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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在今天这个艳阳天，傻瓜快乐的节日里，心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怀旧情绪。
昨晚加班，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飘起了细细淡淡的春雨。空气中弥漫着生长的味道，让我想起齐豫的“走在雨中”
自从前日见了重回老聚吧的召集贴，心中就萌生了温故的念头。本来力邀一位熟识的绿野MM同去，但她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所以最终一个人上路。也好，本来那段光顾老聚吧的日子，就一直是这样独来独往的。就让一切怀旧来得更真实些吧！
我是零二年十一月初，加入绿野落草为驴的；与聚吧结缘，差不多也是在同年的冬天。那时的我，刚刚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没有朋友圈子，只有周末无处可去的清冷。假行僧组队的阳台山，是我参加的第一次绿野活动；而《天堂电影院》，让我第一次推开聚吧的大门。
作为一只不是特别活跃的驴，周五的电影，成为我光顾聚吧的一个理由。《天堂电影院》、《白兰》、《肖申克的救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千与千寻》，在聚吧看过的片子虽然不多，但这些电影，时常能够让我想起，在那样一段日子里，我曾经怎样辗转奔波，甚至饿着肚子，推开聚吧的那扇门，走进灯光昏暗却充满温暖感的小屋。在那个荧荧闪动的世界里，电影和一杯热茶，足以让我忘了周末街头节日般欢乐的气氛，以及身处其中，曾经倍感清冷的我。
至于周四的聚吧，我曾经去过三次，都是为了桂林-阳朔的那次旅行。一次是去凑计划，无功而返，最终还是一个人上路；第二次，是看片会，给在阳朔碰到的无常捧场；第三次，则是给师傅假行僧看我的桂林-阳朔照片，顺带蹭饭：P（连聚吧都是师傅领进门啊！第一次来聚吧的时候，看错地图，误认为先人大东门往北，再向西切，进了绿叶餐厅，又出来，直走到黄庄。还是师傅他老人家好，不知在哪里腐败，但是电话为我指路啦）。周四的聚吧，和周五的风格迥然不同，喧嚣热闹，人声鼎沸。不过，人头不熟的我，更喜欢周五的聚吧。每次往角落里一咪，可以不必找熟人客套寒暄（找不到啊！），沉浸在电影的世界，呵呵，忘了我是谁，更别问我是谁喽。
五六点钟的光景，窗外还是灿烂明媚的一片，与我当时的冬日情景不符，再等等吧。七点钟，情况有变，计划就此泡汤。走在方向相反的路上，抬头，天空是一种明艳瑰丽的蓝色，令人眩目。忽然想起小时候，也就是上初中的年纪，和几个好朋友，放学后爱在四楼的窗台看夕阳。记得如果白天很晴朗，那么夕阳落下，晚霞散去，天空在沉入夜色之前，会有短暂的一会会儿，呈现出这样一种明丽的宝石般的蓝色。是的，就这么短暂的一会会儿，在这个还来不及赞叹，来不及欣赏，来不及眩目的一会会儿，我改变了主意，调转了方向。没过五分钟，神奇的蓝色消失了，天空彻底被夜色征服，恢复了惯常的颜色。
北三环，任意一辆通往人大的车，下车买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是为了怀念那段岁月么？还是为了比较现在的我，和那个时候有什么不同？Anyway，淡淡的怀旧情绪萦绕我心，就这样，伴我踏上那条熟悉的路，走进那熟悉的院落。小屋外面熟悉的彩灯串让我感到温暖，而旁边的职工礼堂让我忆起那个岁末的风雪天，我曾身处欢乐的海洋，开怀大笑。（BTW，新添了栅栏，一开始，愣头愣脑，差点没找到门，翻栅栏过去：P）推开那扇好像未曾改变的门，我就这样重新回到聚吧。
九点钟的聚吧，人不很多。环顾了一下，高棉老马一桌在打牌，旅人、慕澜几人在交流些什么，另有一撮人在开着小会（好像有驴肉肥吧）。三桌人说话的声儿都不大，倒是童安格的老歌，大声地放着，反衬出屋子里的安静和清冷。据说大部队都撮饭去了，一会儿就杀回来。
