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岗什卡

花鼎

写给中秋的话：

我还是要把这个作业发在这里，因为除了这里，我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发了。这个作业是写给绿野的朋友们的，我需要他们与我分享这个过程，分享我的这份快乐。到了别处，别处的人们体会不了的。就象你，中秋，你也体会不了我之于绿野的这份感情，duck5D之于绿野的这份感情！

我听说你在外面滑雪从不说你是绿野的，我跟你刚好相反，我到哪里都觉得自己就是“绿野花鼎”。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想说人与人其实大不同，所以请你理解和尊重我，也尊重我在绿野的这些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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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缘起]
2010年四月底，我临时随队征战过岗什卡，兵败，耿耿于怀。

时间跳转到2010-05-17，收到本山的绿野私信。  

题目是“绿野旗子该还给我了吧”，内容是“恩？”  

忘了我回什么了，本山说“我可能想六月中旬抽点时间去趟岗什卡，你有时间么？”  


[前期准备]

一、确定人员  

虽说我和本山是搭档，也虽说二人组合是最快捷的结组方式，但我们都不欣赏二人出行，我们希望有二个二人组，或者三个二人组同行。所以除我们之外，还有大于、棕色的、Trueman（以下简称TM）、乱码。唯一的一次见面会于周二（18号）傍晚在上地地铁附近的一家小店里举行。大家都有到齐（又好像TM没到，但明明本山说之所以选在上地是为了照顾王老板（指TM）。），本山希望端午节（6.16）在家过，乱码6.19的那周要陪小猪去峨眉山。  

很多天后的某一天，本山从QQ里冒出一句话来：“原来你在我的QQ好友里”。于是用QQ交流。本山让我再找人，我提名了几个，均被否了，忽然灵机一动，“老斑鸠”！——这是我们去年中登协培训班里的一位同学，性情貌似与我及本山都相投。就是那天下午，我询问了斑鸠，斑鸠只问了出行时间，看了自己的行程安排，立马回复“OK”！他OK，我们也都OK，时间确定在2010.6.23-6.27，人员确定为：本山、花鼎、TM、乱码和斑鸠。  

二、订机票  

之所以单立一个话题，实因此中凝结了太多的凄美的故事，也着着实实费了我一番心血。  

就在斑鸠确认的那个下午，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率先订好了重庆往返西宁的机票。真真爽快！本山说“真爷们”。  

我们自己的机票我忘了是什么原因了，当时并没有拍板订。也就隔了一两天，当时三百多的机票“噌”地窜到了一千多。眼瞅着几千大洋打水漂，我有些不舍，私底下辗转打探，期望曲线救国。  

忘了是谁提醒我了，可走兰州。对啊，上次的队友就是直接包车从兰州过来的。我连忙改看北京飞兰州的机票，打算我们四人从兰州包车到青石咀接斑鸠同往岗什卡。向“兰州的鱼”询问包车事宜，鱼说从兰州走很不划算，累人不说，车费巨贵。否了汽车看火车，火车很不错，分别在凌晨5:14，5:42有两趟从兰州到西宁的。经过我的周密计划，我们四人的行程如下：23号20：10的航班飞兰州，22：40抵达。出机场，投宿火车站附近的酒家，先买好火车票，再睡觉。凌晨五点多换到火车上睡觉，三小时后可到达西宁。虽是折腾了些，但飞兰州的机票才三百多，加上不到一百的火车卧铺，每人净省六七百。  

我把折腾的结果报告本山，本山虽嫌太麻烦了些，但终究为着大家的银子着想，同意了。订机票吧，由我负责，收齐了四人的身份证号码，公司的系统太慢了，半天打不开。本山说他来，四个人的资料填毕，没票！本山立马意识到是票不够四张了，与我商量，先给他俩出票，我俩自己另行订票，诺。果然不出本山所料，TM和乱码出票成功。  

