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想也最残酷

偶见

2006-7-2

许美静为爱痴狂

作者：韩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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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美静再度出现，是以精神异常的形象，一切迹象似乎都表明，她的现状与陈佳明有关，她是“为爱痴狂”。

    两人一向处世低调，许多事情暂不明了，各方线索纷至沓来，却不足以拼出一个完整的轮廓，例如，陈佳明到底离婚没有，如果已经顺利离婚，传说中的那些事情――他在她怀孕期间消失，是发生在离婚前，还是离婚后？若他们已经可以没有障碍地相处，那么，两人相处期间，又发生过什么？还有，在传说中，在她已经成为“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说过“她精神原本就不太正常，人格不完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爱她，还是她爱他？

    在现代社会，而且是毫无隐私可言的娱乐圈里，能把自己的生活变成扑朔迷离的“传说”，这两位的本事非同小可。但却有种感觉告诉我，他只是像男人一样爱她，而她却分明是像女人一样爱他，我的意思是，他希望她理智、适可而止、希望这段关系愉悦身心、希望事态在不可收拾前款款止步，她却像古往今来一切女人那样，飞蛾扑火、泥足深陷、为情所困、为爱不顾一切，带着所有的悲郁、期望、神经质、甚至歇斯底里去爱他，她又是个艺术工作者，比普通女人更多点敏感执着偏执，以致让他产生“人格不完善”的恐惧，而男人并不是神、不是天，男人也是人，既然从这段感情中得不到愉悦，很快就悚然退却了。

    他其实不爱她，和是不是离婚关系不大，和满城风雨关系不大，和中年男人的压力、唱片的销量都关系不大，他只是，不能以她要的方式爱她，不能回馈她以相同的痴狂。他肯提拔她，大概已经有着几分欣赏，而她也的确唱出了他歌曲的特质，满足了才子的红颜知己梦，而日久天长的相处，录音结束后的宵夜，也令这感情熊熊燃烧，其实他也爱她，但他只能以男人的方式爱她。她是凯瑟琳，但他却不是女作家塑造出的、承载女性感情梦想的希斯克厉夫。

    这里面有个感情伦理的问题，女性的身心特点，决定了她们以感情为生，并始终在责问男人“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那样痴狂地爱你”，或者“白天不懂夜的黑”，但两性的特质显然无法更改，协调的办法就是她们必须被不断地原谅、关怀、声援，而男人就始终要被不容分辩地推到审判席，她的弱，是一个生存劣势，却终于成了一个伦理优势。

    但即便这样无休止地原谅、关怀、声援下去又能怎样？她还是陷入黑暗之中，人和人，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每颗心，都全然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