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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过年之一 ――“把心遗落在了婺源”(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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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6 18:03: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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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把心遗落在了婺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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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当蛤蟆遇上天鹅,当牛粪遇上鲜花,当老驴遇上有“景绝尘寰,翰墨遗香”之誉的婺源,一切便如《诗经》里所描述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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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婺源之前,我总也记不住“婺”字怎么个写法,一到了那里,立马儿就记住了。这个字象其它的一些人名,地名和书名一样被主动添加到我的字典里,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成为可以不断讲述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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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时光总是把昨天的荣耀暂时掩盖起来,当人们在多少年后无意中又触及了这曾经的辉煌的时候,发现她依然是美丽的;岁月会使我们体味到什么叫沧桑,也会让我们读懂什么是镌永的美丽,比如说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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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从婺源回来好些天了,心魂却还未归来。眼里老晃动着层层曲曲的田陌,耳里听闻拂晓鸡叫寂夜虫鸣,身上还飘拂着缕缕乡风草腥。旅行总是为了收心,这一次我却大意把收回来的心又遗落在婺源的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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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没有这样的地方,根本没有。没有山如黛、水如绸、雨如丝。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地方。是在骗人吧,哪里会有桃源呢?据说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发现尼亚加拉瀑布的人回去向人们讲述自己的经历,所有的人都嘲笑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风景呢!有证据吗?没有!最后这个人只好说:“我的眼睛看到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那大概是照相机发明以前的事情吧。但是有了照片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堆感光材料而已。它永远不可能再化身成为山、水、田园,那些我所经历、所感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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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个世界是真的也是假的。没有的没有,就是有。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里瞧一瞧。在婺源行走,你须得用心去感受,就象是饮一杯陈年老酒或酽酽的好茶,须细细地品。你须融入当地乡民的生活里,方能感受纯朴的民风。我记得在李坑,一群上海游客对导游发难、吵着要退团,理由是这些破房子有什么看头。当时,我的同伴依伶便蔑视地悄悄评说这些上海客:“这就好象看西施,人家注意到她的纤纤细指,而他们却只看到了她脚上的老皮”。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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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婺源地处赣皖浙边区,是江西省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县,自唐开元年间建县,旧属新安郡、歙州,安徽管辖,是古徽州一府六县之一。早期民国政府曾动议将之划归江西,由于胡适等人根据它历史上一直属于徽州,同承理学滋润、与徽学一脉而力争,才不了了之。解放前夕正式划归江西,理由是婺源与歙县屯溪之间横亘着浙岭,这边属于新安江水系,那边属于鄱阳湖水系,但当地人都不愿意,吵着要回安徽,地方士绅和政要还闹过两次回皖上书活动,为蒋所阻。当时江西省长认为,赣北自古以来出刁民,而婺源民风纯朴,以当地之纯朴民风感召一下赣北之刁蛮民风岂不善哉。但他老人家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赣北之刁蛮民风非但没有改观,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势,(婺源却一直坚守着纯朴的民风)实在是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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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由于历史上婺源一直属徽文化圈,受徽文化浸泡太深,故我们在婺源几日,恍若一直身在徽州。徽砚、徽墨、徽茶、徽剧、徽商、徽建筑乃至徽学古风,无处不闻,无处不见。婺源仿佛就是嫁入赣省的皖女,徽文化是她从娘家带过去的丰厚炫目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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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赞美家乡婺源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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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熹是婺源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婺源的县城“紫阳镇”就以朱熹的别号而命名。懂理学的人都知道,朱熹是一位厉害的不得了的老人家,在世界华人圈中的影响相当大。历史上婺源名人多多,有以研究徽派经学、音律而成就大业的,如何震、江永等学人。而嘉庆钦赐武英殿大学士曹振镛,则因办起第一个徽班“老庆升”,成了徽剧乃至京剧发展史上一个里程碑式人物。詹天佑祖籍也在那儿。而现在最厉害的人物当算是我们曾经紧密团结的核心江伯伯了,当地人都说江的祖籍是婺源人,后来出去到扬州做盐商,说的有根有据、有考有证,但毕竟不见正史。不过邓爷爷的祖籍在吉安倒是事实。