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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5月16日的子夜,雨后的味道开始蔓延。
在这个城市沉睡的边缘,我依然如初,重复着再一次的失眠。我说,这是好事情,起码在简单而浮躁的日子里,我无非只是睡觉、发呆、调情、并时不时写些病态的呻吟。而那些或真实或虚无的刻骨铭心,仿佛永远都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东西,也只有这窗外青涩的夜雨气息。
昨晚,在与朋友喝酒的时候,我保持着撅着屁股望天的姿势,心里感到非常迷茫。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痴迷的望着头顶的那面墙,也不知道簌簌飘舞的彩旗,会摇曳我多少的神往。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姿势,仿佛一根拉在弓上的箭或一颗被推上了镗的子弹,总是有一种勃发或下坠的意念在里面,幻想着那投奔黑暗的飞翔。在那个时候,我的心在刹那间,充满了满足与自豪,这种感觉舒服极了,就象选择了开煤气自杀的病人一样,被一氧化碳滋润着,那种幻觉,那份柔美,那分自在,真是没治了。我实在太迷恋这种感觉了,我想我必须保持下去。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下一个姿势应该是什么。我想,我总会有下一个姿势的,可那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我呆得太久了,神经渐渐的,慵懒荒芜成了一只烦躁得只会思想的苍蝇。。。。。。也许,那是一种疲惫,也许,那什么也不是,总之,我已经被我的近似疯狂的念头,搞得心烦意乱。
而今早,我又觉得我进入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崭新一天,这种预感随着时间的分秒流逝愈来愈强烈,兴致勃勃的将拖了很久的出差报告写完后,又踌躇满志的写了一份同样拖了很久的思想汇报。我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一切不可能是一场梦,更不可能是在梦醒时,留在枕巾上的,一滩泛黄的水渍。
在交替的沮丧与昂扬间徘徊,就如同在此刻的凌晨两点,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中写着如此诡异的文字一样的有失和谐,而只与这窗外的雨,有着若即若离的牵连,我想,我不太清楚我是否还能回到岸边了,无论城市的此岸或者高原的彼岸。。。。。。
玛迦米,玛迦米。。。。。。又想起建国门的那家藏式餐馆。自从五一前去过那里一次后,我就始终莫名其妙的反复念着它的名字。或许,那家早就背离了淳朴而不知自己置身何方的小店,也正如我不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的生活。我这毫不犹豫努力在城市中躁动的选择,是否真的就是生活所赋予我的幸福呢?而我的不再矛盾、不再分裂、不再痛苦后的平庸,是否会幸福得象一头单纯的沐浴在金色黎明当中的猪一样,在脱离出食欲以及性欲的本质后,不再有梦?
明天,哦,今早,随着太阳的升起,我的意识又会结束长途的流放,回到安静的生活里面。又会色迷迷的盯视着姑娘们的如缎长发,飘逸的长裙,在广渠门的街边小店里,为安装塑钢窗户的事情,与那个河南老板讨价还价。这些琐碎的,甚至于是龌龊的事情,在白天,都会演绎得非常充实,就象此刻我在失眠的深夜里写字叙述生活一样,感觉到的,正是接近中的真实。
呵呵,不写了,明晚,也不写了。。。。。。想带瓶啤酒,坐在龙潭湖公园东门外的河边上,拍打着蚊子的同时,看看二环路旁阑珊的,梵天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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