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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朱晓玫的巴赫

已有 95 次阅读2011-9-20 23:21 |个人分类:private

前阵子和悠悠一番彻夜长谈,讲到快速平静心绪的方法,我极力推荐悠悠听巴赫。 我跟悠悠介绍巴赫的音乐时,引用了小林一茶的一段话: 虽然明知道到了此刻,逝水不复归,落花不再返枝,但无论怎么达观,终于难以断念的,这正是恩爱的羁绊。 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 觉得很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往窗外看了看,哑哑的不做声,风吹过来,也就放下了。 记得我离开北京回穗时,聪聪送了我一本今年8月期的《读书》,里面有篇赵越胜的《圣殿在静穆中屹立》,是关于朱晓玫演奏巴赫现场音乐会的乐评,感觉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乐评之一了!千辛万苦找到了文本版,现贴上来和我的朋友们分享。(转文有所删节) 建英:   没有幕间休息的音乐会有点“严酷”,那些以音乐厅为社交场的淑女名媛无机会一展当季时装,因为无论你如何打扮,也只落得“锦衣夜行”。今天来这儿听晓玫的人多是纯粹的爱乐人。台下观众与台上的晓玫似乎有交流,随着晓玫的演奏进入了一种境界。第二十六变奏,晓玫又给我们展示了巴赫向奥林匹斯山的攀登。老巴赫转身之间抖落掉身上的缠绵,又英雄般地站立。这支变奏是高难度的曲子。因为巴赫当年是为双键盘羽管键琴所写,用现代钢琴演奏,需双臂交叉弹奏。身体要在不平衡中求平衡,以处理那些丰富的表情。巴赫似乎想要人们在这支恰空舞曲中酣歌劲舞,晓玫的演奏动态十足,结尾在她手下云飞海立,我真有些不相信是晓玫单薄的身体操控这撼人的声音。她俯身键盘,在黑白翻卷中左擎右擒,上收下纵,竟能见出《大叔于田》的身影“执辔如组,两骖如舞”。   第三十变奏“集腋曲”,晓玫又把巴赫从奥林匹斯山带回我们身边,给我们唱出市井叫卖声“萝卜大白菜”和忧伤的德国骊歌“你远行已久”。巴赫赋予这曲调精美的音乐形式,而晓玫的演奏却“泄露”了巴赫严肃外表下暗藏的幽默。我不知晓玫此刻是什么感觉,但见她放松地加大了身体动作,像在逗孩子玩儿,又像和朋友开着玩笑,掩饰送别的感伤。而我却忍不住想起黄昏冷风中的老北京,胡同儿里有人推车吆喝,“心儿里美萝卜,又甜又脆赛鸭梨”,想起先人伤别的表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且慢,这最后一支变奏还有更丰厚的内容。巴赫的日常是充满神性的日常,是上帝不离不弃的日常。在他的音乐中,人性洋溢饱满,神性亲切怡人。这正是晓玫最喜他之处。在我看来,巴赫心中的上帝,就像斯宾诺莎那个“具有一切或无限属性的存在物”。他低到尘土里,又遍布宇宙苍穹。晓玫以弱奏反复了前九小节,给前段一个对比鲜明的结构。随后却转入庄严的风格,仿佛市场上的人群在结束日常劳作后,又步入教堂,满怀感恩赞美上帝的慈爱。   这圣洁的情绪,在晓玫手下愈发浓郁,至第十三节,已汇成众人合唱的赞美诗。晓玫说过,每弹至此,她都会“浑身发紧,想流眼泪”。结尾处,一个饱满的自由延长,赞颂之声,翩然而上。晓玫似在这赞美声中,循圣母院钟楼旋梯,缓缓攀登,终达楼顶,推开窗,晚风扑面,钟楼下逝水悠悠,映着朗月繁星。