的7点晚了一小时。今天，石头要帮我背帐篷了，考虑到他的速度，我负责背羊肉、地丁，又提出给他背单反（他前一天抱着单反，走的极不舒服。石头很高兴，但让我别放包里，外挂，这样他可以随时照相。 一路，Helen走在最前面，我，小棍收我们，后面是石头、老毒、Cabin。一路上走走停停，等着后队。我笑言彻底走成休闲路线了。 中午11点，西台垭口，简单的补给，面包还是肉都冻硬了，我干脆抢了小棍的军粮来吃，啃了大半块，第一次吃，觉得味道还不错。石头没水，给了他半瓶脉动。单反外挂偏重很厉害，我告诉石头必须收到包里。石头恋恋不舍的忙着照相，Helen和小棍已经出发了，我急着要跟上前队，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自己背机器，我先把包帮他拿着。 虽然是我最怕的陡坡上升，但草阶（山上草固定出层层台阶，虽然不很规则，但在我眼里就是天然台阶，简称草阶，小K注）走起来很舒服。追上Cabin、老毒，Helen却一直在我前面十几二十米处，小棍则更远，有一二百米了。石头一上来就走错了路，陷在山脚半天走不出来。在接近西台的地方，看到Helen走了一个曲折路线，便想直线冲上去，结果，反而更慢了。（上升不行的人就别总想走直线，切记、切记啊！小K注） 越接近西台，冰雪越多，路越难走，到西台上，我几乎有点吃惊，雪已经可以没过我的大腿了。幸好有小棍在前面开路，不知道他走的是怎样辛苦，因为即便是踏着前人的足迹的我，依旧是深一脚浅一脚，走的极其吃力。下台雪厚，遇到雪壳稍硬处，我便足不点地的快速掠过以尽量避免下陷，这可就苦了后面的老毒，他的重量加上近50斤的背负，估计……是一脚一个坑。（这是在回程时听老毒说我的脚印踩起来极不舒服而推测出来的，当时我是完全没想到的。小K注） 在西台上，老毒已经赶上了我，他从一开始就带的冰爪，前半程阻碍了他的速度，在西台的路况下一定非常给力。他抄已经下到台底前队2人，让他们等一下，因为后面的2个人已经落后的看不见了。 下午2点，西台羊圈，天气不错，吃了点东西，老毒过来，手台里和小棍商量现在的情况： 1， 我们已经比计划行进的晚了。 2， Cabin的速度，现在已经很慢，担心后面的行程，按计划强度太大，可能会出问题。 3， 西台雪大，后面可能路会难走，明天下沟也可能会有大雪阻路。 老毒提出他收Cabin，在此下撤，问前队意见。小棍和Helen愿意先走，我也想走，可现在只能以帐篷为单位。我必须服从石头的选择，而石头和Cabin，没开手台。 想到石头一路上很腐败的状态，觉得他想继续前进的可能性不大，看看刚上西台的2个身影，我告诉老毒，让小棍和Helen先走。心里很沮丧，有点像6月为了收人下山，在八方功德水放弃西台的感觉。 漫长的半个小时，终于等到2人下来。老毒问过他们意见，他们两个竟然……都想继续走下去！ 我太开心了！赶紧整理行李，后面的路可能艰难，我要求石头把单反放我包里，石头依依不舍的同意了，水没有了，老毒慷慨的分给了我半壶，这些水对后来的我是多么重要啊。Cabin也不想放弃，后来被老毒劝说，想想明天还得开车，答应了下撤。 是啊！在一个温暖的下午两点，有几个人会想要放弃呢？ 只是…… 2:40左右，出发，在山腰侧切，走的很轻松，一心想追前队的我问石头要不要我来背帐篷，石头说不用，不过最后一小时可以考虑。最后一小时？以我对自己的了解，一过晚饭时间，我肯定P掉，这可不行。 预计这一段要走三个小时，我把手台一路开着，听到老毒抄小棍让他们等我们，小棍回答足迹很明显，让我和石头不要分开超过20米。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路上冰雪越来越多。我开始摔跤，跟不上石头了，他叫我穿上冰爪，第一次穿冰爪的我有些不适应。雪越来越深，过小腿、齐膝、深处竟能没掉我整条腿。许是我的体力分配不好，许是深雪对腿短的我的影响过大，我走的很慢。石头一路等我，也离我越来越远。 5点多了，水杯不慎滑下了山坡，下去捡了一次，石头和小棍通联，他们还是没到营地。石头建议扎营在三岔，不去中台，小棍同意了，似乎还有了些希望。 几次见不到石头的影子，有点害怕，让石头把我手台给我，回复：已经没电了。