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有人说,怎么感觉你离了音乐就像活不了了似的。的确,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实在要聚精会神的思考点什么,――通常这总会是工作上的事情――,总会有不同的歌声在我身边飘荡。我的mp3就这样陪我走过了几千里路,除了腰包,项链,随身带的就是它,朋友说,就你身上的东西多,琐碎却很有意思。
一周,两周,头儿出差回来了,我终于可以把原本该他写的报告还给她了。连着几个周末,都躲在笔记本后面,瞥着对面会议桌后一张一张吞云吐雾的大嘴。弥漫在翻腾的阳光中,脑子里翻来覆去不是需求分析就是系统框架,手里的鼠标却乱点着屏幕上的小球。我终于也练得了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惊,一边和旁边的教授讨论问题,一边应付着对面863专家组的疑问,眼睛却盯着屏幕上飞跳的小球,老鼠追寻着它的踪迹。一心多用,原来是这么的有快感。
生活到底是什么,叹息越来越多,只留下夕阳下的影子,越来越长。月色迷人,曾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可如今,也终于渐行渐远。
从来都不考虑未来,也不回忆过去,可有一刻,盒上笔记本,钻进被窝,望着台灯映照下的离我咫尺的天花板,本是夜深人静入睡的时刻,眼泪却突然没来由的一滴一滴的掉下。我的前世今生到底是什么,我到底为着什么作出这样的决定?我总是对自己说,不要后悔曾经的选择,可是在那一刻,却叹息,为什么执著下的所有,竟都是这样的一副模样。所有的应该还是不应该,无论随风飞到哪里,原都是酒杯里的泡沫。在这泡沫里,我可以拾起叹息,却已经改变不了我的选择。在这选择下,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叹息,时间是否可以停下来?老天没有给我翅膀,可是我终于学会了用幻想飞翔,于是可以离天很近很近。古人把地平线叫做天涯,可是天涯,到底又有多遥远?站在岁月的岸边,向自己的过往打个水漂,可是当夜幕来临时,有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天先黑,还是地先黑?小时候的电线杆还在,可我曾经无痛无知的快乐呢?
天空青蓝的时候,心情却不一定晴朗。下雨的时候,却可以是一片轻松。有一句话说,不要把生活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不要把工作的烦恼带到生活中来。我曾经疑惑为什么有人喜欢阿杜,虽说很多人都偏爱他沙哑的声音。而今,在这岁月的云云雨雨中,我也开始爱听他的歌。对于我,究竟,什么是曾经,什么是负担,什么是梦想,什么是代价,和快乐……
生活,原来就是鸡尾酒杯里的一声叹息。在这叹息里,头发长了又短,短了又长,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岁月飘飘摇摇,始终不变的,原来就只有过往。
开完会已经快十点了。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看着忽来闪去的车灯,突然发现,杨树都已经快开花了,原来,春天的脚步已经这样近。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我的本来面目,在山的怀抱里高声歌唱?我实在不想再穿高跟鞋。原来,这样的心绪,都源自于我对山的思念。零点在唱,玩够了没有,我不想再忍耐。的确,我的心,我的青春,连同我的快乐,怕是都已经留在了不知哪里的青山绿水,那里烂漫,绚丽,清澈……
2004.3.1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