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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不许和凤凰吵闹

已有 47 次阅读2006-1-12 20:02 |个人分类:走啊走~~~~~

  我隔凤凰三个小时的汽车,或者两个小时的火车,或者一个薄薄的梦境。早该去的,真感叹文学的力量,文字们让人魂迁梦绕。《边城》里,岸上的水手用口哨声操纵船上歌妓的琴声。点满火把的端午节的晚上,一半是水一半是火光的城墙脚,那个捉鸭子总是捉得最多的勇敢的年轻人到底是不够勇气。那些白塔、碾坊、水车,那个明天就会赶回来或者永世无归的情人。   实际上沈从文的边城早就和我们失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为湘西人的缘故,我的眼光显得穷酸、敌对、不屑、小气、不怀好意。听见凤凰国际上的夸奖,就像听见法国人夸奖吕燕如何美,敢情不是一种作弄。其实在湘西,很多自然的人文的景观,仅仅是靠装疯卖傻倚老哭穷而得以发扬的,我先前打听了身边的朋友对凤凰的看法,他们纷纷说觉得挺商业化。这是自然的,难道还有一个地方,卖东西要一个个卖给你,卖一个收一个的价钱,无法一批一批卖给你。   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物价贵,也许出门旅游的没有我这么穷困的。可能是物价上涨的原因,白菜和蘑菇都是一元一片、一个。让我俄罗斯留学的朋友能找到感觉了。小贩不够热心,吃了他们的东西,打听一个地方一个方向,指个路都不情愿都不耐烦。这是在新城的状况,在老城可能好多了,小姑娘问我们要不要划船,不划她家的也不要紧,阿姨阿姨的喊,我哭笑不得。像一些麻雀,起起落落,也像一些小石子,跳跳的,被踢散开,又撞在墙壁上、石板上碰头。没有便饭可以吃,所谓的特色菜基本上是被家常菜淘汰了的接近废料的原料制作成的,卖出高价,本地人更是难以接受。相比之下,住比吃要便宜得多,人越多越便宜。因为都是民家,临近沱江的吊角楼,楼阁伸到沱江上空,沱江水浅脏,长满了比河水还是深得多的水草,水草都朝着河流的方向漂,如果都赌气地朝天生长,估计能长几米高,长成森林也是有可能。水草绿得很老练,让我想起一些绝情的故事:女的一生不被男的爱,不服气,死后化作水草来纠缠在水里游泳的男的,那男人不得摆脱,淹死了。可是男的死都死得很漫不经心,吊儿郎当,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把他弄死了他也不会放你在心上。水草翻滚着,看得见和多失手掉进河里的玻璃瓶子和铁丝衣架,因为水流动着,打磨着,衣架明晃晃的,不肯生锈。衣架生前,淹死前,它们身上穿着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衣服,衣服早被水冲走了,或者它们是光着身子掉进河水里的。老板清早起来洗拖把,在二楼、三楼,用粗绳子捆住拖把,吊到河里甩,老远还以为是在洗一只毛笔。或者吊一桶水上来,冲洗地板。靠江的房价比较贵,但是愿意住的人也多,老板一点不担心生意,你参观了不住,他们也不责怪,等下一次客人找上门开,他们不拉客,不耐烦主动招呼客人和讨价还价。   我们住在城墙内侧的民家里,女老板当家,挺能干,能热心的,房间里的镜子烂了,我们只好跑到别的房间里照,来的时候太匆忙,没带梳子,老板找来一塑料梳子,颜色太妖艳,不太敢梳,虽然不是白雪公主,还是害怕这样的梳子,插进头发就使人昏迷。我们买了柚子,太沉重,俩胳膊都提酸了,吃饭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要一只手抓住稳住另一只手。没有刀子割开,老板借我们一把刀子,样式过于古老,害的我们以为是秦朝的。柚子本来打算剥完整的,然后晒干了做东西装东西,被小赵割坏了,遭到我的毒打。老板真客气,走的那天下了暴雨,不买她的伞,她也没变脸色。   平淡的双人间,看一个王姬演的片子《危险旅程》,演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显得有些老,我一直喜欢她,她的《雷雨》。只是她在金鹰奖唱的歌上气不接下气,太难听,体态也不美。作家讨到这样的老婆,真体面,可见当作家还是有好下场的。我觉得小赵跟她的眉眼有些像,都跟桃花有关。让人想起人面桃花。中央10套的百家讲坛什么时候开的,刚好为了宣传《金锁记》讲张爱玲,中国导演糟蹋名著的胆色倒是大的很。