还是要了一杯热茶（茶水是降了5元，记得原来好像是15块，不过杯子是玻璃的，没有原来的可爱，而且有点烫，呵呵；据说扎啤没变，还是10块）。墙上有些新俱乐部的照片，但是绿野的许多照片、装备还在。记得以前来聚吧，不是人多不方便看，就是人少不好意思看，今天刚好，打个时间差，趁机可以仔细端详端详。
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看了起来。每一幅照片，都是一次快乐旅程的纪录；视线扫过一张张笑脸，其间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忽然之间，一张合影触动了我。不知是在哪里（胡说一句，那岩壁看上去有点像白羊沟啊），前面是十几、二十人的大合影，后面是羚羊和另一个人，徒手攀在岩壁上，高过众人。拍照的时候，羚羊刚好回头，他笑得那么顽皮，那么灿烂，一下子，感动了我。
今天上org，还看到一个调查，“个人认为自己对绿野的兴趣能保持几年”。不知道，尽管老马和双枪为我们做了榜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保持几年？海坨、小五台北东、下马威-灵山-柏峪一日，自虐的挑战似乎已经触到我的极限，太白、四姑娘好像越来越不可能。体能是个问题，生活呢？从来就不是个以户外为主的人，不喜欢冒险，生活中，还有太多的东西要顾全，太多的东西在诱惑……
可能就是在这样一种思想氛围和怀旧情绪中，被羚羊的笑容击中吧。当然，还有背景音乐也很会渲染气氛哦，童安格的歌，以前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凭添了几许沧桑。在《把根留住》的歌声中，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通常眼泪有助于排解情绪，烟雨过后是晴空，端上我的绿茶，重新找个角落，既来之则安之，电影的没有，不如找些杂志看看。翻看架上，全是2000年、2001年……，情绪再度漫上来……忍住！……好了，安然度过汛期，取得抗洪抢险阶段性胜利。
10点不到，聚吧忽然热闹起来，原来是大部队杀回来了。仙风道骨、氯化钠、与燕居、双枪，芥末茶，认得的人不多。他们围坐一桌，接着聊天喝酒。有的人，也巡回看了看墙上的照片，不知他们作何感想？以上提及的众位老驴，多数是不认得偶的，或者只一次活动，或者只一面之缘，或者，干脆就没见过，俺是从照片里知道的，呵呵。
闲坐角落，一杯绿茶，几本旅游类的旧杂志，其间家属来电问候，自己则耐心看了几篇诸如西撒哈拉找寻三毛足迹的文章，邛江图文，绿野人写的雨雪太白记。虽未与众人一起高谈阔论，打牌休闲，倒也看得有滋有味。阅读完毕，正要趁热闹走开，碰巧鞋拔子过来，担心我人生地不熟，感到被冷落，回头再打击了参加活动的积极性。呵呵，他像中央领导慰问下岗职工一般，与我亲切会谈：P。
其实老领导过虑了。以前我在游记里写过，绿野之于我的一大魅力，是一种英雄不问出处，聚即慷慨高歌尽欢笑，散则了无牵挂各奔忙的轻快。对，是一种轻快。有人图自虐，有人喜欢腐败，有人图网名的放松与热闹，有人喜欢小圈子带来的亲密感，有人图环保公益，有人喜欢以量制价、规模效应。呵呵，绿野真是个开放的大家庭啊！至于我图啥子涅？呵呵，不妨向老领导汇报一下，我图一个闹中取静，动静相宜，于五花八门之中，每样都能取到一点点哦。
趁着鞋拔子首长被邀去献歌的档，我轻轻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我的一段旧时光的老聚吧。
“善感不多愁，喜新不厌旧”这曾是我标榜自己的一个口号，在这个飞速变化着的世界里，我必须积极乐观的前行，难得这么一个时刻，偶一回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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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 15: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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