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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昨天--献给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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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的革命者,中间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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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4 23:31:10 | 只看该作者

这篇为什么不给个红勾?

<br><br>梦想最美丽,我要一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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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新人,渴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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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3-2-14 23:29:56 | 只看该作者

重来花畔倚栏杆,愁满栏杆无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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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的革命者,中间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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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3-2-14 22:14:37 | 只看该作者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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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绿野,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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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3-2-14 14:45:3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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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访问昨天
<br>      ----献给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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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件事刚刚过去不久。就在昨天,我还看见苏背着行囊从梯上下来。她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忧郁的双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浑身散发着迷香般醉人的气息在绿荫掩映的廊道间穿过。我知道这个挑剔成性的女人是来向我告别的。苏是我的密友,是我赖以抚慰孤单的全部源泉,是由我内心深处秘密塑的完人。我们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或盘着腿玩扑克游戏,要么干脆到一些冷清的巷道中闲逛。现在她打算去一个平原的腹地,准备沿着命运在她内心划下痕迹消失在我眼前。“你以为你仅一个眼神就能让女人怦然心动?女人是宁愿相信连篇鬼话的。”苏挥动手掌频频切中我的要害。
<br>    我不打算写一篇伤感的回忆录,我知道人们早已厌透了这种萎靡不振的陈词滥调。在那些逝去久远的年代中风行一时的维特式的温言款语早就调不起人们日趋殷实的胃口。在如今,人们是宁愿品尝一根烟卷带来的快感,也不愿意潜入到那些拐弯抹角的享受中的。然而苏总是一个例外,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只适合极个别的人怀念。她认为“一个人的寿命大约等同于他弥留之际的沉思”,――语出一个拉丁作家的卷首语。这句话经由苏的一再重申而变得意味深长,仿佛她远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这一令人心惊肉跳的沉思。我不厌其烦地告诉她生活中的一些常识,劝诫她不要在阴雨天出门。当然,所有连我自己都将信将疑的规劝都逃不脱她的恶意抨击和无情嘲弄。
<br>    对我来说,苏的离去成了一个梦幻般时代结束的标志。随着她离我而去的日子越长,我就越来越沉迷于同人们热烈地讨论健康问题或者进行无关痛痒的插科打诨。精神中的某些东西正在逐渐死灭,我们将油然进入物质的真空。环视街头四处皆然,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铺天盖地的广告,尖端技术展销,或者某项市政工程如期峻工,这一切既让我置身其中又让我深感同生活的距离。这个城市就这样敌意地炫耀着它繁华的表像,与我的身体在同一个平面相互对峙,谁也无法刺探到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就在前些天,就在我犹自徘徊在世人的警语中执迷不悟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到我那面对深渊的窥视之色就要消失在城市灯火的背后。人们已叫忙碌而臃肿的生活折磨得筋疲力尽,时光无情地耗尽了他们瞳仁中的水分。他们甚至无瑕感受岁月的无常就要消失不见。人们惯于吹嘘的神色使得他们对一切内省式的举动丧失了兴趣。我们已经无法单单从杯盘狼藉的局面中抓住生活的要素。所谓痛定思痛都是短命的,人们的朝三暮四永远也无法汇成一片田园风光。苏正是我隐蔽于其间的唯一玩伴,是我短暂生命所要倾力迷恋的一段活页文选。她足以让一切使我曾经魂不守舍的幻想黯然失色,足以让我最初的遗忘和最后的缅怀变成一纸空文。
<br>    后来我意识到,酒精是催人内省液体,信念是无言以对的别称。拥有不过是毁灭的路径,爱情则是说谎者的坟墓。我们自然可以确信,一切故事须得要有谎言才能回肠荡气,生活中的日常谈吐远远要比一个不宜展开的话题重要得多。