随后,主题咏叹再现,已是“万物皆备于我”。   音乐会结束了,观众起立鼓掌十几分钟,晓玫无奈又回到台上加奏了两首小曲。晓玫退场后,激动的观众仍不肯散,聚在大厅等晓玫签名。长长的队伍绕大厅好几圈。我们稍等片刻,想晓玫一时半会儿抽不得身,便先走了。后来得知那晚签完名已十一点多钟,晓玫去音乐厅旁的餐厅吃饭,结果餐馆中多是音乐会的听众,见晓玫进来,又全体起立鼓掌致意,良久不歇。   我前面对你说过雷曼先生极推崇晓玫演奏的《哥德堡变奏曲》。他有一段极妙的比喻来比较佩雷亚和晓玫演奏的区别。他说: 你在一座城市中,懒散而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世界坚实而牢靠,《哥德堡变奏曲》开始了……音乐美妙地进行。当下此时的体验是美妙的……在此寂静的冥想中,你美妙地听了一遍《哥德堡变奏曲》,这是佩雷亚的演奏。   你乘一叶扁舟荡漾在宁静的波心。《哥德堡变奏曲》开始了……但你注意到这个过程中多了些什么……由于小船带动你的身体,随水波微微摇荡。你自身处在这个不断的运动中。你可以设想音乐在分分秒秒中变动不居,给你展示出《哥德堡变奏曲》中那些微妙变化之处,远胜于在坚实干燥的陆地上你所能想象的。作品自身揭示出比你所熟知的更多维度。它不仅仅是完美,它自身带有某些美的非理性。那起伏跌宕的瞬间正像你的小舟,飘荡在波浪之间,倾听者在运动中……你更能感受到超脱控制的自然之力的影响,你的倾听因此而更丰富。这是朱晓玫的演奏。   听佩雷亚演奏,时间感是凝固静止的。听朱晓玫演奏,时间感是流动的。听佩雷亚,如果你走了神儿,则一切仍会循规而行,等你回过神来,一切原封未动,你自己回到了原处。听朱晓玫,如果你片刻迷失,时间自己会轻轻摇醒你。这丝毫无关乎演奏中的节奏的起伏,倒毋宁说是由朱晓玫使听众感受时间的方式所至。   曾有听众对晓玫说,每次听你演奏,都让我落泪。是什么东西让一位东方女子演奏的西方古典引得西方听众落泪?非真情所至,不能让人魂销魄动。情由心生,而此“心”却是我们生死荣辱的家园,它是“经验”,历练,是历史,是“时间”。晓玫“迫使”西方观众感受到何种不同的“时间”?   人在历史中感受时间。而个体的历史不过是经历自己的生命。战后的西方人,在宁静和平的时间之流中,按部就班地出生、成长、求学、就业。所有的离乱和苦难在他们不过是传说中的历史。如果他们有才分成为一个音乐家,他们会拜师、考试、竞赛、演出,他们从自己的文化背景上去感受音乐。他们习得的是文化中的音乐。在他们,时间是自然的流驶,是外在的生存框架。晓玫感受的时间却是困惑着圣•奥古斯丁的时间,它不是平静的时间之流,而是“由心灵去度量的时间”。这时间会弯曲、塞滞、回返。当晓玫硬把一架钢琴搬到农场,在繁重的体力劳动后,稍抚几曲时,时间便化作灵肉的一部分,成为纯粹“内在”的。如果海德格尔所说“生存性的本来意义就是将来”真有道理,那么,晓玫在那一刻因没有将来而失去了生存性。但这只能是外在的生存性。因为她在悄悄地读巴赫,这不是为了将来,而只是为在自己的心灵中测度和体味生命。这时间是内在于她的,她经历着一个没有过去和将来的混沌的现在。但光却生自混沌。她偷赏吉光片羽,因时间不再流动而积蓄愈丰,沉淀愈厚。她说那时偷弹一首巴赫的小前奏曲“觉着美得心颤”。这可不是那优雅的济慈告诉我们的,“美即是真”,这美是难,直教人生死相许。 听众听到晓玫演奏的巴赫会掉泪,因为晓玫的巴赫曾在苦难中浸泡,曾珍藏于渴慕着的心灵,曾在没有时间的黑洞中等待着天地诞生的刹那。在西方钢琴家随便给你一首三度卡农的地方,晓玫却让你体会一肩凉雾,满耳秋声。