石头拿出老毒的手台。继续保持联系。 接近6点，天快黑了，我叫住石头,问他小棍那边的情况。据说小棍他们还没到营地。这不太妙，虽然小棍说Helen体力下降，他们的速度也不快，但我预计我们还是要比他们慢一小时左右，那么，我们必须要走一大段夜路了。我对石头说，天快黑了，我没有帐篷没有手台，很危险，他不能离我太远。 他把手台交给了我，打开头灯，我们一前一后的行进，隔一会就喊一下，确认位置。小棍抄我们，说看到了我们的灯光，我们离他们不远，我问他们具体位置。他说我们距离他们约7、8百米，他们距营地也差不多这么远。1.5公里，按现在的行进速度，应该在1——2个小时之间，在晚上8点前应该能到达，在新疆时曾经在天黑后走过3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石头在前面等我，问我前队的情况，我告之了他，他告诉我现在是6:30。 这是营地前我最后一次见到石头…… 分开后，石头的灯光越来越远，直到不见，他喊了我一次，说见不到我了，我说我很好……然后，我再叫石头了，便没有回应了……他自己走了。 手台抄小棍，告诉他找不到石头了，我体力有点下降。又过了一会，小棍抄我，说他们已经扎营，我们距他们应该还有200米，我已经没法回复，捂在抓绒里的手台也成了SAVE模式，低温让电池不给力了。 一个人，走在漆黑无人的深山里，时间变的漫长。一边骂石头：我会被你害死！一边想：身上没有帐篷，只有一块地布，一张救生毯，雪现在是有一米深，趟开雪沟，把地布裹在外面，防潮垫加1200、700两个睡袋，中间用救生毯，还剩下6个暖宝宝。我也许能够活下来…… 又或者继续走，走到几点放弃呢？10点还是12点？ 记得以前读过一篇文章：“近来2起户外事故中，受害的都是女性，就是因为女性自身能力较弱又过分依赖男性同伴的救助的原因。”在这样的处境下，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想，说的真的很中肯。我一直把自己当男生用，可就这一次……简直是把命交给了别人。 LBL，夜袭海陀，都曾走崩溃过，可那种因为拖队而产生的自怨自艾和这种对死亡的恐惧完全不可相比…… 几次关掉头灯，即见不到营地的灯光，也见不到同伴的头灯，四周只有黑漆漆的、似乎可以吞噬掉人类的山峰。有几次，地上雪浅，脚印模糊不清，心里，就是一惊，小心辨认，一点点的摸索。如果我走错了路，2行脚印就很可能会让我找不回来……苦笑，我竟然祈祷一路都是深雪。 路上，被什么绊倒，发生了2米的滑坠，也许是雪深，也许是杖撑住了，并没用滑的太远，雪软包重，好一会爬不起来，站起来，身边的雪是齐腰深的。 有一个小时了吧，依旧未到，对自己走错路的怀疑越来越深，停下来仔细分析脚印，看浮雪很轻，是新踩的脚印；方向，隐约是和我同向。应该，是他们的脚印吧？ 侧切、侧切、还是侧切，每隔十分钟，就喊一次石头和小棍，没有回应……关掉头灯，发现自己在一个圆形的山包侧面。记得前面切过的都是嶙峋山峰，而台都是圆形平整的，是否？走过了？ 想起在北京等小棍的时候，老毒说过手台里是5号电池，如果是这样，我手里有备电，也许……赶紧拆开，很失望，这个，不是。把电池放到怀里贴身捂着。一直没这么做，许是潜意识里决定，这是最后救命的办法了。 装上电池，手台里的声音非常清晰，是Helen，她告诉我小棍去接应我了，我确认并未走过，石头已经到营地，我比他慢了最少20分钟……（后来听Helen说，他们看灯光一直以为我和石头在一起，到石头到了营地，他们才着急了，小棍急着去接我，雪套也没穿，脱下来，鞋里全是冰。） 心里有了底，豁然开朗。没几分钟，看见了头灯的光，接着是小棍叫我：小寒！ 真正的激动，原来……是平静。 本想见到他，给他一个拥抱，但交包，加羽绒服，调头灯，马上忘掉，走了两步，想起没有调包的背负，赶紧回头调长了包的腰带，还不算忘恩负义的彻底。 谢谢你！我的朋友！ 十几分钟后，回到营地，小棍的帐篷很小，四个人挤在一起，钻进去抱住Helen，终于，到家了。 小棍和石头要出去帮我扎帐篷，我也出去，我的帐篷我最熟悉。气温太低了，风又大，在外面几分钟，就要回帐篷暖暖，地钉打不进去了，登山杖，冰镐都用上了，终于勉强扎成。