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色烟光残照里
已有 40 次阅读2009-4-15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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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见缝插针地读完了张爱玲遗作《小团圆》,几次应伯格之约想提笔写点自己的感受,可凝眸之时却只有“人与流年共向东”的怅然。
我一向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张迷,特别在张爱玲成为时尚符号的今天。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16岁的时候就用压岁钱买了《张爱玲文集》,这是我个人藏书中最先收入的作家全集。那年的暑假我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把这套书看完了,还很认真地做了厚厚一本的读书笔记。那时的张爱玲给我留下的印象,就如同她在《小团圆》里写的:‘‘蓝色的光把她塑在临时的神龛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心仪的作家,有人留下有人离开。博尔赫斯卡尔维诺仍是我的枕边最爱,而三毛张爱玲杜拉斯不知不觉已经束之高阁。我想这和他们的才华无关,而是和自己的心态有关。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或多或少的自恋呢?自恋中的女人总是喜欢在作品中寻找自己的注脚,而已经过了开花季节的中年妇女再一昧寻找自恋的理由是恬不知耻的。
而我觉得张爱玲的孤傲是多多少少带着些自恋的,而我总是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过分自恋,因为虚妄和虚荣总让姿色平庸的女子死得很惨,《欲望号街车》里的布兰奇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也许是我年纪越长离张爱玲越远的原因之一吧。
我有个认识多年的哥们,他极端讨厌张爱玲的自私,他对张爱玲的评价多少影响了我:对亲母死不奔丧,对弟潦倒不相助,对姑姑斤斤计较。其作派毫无亲情可言。一个连亲人都不爱的无情人,怎么可能拥有美好的爱情呢?这样的无情人心中大凡经常带着愁怨,即便别人能够包容她,却无法包容她眼中那个冷漠的世界.胡兰成最终从临水照花人身上倒戈在小护士怀里是必然的。
所以当果酱送我这本抢来的《小团圆》时,我既没有毛尖类张迷们的兴奋雀跃和奔走相告,也没有张小虹类张迷们祭奠状捍卫状的拒买拒看拒评,毕竟我是爱张爱玲万中无一的聪明机灵的,就容我以闷骚八婆的两分好奇冒牌粉丝的三分敬意走近《小团圆》吧。
《小团圆》写到三分之一处了,著名的男主角还没出场。老盐的码字码半晚了,还没有对小说来一字的评论,这不禁让俺对俺日渐枯竭的文丝感到惭愧,可俺在惭愧之中忽又硬气了几分:如果用弥漫姐姐的唯动机论来分析,俺基本属于想唱就唱想写就写没啥高远的目的,俺是不用费尽心思??琐屑累牍连篇地谋这谋那的,那就这样天马行空漫无边际地想哪扯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