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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好久没来驿站发贴了,关键是好久没认真写点字了。今天把这个发过来,算是给倦鸟交的作业吧。感谢倦鸟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久违的朋友有个理由聚会;让浮躁的我们,有个契机接近内心。
一
《猿猴彼得的完美生活》,最早看到这个剧目的演出信息,是在票务网上,粗略的看过之后,对于剧情印象较为深刻,但是票价却有些不尽如人意。100元的价格,完全可以去人艺或者国家大剧场看一出热门的大剧。而这部冷门小戏,开出这个价格,多少令我有些迟疑。
再次见到这个戏的信息,是在绿野。那天无意发现倦鸟在召集免费观看。这等好事,自然不可错过。跟一干友人通过信息后,定下了6号晚上的6张票。趁此机会,也可小聚一番,于是有了此次与彼德亲密接触的机会。
二
这是一出独幕剧,剧本改编自卡夫卡《致某科学院的报告》,描述的是一只猿猴,在被人类捉住后,为了寻找出路在意外中融入了人类的生活。全剧大约80分钟,舞台上只有一名演员。与其说这是看一部话剧,倒不如说是听一个老人讲故事。这是一个慈祥又很可爱的老人。用他并不熟练的中文,配合丰富的肢体语言给大家讲着他年轻时的故事。回忆里有美好,也有悲伤,有希望和崛起,也有彷徨与挣扎。
有两点让我很有感触。一是表演过程中,这个可爱的老猴子利用香蕉,多次和观众进行互动,让观众无形中也成为表演的一份子;二是演出结束后,这个60岁的韩国老头多次给大家鞠躬,感谢大家对女儿的支持,并且为互联网上中韩的不愉快道歉。当然,还有那句:真他妈的爽!也是当晚最令人深刻的台词,以至于在结束后的日昌聚餐中,男同胞们喝着啤酒的时候,我们就叫嚣着:真他妈的爽!
三
关于独幕剧,我对它的了解不是很多。只是知道独幕剧是独成一幕的短剧。一定意义上说,独幕剧是一种集中地描写突变的舞台艺术。独幕剧要求一种特别的、比起多幕剧来更为严谨、凝练的集中。
普希金说独幕剧是“戏剧研究的实验”。 但是我对独幕剧的喜爱却缘于鲁迅。记得最早接触的独幕剧是鲁迅的《起死》。《起死》是根据《庄子・至乐》中的一个寓言改编的,这个独幕剧如排演出来,应该是很有趣、很好看的――首先人物设置上就很有意思:有庄子,有纣王时的汉子,有民国时代警察局里的巡士,有鬼魂,也有司命大神,形形色色的人物,被打乱了重新组合起来;其次台词,也是可爱得一塌糊涂,比如庄子念叨的咒语,巡士的冷嘲热讽,很好玩,也很深刻。可惜的是至今也没有人对这部戏进行排演,白白浪费了一个好剧本,想想都觉得扼腕。
鲁迅先生此生仅仅写过2个剧本,最早的就是《过客》,比《起死》早了十年。这个剧本倒和所看的《猿猴彼得的完美生活》主题有些类似,都是对出路的一个叩问。这个短剧的剧情很简单。孤居在荒野中的一老一少,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忙的过客。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对这个神秘沧桑的路人很有兴趣,愿意帮助他继续赶路;而老翁以他从生活磨练出的世故,劝他还是回转去为好。过客却执意地赶他的路,尽管他连自己都并不明白目的地在哪里。
四
红鼻子彼得说:我是一只固执的猿猴。
其实我也在扣问自己:我常常怀疑自己是否不应该过分的沉溺于、执着于、等待于某个人或者某件事。随波逐流或者做风中飘絮都比固执己见要来得轻松的多。很多人说,你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我自然明白这个世界里什么是对的,也同样知道,放开了就是放松了的道理。我明白,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会去遵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我常常觉得,生命是有限并且无常的。以不变应万变,似乎才是最轻松的最法。所以,不是我不想改变,只是我过于懒惰,懒得改变。如果这算是固执,那么青春的岁月里,就让我把这份固执,坚守到极至吧。毕竟,坚守固执,总要比无可坚守要来得幸福且踏实得多。
五
回归到《猿猴彼得的完美生活》,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其实和猿猴彼得没什么两样,或者认知自己的程度还远远不及它。从恐惧到挣扎到试着接受,并慢慢学习与人相处,学着让自己融入这个社会。为此,不惜学着脏话,试着接受那些昏黄不清的笑话,学会吊儿郎当的说话,偶尔也讲一些不冷不热的笑话,渐渐可以面不改色的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人们觉得这不是个异类,可以在人的社会里从容自然的生活。
只是我也和它一样,是“神经病的猴子”“疯猴子”。无论如何努力,我们的本质都无法改变,也无法脱离旧有的身份。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又不是我们的世界。对于世界和生活的迷茫,我也像它一样在慢慢地摸索。就像话剧的最后一幕,彼得问:我的出路在哪里? 而朋友们,你们的出路是什么呢?
其实灯光下,我也问着自己:出路在哪里? 经济危机、信仰缺失的社会里,我们的出路在哪里?
只是总是没有答案。于是,试着安慰自己:世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总有个人要先走,既然如此,让我先来吧。惊喜或是惊吓,都比后来者要收获得多更多。
[sign]:-P 吁嗟此转篷,居世何独然.....[img][/sig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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