我和Helen进到帐篷里，Helen为我张罗了晚饭，西风打的不好，门廊无法做饭。化雪涮肉，她包里的食物竟然无比丰富，各种蔬菜豆腐粉丝一应俱全。一锅锅羊肉下肚，我渐渐恢复了…… 晚上，睡的很暖，风吹的帐篷猎猎作响，Helen一直很担心我们会连人带帐一起被吹下山谷，对西风有信心的我，倒还睡的安稳。 D3：1月27日，正月初五，晴 早上听起来，风便很大，昨天疲倦了一天的人们都选择了晚起，我们俩都忘了热气罐，结果，早饭的火点不着了，只能用路餐解决了早饭，请小棍他们帮我们化Helen的一瓶冰。Helen分给我一半，今天，就靠它了。 小棍在外面喊，中台，就在眼前了。到收拾好东西出帐，发现，我们已经在中台脚下了。 11点，出发，按原计划走中西沟，道路状况不明，且担心遇到昨天那种深雪，我们选择原路返回。回去的路竟然变的好走，昨天开出的路，经过一晚，已经冻的结实了，不再经常下陷。但开始时，我还是走的很慢，小棍要我减负，替我背了地丁和锅，很快我就没有了疲劳感。 这一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和Helen小棍聊着天，穿着冰爪，走着已经踏出路的横切和下降。回头，小棍指给我中台，原来天黑，我们走过了三岔，扎营的地方距离中台只有2个小山包。 经历过这么多，没完成计划，并没有遗憾，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也不会选择下撤，山，就在那里，走到哪里算哪里。只是，我会更谨慎的选择自己的同伴。 下午2点，到达西台羊圈，昨天走了5个多小时的路，今天3个小时就走到了，大家很开心，这样走下去，天黑前可能走下山了。 西台侧切，远处看上去是两条路，一条高处，一条低处，我们选择高的那条，路已经踩出来了，是老毒和Cabin，他们昨天回撤，晚上在西台垭口扎营，今早先于我们拔营，这时已经下山。手台一是抄不到，二怕防火站监控，决定到羊圈再电联他们。 路上口渴，想抓雪来吃，小棍阻止了我，给我找冰解渴，冰虽然冻舌头，但很好吃，只是有些难找，不想麻烦小棍，自己抓了把雪，想将就一下，发现土腥味很重，真难以下咽。 下山石头走的很慢，下了西台垭口一会就不见了身影，等了很久又喊，山谷里有了回声还是没有回应。Helen很担心，要小棍回去接应他。善良的Helen啊，看着她这一路上对落后的石头的担心，想我昨天到营地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说的：安全就好！然那时心里很多愤怒，无法体会，经过这一路，似乎释然了许多。 石头只是慢而已，很快就到了。我下山爱跑，想跑下去给大家打补给，小棍认为没有必要。后来回想起来，他应是不想再分队了，以我这种路痴，一个人走，即便白天也是危险的。 5点到羊圈，联系上老毒，他们竟然已经按照原定计划，去了下辉川了接应我们了。晚上7点多，下到山脚，灭头灯、噤声，悄悄潜到路边。随着手台里：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不是我们还有谁啊？的一问一答，我们，终于找到组织了！ 时间很晚，晚饭取消，坐在老毒的车上，11点20多，老毒和Helen送我到了家门口。 挥别刚刚认识几天的朋友，彻底告别这一次的小五之旅。感谢石头的帖子，召集起了小棍、老毒、Helen、Cabin这些可爱的朋友，这次，能和大家同行小五，是我的幸运。 小五台，我来了，又走了。她就在那里。套句灰太狼的经典台词：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吧！ 四、关于意外 从来没想到会遇到的情况，这次遇到了。一直以为自然的力量才是登山最大的危险，这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人为的破坏力，本身没有太大风险的路线，被我走的惊险无比。 出发前，一直想靠自己的力量，像以前一样自己背帐篷上山；在车上，几次想和小棍一队，但想到他是全队的路线指导，要负责开路，担心会拖队而没有开口。这两种选择，相信，都会使我这次出行没有这样的惊险与遗憾。 