回程的票由TM负责，27号晚上最便宜的那班飞机，只有三张票，TM把那三张票出给了我、本山和乱码了，他自己买了高价票——我到底也不知道他的票高出我们几百，只知道本山说了，TM讲义气。  

后来每天我都在QQ上向本山报告一次机票涨跌情况，连续几天只涨不跌，本山挑了个下午三点多起飞的航班，敲定了机票，几近全价。我因为那时候距离出发还有半个多月，凭我的经验，我以为海南航空公司应该会在一周前左右开始打折售票，最重要的是它的航班是21：05起飞，这样可以很匆容的下班后前往机场，不必翘班。我跟本山说“我赌它降价，若是不降我就认全价了。” 终于在出发前的第三天，我看到海航的那个航班打折了，4.7折，折后686元，加90，776拿下。也只一瞬间，价格又涨回了一千多。  

三、包车、住宿  

凭着四月份我才去过，包车住宿这一系列活都由我包揽下来。包车找忠志，住宿西凉驿。一切届时而动，一切圆满而顺利。由于五个人的重装，一般的车坐不下，忠志给我们找来了一辆面包车，西宁到岗什卡往返六百元。由于没有谈及过路费，实际付费时，本山把过路费来去四十块钱一起付给了司机台菱大哥。住宿是青年旅舍，奢简由人。我给本山和斑鸠合订了一个二人间，价格应该是一人一百块。给自己订了一个六人间的床位，35块钱。实际效果是，我到达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女生，西凉驿很讲信用地用一块鹅卵石压着一张小黄条放在进门的一个下铺上，写着“此铺已有人”。  

四、天气预报  

雪山攀登，天气至关重要。七天前我便开始关注天气，它一点一点地展现，我一天一个天气截屏发给本山。忘了从哪天起我的QQ死了，怎么折腾都不成，我们改用email联络。  

Sent: Sunday, June 13, 2010 1:45 PM  

“上次去岗什卡的时候依照门源的天气预报，感觉很准。今天看6.17-19一直下雨，幸亏我们没选这个日子。希望一周后不再这样。”  

——“下雨也没事，登哪个山能指望一直好天气。”  

Sent: Friday, June 18, 2010 9:09 AM  

“本山，看附件，23、24号阵雨。要不要在乎一下？”  

——“在乎又能如何啊？ ”  



“在乎的话可以退机票，减损。”  

——“纯粹扯淡，大不了爬不上去下来，总不能被天气吓跑了吧？ 又不是下刀子！。。。带好各自的家伙直接西宁见面。”  


五、关于装备  

关于装备本山只说公共装备由他和TM准备，其他各自准备好个人装备。五人三顶帐篷两根绳。我另接到特别指示：“带几段冰洞下降用的辅绳，你上次从玉珠弄回来的就挺好，截成 120cm 的小段，带几段”。 “带上绿野的旗帜”。打包的那天晚上小鼎同学帮我截了11段冰洞绳，绿野的那面旗帜我细细叠好，收进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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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再无更多的指示，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打理好自己的背包。我自己带帐篷，自己带炉头套锅，自己带大镐、小镐、登山杖。。。还一时兴奋带零食。。。上飞机的时候称重，主包22.5KG，附包里面高山靴及头盔，相机、对讲等等，权且算它2.5KG吧，这次50斤大包飞西宁。  

中午时分斑鸠第一个抵达西宁，如期入住西凉驿；第二个是本山，下午到达。他俩先锋，给大家准备气罐，联系司机台菱大哥。  

下午下班，吃过晚餐后，背上大背包，胸前挎上小包上路。机场快轨到达首都国际机场。被通知晚点。与斑鸠通联中手机被本山抢过去，特别叮嘱了一句“你到达的时候很晚了，别打扰我们睡觉啊！” “cow，真没良心啊！”

一直都没有乱码他们的消息，给本山发信息问情况，答曰“正常”。 过不多时，接乱码电话：“我们的飞机晚点了，你怎么样啊？”“我的飞机也晚点了，推迟到22:00起飞。”乱码：“我们在3号航站楼，你在哪里？”“我1号” ——唉，各自候着吧，虽然同在首都机场，但那叫一个大呀，别折腾。