<br>    现在我依然游荡在同五年前相似的夜晚,坐在一张不同的桌前,怀念着旧人。我期望有人能读懂我墙上的剪影,如同在习惯中心无杂念地悬浮于苏的只言片语中。我甚至能听见持续而脆弱的叩门声猛然将我的宁静重新击得粉碎。而我正是钟情于此。那种美妙的声音只能在苏的指尖才能流淌,并且不为外人所了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从沉睡中被某种意外所惊吓,我会相信那是苏指尖所至。如果这种惊吓频繁造访,我同样会断然相信,她的力量是具备这样的威力的,温和、无序、穿透力强而不含杂质,并且从无失手。当我不被睡眠困扰的时候,我甚至会认为这样的声音从未间断。它并不好强,只是存在。无论我是在耳喧面热时还是在无语低徊中,我总是能将它分辨出来。我知道,它不会溶于任何介质。然后,她会来到我租来的阳台,我想她是希望我能写一首有韵角的诗或者是一段朗朗上口的顺口溜,就像她抄给我的那首《张浅潜的阳台》一样。
<br>    “我说过,我总是会离开”。苏每次从早晨苏醒过来总会这样说。她习惯于在这个时候眯着眼睛,越过窗台上稀疏的花幕,眺望阳光中的天空。“阳光总让我睁不开眼,我必须离开”。她接着说。“我总是在不该醒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有时她也会这样垂头丧气。她试图能从空气中飘浮的灰尘里看清她的远方,她的幻想之园和归宿之地。“我们应该到靠近边境的地方去生活,那里有一道干涸的沟壑,只要我能攀援而上,我就能越过边境。”她手中捧着孙甘露的小说,她已经翻过无数遍而依然乐此不疲。她爱上了热内,希望也能与他一道,像罐装食物一样,被打包、装车,然后发往边境,在那里唯一的一座桥梁上来回巡逻。她会长久地向边境的另一边注视,她相信只要能接近对岸昏暗的街灯,她就可以从此定居下来。只有在那里她才会安详地坐在傍晚的藤编椅上,专心地玩弄某个熟悉的玩具,一条绒毛小狗,或者是一顶有腊染布镶边的布料不明的灰色小帽。在那样的光线里,她心无旁骛,并被渐次亮起的街灯所笼罩,她不再会惧怕有人惊讶:一颗曾经如此狂野的心灵是如何被恰当地隐藏在一个安静的身体当中。她会长久地忘记那些讽刺和梦呓,那些枯萎的泪水和固执的哀求,还有那些被青石板路打磨得韵律齐整的脚步,翻毛皮鞋拖沓而去踩得粉碎的记忆,以及我们通常赖以追寻往事的精力。这些都渐渐被边境的风声吹得面目全非,渐渐被那里傍晚倾斜的光线无情腐蚀。而我则坚信,每当我感觉到她在凝视我的时候,她的目光是来自于傍晚。
<br>    我说过,我不打算写一篇伤感的回忆录。这对于今天的生活于事无补。我们总是一事无成,所以会误认为回忆是生活中至关重要一个段落。每当我们对今天索然无味,就会把以前看过的某一页翻出来,温习,并且一不小心就示之以人。我们通常都是这样,追寻未来茫然无措,忘记过去意犹未尽。
<br>    我知道苏不会看到这篇文字。如果看到,她会嗤之以鼻。时至而今,我相信她不再耽迷于通过阅读来寻求乐趣。那种迷信的力量,只于她自身而存在,并不需要任何改装和变形的方式。文字与音乐,都将成为一种十足的消遣。她只是习惯于在文字中进进出出,模仿某个角色,而并不为此倾倒。可能有一天她会成为热内,可能另一天她会成为方枪枪。但是我会记住,她依然是苏。只有她才能魔法神通,随心所欲地将我变成一个个连我自己都讶然不识的人。我会是丰收神,也会是陈北燕。无论如何,我总是对她言听计从。我乐于在她面前扮演一个配角,认真地倾听她信口拈来的各种真理。她会在兴之所至的时候,向我通盘阐述她昨天刚刚捧起的某一本她认为喻意非凡的惊世之作,也可能会兴冲冲地跑到某个正在播放获奖影片的剧场昏昏欲睡。她时而埋怨我不懂得甜言蜜语,又时而指责我除此之外一无所长。她的拿手之处就在于,能在我刚刚进入的一个她布置的梦境中时,又活生生地将我拽到另一个陌生的梦境。当我从幻觉中间或复苏,我就会看清楚她巫师的一面。那种蛊惑人心的神秘,那种如毒品般的腐蚀,正如我们通常不以为然地对待那些发生在其它人身上的不幸,唯有自我身受,才会真实可信。
<br>    但我只是爱她,爱她踩在水泥地上的三十六码的光脚,爱她唇间吐出的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朗读。我还爱她捧着《小逻辑》时那种装模作样的姿势,爱她在我面前颠来倒去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说八道。我爱她向我挥手训示:“夸张,你懂什么叫夸张吗?……”。
<br>    “好吧,我会记住你说的。”苏最后这样向我信誓旦旦。她扔下了一大堆光秃秃的画笔扬长而去。
<br>
<br>    时至而今,动荡和冷漠早已使我习惯了在众人高谈阔论时从善如流,习惯了在众人神情可疑时窃笑不已。唯有如此,我才会总是记得去抚摸那些充满欺骗和浇铸僵硬的化石,在虚构中不为人知地获取快感,在错觉里,去仔细端详苏那日渐模糊的面容。当我长久地凝视,她又会越来越清晰,轮廓的线条会由粗变细,直到浑然一体。像一个变焦的镜头由远及近,触手可及。眉眼低垂,风发拂面,夕阳的余光使她浑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微弱而柔和。远处的背景,依然是靠近边境的那片她钟爱的平原,那里的森林永远都只是孤独的一棵,叶疏枝垂,孑然独立。我面部僵硬,无法稍有表情。我不想让苏的安静受到扰乱。她似乎一直就是这样从未稍变,萎靡、恬静、而又似乎神色慌张。在那样黯淡的光线里,她只为我固执地沉默。只有我的目光才能如此轻和地接触在她的皮肤上,使她升温、变热和融化。如果有旁观者存在,他会发现,苏正成为我目光的一部份,而真实的苏,则已粉碎而去,像一组零乱的镜头,各不相干而又相互重叠,只是游离在我恰好目及的地方,夸张、模糊、虚假而又充满诱惑。当我努力地张望,她又会突然亮光四射,像一堆碎玻璃,支离、纷乱而夺目。她会齐聚光芒,刺向我的双眼,使我不安和疼痛,使我泪如泉涌不堪这突然的一击。是的,当我重新睁开眼睛,苏已经杳然而逝。正如我此时眺望窗外,她已和夜而去,像一叶断线的纸鸢,更像一抹无根的烟尘,灰色而轻逸,不为人注视地消失在我的每一个黑夜当中。而我依然钟情于这片黑色的空气,与眠隔绝,魂不守舍。固执地幻想苏会不期而至,靠近我的桌边。她依然眉眼低垂,风发拂面,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尽管微弱,但已足以照亮我的全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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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br><br>每次越过边境,我总是能看见你忧郁的双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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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4 14:59:59 | 只看该作者

看来情人节真的会给人带来感伤。

<br><br>想看看素面朝天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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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昨天--献给五年前 支部书记 2003-02-14
这篇为什么不给个红勾? 白日做梦 2003-02-14
重来花畔倚栏杆,愁满栏杆无倚处。 mienking 2003-02-14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deathknight 2003-02-14
看来情人节真的会给人带来感伤。 麦芽 200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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