刚刚出来玩户外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和陌生的队伍同行，一心认为可以依靠自己的我，几乎为这次选择队友的草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幸好，我不是冬天开始的户外！幸好，我不是在一开始就遇到了这样的意外！幸好，我还有朋友在！ 2月1日 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出了意外，虽然幸运的并没有留下什么，但，是否说明走这条路线，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 从走完狼八拉，我就一直在反省，队友有的探路、有的收队，甚至有队友计划在我体力不支的时候背我下山。在一支如此强大的队伍面前，我看似不错的成绩背后，只是……暴走。 当“户外，A的不只是费用，更是责任”的帖子被顶起来的时候，我几次想回复：在开始户外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表示赞同，可那时，我对于责任，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我一直问自己，我能够为自己为团队尽到什么责任。走快了，我是路痴，不能带路；走慢了，就在拖队……。户外知识，辨向、应急、急救……一概不懂。 这次，我时时问自己：走了这么多这么远的路，我的户外，对于我自己和我的队友到底有什么意义？ 下一次，我是应该依靠朋友还是完全依靠自己，才能避免这样的问题产生？ 是否，只有我更强，才能更少的见到人心的软弱与阴暗？我不想再有机会给别人和自己考验。那么，我一定要变的更强…… 1月31日 有朋友问我冬季扎营的注意事项。我只实践了2次，姑且想想吧： 1， 手脚最重要，脚上薄厚两双袜子，两双好的羊毛袜必备。（就这样，我还是轻微冻伤了脚趾，不知道是不是袜子不够好？也可能是晚上怕走错路，停的太多了，总的来说保持行进比较安全。） 2， 手，至少2双手套，一薄（不是特薄）一厚，薄的扎营的时候，包括甚至在帐篷里，都需要。厚的最好是并指手套，我同时买了一双薄抓绒，套在里面，考虑必要时再加暖宝宝，保护我的手指。路上大多数时候还是用薄手套的。而薄手套在路上很容易湿，一湿就麻烦了，所以最好多带2双。 3， 雪套必备，必须戴好。没雪套，别上山。冰爪也应该带，要不在冻冰的路面容易摔跤。走越难的路线，对冰爪要求越高。（也许你根本用不到冰爪，但是……） 4， 打劫帽必备，不解释。 5， 扎营的问题是冻土打不进地钉，羊角棰可以帮你，有些地方可以找石头，但赌运气不可取。地钉最有效的还是水泥钉，实在不行就只能把登山杖当地钉用了。 6， 防潮垫很重要，一拔营，有的人的位置还是白雪，有的人下面已经看到黑土了，什么效果？充气垫低温没法自充？……你就吹吧！如果觉得防潮垫不给力，冲锋衣裤、雪套护膝，都是有利补充。 7， 水、汽罐晚上放睡袋里。路上水杯放包里或怀里，你的杯子是保温杯，但是杯盖会冻上。冻上了不要硬扭，化开。 8， 扎营前先加羽绒服，走和停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9， 食物主要是羊肉，高热量还发暖，出发前分成小分，生活常识。 10， 做饭的水可能靠化雪，雪水味道很重。据说先煮点大饼可以吸附杂物，去异味。 11， 大饼千万别带死面饼，发面饼冻了还能吃。 12, 北东开路大镐必备，没用过，还不会用……但据说镐就是命，千万不能丢。(问了人家说大镐是防止滑坠的，保命啊） 13，滑坠很危险，最危险的不是松雪，冻硬了雪面会让你没法制动。这就是冰爪和大镐重要的地方了 14,在营地保护好自己的鞋子，必须放帐篷内，必要放睡袋里，很多人放外帐或没套上导致结冰落霜冻伤了脚。２月１４日 15,冬季户外最怕失温，所以一要调配衣物，防止出大汗，二要及时补给。汗出到外衣会结冰，非常危险。2月21日 ……我有空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