这次过安检，虽然人品进了一大步，但仍贡献了一支110ml的啫喱水（我记得安检规定是“容器不能超过100ml”，但不知道100ml会小成那样，我特地拿了个小号的，还是超了）。  

凌晨抵达西宁禄口机场，驾轻就熟，16元（21？）大巴到市区，6元到西凉驿门口。蹑手蹑脚摸到房间里，按本山的要求，把包打成直接上山的样子，睡觉。腕表显示：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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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五点多被吵醒，隔壁房间的男男女女要出行，估计他们是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他们一样的行程，faint！~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了，看看表，七点过了。和衣倒下，争分夺秒。再醒的时候八点差八分，斑鸠过来敲门，我已经在穿高山靴了。  

台菱大哥在楼下等了，我们略微清理了一下背包，不用的东西装在本山的驮包里寄存在西凉驿。背包实在太沉了，我取下大镐留下。我和斑鸠都带了手台，但想想大家都串在一根绳上，前后不过十几二十米，这东西应该用不上。但事实上到后来我俩一致认为，若是带着手台的话，冰壁上面会更方便（因为冰壁上面是六十米的距离，呼不应了），特别是遇上大雾天气的时候。  

驱车前往火车站接TM和乱码。被告知火车晚点一小时，可怜的他俩，昨晚先是飞机晚点，后是火车晚点，买了早些的5:14的那班，却生生地看到5:42的那班先走，还不让换车！~ 他俩没有时间投宿，直接在火车站候车对付。 ——搭一句：台菱大哥说了，到西宁的火车没有几趟不晚点的！  

人员聚齐，9：20左右车离西宁朝青石咀方向奔去。闲谈间，车在盘山公路上越爬越高，经过了海拔3792.95米“大阪山隧道” ，再一路盘旋着下降，过不多时，来到一个有些人声鼎沸的十字路口，看时间才11点多，跟我记忆中的四个小时到青石咀，还差得远呢，探头问前面是哪儿，台菱大哥答曰“前面就是青石咀”！ 哇噻，包车好快啊，上次我跟NonO分明是7:45的车，12点到的。还有，上次我咋睡得那么死呢，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走过高海拔，走过盘山公路！

车停“清香食府”，一切照旧，仿佛昨日才刚刚离开。进门点菜，羊肉上来，并着好些个凉菜，外加一人一碗“优质”羊肉汤。 个个吃得很饱。大约一点四十几，车驶离青石咀，径自朝着岗什卡方向奔去。  

这一段只半小时车程。到达七彩瀑布后大家再次整理背包，主要是乱码和TM，他们因为直接从火车站过来，需要临时装包。多余的东西放驮包，存在台菱大哥的车里。一切准备妥当，仍是大约2：30分进山。  

今天的目标是海拔4100m的BC。由于这段路没有雪，不用结组，大家各自散开了走。五个人，五个大包，五对小镐。主色系是红色，本山和斑鸠都是背着红背包，TM穿着红色冲锋衣。走着走着距离就拉开了，斑鸠一马当先，我和班长（本山）紧随其后，TM和乱码隔了一小段距离跟着。大家一路很少言语，各自关注自己的状态。我觉得这次的背包很沉。

天气还算好，路上下过两回太阳雨，大家谁也没在意。大约六点过后，我们到达了大本营。这是一个凹状的盆地似的营地，营地里面有水，雪融积水潭。我们在盆地靠左的近水的位置扎下，这里还避风，翻过眼前的挡风脊就是明天我们要上冰川。  

扎营、煮水。月光如泻。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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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今天的任务很轻，就是把营地往上挪。