眼下时有灌水“教授”教导我们那个时代的“美妙”,但愚钝的我们却在他们看到鲜花的地方只看到鲜血,所以死活不肯回到那地方去。尽管悲凉苦难能玉成我们的人格,我们却更喜春花烂漫处的园柳鸣禽。   以自己的心灵度量时间的晓玫,练得苦,思得深,在演艺界这个名利场中,她极低调,只固守自己的标准,那美的召唤,只建筑自己心中的圣殿。她几乎本能地拒斥一切市场化的操作,对许多让她扬名立万的机会说“不”。我有时会翻阅各种媒体乐评人对她的演出和录音的评语。一次见《法兰西学院评论》的乐评人说她的演奏是里帕蒂、哈丝姬尔一类钢琴家“神奇的再现”(Le miracle se reproduit)。我想这个评价够高,告诉她,晓玫或许会“得意”一下。打过电话去却被她硬生生一口顶回来,“他太夸张了”,语气有点恼火。我问,你是不是就怕人夸。她想想说,“有点儿”。前些年,法国最著名的文化节目主持人伯尔纳•毕沃,在他的节目中采访晓玫。采访结束时,他依照常例,问晓玫一个问题:“如果你有机会向上帝提一个要求,你会提什么?”晓玫冲口而出:“我要他介绍我认识巴赫。”全场观众绝倒。   晓玫住处在新桥桥头,出门左拐百米,就是艺术桥。桥上终日喧闹,常有“酷儿”即兴表演。摇滚、饶舌、街舞,各呈其能,围观者彩声不断。晓玫推开窗便市声震耳,关上窗烦嚣顿失,岑寂袭人。通常,晓玫独与巴赫对话,倒是一幅陶潜诗意:“斯晨斯夕,言息其庐,清琴横床,浊酒半壶。”晓玫不善饮,但巴赫赋格声起,自是春醪满堂。日复一日的练习,也够苦,会有烦躁不舒,肩酸手硬之时。晓玫会下楼,沿塞纳河左岸过艺术桥,进卢浮宫。她爱去北方画派馆,在丢勒、布鲁盖尔、维米尔的画作前静坐,沉浸在这些大师画作单纯质朴的宁静中。她爱北方画派,因为巴赫是一直往北走,从阿恩斯塔特往吕贝克,步行近四百公里,为了听布克斯胡德演奏管风琴。在深秋的凄风苦雨中穿越哈尔茨山谷的巴赫,绝想不到三百多年后,有一位中国女子,会献身于他的音乐。   我常想,吾辈何德何能,竟蒙上天垂爱,能在这个不太平的,甚或暗夜将临的时代一窥天光,听到竞马的歌唱,晓玫的琴声?恐怕老天就可怜我们这点“痴”。再想,竞马之歌唱,晓玫之弹琴岂不也痴?痴痴相遇亦是幸事。那位远在美国密歇根的雷曼先生曾为晓玫引用过詹姆斯•泰勒的诗:“谁知我们如何攀至山顶/但只要我们攀登/便能享受旅途的迢遥。”我想他也是一“痴人”,而痴不就是因“知”而“病”吗?   几天以后,我们去给晓玫送新烤的面包。她喜欢,说比面包房烤的好。滨河大道无法停车,便坐在车中等她下楼。见她匆匆跑过来,宽袍飘飘,知她又在练琴。台下的晓玫素面朝天,憨憨笑着,温和的像邻家大姐。河风荏苒,吹乱她的短发,霞落晚树,映在她的肩头。她接过面包连声道谢,转身回返,不停回头招手,见她常年伏琴的腰背微曲,缓缓消失在人流中,心中漾上感动。正如巴赫的神圣不离俗常,美与高贵亦藏身于日常操持。生命中所求不多,但执著的那点儿东西却一定是至高的境界。卡夫卡对此亦悟得深:“我们没有必要飞到太阳中心去,然而我们要在地球上爬着找到一块清洁的地方,有时阳光会照耀那块地方,我们便可得一丝温暖。”    巴赫埋骨于他服务多年的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没有雕琢的装饰,只一块黄铜牌平铺地上,注明他的生卒年月。你如不经意,会踩着它走过去。巴赫的胸像安置在瓦尔哈拉圣殿,德意志民族的先贤祠,基座七十七号。这座圣殿隐匿在巴伐利亚多瑙镇的山丘上,周围松柏满谷。多瑙河在它脚下静静远去,它俯瞰多瑙平原的绿野良畴,天低树远,一派庄严。它远避尘嚣,远避煊赫的声名,屹立于静穆之中,因为那些伟大的灵魂知道,静穆才是永恒。   