讲她家庭,婚姻,她勇嫁汉奸有妇之夫胡兰成,在大街上遭到胡发妻的奚落还能忍能挺,她和她姑姑联手,连看望来的弟弟的一顿午餐都不留,她的尖酸刻薄,她在感情上的勇气和做法,她的再次婚姻。天底下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自卑,这么犯贱。主讲人的口气略带嘲讽,有些取悦大众的意思,拿天才来说事,她真不知道,张爱玲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对她的抬举。我有些生气,想张爱玲在感情上遭受的苦,想起自己,天才都如此,何况我这样的凡人呢,想起从前那些感情上的委屈和纠葛,竟然也渐渐得不太怪小赵了。我有些恨主讲人,看见老子来凤凰了看边城了,她怎么不给我讲沈从文。看见张爱玲弟弟张子静的回忆录字幕,这个因为家长的冷漠、忽视和家庭的衰落,一辈子连婚都没结的老人,曾经有过一次机会结婚的,却买不起女方要求的一快手表而吹了,他在照片上扎三个辫子,他的回忆录写的儿童样子。句句话都可有可无的。不公道,同一个妈生的,容颜上的不公平,才华上的不公平,为什么一个平庸而死,为什么一个永垂不朽。回忆录里写到了这么一个词,白云苍狗,这个词现在很流行,一个朋友跟我说了好几回,白云变牛做马的,又扮成一只狗,比沧海桑田还杀伤。   小赵在沱江捉了一只螃蟹,很老的,很健全。捉它的时候它还舍不得自断双臂逃生。它当时正在沱江玩,在水底晒太阳,一时大意,被我们捉起来了,一大把年纪了,一家老小还等着爷爷散步散回去吃饭的,也想不通有今天。谁叫它碰到了我家歹毒的小赵,他脱了一只鞋子一只袜子,脚踏两只船的捉住了它。我们不敢走一个城门口。昨天答应一个阿姨要去坐她的游船的,阿姨姓姚,她大声的说姚文元的姚,文化大革命那个,和沈真同仇敌忾。我们突然又觉得贵了,因为有了一些比较,不太想坐她的了,正不知道如何交代。恐怕她早以忘记我们了,不认得我们了。凤凰人都显得有文化,我记得有个搬迁的房子上有幅对联,上联是:世上若无天理,下联是:要命又有何用。横批是:还我公道。政府六千块钱收缴了他的房子,这带房子很值钱,随便卖点什么东西,都发财。肯定不止六千块。这个房主是地主的后人,房子是祖传的,他的什么奶奶是解放前明记米铺老板的女儿,让我想起苏童的《米》。   螃蟹在我们房间里钻不出去,又口渴有闷,有装死,发脾气,朝墙角吐口水,我和小赵隔一会儿就找一下它,我们不小心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竟然有些情意和眩晕,就开始做一场莫名其妙的爱,做了好几场,觉得他这几天不霸道了,格外温柔,夸奖他做得很文化底蕴,才对得起凤凰。我们没头没脑的打闹,轮流上厕所,做完了,看他的平角内裤,松松垮垮的,那家伙把脑袋歪出来,有枚胎记。我语重心长地帮他收拾好,仿佛他要操这业,为这生。他睡觉的时候非要把我的双手捉到他那里握着他才睡的着,若是我俩手跑开了,空了,他便要半梦半醒地寻着我的两只手掌。他的呼噜像我爸爸,我爸爸夏天里睡在堂屋的席子上,呼噜声大,他们俩真像,让我一觉醒来的昏昏沉沉的时候,猛然警醒,觉得罪过,觉得恐惧。稍梢清醒下来了才确定是他。想到张爱玲的恋父情结,一定要爱上大自己一辈的男子,十五岁爱上三十岁,三十岁爱上六十岁,那爱上和自己父亲相似的男子,那也算数吗。我想旅行的愉快,无非是看你跟什么样的人同行,那些照料和玩闹,必须是你爱的人,不然一切都索然无味,吃什么都不香,睡什么都不美,观什么都不美。   早上起来的时候,流出淡淡的血迹,来月经了,才安心。那时候哥哥从北京来看我,准确的说是来看凤凰,我差不多就是只凤凰,他拍了很多照片,很满意。我们没有陪他过来,怕打扰他的情绪和心境。那个时候我已经来月经了,在哥哥面前的我异常烦躁,没大没小,胡言乱语,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可是哥哥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个小孩子,它死在那段日子里。总觉得对哥哥不够好,哥哥心里会不会责怪我的任性和怠慢。我跟小赵走在凤凰里,常用的一个句式就是关于哥哥,我们猜测哥哥住过的房子是哪间,走过的路是哪条,坐过的船是哪只,吃过的碗是哪只。他是个对我影响很深的人,为了他,我和小赵发誓,以后再有了小孩子,以后再有了小孩子,男的送去清华,女的送去北大,那是他的学校。我的手机号码都是模仿他的号码选的,我想要他做一个万众景仰的人。   在凤凰散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地名,叫做水打田,真是个很奇怪美妙的名字,不晓得究竟在哪里,是个什么鬼地方,我还喜欢的一个地名,虹桥,因为我喜欢虹影。