早起，拔营，六点多出发。斑鸠是只勤劳的小鸟，总会跑在大家的前面。我跟本山要承上启下啊，所以我们总跑在第二第三。乱码和TM根本就是慢性子，急不来，所以总掉在最后。

先行通过一段碎石路，大约二十来分钟，过水、跳石，像极了我们在玉珠峰训练时的环境。到达雪线底下，大家停下来上爪、结组。想到今天的路线基本就是雪地徒步，不会涉及踢冰，所以我把靴子系得有些松垮，感觉这样更利于脚腕的活动，会让行走更舒适些。我、本山和斑鸠三人一组；乱码和TM两人一组。看着班长和斑鸠极其熟练地圈着结组绳，训练时的熟悉的感觉悄然而至，我迅速地选定了中间位置，打蝴蝶结，扣锁！原本忘记了的结绳圈用的布林结， 只看他俩一打，记忆瞬间恢复！~

本山选择了保守的向左缓慢上升的路线。我们组前头走，TM和乱码组后面跟。斑鸠开路，我中间，本山断后。一上来就是上坡，斑鸠的状态看似非常地好，这家伙，平日里也跟我提主动适应高海拔的事，又游泳又泡健身房的，真不是一般的鸟！~走出有一段距离了看他却没有歇息的意思，我暗自叫急，自从上次岗什卡回去后，我基本没有什么有强度的活动，这次虽不高反，但状态却算不上好。还有班长，他这次的咳嗽还没痊愈呢。但我没有叫住斑鸠，依据我对师兄们的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应该也就是大喘气对小喘气吧。我呼哧呼哧地喘气，盼望着这家伙主动消停下来。果不其然，又过了一小会，斑鸠回头大声道：“六步一歇”！我转身对班长：“六步一歇！”

今天一早就太阳高悬了，所以我直接收了头灯，上雪镜。对于高海拔防晒，我觉得最有效的就是打劫帽配大雪镜了。有太阳时防晒、防紫外线，没太阳时保暖、防紫外线。但这次我还是变色了。不是晒的，是天阴闹的，麻痹大意的结果。对了，说到防晒霜，好像TM这次带了一个超级强捍的东东，大家可以咨询他啊，本山也有稀罕货~

爬坡，我没有东张西望，只认真地埋头走着，一、二、三、四、五、六，歇。。。抬头望向前上方的斑鸠，偶尔回望一下身后的班长。我担心自己的步子比他们小，几小节下来我就会追加一步。看斑鸠踩出的脚印，我在想他用的什么步法？德式？法式？混合式？哈哈，迂腐，其实什么式都不重要，只要你走稳了，走舒适了就是最合适的招式！~　斑鸠兄的这个节奏很适合我，走和停，我们三个人的步调也都基本一致。走走停停，我开始享受着这由默契带来的愉悦！

真得很快，貌似都没怎么歇息就上完了那个巨大的胳膊肘弯。海拔显示4600m，时间是12点过。大家收笼了绳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一说今天直接冲顶，现在就卸重装出发；一说就地扎营，明天再说。前种观点的代表人物是Trueman，后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乱码。我跟斑鸠看着班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海拔的原因，我感觉班长的脑子转得没有平时快了。他显然在思考，过了半晌，说“今天折腾到现在体力消耗了不少，若是冒然冲顶的话，未必会成功，另外时间上也来不及。如若冲了一半折返，倒不如今天早些扎营，养足了精神，明天早起冲顶。”

此话有理，那就是今天肯定不冲顶了。但真的就地扎营吗？乱码坚持攻略上有说，只要把营地扎到4600，第二天冲顶就没问题了的。既是冲顶没问题了，再重装前行就显得有些迂腐了吧？我有些困惑，从道理上讲，乱码是对的，但我总感觉还有哪地方不尽如人意。我感觉若是再往前一些，心里就会更踏实一些，胜算的把握也会更大些。我们的队伍是民主的，我的建议有效，队伍继续向前行进，营地目标确定在山脊尽头，横断山前。