呵呵,江西还是挺能出人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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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山清水清泉,难得一方净土;徽俗徽建徽戏,自有千年古韵”是婺源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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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婺源的色彩只需绿、白、青三色就可以概括,(如果是三月下旬至清明还要加上黄,那是油菜花肆意烂漫的季节)色调简练却丝毫不觉单调。想起古人为什么要画水墨山水,单凭墨色的深浅,就能勾勒出山水的层次。婺源的绿即是如此,古樟树的墨绿,毛竹林如烟的薄绿,山茶树的翠绿,以及被这绿色及蓝天一起洇染成青绿的河流,每一处都绿的水灵、绿的鲜亮。这样的山色,似乎只能配以白墙青瓦的村落,和大大小小的古桥入画,才不至于显得突兀。不由人不想起马至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古人的善感,源于他们身处到处都是这样诗化的情景之中,而眼前的景色虽没有昏鸦与瘦马,却不乏清亮的鸟鸣与悠哉的水牛,所以没有马至远的伤感,却多了些许的惬意与浪漫。婺源的村庄,大多依山傍水,到不见得是先人善选风水,实在是这里除了山就是水,随便一选就是一处绝佳的处所。村庄的建筑依然保持明清时期的风格,虽不宏伟却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当你置身于婺源的青山绿水之间,那种恬静与安宁,那种空旷与深远,那胜似桃花源的美景,会让你的烦恼、欲望、忧愁等抛之脑后。有人称这里是中国乡村“最后的香格里拉”、“克隆的人间仙境”。在高远纯净的天空之下,一抬眼便是郁郁苍苍的青山,一低头便是前人的遗迹、瑰宝,怎不让人沉醉于这自然的怀抱里,享受那份自然与人文交织的特殊氛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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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婺源的美不全在她的山水,还在于她浓厚的人文色彩。首选的应是民居,其次是民风。婺源的民居被冠以徽派风格,标志性的特点就是白墙青瓦,侧面三层飞檐及天井结构。似乎不需要太多的粉饰与线条,只是简单的轴心对称,就涵盖了朴素与实用的建筑美学。在建筑的气势上明显没有黄山地区的宏大,但却多了浓重的书卷气,毕竟婺源是著名的书乡。如果你去过了歙县的棠樾、潜口,黟县的宏村、西递再来到婺源的思溪、李坑,你甚至会有破败的感觉。曾经的雕梁画栋依旧,只是蒙上了岁月的灰垢;天井里的石柱还是屹立在那里,支撑着百年的风雨,只是油烟已将它的本色覆盖;楹联上的字迹仍然刚劲有力,只是没有人再注意它的涵义。可是在阳光明媚普照之下、小桥流水映衬之中,这山村依旧是美得动人。历史终究覆水难收,无论你如何感叹世事沧桑,这老屋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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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地处偏远、交通险阻的婺源,却素以文风鼎盛、人才荟萃而著称。自宋至清代,列入科第的进士和举人达六七百人。整个婺源都是久负盛名的“书乡”!从宋代至晚清,全县考取进士550人,流传着“一门九进士,六部四尚书”的美谈。历代文人学士留下传世著作3100多部,其中172部1487卷选入《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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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尽管是在偏远的农村,这里的乡民骨子里却透着一种儒雅与含蓄,你不经意间走进的一个平凡人家,也许祖上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或是书香世家,村人门上的门联很少有北方农村常见的“招财进宝”,倒有不少“一派春光明五湖,万枝桃李香四海”之类文气十足的妙对。就连那里的狗也全然不像北方的凶悍,懒懒的连叫声都吝惜,摇尾乞怜对人透着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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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婺源你还能发现一大景观,那就是当地的MM实在是漂亮的可以,身材和五官都是一流,走到街上,真是花色迷人。过年了,街上,一大群身着新衣活泼亮丽的少女从你面前闪过,让人难忘。就我们亲身接触过的几位:陀川余地主的女儿――大美人;李坑的王蓉香不仅漂亮可人而且能说会道;彩虹桥护桥的年轻夫妻,女主人穿一件红毛衣,拖一条大辫子,美得赛过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山区,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靓女,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如果还有来生,我倒愿做一回婺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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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静清澈的星江河,黑瓦白墙的徽派建筑,连绵百里的茶岭,淳朴的民风是婺源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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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从景德镇里村上了去婺源的中巴,我一眼就看出,十七八个乘客中有八九个是背包客。(以后的几日里,时时可见来自各地的背包客,以北京、广东、浙江、山东的居多。在婺源的各个村落均有驴子出没,简直让人感到婺源是驴行天下!)在车上与京驴互相介绍时,忽然,一个坐在司机背后,手拿一叠攻略的妹子大叫起来,“哇!你是南京的… …”原来,这位妹妹小时生活在南京狮子桥,后来随搞地质的父母去了扬州,再后来湖南财大毕业后去了广州,现在一家高科技公司做财务。妹妹叫“依伶”,驴龄一年,却走过西藏、甘肃、泰顺许多地方,这次是背着包走了庐山后转到婺源来的。车上的售票员居然也改用南京话说她也是南京下关的,小时候随父母单位迁三线迁到景德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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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了紫阳,驴友们互相道别,各奔东西。我径直去紫阳镇的找寻婺源美食,偶一回头,发现依伶不远不近地跟着,于是停下,问:“妹妹去哪儿?”依伶答:“大哥去哪,我就去哪”。略停,我又说:“跟着大哥会很苦的,南京就有妹妹声讨张大哥虐待她们”依伶再答:“不会的,旅行中,跟着一个大哥级的人物,会很好”。这句话使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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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在婺源的日子里,我的、应该说我们的故事里,便少不了这位依伶妹妹。
婺源过年之一 ――“把心遗落在了婺源”(转贴) 楚丫头 2003-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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