她真勇敢,连自己的姓氏都抛弃。虹桥是这里很常见的风雨桥,在古代究竟是躲避风雨的还是赶集聚会的。小赵家乡附近也有,而且还是世界上最大最长的。世界上别的地区不允许也不需要有这种东西,也更不会为了攀比而专门修建这种建筑,所以很多世界第一根本不希奇。那种有些像泰坦里克号的桥墩,细浪和风,听他说他高考的失利,高考前一天,他带领一群孩子去下河游泳,那个一声不响被淹死的短命同学,他们本来分在一个考场,他就分在他的前一个座位上,不太熟悉,一起游泳是为了提前联络下感情,他的座位一直空下去,整个考场。那时候听他这么说,真有一生一世的感觉,人间的风雨,淋着我们,吹着我们,那些磨难,谁为我们遮风挡雨,若不能,起码还是同风共雨。想着这个人,他的美丽和脆弱,他的责难,觉得爱他一辈子也不为过。要嫁给他。   我买了一些手镯,不是纯银的,是镀的银水,把银子融化了,浇在首饰上。我马上想到淫水,可见我生性淫荡。几圈几十圈的绕在手臂上,给每个室友带一只,她们的上面有小铃铛,有的戴在脚上,像奔走的小狗那么响亮。我想万一我出名了,我要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妖颜惑众,我要带那种银子的项圈,雕刻着荷花和茶花,大把大把的珠链,错综复杂,坦胸露乳,惊若天人。项圈要沉重到别人宴请我时,我吃饭都成困难,还要拨开它们。   在围墙上常常看到这样的一个字,傩,标明了拼音。这个字我看边城的时候查了无数次字典,总是一合上字典就又神经错乱地忘记它的读音,念成阳,这个字简直像一个水鬼。我发觉每户人家都有个钩子,看来我该主持下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节目,钩子到底用做什么。雨天用来挂伞,用来挂羊头卖狗肉什么的。这关于凤凰的特产。姜糖。整个青石街上都弥散着一种辣而甜的味道。用红糖或者白糖高温熬制的粘稠的糖,一锅一锅的,泡了生姜水,捞起来,一爪一爪的,一道一道的,在人们手里操纵着,往钩子上一搭,拉扯起来,小姑娘半天没拉扯出模样,被大人呵斥开了,白糖做的姜糖有银子样的光泽,熠熠生光,红糖做的颜色要暗淡些,像铜的颜色,而且更加辛辣。等它们冷却下来,来不及凝固的时候,用剪子,用刀,剪或者割成一小段一小段,像木渣子似的,大袋子或者小袋子的开始包装。我几天下来吃了好几袋,又带走了一大包,吃得不能咬牙切齿。牙齿一碰到了都疼。街边所有的店子,出售的最多的是蜡染,钱包,披肩,风衣,对襟,头巾,鞋子,护腕、鞋垫等等,连小孩子们的校服都做成苗装,大摆手,大摆脚,绣满了花,让我想起少年润土。我见过一个女孩子,她的脖子腰上都扣着绣满花朵的带子,得意地走过去,挺好看,可惜人不够美。在凤凰,极为容易目睹一些灿烂的容颜,写生和摄影的大有人在。我见过的一个男孩子,不怎么高,瘦瘦的,懒懒的,有些像陈冠希,我看了他几眼,不小心走了神,被小赵察觉了,他怪我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险些毒打和罚跪了我。在饭馆看见一个男孩子,眼睛比小赵还大还明亮,众星捧月的,吃完饭,女孩子们争抢着付钱。我家小赵痛苦的几乎不想吃饭了,闷闷不乐起来。那些都是美好的骄傲的容颜。我向来不是什么美人,不过幸好瘦,而且惨白,淡季没有过多美女出没的时候,还是有几个人勉强看我俩眼。亏了我家小赵,向来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惯了的,在这个城池里多次被威胁,差点被杀退,十分沮丧。后来有几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似乎看上了他,发现了他,议论起他来,他脸色才好转。吃粉的时候看见旁边的一对情侣,装备真齐全,一身世界名牌,都是有备而来的,哪里像我们两口子,风尘又落魄,那男人有些像饭馆招牌下来挂的腊猪头,被风干了,压扁了,有些嬉皮笑脸,女的催老,像个女水鬼,真想洗劫他们一空。城门口,胖胖的苗家老人偷偷得拉你的衣袖,喊你穿她的苗服拍照,苗服做的很粗糙俗气,不如她自己身上的素布衣服真,还有几个人,穿着盔甲,打扮成看守城门的士兵,俩人拿着戟拼杀,那盔甲像一块块金砖,有些金戈铁马的意思。我有些想定做件苗服,我是无法穿肚兜的,因为乳房下垂,小时候家长没注意,戴乳罩带迟了。想起来车二姆,又想起九丹,两个装扮怪异的大嘴巴女人,真的很双胞胎。要引以为戒。在傍晚到沈从文的家门口,不能不来看看。想起沈小时候也是顽皮过头了的,老是下水游泳,老师防止,在他们手心里写了很多红字,无法擦,要是中午吃饭回来红字不见了,就要拿戒尺打,他们只好把双手举过头顶,不淹没红字的游。