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起研究NSFC评审系统的四个人，时隔二十年之后，再次聚到了一起。 当时，主导该研究的是学术界有一定影响的W老师，J 是nsfc的正式工作人员，是W老师手下，我和Y作为硕士研究生，把nsfc管理作为硕士研究课题。 后来，W因过于耿直，到年纪正处级退休；J 倍受压制，今年以近五十的高龄刚刚晋升正处；Y毕业后到NSFC工作，数次想辞职，均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在正处二年后的今年，成功申请到地方挂职；我虽在北京，但后来读博士，做医生，搞环保，已经十多年不过问NSFC的是是非非了。 几个人谈笑风生，聊起当年的一些做法，分歧还是很大，但也觉得很有意思。 1、定性与定量相结合。我们当初提出13个定量指标，完全按照申请书的得分决定是否上评审会；J 认为不够科学，增设几个定性指标。目前，NSFC沿用修改后的定量定性相结合的方法，我坚持认为这个措施增加了管理人员的权限，实际上是一种程序不公。 2、3+X。原来每个课题至少5名评审专家，由于申请人较多，评审专家不好找，经常出现低水平人评审高水平项目，项目常常送到同单位人的手上。在我们的呼吁下、经过论证，最后改为3+X。这个建议最早是陈竺给我的一封信里提出的，后来，经过大家多年的努力才实现。目前，我个人认为，3+X给予管理人员太大的定夺权，对熟人有利，对陌生人不公正；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严格限制申请数目，改为5人评审。 3、ABC类。将初审项目分为ABC类，根据一定的规则，由二审专家投票决定项目是否获得资助。这个是我硕士论文的主要创新之处，规范了评审过程，杜绝了少数人操作评审，但是，由于专家名单和项目类别无法保密，评审会已经变成一个公开的战场。 4、反馈评审意见。我们当初提出反馈评审意见，还没有计算机管理系统；允许申请人申诉，主要目的只是制约评审人，希望他评审的时候有所顾忌。随着网络的发展，我建议在评审会之前反馈评审人的意见，鼓励申请人申诉，并责成评审人对申诉意见进行解释。将评审意见、申诉意见、评审人的解释一起提交评审会。预计阻力在于需要评审的项目太多。所以，我同时提出要出台比较严厉的限制申请政策。 5、鼓励申请。我在1996年的一篇文章中，建议学校规定：博士生没有基金项目不得留校；副教授没有基金项目不得晋升教授；导师没有基金项目不得招研究生。这些措施被后来纷纷仿效，极大地推动了基金申请的热潮。物极必反，现在看来有点过头了。呵呵。 6、智能指派系统。当年我们只是提出一个自动收集评审专家信息和自动分配评审专家的想法。J老师这些年一直在推动这项工作。我的意见，这么做减少了工作量，但同时也极大地削弱了管理人员的权限，阻力会非常大的。 7、限项申请。20年来，我们提出过很多措施，较早被接受的是同类项目名字不能超过2次，最近刚实行2年未中标停止1年申请。我认为，停止申请的年限要更严格，对于评审过程中违规的申请人、评审人及所在单位，做出相应的停止申请的规定。 总而言之，程序公正、限制申请、严惩违规，应该是NSFC今后改革的主要方向。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已经没有可能回到政府部门，只能挂个教授，看看有没有可能弄个公司玩玩。 他们对我做公司极不看好。认为我没有挣钱的动力。 其实，我现在真有动力。已经混到摇到指标，没钱买车的地步了。不过，这话没好意思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