路过

鸡蛋

鲜花

握手

雷人

发表评论 评论 (11 个评论)

回复 丑女无盐 2011-9-20 23:30
关于朱晓玫的巴赫,请往虾米的家去倾听: http://www.xiami.com/artist/92676 关于朱晓玫的生平,请往这里去了解吧: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b2a16a50100nvvz.html
回复 zhikonghanshan 2011-9-21 09:14
听过一耳朵的哥德堡 比较喜欢平均律和大无。
回复 chenyi001 2011-9-21 10:20
好。
回复 21C2007 2011-9-21 10:32
马一科,为曾经流逝过的时光。。。你懂 讲到快速平静心绪的方法?新认识广州一个特别好的驴子哥哥。。。您认识么修行蛮好的一人 8-) :-) :-D
回复 yooyoo 2011-9-21 21:26
这是为我扫盲呀,无限感动中 果然能平静人心呀
回复 soso 2011-9-21 22:17
我快速平静心绪的方法:大吃两块高品质巧克力蛋糕或芝士蛋糕,然后大睡一觉 8-) 还没仔细读,先粗略扫了一遍。标记上以后细读。不过粗读之下还是对介绍她生平的文章里有句话印象挺深且颇有感触:她记得第一次给老师弹琴的时候,弹的是舒曼。老师听过后说,你有很好的技术,但音乐完全不对。 巴赫!巴赫!巴赫!不容错过! 先推荐个电影《沉静如海》,一个由巴赫的平均律开启的——如此汹涌的沉默之爱!
回复 vulcain 2011-9-21 22:50
内行听门道,外行听热闹。俺主要是听热闹。 最初接触巴赫还是当学生时,当时学校总有流动的卖盗版盘的小贩,软件、游戏、音乐、电影什么都有。有一次无意买了一张古典音乐的CD,在实验室一听,感觉很不错,仔细看了一眼封套,原来是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后来看《我的野蛮女友》,才又知道了卡农和巴赫的《五首卡农变奏曲》。及至后来,偶然在同学处瞄了一眼侯世达的那本《哥德尔、艾舍尔、巴赫》,才发现,巴赫的音乐竟然也和数理逻辑学、可计算理论、人工智能学、语言学、遗传学、绘画等能联系起来,不禁感慨,人类的理性是多么奇异的一种造化! 很多时候,对某件事物的喜欢我无法完全用语言表达,我只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就有多喜欢,就像孟子说的“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D
回复 滑雪热群 2011-9-25 17:37
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其实人心烦的时候喝喝茶听听轻音乐多出去走走看看换个环境可能心情会好很多。。虽然我们不认识不过看了你写的东西感觉很好。。 :lol:
回复 丑女无盐 2011-9-26 18:37
这段时间新朋旧友频频到访,经常无暇上来跟大伙交流,今天终于抽得些空,跟大伙好好聊聊音乐,聊聊巴赫。 zhikonghanshan: 除了几个老朋友外,这篇博客还把新朋友吸引来了,我想一定是音乐的魅力吧:)我年轻的时候不爱听巴赫,觉得他的音乐过于含蓄自持,波澜不惊,那时我喜欢大开大合、风卷云涌的音乐,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生活的历练,觉得巴赫的音乐基本就是我追求的理想境界:笃信爱,又自律;身心一,世不惊。平均律响起来的时候,你往往是不知不觉的,因为它似乎融入了你的生活背景里,但你是否感到了音乐给你的人生涂抹上的那一丝柔光?我深切感觉到了,也期盼你亦然。 CHENYI001: 你喜欢,我高兴:) 21C2007: 我懂么?我不懂:( 平静心绪,认识驴子哥哥,这个这个,有联系吗?同学你的穿越式话语,我真系好鬼蒙查查啵! 我一把年纪了,喜欢接触老旧的事物,比如老朋友:) 悠悠: 我觉得要了解巴赫,得了解他的生平啊,向你推荐《巴赫传》。他和他妻子一共生了20个孩子:)一生信仰上帝,和妻子感情很好,从来都与人为善。正如林峰哥哥所说:没有一颗平静的灵魂做不了好音乐,没有一颗向往宁静的灵魂,欣赏不了巴赫。 SOSO: 花妹在抠抠里跟我说:她平静心绪的方法是种花,伺弄草木,你是吃甜品,看来各人有各人的法子:)不过《巴赫传》里有那么一段:“音乐又是颇为神秘的东西。人们既不能吃它,也不能穿它,用它也不能证明什么----它纯粹是一种毫无用途的现象。鸣禽唱歌可以看作是寻偶的需求。但人类为什么要把16至17000赫兹之间制造出来的震动,当作需求,当作职业,当作天职,却是无法解释的。