从我们站定的位置往目标营地，拉直线过去中间有一个冰渍湖。往左是分段的大雪坡，上面插着路旗，由近及远，共有六面。显示近期有人来过。还在清香食府的时候，老板告诉我前天有一个山东的兄弟独自登顶了岗什卡，下辙的时候向他求救，他上到4900将他领下了山。再有我们昨天上来的路上有见一牧羊的兄弟，独自坐在山岗上吹风，谁过去跟他攀谈，他说前些天有四个人来过，登顶了？——我猜这些路旗就是他们留下来的吧。但显然，这些人对岗什卡并不熟悉，因为那条路上雪深，且坡度在25度以上属于雪崩区，更重要的是，右侧的山脊上其实有一条可替代的路。如果可以安全行进的话，万无道理选择危险的区域行进。

还是斑鸠开路，也许是鲜红的路旗不经意地给了他心理暗示，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朝着那个方向去。那是左向，路在右向！　几次三番地拔乱返正，斑鸠把队伍带到了一个让我感觉象是盛满新雪的，表面微微隆起的雪盆当中了！记忆中这一段的路线是沿边缘走的，而且还在ＢＣ指点江山的时候我就反复地强调过的，一定沿边缘行进！　就在这段路上，我很多次想起了上次同行的队友“跳进水里寻死的鱼”！上次鱼领着我们相对轻松地过了这一段（记忆中只是雪深过膝），以至于上次过后，我认同了大众说法“4900以下没有大裂缝和大冰洞”。但这一次，我知道了，其实不是酱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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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你还“一直”呢，可见诚心不够啊！~　　

其实没什么，就是最近我有点忙，作业写得断断续续，有同学看不下去了，在山版发了个贴，我都记不得具体说什么了，只知道跟我有关，我当时就剩“面红耳赤”了。后来中秋版主跟贴了，说我写的东西不符合山版的定位，所以我就让版主帮忙把那贴子删了。

让删的时候其实我有copy下来了，放在从前我发到绿野博客里就好了。可是现在新换服务器了，博客还不能用。我着磨着搁哪儿呢，8264？放那边的话也许是会有很多同学跟贴，也是熟人，可是我想跟咱们绿野的人说说。放到行版？确实想过，可是我的作业末尾还有好些需要讨论的问题呢，我担心你们不会去作业版啊！~

后来我想起，久点的抒情作业也是发在山版的（应该发作业版吧？）；末日赤旗的问路贴也是发在山版的（应该发风版吧？）；snowbear的讨论路粮的贴子也在发在山版的（应该发在风版吧？）；瘦肉的关于装备的贴子也是发在山版的（应该发在装备版吧？）；昨天看到十一郎转的关于道拉几里山难的贴子也发在山版（应该发在户外安全版吧？）。。。山版，只要与高海拔（雪山）有关系的贴子就能发在这里！

我的作业是关于岗什卡的，赵本山、乱码、Trueman都是绿野人，怎么我的作业就不符合山版的定位了呢？！

我觉得一定是中秋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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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还是斑鸠开路，虽然我一再地跟他强调路在右手边，他却鬼使神差地往左走！我们很快陷入了大雪盆当中。雪明显地比之前深了。斑鸠开路走得也没之前顺畅了，他时不时地站定，向周围探望，试图找到合适路径，有时看他选好了，一脚下去却深深地陷入，跪倒。如此踉跄前行，感觉很吃力。我有好几次都想告诉斑鸠，在岗什卡遇上深雪是很正常的，关键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话是久点还是大漠说过的来着？但转念想到，深雪应该是冬季大雪时候的情形，而且应该是发生在昨天的路段才是，对待那样的情形是可以用跪行、爬行和游雪的。可是放在这儿说合适吗？这里未必是久点所要表达的那个意思（我理解久点说的只是大雪中的行进问题，不存在安全隐患前提下的单纯解决省力省时的问题），这里底下可能就是雪洞或者裂缝！