到处骗人家的蝈蝈,看别人杀猪,扎纸人纸马。普普通通的门户,平平淡淡的孩子,偏偏是生在这一家,为什么不是隔壁那家或者另条胡同里。这就是造化。我的责编在我去的时候告诉我一些她的策划,她希望我尽量往沈从文靠,做年份对照表,寻求相同之处。我只恨自己不姓沈,好沾他的光。后来还是千辛万苦地找出来一些相似之处,他出生在这个叫做凤凰的地方,而我一天到晚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有估计看他房子的摆设布置,家境不怎么样。我家境更不怎么样。其实古镇上很多已经不古了,民风,建设,连城墙都是后来修砌的,房子猛看起来统一整体的很,都是一块块的青砖,摸摸看,都是水泥房子,青砖是用白线画出来的假相。这扇沉默不语的门,在那些民众的门里面格外高大,有分量,因为这里面吐出来的人,洞穿了岁月河山,造福了日后的左邻右舍。   夜深下去,去北城门看河景,放河灯。小孩子把废旧的课本染红了,折成河灯,大的卖一块钱一只,小的卖五毛一个。小赵说他小时候也时常不放过别人的旧课本,他们用本子折成一种垫子,互相扇打,垫子有两面,如果一直朝下的那面被打翻过来,就输了,小赵赢光了孩子们所有的垫子,害的他们把新课本也拿来折了垫子,还是输,折了一个巨大的垫子,还是被我小赵轻薄的垫子打败了,哭的死去活来,我家小赵向来缺德。河灯上粘着手指一个关节长的短细蜡烛,点燃了,轻轻往河里推送,常常一个河弯都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灯光,像手指一样。渐渐的,河灯吸饱了水,被浸失了,沉没下去,蜡烛一翻身,滚落进沱江。那些被江水打湿的翻落进河水里的心愿,可曾如愿以偿。白天走过的木桥、河墩,晚上更多人冒险去走,都是两搭,河墩是一高一矮,方便让路。小赵用一根木头撬开一个水闸,河水被放进来,欢快地推起水车来,两个水车,被水流试探地笑呵呵地推搡着,瘦一点的那架水车终于忍不住了,转动起来,几个老人在岸上的空地上玩一种游戏,用一块光洋追赶另一块光洋,一回可以赢五毛钱,根本看不懂规则,一个女孩子,里面的休闲衣服从外面的苗服里探出身来,她穿着高跟鞋子在石板路上走那么快,原来是在游船上表演鼓的姑娘,急着去表演。我们随便拐进一条人少的巷子,一个人被我们惊到了,一转身就跑开了,大家都是人,有什么吓人了,真大惊小怪,我们再怎么样也不想打劫的,正不服气着,看见刚才那人站的地方,剩下一滩温热的水渍,不决相视一笑。有个小姑娘,带着从教室里拿来的粉笔,在城门固执地写一个人的名字,藤榕,应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也许是她自己的名字,也许是她情敌的,也许是班长的名字,周围有很扇木门,不知道是从哪里拆除的,放倒在地上,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本来也许多呆几天,可惜室友发短信给我,说我妈妈给我打了电话。我妈妈向来多疑,千万得罪不起,不能暴露我的行踪,我要尽快赶回去打电话给她。临走的那个晚上,那些道路似乎都有些熟悉了,看见高大的城墙,就想对着它说一句我们家小赵的坏话,不利的话。小赵说你说吧,那我说了,结果我说了。我说小赵我爱你。然后对着路灯又说,爱,对着每扇门也说,爱,对着每一个信箱说,爱,对着爱人说爱,对着爱情说爱。车子从坡慢慢滑下去,因为暴雨,我们都有些湿润,模模糊糊地看到沱江,吊角楼,船只,游客,有有点陌生。觉得凤凰古镇上的那么一丁点儿繁华,像一点淤泥一些淤血,转身转眼就又通畅了。还是不如我出生的地方张家界美。 :-D

路过

鸡蛋

鲜花

握手

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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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

回复 清风轻影 2006-1-12 21:01
不会吧,看的我都快吐了,不过还是没力气看到完!! :lol:
回复 清风轻影 2006-1-12 21:03
6407个字啊,还不算题目! :-o 偶像
回复 纸鸢 2006-1-13 10:22
文字不错,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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