同样无法解释的是,为什么这个领域的能人所获得的赞赏和崇拜远远超过发明家,战场上的统帅和国务活动家呢?显然,人类对音乐的倾心是天生的,在马赛的洞穴里,人们找到了至少是两千年前的笛子。看来,没有音乐,人类只能是不完整的。” 因你的推荐,我到处找《平静如海》,但是都没有中文字幕啊!赶紧给个链接来好伐啦?我有没有跟讲过看《钢琴师》的感受?我平时素不喜肖邦,可是电影末尾钢琴师的那首《g小调第一叙事曲》把我给听哭了?啊,音乐,正如《旧约》里说的:“你是我藏身之处。你必保佑我脱离苦难,以得救的乐歌,四面环绕我 。” 老V: 呵呵,你可真够谦虚的:)侯世达的《哥德尔、艾舍尔、巴赫》,是不是理工男都爱看这本书?发现好几个理工男朋友都有这本:) 卡农?不要提卡农了,绿野好像有人写过,看过后我都糊涂了:卡农是一种作曲技法耶,你能想象有人跟你说我喜欢的曲子是对位法是赋格?幸亏你还提了是巴赫的《五首卡农变奏曲》,要不就如你说你喜欢康塔塔,虽然巴赫的康塔塔很出名,否则我真要挤兑你了:是巴赫的康塔塔还是斯卡拉蒂的康塔塔? 音乐带给你的一切,有时真的很难诉说,那就把它柔软你的心,明净你的眼,温暖你的手。你能来我这里回帖,于我来说何尝不是“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希望能够和你继续分享我们生活中美好的点滴。 滑雪热群: 谢谢你!享受生活,你也可以,比如爱上滑雪:)这篇博客的大多数文字不是我写的,而是刊登在《读书》里的一篇乐评,我感觉写得很好就贴上来跟大伙分享了,也希望能看到你分享的美文哦!
回复 soso 2011-9-30 22:53
今天必须登上来一下,不然以后几天都不知要逛荡到哪里去了。 先把《沉静如海》的链接奉上,我当时是从朋友那里拷贝了看的,这个土豆上的不知道效果如何: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F7f1_y_sAno/ 前两天有时间把这篇文好好看了一遍。也在虾米里听了朱晓玫的专辑。我觉得里面有句话说得到位:听朱晓玫演奏,时间感是流动的。这也是我听的时候当时当场的感觉。但是这种流动并不是文章作者所说的那种片刻迷失和轻轻摇醒。恰恰相反,我总觉得听巴赫是最容易让我走神的,时时刻刻都可以走神,也时时刻刻都可以回来。这种走神是躺在草地上看云时的那种走神,是坐在湖边看波纹时的那种走神,是抱着杯清茶或咖啡看热气袅袅时的那种走神。可以走远古,也可以走未来,可以走在天地间,也可以走在碎花小围裙上,当然还可以走呆神。我有时甚至觉得长时间听巴赫就像听时钟的秒表的嘀嗒。。。。好的演奏者会让那种人生时光的带入感愈发的强。我猜那些听后落泪的人正是因为被这音乐带得从旋律中走神走到了自己的“心时”里才动情落泪吧。有时候演奏者和听者的共鸣是很有趣的。就像你说的《g小调第一叙事曲》,曾经我只有听霍老爷的演奏才顺气,就是那种从乐曲中能感受到你和演奏者的呼吸停顿的节奏都一致的顺气,别的人不是这里长了一秒,就是那里过于短促。当然,后来我没那么嚼行了,有的听就不错了。 :-D 所以朱晓玫的演奏我虽然能感受到她的好,但我也感觉到自己还远没有进入到她的呼吸里。就像所谓:少不录巴赫,死不录巴赫。也许我也需要老到那一天,才会真正懂她。 关于老v提到的《哥德尔、艾舍尔、巴赫》,我也曾有对这大部头发芽,不过当年看见的原版死拉死拉滴贵,也不知道有中文版,素以直接把它无视了,哈,估计买了也不会看完 :-P 不过你说到是否理工男都喜欢,我倒是另有个想法。记得在德国我有两个特别感同身受的时刻。一个是坐在高铁上穿越德国乡间的时候,我明白了西方油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构图那样的颜色那样的视角,真的是路边一个窗户里的白色窗帘都不能不使你画出那样的画,那种环境里不可能诞生中国写意。另外一个是看到科隆大教堂的一霎那,我明白了西方交响乐和指环王及哈里波特!这同样是血液里带来的无法移出的印记,文化血液。打着这些字的时候,我都能在脑海中想象时光变换中科隆大教堂脚下匆匆过往的人群的快进镜头,配上巴赫的音乐也很有味道。。。。 呀,一下打太多了,也不知道驴志给发不。先罗嗦这么多吧,我个话痨 8-)
回复 soso 2011-9-30 22:59
这么长,居然给发,然后发现自己最后明显跑偏不知所云,嘿嘿。 是这样,科隆大教堂除了直接把人震晕一下外,还给我一种特理工的感觉,而巴赫的一些音乐也同样给我特理工的感觉。所以我的意思是,在音乐中巴赫配理工男是当仁不让滴!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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