我闭嘴不语，很多时候就只能看着斑鸠在那里试路，走了很长时间，路线走成了迂回型，队伍却并未行进多远。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结组过裂缝区的时候绳子是需要绷紧的吗？为什么要绷紧呢？我没想明白，也不记得老师有这么说过，但每次斑鸠感觉危险的时候就朝我大声嚷嚷“拉紧绳子！”——后来我仔细地回忆了当初练习裂缝行进的时候，动作要领应该是一个走一个保护，做保护的要选定合适的位置；注意观察裂缝走向，选择安全方式通过；至于绳要不要绷紧，我感觉整个结组行进就是要操持绳子适度紧绷，不能拖地。我还是没想起有特别要求的。

我尽量地踩斑鸠的脚印走，因为这样既省力，也更安全。无论深的或者浅的脚印，只要看着在那里了，踩下去都会比较心里有底。雪地行走，最怕的事情莫过于一脚踩下去，无底！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会没踩着斑鸠的脚印呢！

一脚踏空，我“啪”地倒在了雪面上！ “本山！~”——我吓得大叫！他们都站定了。还好，我并未继续往下沉。定定神，自己试着爬起来，往左撑，空！往右撑，空！我找不到受力的地方！翻滚，我顺势向右侧翻，使劲！呀，拔不出腿来！~　再使劲！还是不行！~　我的右腿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把身子移回正中央，我感觉脚下的沙子还在往下渗漏！我的右脚象是被抽成了正空，一股巨大的力压着它！“我出不来了！~”我哭着说。——怎么又哭了！废物！——唉，哭有用啊？解决问题才是正道呀！——都没等自己哭开，就被勒令收回去了。嘿嘿，其实感觉很不爽！——本山和斑鸠跟我拴在一根绳上，他俩不知道我这里的具体情形，只能各执一端，站定拉紧，防止我掉下去。这个时候TM那根绳可以动，乱码在后面放TM向我靠近。TM来了，他帮我挖开边上的雪，可是雪太深了，基本没可能挖到底下去。我还是在拼命地试图着自己把腿拔出来。那是一种被压抑的，沉闷的感觉。回忆这段我总想说“当时狠不得锯掉这条腿，只要让我得以逃脱！”　终于，我把腿拔出来了！~　只是，靴子、雪套和冰爪都留在了底下！我顺势滚到一边坐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那种感觉真是奇怪，到现在回忆起来也还是不爽。TM在那边刨雪，给我挖装备呢。乱码送来一只垃圾袋（尚未启用的），我把它套在袜子上面，抖落了靴内的积雪，穿好，重新上路。

这回我是亲自检验“雪锥原理”了，我知道雪锥的强度是足够强大的，下次我会安心地使用雪锥了，它可以信赖！

继续前行，好像还有一次类似的深陷而不能自拔。他们几个我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就这么段眼瞅着就能到的路，我们走了两个小时！到达营地的时候我已经有些疲惫了。天空飘起了雪花，我感觉即使才两点，也是到了该进帐歇息的时候了。

我和本山都是BD first light，搭建都是相当快的。TM是装备玩家，也是一顶BD高山帐，据说他那顶帐篷还是很牛的。等我滚进了帐篷，烧上了水，盘腿坐在帐前发呆的时候，还听到娱记乱码在外面忙活，他嚷嚷着要给这顶帐篷多拍几张照片，回去好发出来亮亮骚，只是他那会儿还不曾想到，这些照片发出来的时候写的是“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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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鼎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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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峰息心~

花鼎

瘦肉给我打电话了才知道。

就因为我发个破作业，弄得我一帮朋友都这么不爽，我感觉很不舒服！昨天你关了“灾星”，今天你又关了“大于”，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所做所为都跟我有关，我觉得很抱歉！

中秋，我体谅你昨天跟贴说我是为了支持"snowbear"，她是滑雪的，你们相互认同，我没话说。但你能不能推己及人，我的这些朋友也是为了支持我，说了什么请你别在意。如果一切都要恢复成当初的话，你把这两个ID从小黑屋解放出来，我的贴子你随便编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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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鼎

我不希望我的贴子底下讨论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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